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諸將見狀一愣,不明白郭嘉為何贊成這個提議卻又要阻止,一旁黃忠更是滿臉疑惑的開口道:“軍師,恕某直言,兵貴神速,軍師既然同意此議,為何又要阻止?”
“是啊,是啊,軍師這是何意?”四周諸將也是紛紛點頭,附議黃忠之言。讀蕶蕶尐說網 主位上,向云看著眾將沒有說話,心中大概知道郭嘉的顧慮,但卻沒有開口阻止眾將的詢問。
面對眾將疑惑,郭嘉不慌不忙,神色淡然的拱手道:“諸公勿急,聯合另外兩家先滅張繡確乃絕妙,這點毋庸置疑,然若我軍主動聯系,卻略顯被動,既如此,何不等曹操先開這個尊口?畢竟,曹操應該比我軍更急才是...”
在座都是歷史上聞名的強將,雖然現在大多都是初出茅廬,但都不是傻蛋,郭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不明白就是真蠢了,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紛紛大點其頭,連贊軍師所言甚是。
見諸將都明白了,向云此下也不再多言,令諸將暫且退下,準備明日攻城事宜。
現在,向云要做的,就是和曹操比耐心,看誰熬得過誰。
很明顯,曹操雖然很不想主動開這個口,但誰叫他的大本營是四戰之地的兗州呢,顯然要熬是熬不過坐擁天府之國的向云。
翌日,再次被張繡騷擾整整一天,攻城絲毫不見成效后,曹操終于坐不住了,主動派遣使者,聯系向云與馬騰、韓遂,說有要事相商。
遣退曹操派來聯系的使者后,向云難得笑了。
當夜,三家首腦各自領著心腹謀士,再次坐在了一起。
“孟德啊,匆匆將我等召來,所為何事啊?”一進臨時搭建的營帳,向云便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操,明知故問道。
面對向云的裝傻充愣,曹操本就頗黑的大臉不由更黑了:“皆乃明人,少龍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吾等約好,孰先攻入長安孰就算贏,奈何敵人狡詐,張繡小兒領精騎兩萬在側騷擾,吾等誰也不得安生攻城,照此下去,吾等皆會纏于此戰,空耗物資,相信這并非諸公所欲希望的吧?”
“孟德公所言甚是,有張繡小兒在側騷擾,吾等皆無法專心攻堅,寢食難安啊。”一旁,馬騰、韓遂聞言亦是連連點頭附議,顯然也是被張繡不厭其煩的騷擾戰術搞得頭大。
“好吧,孟德所言確實有理,雖然我益州沃土千里...”微微頓了頓,向云莫名的看了眼曹操,接著道:“但也經不住這么耗下去,孟德此番叫我等前來,可有應對之策?”
身后,隨向云同來郭嘉聞言,不由暗道高明,主公明明想說益州富庶耗得起,卻又故意說反話氣曹操,以便接下來的談判能占據主動,爭取最大的利益。
以曹操的精明,如何聽不出向云弦外之音,臉色一黑,無奈回道:“就是因為沒有,才召諸位前來一同商議,先解決張繡這個隱患,安心攻城。”
說這話的同時,曹操心中還在嘀咕:就算有,吾也不可能獨自解決張繡,讓你兩家白占便宜吧?怎么著你兩家也得出點力不是。
“張繡麾下兩萬騎兵,乃董卓麾下最為精銳的飛熊軍與西涼鐵騎組成,要想覆滅,并不容易,素聞孟德麾下謀士足智多謀,不知可有何妙計?”向云點點頭,暗暗看了眼曹操身后一氣度不凡的中年文士,意有所指道。
似乎察覺到向云目光,那中年文士也不等用曹操吩咐,便主動越眾而出,先是向眾人微微拱手示意,接著待得到曹操點頭后,這才開口說道:“張繡騎兵雖精,但我三家若能齊心協力,要破之并不難,在下有一計,可破張繡,不過需要諸公與我家主公聯手,不知諸公意下如何?”
“只要能讓張繡不在旁邊騷擾我攻城,聯合自然沒問題。”中年文士話音一落,明顯與曹操有所勾結的韓遂第一個開口附議。
馬騰并未立即說話,而是轉頭看著向云,其意不言而喻。
馬騰的反應被曹操看在眼里,小眼睛微瞇,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眾人注視著自己,向云卻是毫不猶豫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了眼那中年文士說道:“先聯合破張繡并無不可,不過云想先聽聽這位先生的計策,看可行與否?”
中年文士聞言皺皺眉,暗中看了眼曹操,見曹操點頭后,當即也不再猶豫,說道:“張繡率騎兵出城,除了長安城外并無立足點,也就是說毫沒有后勤補給,我軍或許可從此下手。”
向云聞言點點頭,問道:“先生言之有理,那我軍該如何做?”
“我軍可派兵嚴防張繡從長安獲取補給,使其騎兵斷糧,到時,以西涼軍的習性,必然從在長安附近鄉縣的百姓身上劫掠,長安附近,有個戶縣,地處關中平原,土地肥沃,糧草充足,必成為張繡騎兵的劫掠目標,那時,我軍便可有機可趁!”
中年文士一臉的從容淡定,侃侃而談,其氣度,令在座眾人不由眼前一亮。
聞言,無論是向云還是韓遂、馬騰,都連連點頭,撫手叫好,暗嘆高明。
“此計甚妙,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能想出如此妙計,想必并非無名之人。”聞言后,咱求賢若渴的向云,雖明知此人是曹操的謀士,他肯定沒有希望了,但還是止不住一陣贊揚后,好奇問道。
“不敢當,在下東郡程昱,一籍籍無名之士,蒙曹公賞識,現任兗州治中一職。”面對向云贊美之詞,程昱顯得不驕不躁,智者風范一覽無遺。
“原來是仲德先生,久仰久仰,常聞兗州程仲德足智多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向云這話倒是不假,作為一個三國迷,對于程昱的名頭自然如雷貫耳。
不過這話在程昱聽來,只當向云是在恭維自己,一笑了之。
好在自知已與程昱無緣的向云也沒有將心思放在程昱身上,一番恭維后,確實突然皺眉說道:“仲德先生此計雖妙,卻也并非毫無破綻。”
“哦?不知衛將軍有何指教,還望示下。”程昱聞言眉頭一挑,問道。
“指教不敢,但云確也需要提醒先生,張繡雖是西涼出身,但師從童淵,并沒有一般西涼將領的莽撞,做事冷靜,有大將之風,我軍故意截斷張繡補給,張繡對糧草一事必然有所堤防,我軍要想將其盡數殲滅,并非易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