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豐帝拉著杜良一坐便是三天。
兩個大老爺們躲在屋子里竟然在…討論修行。
杜良畢竟是種道境的修士,這個境界即便是放在修真界中也算是高手之列了,指點個剛剛踏入修行的延豐帝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研究了《萬朝歸一》決后,杜良露出嘖嘖之色,這本功法十分其他,不講究苦修,而是要大量的實踐。
何為實踐,那就是以君主的身份不斷管理國家,通過管理總結出經驗,然后參考書中的心得,進行修煉。
杜良咄咄稱奇,也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修煉還能這樣玩。
不過轉而想到自己的修行方法,也就釋然了。
天下之大,稀奇萬千。看來他的眼界還是太淺了,就像是那井里的…蛤蟆。
三天之后,延豐帝毫不客氣的趕走杜良,陷入了閉關中。
隨著這功法不講究苦修,但凝氣階段還是一樣的,起碼也要閉關參悟一段時間才行。
延豐帝閉關,那么暫時接管朝政的便只能是杜良。
杜良感慨萬千,這皇帝當的也太不上心了吧,連他娘的國家也能放心的讓給別人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皇帝是什么感覺呢?
杜良心底有些激動。
做皇帝啊,這可是上一世自己最大的期望啊。
在上一世的人,誰不想自己回到古代當個皇帝刷刷呢?說砍誰就砍誰,說干嘛就干嘛,最主要的還有后宮佳麗三千。
想想就…
杜良舔了舔嘴角,三千啊,難怪皇帝大都晚年身體虛弱,那要是能好就怪了。
咳咳,言歸正傳。
杜良暫時接過朝政后,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過是按著之前的計劃繼續進行了罷了。
畢竟這個‘龐然大物’如今已經步上了正軌,他這個新司機掌管好方向盤,不翻車就行。
不過,隨著對南明國的國情了解的越來越深入,杜良很快就發現了兩一件隱患。
宗教。
尤其是以大天師為首的國祭院。
通過處理桌子上厚厚的奏折,杜良發現如今南明國犯罪率最高的大都與宗教相關。
尤其是那些歪門邪道的教門,實在是害人不淺。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小、中、大學的設立,隨著新的學制改革,如今已經出現了那么一小批無神論者。
這里所說的無神論與上一世還有很大的區別。
畢竟這一世是存在神鬼的,而杜良所強調的無神論主要是指教導百姓們不要盲目的崇拜。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寄托到祭拜神靈上,從而導致思想墮落,生活貧瘠。
其實南明國之所以這么多年來還是這般貧瘠,主要便是這個原因。
大家都拜神明,誰也想著發展,如何能富裕起來呢?
即便是在上一世那般高度發展的文明世界中,依舊有很多人誤入歧途,陷入了邪教,邪惡組織中,更何況思想落后的這個世界呢?
杜良琢磨了許久,雖然新的學院制度才是解決這種事情的根本,但在初期的時候,還是要人為干預一下的。
即便是暫時動不了大天師派系的國祭,但鏟除余下的歪門邪道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種出力氣的事情,杜良并不打算自己親自去做,而是…
傍晚時分,杜良‘一不小心’將閉關中的卓少卿驚醒了。
看著惱怒的卓少卿,杜良立馬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提醒他:“少卿啊,修真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你天天閉關也不是辦法,最近是不是遇到瓶頸了?”
卓少卿臉色稍好了一些,沉思一番后,還是點了點頭:“確實,最近有很多地方陷入了死角,有些煩躁。”
“對嘛。”杜良開解道:
“我也是過來人,以我的經驗來看,你現在不宜經常閉關,而是應該出去走一走,好好體悟一番,興許就有感悟呢,對不對?別忘了那句話,實踐出真理。”
“這句話誰說的?”
“額…”杜良眨了眨眼睛:“我們縣里的瘸子說的。”
此時,遠在畫中,正坐在兩軍之間,左手煙袋,右手羽扇的瘸子不由的打了噴嚏。
“他娘的,誰在背后罵老子?難道是周瑜那廝?”
瘸子裝模作樣的扇了扇羽扇,隨即叫來身后推車的將士:“去,把張飛給我叫來…”
咳咳,言歸正傳。
卓少卿在杜良的苦口婆心下,終于動了心思,而后被杜良派了五萬精兵,讓他對著南明國再來一次大‘清掃’。
這次清掃的對象是…歪門邪教。
初次之外,杜良還丟給卓少卿基本功法,這都是延豐帝嫌棄的,稍微差了一等的功法。
杜良打算將這些功法傳到軍中。
雖然現在的南明國兵強馬壯,但大多數人還都是尋常人。
說實話,在這個地大物博,到處都是魑魅魍魎的世界,這看似強壯的兵馬并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即便是隨便出現幾個筑基竟的修士,都能威脅到皇帝的性命。
所以杜良將功法交給卓少卿,叫他尋一些根底清白,而且具備一定天賦的軍卒傳授下去。
試想一下,若干年后,南明國擁有一支懂得修真的軍隊,必定可以將南明國的安全系數大大提升。
卓少卿接過那些功法后,目不轉睛的看著杜良。
“你想好了么?真打算這么干?”
杜良沉思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現在也是修士了,你應該清楚,如今南明國的實力太弱了,誰知道今后會發生什么事呢?”
卓少卿低頭想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認同了杜良的想法。
畢竟這個世界是存在神鬼和修士的,誰也不能料定今后會出現什么狀況,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地提升軍隊的戰力,這樣才能有充分的實力應對以后的事情。
“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卓少卿接過功法后,信誓旦旦說道。
“好的,你辦事我放心。”杜良鼓勵的說道。
“嗯。”卓少卿收起功法,然后從外面取來新的長槍,目光灼灼的看向杜良:“但在準備這件事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再打一架?”
“額…”
杜良滿頭黑線:“我傷還沒好呢。”
“沒事,我讓你一只手。”
杜良:“…”
片刻之后…
卓少卿鼻青臉腫的提著再次被掰彎了的長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