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摟著藏在懷中的美麗佳人,豪情頓生,對云豹大喝一聲:“豹兄,升空!”
聽到麥軻叫了一聲久違了的豹兄,云豹精神大振,斗大的豹頭一點,前面雙腿上揚,后面雙腿用力蹬地,如同火箭一樣,“噌”的一聲,竄入了夜空。
這個時候,地上已經是萬家燈火,天上繁星綴滿夜幕,涼風習習,二人還一豹,如同魚兒暢游大海。
一直飛到了五六千米的高空,地面只剩些一個黑點,麥軻才讓云豹停在了這個高度。
麥軻一之就把靜蕊抱在懷里,雖然高空的溫度比地面低了幾度,麥軻感到了一下寒意,可是靜蕊卻渾身發熱,她的熱是從里往外發出,熱力之強超過外面的夜空寒氣。
麥軻還在那里適應高空境況,靜蕊已經不辨東西。
只要在這溫暖的懷抱,在哪里對她來說都一樣!
她嘴里只是喃喃地說,麥哥哥,軻哥哥,麥軻哥哥,你不是答應我要小孩的要求了嗎,何時開始?現在就開始好不好,阿…”
她不“阿”還好,這一嬌聲出口說“阿”,差一點兒讓麥軻精神失守,什么時候這妮子學會了這一招,我記得他原來不會啊!
否則,新婚之夜的時候,該至少“阿”個一二次吧。
麥軻情形收回精神,說道:“好寶貝,莫著急,容哥哥準備準備,還有,哪里還有一個大燈泡呢!”
聽麥軻這些一說,靜蕊趕忙開眼睛四周一看。正好看到云豹那兩只大眼睛看過來,如同兩盞小型聚光燈,不禁輕啊了一聲,滿腔羞色爬上雙頰。
麥軻大怒,高喝道:“你這個色豹。亂瞅什么,這也是你能瞅的嗎?趕緊閉上你的狗眼!”
云豹滿面無辜,心道,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事情怕我瞅嗎?還有,麥軻你這個語文和動物學知識怎么退步這么厲害?我明明是云豹,動物的王中王。怎么會有狗眼,真是不知所謂!
麥軻不利云豹,開始制作空中樓閣,同時,也調整自己的心態。怎么自己現在比入洞房的時候還忐忑?
那邊云豹還在自怨自艾,認為麥軻不該對它說話時用咆哮體,這對他極不公平,造成很大心理傷害!
他還哀嘆,這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甚至提高到更高的層次,難道我云豹就沒有人權?
不管教云豹干什么,也不管自己需要時間更多的思考,麥軻還是按照軍事要領要求。搭建了空中的樓閣,而且前所未有的分成了兩個套間,也就是一個大的在外面。還有一張小的,在大的空間內面。
雖然和云豹經常斗斗咳嗽,麥軻對他還是真關心。
建好了小空間,麥軻進來,看到靜蕊正睜著黑白分明的美麗大眼睛,充滿魅力地看著他。
“看什么看。不認識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靜蕊說,“我怎么感覺四面的都是空的。這不正是夢境的一個典型特征嗎?”
“當然不是,不信掐你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麥軻不知道為什么從頭到尾不間斷的一個連續劇,到這個關鍵時候,又懷疑其它的真實性了。
著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
他哪里知道,這不是女人的問題,而是所有人的問題。
當一個人特別渴望一件事情,真正得到的是時候,就會患得患失,唯恐是做夢。
看靜蕊還是信心不足的樣子,麥軻上前擁住,款款安慰。
可是現在靜蕊有點處于呆萌期,心里還在琢磨麥軻剛才說的“使勁掐一下試試”,接著就用摟著麥軻后背的手,用力捏起一塊肉來,又擰了二圈半。
本來她要擰三圈來著,但是張力不夠了,才被迫停在兩圈半上 麥軻猛然被擰,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他可是特種兵,訓練項目中包括抵抗敵人的嚴刑拷打,那可比靜蕊的嚴刑拷打厲害多了。
跟那個比,靜蕊這個就是按摩了。
除了抗痛能力強以外,他還不清楚為什么挨打。
難道這靜蕊腦他新婚后久不歸家,在燕好之前,要對他予以懲罰?
這個可能性極大,還是忍著,讓她出出氣吧。
結果,他這一忍,忍出了大問題!
靜蕊娃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哭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充滿了仇恨!
這一下驚動了云豹,它惡狠狠地瞪著麥軻,這家伙做了什么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來,讓無比善良、有堅強無比的主母哭得如此傷心?
麥軻也慌了,忙問她是怎么回事。
哭得昏天黑地靜蕊大聲嚷了一句:“果然是做夢!嗚嗚嗚!哇哇…”又接著哭起來。
麥軻急得直撓腦袋,突然,他想通了一個問題,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勸了半天沒有止住的哭聲,別麥軻無厘頭的大笑給打斷了,她一下子止住了哭聲,而愕然問道。
“我說寶貝兒!你以為是做夢,難道就是因為你使勁掐人沒有人喊疼?”麥軻哭笑不得地問。
“難道不對嗎?我沒有感覺到痛,你也沒有喊疼,我又確實是使勁掐了,這還不足以證明是夢嗎?”說著,靜蕊小嘴一撇,又要繼續,她可是悲傷無限啊。
可是,她剛要開始,就被另一種聲音打斷。
“厚厚厚…厚厚厚…厚厚厚厚厚厚!”
一種拚命壓抑、卻又壓抑不住的吼聲,傳過來!
不用問,就是那無良的色豹!
二人聽到這奇怪的聲音,就轉移了注意力,想看看云豹再弄什么玄虛。
一看之下,二人也樂了。
原來那個云豹正在那里笑口大開。樂不可支。
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大嘴張到了耳根,一邊笑,一邊渾身亂顫。
見到麥軻看過來,云豹一邊笑。一邊喘著氣和他解釋它為什么要樂成這個樣子。
“誰說的來著?熱戀中的男女智力下降,你們二個可真是典型啊!厚厚厚!你們還要降低到什么程度呢?掐來掐去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夢?厚厚厚!你們真想笑死人啊!笑死我老云了!”
它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二人的所有動作的!
沒有想到這號稱被造之靈的人類,也有這么低智的時候。
看到云豹的作派,靜蕊終于明白是自己擺了一個特大烏龍!旁觀者都作了見證,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靜蕊豈是真傻,這時已經羞得滿面通紅。死死地扎在麥軻的胸前當鴕鳥了。
只是小聲對麥軻說:“那個眼睛那么敏銳的豹子還在看著,我害羞!”
麥軻說:“沒事,它懂什么!我們該干啥干啥!我可答應給你一個小孩的!我今天就一定要完成任務!絕不能往后拖了!我一次就計劃來兩個!在數量上超過彼得!它在時間上領先有什么了不起!”
“好!有志氣!最好是一男一女!可是…我還是覺得那豹子在盯著我們,我害羞…”
“都說了,那個臭豹子什么都不懂…。快點!還不行?好好好!我采取措施!”
云豹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麥軻總是說它什么都不懂,氣得云豹怒火滿腔,狠狠地回擊:“什么我全不懂,你才全不懂呢!你們全家都全不懂!我老云三歲的時候就全懂了!”
一邊心里吐糟,一邊饒有興趣盯著這二位看,想要在找到點兒笑料什么的。
不想在靜蕊的堅持下,麥軻終于認識到需要對云豹實行少兒不宜措施。對它的視線采取隔離政策。
因此,正當準備看精彩戲碼的時候,呼啦一下。它和內空間之間增加了一道黑幔,黑幔那邊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只能意會,不能目睹了。
雖然一些人聲以及自然的響聲不斷進入它的耳鼓,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甚了了了。
云豹大體上知道兩個人折騰了二個多小時,好似在唱歌。又是低吟,又是淺唱;有長調。有短調;長調中的似斷似續,讓人有斷魂的感覺;短調中的高亢飛入云端。也讓人心潮起伏,追波。
二人大概知道現在是廣闊天地作新房,白云萬里當紅帳,再也沒什么拘束!
二人開始任意而為,紫意而行。
直鬧得,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
又聽得,金沙水拍云崖暖,烏云磅礴走泥丸。
最后,二人還合唱了一首好聽的歌,似乎叫什么《梅花三弄》,又說什么來個梅開三度。
麥軻還大言不慚地聲稱,沒有梅開三度,哪來一胎雙胞。
聽二人的意思,三和二之間似乎有什么正比的關系。
唱罷梅花三弄,麥軻還來了幾句京腔京韻。
他說的是——
梅花一弄丟七魄梅花二弄復還陽梅花三弄魂繞郎云煙深處雙子藏 二人在黑幕后面陰陽頓挫地靜中有動、動中有靜了多時,把云豹聽了個暈頭轉向,五迷三道,忽然,眼前一亮,那塊黑幔不翼而飛,麥軻和靜蕊呈現在眼前。
云豹趕緊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二人的眼睛。
麥軻的促狹,靜蕊的和善,依舊。
云豹眼神一晃,覺得二人都變了樣,麥軻更加神清氣爽;靜蕊更加飽滿豐潤。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四周分外靜謐。
麥軻大手一揮,說:“云豹,想必你剛才無事,必然獲得了充足的休息!現在,打道回府!”
云豹肚子里抱怨:“什么休息好了?他二大爺的,比干活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