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周瑜黃蓋 苦肉詐敗
陸衡軍用拋石機連續不停的砸向豫章城，使得孫策軍損失慘重、士氣更加低落。
起初周瑜用大櫓、鐵盾、門板的對應的辦法頗為有效，降低了不少的傷亡，可也只是減少士兵損傷，防守器械全部損傷殆盡。
床弩、箭樓一箭未發全部被砸爛，猛火油都打翻了不少，拖陸衡拋石機的福，存有的巨石到是堆積如山。
但是陸衡并不強攻，只是用拋石機砸，滾木、鐳石再多沒人給你砸也沒半分用處。
周瑜用鐵盾、大擼防御后，陸衡觀察了一天，下令一半的拋石車放巨型石彈，另外一半放各種大小的石頭，如此巨石夾雜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令人防不勝防。
兩天后周瑜見損失實在慘重無奈下令，部分人躲在女墻內觀察陸衡軍動向，若只有拋石車命守軍將士去城下躲避。
一但集結就準備死守城池，再若這般損失都沒士兵守城了，還不如保存有生力量。
其實周瑜也不是沒有想過破解陸衡軍拋石車的辦法，可種種計策都被周瑜自己否定了！
比如說夜襲火攻，孫策、周瑜和陸衡多次交戰，對于陸衡統兵能力頗為了解，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不可能連防備夜襲都做不好。
孫策見損失如此的慘重，到是三翻四次提議要夜襲陸衡，出于嘗試的態度第三天夜里讓孫策帶著五百敢死士準備前去夜襲。
可是剛出城門還沒接近陸衡軍大寨就被斥候發現，品嘗了一波箭雨后丟了一半的尸體。
被呼延贊率領的雷騎營尾隨追殺，周瑜無奈只能放棄最后的士兵，無差別射擊才能逃回城里，白白損失了數百兵馬。
至于周瑜也曾想過用拋石機對砸，可是孫策占領豫章的時間是在太短了，這豫章城內沒有多少工匠會做拋石機，更沒所需有材料只能作罷。
制作拋石機的材料要求也非常嚴苛，不是有木頭就行的！
機體還好，但是主桿必須是通體的原封長木或堅竹！
所有被加工過的木材都無法使用，加工做的木材都有裂痕，還沒有裝起巨型石彈就被壓斷裂了。
就在周瑜絞盡腦汁在思考如何應對陸衡軍拋石機的時候，在城上巡查的孫策突然看見一隊殘兵從東門出現往豫章城狂奔，還被陸衡的一隊士兵給追殺著。
只見這隊殘兵，僅幾十人全是步兵，連騎馬的將領都沒，各個衣衫襤褸、風塵仆仆，為首幾員好似將領，盔甲破碎有的甚至吊著手臂，逃命似的往城池飛奔。
這只殘軍正是黃蓋、韓當、陳武等人，從秣陵出發之時足足有一萬五千精銳，長江與蔣欽激戰后只剩下數百人奪船脫逃而出。
登陸之后又被呼延贊、董襲埋伏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只剩下幾十人！
還要拋去黃蓋、韓當、陳武、呂范、朱治、孫賁、孫暠、徐琨、鄧當等一眾將領和親兵，可以說這只部隊差不多全軍覆沒。
孫策見到黃蓋等人又驚又喜，可看到黃蓋等人還在被陸衡軍追殺。
雖然義憤填膺但也不敢冒然的打開城門，怕陸衡軍順著殘軍奪門，孫策大吼讓黃蓋等人快跑，進入弓箭射程范圍內幫助他們斷后。
用吊籃把黃蓋一眾人接入城中后，見到黃蓋等人如此狼狽心下暗自感到不祥，怕本就低落的士氣，更加影響守軍士氣，先讓黃蓋等人前往太守府在詳談。
夜間，太守府內孫策與一眾將領都在議事廳。
黃蓋敘述了如何與蔣欽長江激戰如何封鎖長江，陸衡水軍船只的古怪，登陸后又被襲擊，又如何逃到這豫章城。
這個剛強的漢子最后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說道：“末將無能！末將無能！使得如此大敗一萬五千精銳全軍覆沒，更是折損了吳景、孫輔二位將軍，末將有愧與伯符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為到傷心處，像黃蓋這樣的漢子對于這場失利感到深深的自責，在戰場上殺敵不眨眼的悍將，如今心里滿滿的負罪感，情緒崩潰的大哭。
孫策聽到吳景、孫輔二人陣亡瞬間懵了，此二人都不是普通的將領而是宗親大將！
其中吳景是孫堅的夫人的弟弟，更在孫策脫離袁術后除了用玉璽換回父親的曲部之外，第一個支持自己的人，可以說的上吳景是孫策前期最大的功臣。
孫策前期兩大功臣不是黃蓋、程普、韓當這些他父親的曲部，更不是周瑜而是孫靜和吳景二人，吳景收留了孫策并傾盡全力的幫助孫策，提供了一塊落腳之地能謀劃南下。
而孫靜之前就說過了，在最關鍵之時統領最后留守江東孫家的人馬幫助孫策打敗了劉繇。
可以說是此二人成就了現在的孫策，但如今現下這兩個宗親功臣全部戰死客死他鄉，吳景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而孫輔是孫堅兄長孫羌的次子，孫賁的弟弟，從小被孫賁養大二人感情極好！
孫賁當時也在戰場之上，聽到自己的弟弟的死，瞬間想起了孫輔戰死的那一刻眼睛都紅了，牙咬切齒的說道：“蔣欽、陸衡，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孫賁的臉都因為咬著槽牙過猛，面部扭曲顯得異常的猙獰，而孫策此時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殺氣。
在場都是練武之人對殺氣十分的敏感和習慣，可對孫策身上這股殺氣卻壓的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跪在地上的黃蓋，本就情緒崩潰的他更是不堪。
就在此時周瑜的聲音傳來：“限期不至，敗軍之將致使損兵折將、全軍覆沒，按軍法當斬，來人啊，把黃蓋拖下去斬了！”
眾將聽到周瑜要斬了黃蓋的時候，紛紛下跪求情，特別是老兄弟韓當更是說道：“此戰之過，不可全怪責公覆，敵軍戰艦、器械全部占優乃優非戰之罪啊，若無公覆精通水戰我等都將死在那大江之上！”
陳武、呂范、孫賁、孫暠、鄧當、朱治、徐琨等人也紛紛下跪一起求情。
幾個親兵正在門口等待孫策的發落，如此場景下孫策漸漸清醒過來，殺氣瞬間散開對著親兵擺擺手示意稍等。
孫策環顧所有將領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若失敗就要砍頭第一個要砍了的，就是某孫策的腦袋，某多次敗與陸衡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公瑾這次就算了吧！”
周瑜面如寒霜的說道：“敗軍之過可以饒過，限期未至不可不罰，若輕饒黃蓋軍法何在！按軍法限期未至者斬！”
黃蓋沉默不語，可周瑜的話語激怒了韓當！
他們韓當、黃蓋、程普、祖茂四人是跟隨孫堅的老將！
祖茂早在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時就被華雄殺害，剩余三人情同手足，對孫氏忠心耿耿，可如今程普遠在丹陽，周瑜執意要殺黃蓋，韓當怎能不怒！
韓當勃然大怒起身高喊：“如今正是夏季、季風無常，黃口小兒汝會不知？沒聽公覆所說季風連吹了幾日，頂著季風航行汝是想害死我等？”
孫策見周瑜這般模樣有些摸不清頭腦，往常周瑜雖然治軍嚴厲，可不是不近情理之人。
此次黃蓋延期未至除了被陸衡水軍纏上之外，這季風導致了五、六天才出發，這也不能完全算在黃蓋的頭上。
孫策只能勸道：“如今丹陽軍損失慘重，策也異常心痛，公瑾豈會不知季風無常，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實在不可完全責怪公覆叔，公瑾就從輕發落。”
周瑜聽到孫策開口才不情不愿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軍令如山，不可輕饒來人把黃蓋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孫策還想說點什么，周瑜打斷說道：“伯符不必再勸，饒他一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不然軍紀何在，讓三軍如何信服！”
“伯符，不必在為某求情，某統兵不力至使全軍覆沒，蓋應當受罰。”
黃蓋說完就自己和親兵走出了大帳。
大帳內一眾將與黃蓋經歷風風雨雨的眾將們，一個個憤怒的盯著周瑜，這眼神恨不得把周瑜大卸八塊，韓當更是暴怒的把拳頭握的咔咔直響。
周瑜無視了這些眼神自顧自的說道：“如今士氣低落又失援軍更是雪上加霜，你等是陸衡小兒故意放入城中，就是為了打擊我守軍士氣！
若不出瑜所料，明日軍中定會傳遍此消息，軍心浮動如何守住這豫章。”
眾人面面相視，韓當等人剛來到這豫章城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聽到周瑜的話語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孫策氣呼呼的說道：“公瑾，就沒有計策挽救了么？我等難道就如此坐以待斃？任由陸衡小兒殺將上來，取下我等項上人頭？”
周瑜略微搖頭對著孫策說道：“還有一計策，可此計策成功把握不到三成，倘若失敗則豫章必失，伯符可敢豪賭一次？”
孫策盯著周瑜確認道：“不足三成把握？”
周瑜肯定的說道：“是的，不足三成把握！”
孫策拍著胸脯豪邁的說道：“三成把握足已，某孫策之命由我不由天，公瑾說吧要某怎么做？”
“不需要你做什么！”周瑜頭也不回的走出大營。
“嗯！哈?”
與此同時陸衡正要睡覺卻聽到腦中系統的提示：“系統提示宿主，韓當、黃蓋、孫賁、孫暠對宿主產生仇恨、獲得仇恨值15點、當前仇恨值45點。
孫賁、孫暠單項屬性未超過80，不能獲得仇恨值！
看來這仇恨值比聲望值要難獲得的多，單項屬性80的高度已經是猛將、能臣級別的，才能產生仇恨值啊！算了不管了債多了不愁，先睡覺再說！”
深夜整整挨了八十軍棍的黃蓋趴在床上養傷，整個后臀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剛毅的黃蓋一聲未吭，一連昏死過幾次。
軍醫正在為黃蓋包扎傷口上金瘡藥，孫策與周瑜一起悄悄地來到黃蓋臥房。
一進入臥房，孫策、周瑜二人靜靜的等著軍醫為黃蓋醫治，等軍醫救治完畢后才與孫策告罪離開。
等軍醫走遠之后周瑜上前作揖拜倒：“黃將軍受苦了，若非時局所迫，瑜也不會出此下策，瑜特前來與黃將軍賠罪，將軍有怨氣盡管撒在瑜的身上，此事伯符毫不知情！”
黃蓋勉強就要起身，卻被孫策按在床上示意不需多禮。
不過現在的黃蓋對周瑜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之前大帳內的周瑜卻是一副要至他與死地的架勢。
周瑜繼續說道：“黃將軍勿要多心，如今我軍危如累卵形勢十分危急，黃將軍有所不知，陸衡軍天天用拋石機砸城池，我軍傷亡慘重、士氣低落，外又無援軍實乃危已。”
周瑜的話樣黃蓋想到了陸衡軍的弓弩、床弩的裝填速度比尋常的軍器快上了數倍，連續兩次對戰都吃虧在軍器之上。
黃蓋擔憂的說道：“伯符、公瑾，這陸衡不但練兵了得，對器械也必定有索鉆研，蓋與陸衡多次交戰發現弓弩、床弩的裝填速度快我軍數倍，想那拋石車也定是如此。”
孫策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拋石車威力巨大，可拋百斤巨石，砸中士兵絕無生還，如今我軍士氣低落，我軍又無騎兵，我等等毫無辦法啊”
周瑜接口說道：“今日黃將軍敗退，瑜設計讓黃將軍詐降陸衡，誘陸衡入城，一但陸衡入城關閉城門一路掩殺，豫章之危可解已。
不過此計策危險異常，瑜只有三成把握！
陸衡軍中并非無能人，若不真打將軍定然瞞不過陸衡麾下那些智謀之士，即是如此被發現也將十死無生。”
黃蓋絲毫不擔心自身的安危說道：“為報答孫氏厚恩和伯符倚重，黃某甘愿前去詐降！”
周瑜見到黃蓋答應說道：“雖有此策可實為豪賭，成大事者未算勝先算敗，我等還是需要準備退路，以防這豫章城守不住，我軍有一地可東山再起。
若瑜所料不差，如今秣陵已被團團圍住，孤立無援成為一絕地，這一局是瑜輸了！”
孫策聽到周瑜的話語沉聲說道：“可惡，如此德謀叔豈不是危已！
公瑾所說可是那豫章南部，寧都、雩都、贛縣等地，可倘若豫章城都守不住。
陸衡一路隨我等南下，我等如何守住南邊，如何能救德謀叔。”
周瑜卻開口說道：“程普將軍有一萬精銳糧草不缺，死守城池三、五個月不成問題。
是時候讓我們那名義上的主公出點力了，有他在北面出兵，不但能救程普將軍，還能緩解豫章壓力，即是守不住豫章也能讓我等有喘息之時。”
孫策聽了搖搖頭說道：“袁公路非是成事之人，前年他圖謀徐州就不肯南下，何況如今。”
周瑜分析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袁術雖然昏庸無能，可如今陸衡一統江東在即，若我等被陸衡消滅，下一個威脅的就是他袁術。
孰輕孰重袁術還是會分辨的，可讓子衡（呂范字子衡）繞道荊州前往淮南，與袁術曉之以理必會有所行動。
還可派孫賁、孫暠回寧都鎮守，確保我軍退路，同時可游說張節與我等聯合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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