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炫風初戰竟功
蘇杭中部，加興縣城，一座園林，山清水秀，古木修竹。
正門上方有一道匾額，上書三個字——勤政園。
本來是一處雅致所在，可是現在，一點兒雅致的意思都沒有了，由一股肅殺的氣氛所替代。
一位滿清高官，正大馬金刀坐在園林的一個寬闊處，周圍是他的幕僚，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他的部隊，正在整隊，即將開展軍事行動。
這位高官，就是兩江總督陸建瀛，說起來大有來頭。
最有來頭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曾經當過當今皇上的老師。
頭銜是‘太子洗馬’。
不過這個當太子老師，實際是兼職，太子洗馬的實際正式職責，是做太子的機要秘書，掌管所有的文件，以及負責各種事務性的溝通。
管的事情很多，就是不管洗馬。
倒不是與事實不符，而是因為這個洗馬的意思，實際上“先馬”。
就是在太子馬還沒有到的時候，就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因此，太子洗馬是太子最親密的人。
不過，陸建瀛那時干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當時已經是太子、現在的當今皇帝，打得鬼哭狼嚎！
據說他老爹道光皇帝說情都不管事！
一次他在講堂訓誡太子，就是用戒尺打屁股，硬是把門關了，不讓道光進去。
非但如此。還給道光上了一課，說，不打成桀紂，打了成堯舜！
因此，這位未來的皇帝。懼怕這位嚴師，比懼怕他那皇帝老子還厲害！
因此，也給這位太子留下了深刻印象，認為這位老師殺伐果斷，去指揮作戰，一定能勝利。
于是，就派他來這里。擔任兩江總督。
兩江總督是滿清軍事系列在兩江地區的最高職位。雖然也負責民事這一塊，但是主要是軍事。
尤其是目前這種形勢下，一個重要的嵩江府已經被亂民占領，還有許多其它以縣城也被攻占。
由皇帝親自任命的這位總督，尤其位高權重，被其它滿清大員所尊重。
因為這個關系，周圍的清軍。即使不在他的兩江轄區，也都服從的調動。
因此，他的這次軍事行動，就不但姜蘇的軍隊參與，也有哲江的主力，一同行動，聽從他陸建瀛指揮。
最高長官出馬，轄下的省份最高軍事長官必然也要上陣，姜蘇提督就站在他旁邊，負責軍事指揮。
這個提督。不是別人，就是在光西屢戰屢敗的向榮！
雖然連續失敗，但是向榮自己的直接責任不大，所以也沒有給他大的懲罰，罰俸一年以后，就平調到姜蘇，還是當他的提督。
不過這個地方。顯然比光西更大重要，可見向榮還是受到新任皇帝的倚重的。
這是向榮對陸建瀛低聲說：“總督大人，時間到，請您訓話！”
“還有誰沒有到？”陸建瀛冷聲問道。
“只有哲江一支偏師未到，他們路途遠…”向榮試圖為他們解釋。
“貽誤軍機，路遠是理由嗎？況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只比別人遠十里！”
“不等了，準時開始！”
陸建瀛站起身來，對下面整齊肅立的清軍大聲說：“此次直搗尚海，各位務必嚴明軍紀，令行禁止！本督不吝重賞，有功者賞，有過者罰，賞罰分明，立竿見影！各位一定要奮發努力，不要玩忽——”
這時卻聽到營外一聲報號：“哲江第五協到！”
隨后一陣腳步聲傳來！
向榮一聽就知道壞了！
來晚了，老老實實進來，或者在一邊躲躲，等風頭過了，再加入大隊，你現在來，還這么高調，不是找死嗎？
一看陸建瀛，已經停住不說，臉色沒有多大變化。
這時一個軍官進來，滾鞍下馬，大聲報道：“總兵陸不平帶領第五協前來報到！”
向榮就要讓他們站好，聽總督訓話，不想陸建瀛說話了。
“軍法官，查查貽誤軍機，該當何罪！”
軍法官一聽這話頭，就知道這個新來的陸什么完蛋了！別說只是同姓，就是親兒子，也沒救了！
關鍵是陸大人已經定性了——貽誤軍機！
最輕的貽誤軍機，也是砍頭的刑罰！
久當陸大人的親信，他當然知道了總督的心意，他這是要殺人立威！
于是，他朝前一步，朗聲回答。
“貽誤軍機，論罪當斬！”
聲音洪亮，響徹全軍！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不去執法？”
陸建瀛沉聲說道，直接代替了提督向榮。
本來他就有這個權利，不過一般不這樣做而已，通過提督去做，不但達到了目的，而且體現了對提督的尊重。
執法官立刻帶領四名執法隊員沖了過去，立時就把那個遲到軍官拿下！
這陸不平雖然也是武藝高強，這時候也不敢反抗，只要乖乖地束手就擒。
事實上，即使是他反抗，多半也是同樣的結果，那些執法隊員，都是武功高強之輩！
拿下以后，執法官高聲宣布：“陸不平貽誤戰機，論罪當斬，立即執行！”
三個執法隊員繼續控制陸總兵，以個人放手，抽出一把短刀，找他脖子就是一刀！
短刀鋒利無比，手起刀過，人頭落地！
另外兩個人，各自抖出一條袋子，一個把掉落的人頭、拋灑的鮮血，全部接住，沒有一絲落地；另一個則把剩下的尸身裝進了袋子。
四個人隨后離開。不留一點兒痕跡。
那絕對是高級的專業水平，非常圓滿的熟練工種！
只有執法官留下一句話：“首惡已除，余者不究！”
中間沒有什么事的向榮，這時候出來收拾爛攤子：“張榮明千總出任總兵，帶領第五協。不得有誤！”
這一招殺伐果斷，鐵腕治軍，不但把第五協剩下的人嚇得半死，就是其它參展清軍，也是百分之百提高了警覺，這個軍機可不能貽誤，否則自己的腦袋也就給貽誤了！
就在清軍整肅軍紀。作開戰總動員的時候。小刀郡主的“炫風營”已經靠近了！
這個名字還是小刀郡主給取的，本來麥軻的意思，就是樸實的原素名稱就行了，也就是其原素營。
可是小刀郡主覺得不夠拉風，和他這個營首拉風的名字不匹配，就想出了這么一個名字。
這可是讓她傷腦筋足足有一盞茶功夫！
然后，那些女孩子。不知道怎么搗鼓的，居然整出了一面大旗，上面繡著“炫風”兩個金色大字。
大旗做好，迎風一展，還真的挺般配！
一開始還有點不屑一顧的小刀鋒利，這時，也特別喜歡起來，近水樓臺先得月，把掌旗的任務獨攬起來。
他也痛快，就是插在自己的后背。用一條繩子綁緊，他到哪里，旗子也飄到哪里。
大旗獵獵，“炫風”隨風舞動，小刀鋒利頓時覺得自己最拉風！
這些小插曲，一點兒沒有影響炫風營的速度，他們向西偏南直插下去。目標正是加興縣城。
大家都很順遂，只有小刀鋒利，在對付他面對的新的挑戰。
他又得到了一匹馬，他依然不會騎！
麥軻讓他改變“步行為上”的想法以后，他本來立志從今天就學騎馬；可是沒有任何時間練習，就開始了這次軍事行動！
所以，小刀鋒利老兄只好一邊趕路，一邊和坐騎進行交流了。
他在那里河馬較勁，小刀郡主不時瞄上一眼，禁不住覺得十分好笑。
不過考慮到邢軍紀律，禁止喧嘩；也照顧到黑老兄的臉面，小刀郡主使出了驚人的忍笑功夫，愣是把自己快意的笑聲壓制到了無人聽聞的地步！
不過，在她內心，小刀郡主早就小販了多次！
看她不時香肩顫動，就可以猜測她的認笑達到了何種程度！
這時候，她還在異想天開，要是有一種壓縮包，把那些在不能笑的笑意壓縮儲存起來，等以后情況允許的時候，再展開來暢所欲笑，那該多好啊！
不過，小刀鋒利這老兄，在騎馬這件事情的表現，也真是獨一無二了。
他幾番努力，還真是騎到了馬背上，可是他騎的不是自在，而是渾身不自在！
他非常不舒服，馬也覺得特別別扭！
本來騎上馬以后，馬人一體，就可以不用加鞭自奮蹄了，馬借人勢，人助馬威，人馬相得益彰；可是黑大個一上馬，立刻就成了累贅，真個一個不協調。
別說加快速度了，就是平常速度也保持不了。
所以，這位就折騰一會兒，一看落下了距離，趕緊就下馬，甩開大腳板，追趕一陣兒。
幸虧他步行依然厲害，大約用折騰的同樣時間，就把落后的距離趕了回來。
麥軻有意鍛煉這支新軍，就沒有和他們同行，可他還是來了。
不但他來了，他的那個空中指揮小組成員都來了。
現在，他們正在兩千米高空，和炫風營保持同步。
這個時候，小刀郡主正在下達命令：“黑大個！別玩兒了！該干活了，放了你那匹馬吧！來，我和你分工，你攻前門兒，我攻后門兒，一起開打！”
小刀鋒利一聽，頓時如釋重負，大嘴一咧，笑道：“好咧！”
隨手給了那匹渾身是汗的倒霉蛋一巴掌：“去吧，你！”
那馬頓時高興萬分，撒腿就跑遠了。
然后二人就分頭帶領一千五百人馬，奔向自己負責的那道門。
如同一朵輕云飄過。
這時。他們都已經全面釋放自己的風力適應度，這是麥軻送給每一位隊員的，就是一絲原氣。
清軍的外圍巡哨只覺得眼前一花，死胡同東西飄過，集中精神一看。又什么都沒有，不禁心里納悶——難道自己未老先衰了？
麥軻等人，此時也不顧觀看其他戰場了，都把目光集中在這里，看這個炫風營如何大顯身手！
這時，清軍正在結束最后的程序，軍事專管向榮大手一揮：“全軍出動。直奔尚海。走！”
那個時候，走還是跑的意思，當先的清軍聞令立刻開跑！
先出了這個大門再說！
在陸建瀛的殺威下，人人都覺得呆在這里亞歷山大，還不如到戰場上沖殺一陣，起碼那個時候有勁兒有地方使。
可惜的是，這點兒愿望也沒有實現！
守門的士兵見到一溜虛影向大門處射來。剛想阻止，突然一顫，軟倒在地！
原來是炫風營的點穴高手出動，一舉制服了守衛士兵。
然后，一桿大旗飄了進來，上書三個大字“炫風營”！
大旗獵獵，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即使是清軍的前鋒軍也放慢了腳步，想弄清楚這是什么玄虛。
當頭的一個千總，他總算覺得有些不正常。往大旗下一看，一雙快速移動的腳，正在越來越近，轉眼間就看到了后面無數的馬腿！
這些人并不是隱身不見，而是動作太快，眨眼的功夫，就從大門飄進。來到面前！
那個千總嚇得大叫出聲：“敵襲…”
還沒有說完，嘎然而止！
只見他半截身子從馬上掉了下來！
原來是黑大個開殺了！
果然是大刀鋒利，只一刀就將敵將來一個腰斬！
見到主將逞威，手到滅敵，后面的一千五百人忽啦一聲，沖了上來，如同水銀瀉地，各自找到一個殺戮的對象，殺！
只一個回合，一千五百清軍血濺當場！
無論是武藝高強的軍官，還是身強力壯的普通士兵，都是一刀斃命！
這當然不是他們的功夫多么出眾，也不是清軍多么軟弱，而是速度的差別！
這里一動，那里效果已經出來了！
這邊一揮小刀，那邊腦袋就掉了！
間不容發，刻不容緩，這就是氣原素的基本功能！
這就是風的速度！
這就使炫風營的效率！
見到這個結果，繞是陸建瀛老謀深算，向榮身經百戰，也是令亂至極，目瞪口呆了！
身臨其境的軍官、士兵，可沒有兩位上峰那樣的時間，浪費在心靈的感受上，一秒鐘的差別，就是生死存亡，就是天淵之別！
這些人竟然連最自然的反應都沒有，沒有發一聲喊，更沒有等待見鬼的長官命令，每人都是爆發出生命的最大能量，掉頭撒腿就跑！
可是，這正是在這個時候采取的最錯誤的策略！
如果他們趕緊收縮陣線，穩固防守，至少能減少被殺戮的機會。
如果他們更勇敢一點，主動進攻，那就堪稱最好的防守了，起碼能減緩炫風營殺戮的速度！
可惜，這中策、上策他們都沒有選，而是選擇了下策！
他們這掉頭就跑，不但把自己的最軟弱的后背出賣，而且把后面本來還保持隊形的清軍沖得大亂！
不但自己失敗得一塌糊涂，還把后面的友軍保持不敗的希望給剝奪了！
這還不是最壞的！
最壞的連鎖反應是，他們把后面的清軍沖亂，后面的混亂清軍一下子就擋住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他們的愚蠢舉動，愣是把自己變成了甕中之鱉！
就在他們前面擠成一團，水泄不通的時候，后面的炫風營在黑大個帶領下，殺得異常痛快！
只聽一“嚓嚓嚓”輕響，小刀鋒利的鋒刃割脖子的聲音響個不停，轉眼間又是三輪，整整六千清兵成了無頭之鬼！
這如同割草機一樣的殺戮效率，把大大咧咧的黑大個，都震撼的手軟心顫起來，他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么都死人！
而且這些死人都是他們親手制造的！
就連麥軻也沒有料到。氣原素可以造成如此猛烈的殺戮效果！這顛倒了他的認知。
無色無味的氣體，無處不在，總是和溫暖、輕柔連在一起，從來就沒有想到他有比颶風、龍卷風更加暴烈的脾氣。
夠了！即使他們該受懲罰，也夠了！
麥軻立刻給黑大個傳音：“小刀鋒利。到此為止吧！”
如果沒有聽到麥軻的話，黑大個就是在手軟心顫，他也是要一直殺下去的，可是麥軻的話，對他是最高權威，他一聽到，立刻照辦。高聲命令他的下屬住手止殺。
于是。讓清軍如同陷入地獄的銜尾追殺就此停止。
這也給了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得以向后逃跑！
慘烈的殺戮，讓他們既不敢掉頭過來與后面的殺手對陣，也沒有膽量就地停留，所有只有一種選擇，像后門逃跑。
遺憾的是，他們的倒霉命運還沒有結束！
以為更加果斷的小刀郡主已經進了后門！
他們繞了半圈。解決了門衛，正好趕上這些逃跑的清軍。
一個千總一馬當先，逃跑唯恐人后，正好遇上小刀郡主！
那個軍官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大概是嚇尿了，看到逃跑的路上有人，二話不說，掄起大刀就砍了過去！
現在逃命緊急關頭，管你是誰。誰的命也不如老子的命寶貴，全砍了！
小刀郡主本來就不會手軟，見到這個家伙竟然還想先下手為強，不禁俏臉生威，冷哼一聲，一把小刀飛出！
對付這種混蛋，小刀郡主可不愿意直接動手！
本來就神出鬼沒的小刀郡主飛刀。更加鬼神難測，這邊剛一發出，那個正要砍人的千總腦，袋忽然飛向了半空，然后無頭尸身一個倒栽蔥，墜落塵埃！
別看這個千總官不大，到蓄養了二十多侍從，都是武藝高強之輩，而且看起來有不錯的忠心。
看到主人橫死，一齊向小刀郡主死命沖來！
大概是覺得應該主辱臣死吧，都有一股慘烈的死志！
哼！還嫌死得不快？
小刀郡主本來就想多殺幾個祭刀，而且這些人本來就各有取死之道，我就一鍋燴了你們算了！
心隨意轉，志下手揚，兩打飛刀一齊飛出！
“嚓！”
只聽一個聲響，二十四人同時掉了腦袋，栽落馬下！
看到自己的頭領如此英勇非凡，英姿颯爽，手刃強敵如探囊取物，一千五百手下人人奮勇，嬌喝連連，殺上前來！
小刀郡主領的這一半隊伍，都是十七八歲的姑娘！
意圖突圍的清兵，被小刀郡主的下馬威打得昏頭轉向，基本失去了任何指望，一揚手，就掉二十多個腦袋，誰能抵擋？
可是一看對面都是鶯鶯燕燕、二九嬌娘，不禁又生出了妄想——還是可以一試的！
于是又都鼓起勇氣，人喊馬嘶，開始突圍！
可惜，這個指望剛剛冒頭，就被這群姑娘聯手給拍了回去！
只是一個短兵相接，清軍就損失了一千五百個腦袋！
這還是這些姑娘第一次出手，技術還比較生疏的情況下。
這些姑娘既然有這個特長，和風的適應度至少八十度，無不心靈手巧，遠超他人！
所以，她們的割脖子的技巧，馬上就已回升而回輸了！
結果第二輪交鋒，每個人都割了連個腦袋！
正在觀看的麥軻下了一大跳——這樣下去，豈不是第三輪能割四個腦袋？
這個萬萬不行，不能和那些笨小子一樣，給她們三輪練手的機會！
兩輪練手，熟練程度都比那幫笨小子高了不少！
于是，麥軻也趕緊給小刀郡主下令，讓她不要繼續，夠了！
雖然小刀郡主對麥軻這個不見人只聽到聲音的出現方式，依然好奇萬分，十分不滿，但是對他的話，還是百分之百聽從遵行的！
誰讓她把他當大哥哥呢？
于是，小刀郡主這邊也停止了殺戮。
兩邊的殺戮，共計殺了一萬零五百二十六名清兵，包括兩名千宗，二十四名護衛，其它都是大撥轟，一共一萬零五百人！
清軍的兩萬大兵，如同殘雪遇到了烈陽，轉眼消融了大半！
而剩下的九千多清兵，如同待宰雞豕，渾身顫抖，萎縮成一團，為他們前途未卜的命元擔憂！
其中的不少人甚至停止了思維，一半是震撼的，另一半是驚嚇的！
即使是其中的一些身經百戰的老兵，也同樣是六神無主，只因為如此這般的經歷，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
他們得刀也太快了！
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
估計那些掉了腦袋的，反而沒有這樣的擔驚受怕，因為他們來不及經歷，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而這些目睹這一過程，就成了他們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群驚弓之鳥，不用小刀郡主和小刀鋒利命令，手中的武器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他們是痛定思痛，越想越怕，心空空，手顫顫，拿不住手中的兵器了！
敵人的自動繳械投降，使得這場戰斗嘎然而止！
就連麥軻都沒有想到結束得這樣快，這樣干凈利索！
忽然，他想起似乎差了一點什么東西！
張遠大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有了結果。
“那些在臺上的大官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