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雖然不知道這次的瘟疫是什么,但戴上口罩和防護服,總是能減少一定傳播的。
至于口罩的制作方法嘛,說實話,杜良還真不是太清楚。
不過很多事情都是要變通的,起碼杜良是知道原理的。
而杜良所發明的口罩也十分簡單。
那就是在南明國篩選合適的紗布,然后用御醫們制作的藥汁進行浸泡,起到消毒阻隔的作用。
好在隨著民生的不斷好轉,南明國的桑葉也發展的十分不錯,起碼這種紗布就很合適。
當口罩批量制作出來后,交給救災治病的兵卒和郎中后。
使得南明國出現十分怪異的一幕。
一群身穿古代服侍和甲胄的人嘴上帶著口罩,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洪水后的瘟疫比杜良想象的還要可怕,足足持續了三個月才結束。
也幸虧了杜良封城的舉動,以及口罩的應用,將這場疫情的危害性降到了最低點。
但即便如此,依舊死了數萬人,更造就了無數人無家可歸,整個大梁郡一片狼藉。
也正是這次瘟疫的爆發,讓杜良意識到了南明國的脆弱,尤其是醫療方面,實在是太原始了。
為了杜絕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杜良親自向延豐帝請旨,建設新的醫療體系。
杜良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著急天下醫者,以皇宮御醫為最高機構,在全國各地建設醫館。
與尋常的醫館不同,此醫館全部由皇家管理,同時命令御醫們花大力氣創新醫道。
杜良雖然對醫道一竅不通,但卻提出了很多新鮮的建議和方向。
比如用針線縫合傷口;比如在醫館內設立住院部等等。
杜良將自己能理解的上一世關于醫學方面的知識絞盡腦汁的整理了一些,交給御醫們參考。
而他,又開始了另一間事情。
正所謂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在洪水和瘟疫過去不到半個月,明州曲陽郡內的荊山突然起火。
明州多山地,占據南明國最大的山林面積,荊山便是其中最為出名的山脈之一。
此時正值深秋,正是天干地燥之時,找明州各地經常發生大小火災。
起初的時候,荊山之上也僅僅是一場尋常的小火災,誰都沒放在心上,而當地的郡守更是沒有親自督促,反而帶著大小官員去了相鄰的其他郡縣游玩。
然而,正是這一場誰都不曾在意的小火,卻越燒越旺,知道半個月后,已經蔓延到了方圓百里。
即便是在幾十里外的曲陽郡縣城都能看到荊山上的滔天火光。
一個月后,大火肆虐,就連遠在的雍州的延豐帝都被驚動了。
當詢問曲陽郡的郡守何在時,竟然還帶著大小官員在其他郡縣游玩。
延豐帝頓時大怒,一天之內連下了三道命令。更派出文武重臣杜良和卓少卿趕往曲陽郡救火。
至于延豐帝的那三道命令,第一道是責令曲陽郡郡守即刻返回曲陽郡親自指揮滅火之事。
然而在命令下發后的一個時辰,皇帝又下了第二道命令,罷免曲陽郡郡守官職,交由杜良全權處置。
又過了一個時辰后,延豐帝越想越氣,直接下了第三道命令。
將曲陽郡郡守就地斬首,其余大小官員打入大牢,秋后受審,以此來平息曲陽郡百姓們的怒火。
在趕去明州的路上,朱少卿端坐在馬背上,好奇的向杜良問道。
“你說,今年這是怎么了,南邊發洪水,北面起大火,這他娘的怎么這么寸?”
杜良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天災人禍啊,有時候就是這么巧。”
又與卓少卿簡單交談了幾句后,杜良開始在馬背上思索滅火之事。
在這個年代撲滅山火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若是在初期山火較弱的時候還好,現在火勢蔓延,已經拉開了極遠的距離,想要撲滅山火,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是。
三日后,杜良和卓少卿帶著一萬軍卒趕到曲陽郡。
如今的曲陽郡已經是霧靄彌漫,天空灰蒙蒙的,空氣中都帶著焦糊味,待上一個時辰連鼻孔里都是黑的。
好在杜良當初研發的口罩已經大批次生產,此刻倒也派上了用處。
隨著山火的持續蔓延,已經有大量的野生動物開始逃亡到了縣城中,街上時常可以看到野鼠、狐兔等,鬧得雞飛狗跳。
為了再發生瘟疫之事。
杜良和卓少卿立馬開始疏散人群,將距離荊山最近的兩座小縣城臨時征用,成為軍卒們的營地。
說實話,面對著這樣一場滔天大火,即便是杜良也是束手無策。
在他看來,這場災難已經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即便他是問道境的修士,在這樣的天災前,依舊顯得微不足道。
卓少卿和一眾將領在杜良的營帳里急的團團亂轉,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誰也沒想到有效的辦法。
不約而同的,眾人都將目光看行了杜良。
“縣令大人,您別干坐著啊,趕緊想轍啊,大家都等你下命令呢。”
卓少卿最先按捺不住性子。
在場之中,也確實只有他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和杜良說話。
杜良聞言靠在椅子上,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許久之后,才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挖。”
“挖?”
眾人不明所以,再次疑惑的看向杜良。
“沒錯,挖。”杜良睜開雙眼,看向眾人:“這樣的火勢,想要靠我們撲滅是不可能的,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在火焰外五十里之地,挖一條隔離帶。”
眾人面面相覷,隨后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來人,傳令所有軍卒脫掉甲胄,丟到武器,每三十人為一組,每組帶上農具和伐木工具,勢必在大火之外快速清理掉草木,挖出一條三丈寬的淺溝。”
“是。”
眾人聽令離開去準備。
杜良又看向卓少卿:“此事你去指揮,給我留下三百人負責后勤之時,這段時間,我們只能當一回野人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山上。”
“交給我吧。”卓少卿應了一聲后大步離開。
營帳里剩下杜良一個人,重新靠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起。
總覺得這兩場天災似乎來得有點詭異呢。
難道真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