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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爭鋒兩敗俱傷

  找路的努力很快就有了結果,這個結果就是左右和后方都是無路可走,荊棘叢生不說,擋在最高處的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攀登。這還不說,懸崖的頂部還有人守衛,見他們一走近,就拿石塊、弓箭招呼。

  現在只剩下溝口一個可能。這里是趙霾親自負責,他已經沖了三次,但是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亂民固守在溝口的兩旁,而敵軍主將則擋在攔路大石的頂部,一旦有人靠近,就集中打擊,根本挨不著大石的邊緣。

  蕭朝貴設計把敵人誘進打狗嶺,然后把出嶺的溝口嚴密封鎖,一且都和他計劃的一樣。現在只要他堅守溝口,不讓敵人跑出來,就是勝利。

  也不用時間太長,他已經派人去楊秀清團求援,一個時辰之內準到。他的任務就是在這一個時辰內,把進了打狗嶺的人拖住。

  看著對方的主將,在那里人馬合一的矗立,白馬、白袍、銀槍,渾然一體。只是由于被困于此,頗有英雄遲暮的感覺。

  在與麥軻交換情報時,麥軻把這趙霾的情況都告訴過他。原來這趙霾,也是常山趙子龍的后裔。胯下一匹白龍馬,手中一桿亮銀槍,足顯趙氏兒郎的風貌。這時,賈善仁又湊了過來,湊近趙霾的耳根兒說:“不能這樣束手待斃!如果敵人增兵來,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現在敵人就那么多人,我們這么多人,用人堆也要把他們堆死!”

  看趙霾還在那里猶豫不決。賈善仁一跺腳,大聲喊道:“如果再耽誤時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矣!”

  趙霾也是別無他路可走。隨即下定了決心,指揮士兵集團沖鋒。那賈善仁則抽出三十精干士兵。組成了臨時戰場執法隊,就站在沖鋒士兵的后邊,誰敢后退,格殺勿論!

  準備好以后,趙霾銀槍往前一指,大約十幾個人寬度的第一集團就沖了出去。人人都知道久困于此,就是必死結局。所以也抱了決一死戰的心志,舍生忘死地撲向敵人。

  這集團沖鋒,光氣勢就給防守的人造成了極大壓力。畢竟大家都是農民,參加團練沒有多久。技術上增長不多不說,臨敵經驗也明顯不足,在壓力面前很快就失去了冷靜。敵人還有老遠,有十幾個人就把手里的石塊投了出去,結果只到半路。就墜落于地。這時敵人已經接近了攔路大石,沖得更快了。前排有三四個士兵摔倒在亂石叢中,后面的人絲毫不予停頓。踩在他們的身上就繼續前進了。

  起先這幾個還在厲聲慘叫,一會兒工夫就杳無聲息了,不知道是已經被踩死,還是覺得叫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兒力氣,抵抗踐踏呢。

  在這些人接近大石的時候,蕭朝貴一聲令下,溝口兩側山峰、大石的頂部,一起往下拋擲石塊,發射弓箭。這些石、箭一起飛行,遮天蔽日,將集團沖鋒的前半部分全部覆蓋,結果這些人沒有一個還能站立。

  看到前面的士兵大半被這波攻擊打倒,后面的人發一聲喊,轉頭望回逃走,這時他們都忘記后面的執法隊了。

  這三十人執法隊看到這么多人逃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對付。如果是一二個人,他們早就揮刀了。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是大開殺戒,也不可能擋得住。所以大家都看向指揮執法隊的賈善仁。

  只見賈善仁臉黑如鐵,雙眼冒出嚇人兇光,沒有絲毫動搖,看到前頭的逃兵接近,牙縫里蹦出一個字:“殺!”

  這些人既然被選出來擔任軍法隊員,都是令行禁止果決作風,大刀一揮,就沖了上去,“咔”左一刀,“嚓”右一刀,六十個逃兵人頭落地!

  這慘烈的刑罰一下子震住了逃兵,全都止住腳步不敢再跑。賈善仁乘機厲聲大喝:“都給我回去!膽敢逃回,殺無赦!”

  已經被殺人立威懾住魂魄的士兵,一聽這話,下意識地回了頭,又往溝口沖去。那里多少還有希望,如果跑回來,大刀砍頭,那就死徹底了。

  賈善仁的愿望不錯,可惜現實性不強。在另一輪石雹箭雨的打擊下,這些跑回來的人再也沒有一個能夠站立了。

  雖然在嚴密的覆蓋之下,傷亡率很高,但是也遠遠沒有達到百分之百。可是那些沒有死傷的士兵,知道如果站起,不管是往后逃,還是往前沖,都是死路一條,他們還會傻乎乎地再站起來嗎?

  這一次沖鋒損失了大約四分之一,大約有一千人兩輪沖鋒就報銷了。敵人的損失呢?甚至連接觸的機會也沒有。

  就是陰狠如同賈善仁,也知道這個方法不行了。可是,不用這個方法還有其他方法嗎?

  趙霾這個時候被激起了狠辣本性,他大吼一聲:“是爺兒們的跟我來!”一發怒連老家的土語都喊出來了。

  這趙霾平常帶兵也真是深得人心,這一聲喊,竟然有一千多人跑出了隊列,跟在了他的后面。看得賈善仁不禁心生慚愧。這差距也太大了,要是我喊,不但一個人也不會響應,保不齊還會有幾把刀捅過來。

  這一次還真讓這一批拼命的家伙攻上了攔路大石!蕭朝貴就在那大石的頂端和趙霾拼死爭斗起來,一心想把對方轟下這個制高點。

  到了最后,兩個人同時使出了拼命的招數,趙霾狠狠一槍刺向蕭朝貴的前胸;蕭朝貴手中的鑌鐵大槍橫掄,呼嘯著打向趙霾的腦袋。

  電閃雷鳴之間,蕭朝貴一個側身,咔嚓一聲,大槍穿透了他的左臂;與此同時,鑌鐵大槍狠狠地抽在了趙霾的背上,這還是他避開了腦袋的結果。

  這一下兩敗俱傷,二人同時跌下了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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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提要:蕭朝貴把趙霾和他的四千官兵困死打狗嶺;趙霾拼死突圍,蕭朝貴堅決防守,結果二人各施絕招,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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