伯彥訥謨祜和中部東西伯利亞領拉辛斯基。
拉辛斯基坐下一匹烏騅馬,手中一根熟鐵棍,長兩丈,前頭鋒銳無比!
這實際是哥薩克最喜歡的長槍的一種改良,是他自己研制的獨門兵器!
對起敵來,一會兒槍扎一條線,一會兒棍打一大片,隨心所欲!
伯彥訥謨祜手中使用的是一桿家傳的鋼矛,長一丈八尺;坐下一匹大宛名駒踏雪無痕一點紅。
二人雖然一開始就沒有住手,因為大家都已經開打,但是依然一邊打,一邊通了姓名,知道了對方是誰以后,才開始全力以赴的拼命。
拉辛斯基的尖鐵棍一陣狂風暴雨式鉆刺,力大勢沉,角度刁鉆,防守起來非常吃力!
本來就很厲害了,拉辛斯基還不斷地變換花樣,正在扎得熱火朝天,突然又是一片棍影,橫掃一片。
一時搞得伯彥訥謨祜手忙腳亂!汗都冒了出來!
幸虧他的戰馬和兵器都很給力,讓他進退隨意,攻防轉換很是順暢,才守住了陣腳,擋住了拉辛斯基開初的進攻狂潮。
伯彥訥謨祜心中感嘆,如果不是自己受傷以后,被麥軻救回,并因禍得福,增加了二成的身體素質,還真不是這位拉辛斯基的對手!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這第一輪估計就交待這里了!
這拉辛斯基得勢不讓人,緊接著就是第二輪、第三輪連續攻了上來!
這時的少僧王就熟悉了對手的招數,能夠應付裕如了。
在擋住敵人進攻的同時,也能反手一槍,向拉辛斯基起攻擊。
就這樣連著打了十輪,都是敵人在進攻、少僧王防守!
十一輪!
伯彥訥謨祜大喝一聲:“該我了!吃我一槍!”
槍隨聲走,刷刷刷!上來就是鏈環三槍!
一下子給拉辛斯基搞了個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躲過了開胸破肚之危,拉辛斯基大叫:“你小子玩兒陰的!說好的一槍,怎么三槍?”
伯彥訥謨祜心說,不陰你陰誰?陰的就是你!
嘴里卻說:“我當然說的是第一槍!你自己沒有想到第二強、第三槍…以至于第一百槍。那是你的理解錯誤!如此理解能力,你還是別打了,趕緊投降吧!”
“投降?投降你奶奶個熊,吃我一棍!”
也是“嗖嗖嗖”一連三棍。照伯彥訥謨祜當胸要害扎了過去!
當下給伯彥訥謨祜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伯彥訥謨祜當然不會被這點小詭計難住,輕松擋下!
二人就這樣嘴上吵著,手上忙著,打得熱鬧非常!
再說左路的跟登。他對上的是西部東西伯利亞領鮑洛特尼科夫斯基,兩個人性格近似,都是陰狠的性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殺敵,不惜自傷的主!
這二人用的都是長刀!
跟登手中一把大漠騎兵專用的馬刀,刀身特意加厚加長,刀身沉重,足有五十斤重!
鮑洛特尼科夫斯基則是哥薩克慣用的馬刀。號稱“鷹之爪”,刀尖略呈尖形彎狀,取哥薩克騎兵整體如同一只雄鷹,而這把刀,就是攫取獵物的鷹爪。
二人長刀駿馬,第一時間就打成了一團!
二人的馬刀雖然加長,也不過五尺,比那些動輒一丈甚至兩丈的長槍大戟短多了,所以二人上來就是近身邀戰!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二人又都是騎馬作戰。更難以控制雙方的距離,也就難以防守得面面俱到。
時間不長,兩個人已經各個被對方的長刀掃到,開出了幾處傷口。渾身鮮血淋淋了!
二人都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受了傷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打得更加兇猛!
如同斗牛場的公牛見了紅色一樣,更加殘暴!
他們各自拋灑的鮮血就這樣的紅色刺激物。
比起中間那一對又打又吵,這一對是一聲不吭,悶頭往死里打!
要說熱鬧還是羅山德這里!
他對東部東西伯利亞領普加喬夫斯基積怨不淺。早就想教訓他,尤其是用羅家槍法教訓他,豈不是一舉兩得?
所以他一分鐘都不耽誤,一說開打,他沖上前去,挺槍便刺!
刷刷刷!連環三槍刺出,口里也沒有閑著:“給你嘗嘗開胃小菜!燕子三點水!”
原來后面這句是槍法的名稱!
也該這位哥薩克大哥倒霉!
因為這位酷愛羅家槍的羅天德,還只是新手,只好把這些槍法名稱和自己使用的槍法捆綁在一起,一邊使用,一邊念叨槍法的名稱。
普加喬夫斯基對著什么羅家槍法還沒有多大問題,對著羅山德一會兒蹦出一句話來,他覺得非行撓心!
他還以為是對他念咒語呢!
果然這個咒語相當有效!
本來光論武功,普加喬夫斯基絕對不低于這個沒事找事的王爺,這個魔咒一念,眼看就不是對手了!
其實,是他自己把自己給騙住了!
他的問題,不過就是分心了而已。
本來勢均力敵的局面,他那樣一分心,哪里還是對手!
不過,羅山德的羅家槍法還不是很熟,能打到讓普加喬夫斯基束手束腳,也算非常不容易了。
兩人反反復復,戰場上到處亂竄,羅山德終于從頭到尾把羅家槍法操練一遍!
就剩最后一招了。
就在這個時候,戰場情況風云突變!
最為強大的中路大軍被天軍的斬馬刀對大量斬殺,剩余的部分再也承受不住瞬間死亡殆盡的壓力,拋下武器,跪地投降了!
這時哥薩克歷史上從來沒有生過的事情!
這件事的影響太多惡劣,以至于凡是看到的,斗志都急下降!
不少人都一個慌神,折在了與之對敵的天軍之手!
這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正和伯彥訥謨祜生死搏斗的中路軍統領拉辛斯基!
本來拉辛斯基還在和伯彥訥謨祜打得興趣盎然,猛然間自己的五萬兒郎沒有一個站立的了!
他們那從來都是偉岸的身軀,現在都在何處!
不是躺著,就是跪著!
那大片的死尸。已經讓他驚詫莫名;那些跪著的,更加令他悲痛欲絕!
我無敵的哥薩克啊,你的尊嚴何在!
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你拿死亡不能讓它們彎曲的膝蓋跪下!
到底是什么力量。讓你們那腦袋掉了也不會低下的頭顱下垂的如此之低,好似被抽走了頸骨?
他還有繼續驚詫,可是伯彥訥謨祜不給他功夫了。
戰場上的棋逢對手,哪容半點失神,伯彥訥謨祜如果抓不住這個機會。那就太不合格作一員高級將領了。
只聽鋼槍哧的一聲輕響,如同靈蛇扎進了拉辛斯基的心臟部位,然后隨手一較力,鋼槍前手上揚,后手下壓,將拉辛斯基龐大的身軀,凌空挑飛!
與跟登對壘的鮑洛特尼科夫斯基,兩人都多處負傷,連人帶馬,都染成了紅色!
二人本來情況類似。但是跟登受到過靈犀一動的治療,體質非同一般,所有雖然灑血盈野,但是,戰斗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那個鮑洛特尼科夫斯基就不同了!他雖然也是無比頑強之輩,但是每一滴鮮血的拋灑,都抽空了他的一份能量,到此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他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中路大軍的全部覆滅,雖然沒有如同拉辛斯基的徹骨悲痛,但是給他帶來的震驚更大!
實際上是對他身上產生的效果更大。因為他已經相當虛弱!
這樣的情景被她看到,他竟然產生了一個眩暈,不但無法和跟登對打,反而連正常站立都困難了。
如此良機。豈能放過!
跟登輕舒猿臂,款扭狼腰,一把扽過了拉辛斯基!
堂堂一個哥薩克大族領,竟然被生擒活捉!
正是這個時候,羅山德終于祭出了他的最后一招回馬槍!
此前雖然他把羅家槍法全部演練了一邊,雖然沒有建功。也沒有什么過失,但是最后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因此,羅山德斷然使出了回馬槍!
一半是偽裝,一半是真實,羅山德虛晃一槍,撥轉馬頭便逃!
普加喬夫斯基早就對這個磨磨叨叨的家伙恨之入骨了,現在想要逃走?沒門!
立刻打馬便追了下去!很快就追了個馬頭銜馬尾!
好時機!
羅山德聽的馬蹄聲近,暗令戰馬來個馬失前蹄,誘使普加喬夫斯基前來殺他!
普加喬夫斯基果然上鉤,興高采烈拍馬上前挺槍便刺!
羅山德大喜,回馬槍教科書一般回手就刺!
他打好了提前量,只要普加喬夫斯基繼續完成他的殺人動作,回馬槍就自然而然地刺透他的喉嚨!
那樣,他就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他!
可是意料不到的事情突然生!
正在刺殺過程中的普加喬夫斯基,突然看到了中軍覆滅的慘狀,驚愕萬分,下意識地停止了任何行動!
就是思維都在這一瞬間凍結了!
他這一中斷不要緊,羅山德完美的一個回馬槍,也沒有事先預想的目標!
羅山德的槍頭在離普加喬夫斯基喉嚨半寸處停住!
更加古怪的是,普加喬夫斯基此時已經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覺,本來停在他猴頭的鋼槍,他卻以為穿透喉嚨了,撲通一聲,跌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