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宜城。♀
向云突然降臨宜城,這對宜城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比起年關之喜也毫不相讓,百姓們口口相傳,愈來愈多的人知道向云突然出現在宜城港口,爭相趕來圍觀。
原本并不大的港口,瞬間變得擁擠不堪,沸沸揚揚。
不僅如此,向云出現在宜城港口的消息亦是被當地各豪強世家的眼線發現,紛紛悄然離開港口,通報給家主。
“大人,您可回來了,您不知道,自從您走后,我們老百姓日子可就難過了,原本大人定的十五稅一如今被官府一加再加,又漲成了十稅一,加上如今本就天災連連,我們自己都快養不活了,哪來糧食交稅啊,唉...大人,你何時才能繼續回來上任啊?”見到向云,其中一個以往見過向云的一個以農耕為生的老人當下嘆道,語氣說不出的悲涼。
一旁,一個漁民亦是滿腹苦水:“是啊,種地要交稅,我們打魚的也逃不過官府的各種稅收,我們打的魚本就不多,每日還得按市場魚價交給官府一定比例的銅錢,我們自個的魚都還未賣出去,又哪來的錢交啊。《》”
一個小販接著嘆道:“你們那算什么,至少自己還有的吃,不像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入港口要交稅,入城還要交稅,交易了,還要交稅,有時我們自己一個銅板都未進賬,各種出入稅卻是交上了不少,日子難過啊。”
向云剛一下船,便有無數人圍來訴苦,其中,有商賈小販、耕農漁民、苦工匠師,可真是數不勝數啊,雖然眾人說的稅收千奇百態,沒有一個重復的,但卻表明一個意思,那便是,在向云離去后,宜城的稅收不僅漲了回去,而且還多了不少,百姓日子不好過。
向云聽著,心中亦是止不住泛酸,相比后世,古時,特別是亂世的百姓,是要求最低的,他們想要的,無非是一個一日三餐溫飽不愁的家,只要能如此,他們便滿足了。♀
“鄉親們,對不起,某雖名為宜城侯,但卻有名無實,無法庇護鄉親,還望鄉親們原諒。”望著眾百姓期待的眼神,向云心中不無愧疚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有這份心,將我等當做鄉親,這就是我等的福氣,怎敢讓大人道歉,折煞我等矣。”見向云竟向他們道歉,其中一個老者帶頭回禮道,其余百姓亦是一副惶恐之態。
古人畢竟是古人,他們可不敢接受向云的道歉。
向云也是無奈,只得努力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官威,不再與百姓套幾乎,了解了一下目前情況,便讓百姓散去,向云則讓許褚帶幾個人去城中買點物資,順便可以閑逛一番,欣賞一番家鄉風景。
百姓見向云有事,不敢打擾,紛紛散去,該干嘛干嘛,不過眼神還是時常瞟向向云一行人,特別是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向云如此年紀,便已身居高位,且英俊不凡,自然成了無數少女心中最佳夫君形象,不過,眾人也知道,如向云這般人物,尋常女子難以配上,加上古時思想限制,通親講究門當戶對,況且女子本就靦腆,因此倒也不會有人上前攀談,省了不少事。《》
除向云外,一旁趙云亦是招來不少懷春少女秋水般的目光,果然,帥哥不管走到哪都受歡迎啊。
宜城縣城距離港口大約幾里路,向云并未過去,只是在港口附近看了看,如今正值夏季,草木繁盛,天地間一片碧綠,藍天白云的,景色頗為迷人,如此純凈的天空,在后世工業廢氣彌漫的城市中,永遠也看不見。
而向云以前的家,向家莊就在港口西北方向,不過向氏遷走時,已將其轉讓給了馬氏。
向云沒等一會,許褚便回來了,帶回了一些面團,以供船上士卒食用,除此外,還打了些酒,自然是為許褚、典韋這幾個無酒不歡的人準備的。
“嗯,上船吧。”
回頭再看了眼宜城方向,向云下令道。
眾人聞言,紛紛轉身往港口而去...
“侯爺請留步!”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子突然從遠處急匆匆而來,隔得老遠,便大聲叫住向云。
眾將士見中年匆匆而來,紛紛警惕的瞪著中年男子,右手不自覺按住刀柄,以防不測。
向云見狀,擺手阻止士卒的舉動,他才不信能有人在如此多猛將眼皮子底下動的了他,疑惑道:“汝尋某何事?”
中年來到向云跟前,微微氣喘,四處巡視一眼,遲疑道:“侯爺,在下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說話?”
向云疑惑的四處看了眼,見四處不時有百姓朝此處張望,點點頭,讓許褚領人將他與中年圍成一個圈,而后才對中年笑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汝到底何人?找我又有何事?”
見狀,中年也不再遲疑,拱手道:“稟告侯爺,在下乃馬氏族人,奉族長之名,來告訴侯爺一個密信。”
馬氏?向云一愣,疑惑道:“什么密信?”
中年道:“我們得到消息,荊州牧劉表在蔡瑁慫恿下,已決定對侯爺動手了,張虎、龐季二人已率兵五千埋伏于烏林,就等侯爺一到,便會殺出,侯爺目前只有五百兵馬,若是遭到埋伏,九死一生啊。”
向云劍眉一挑,心中微驚:“五千?劉景升當真看得起我啊。”頓了頓,向云疑惑道:“馬氏為何要冒險將此消息告訴我?難道就不怕劉表遷怒于馬氏么?”
“唉。”聞言,中年嘆了口氣道:“遷怒又如何?侯爺莫非忘了,侯爺大哥之妻乃我馬氏族長獨女,劉表自從借助蔡家及蒯家力量上任荊州牧以來,便一直打壓各地豪強,特別是像我們馬氏這般與侯爺有過交集的家族,更是遭到劉表及蔡氏的特殊照顧,馬氏在宜城、襄陽等地的產業也多有波及,大多已被蔡氏奪去,要不是馬氏在宜城還有著不弱的影響力,恐怕劉表早已將馬氏從宜城徹底抹去了。”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