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返陸家 初見顧雍
陸衡在江上漂泊了近一個月，天氣已悄悄轉涼，進入深秋終于抵達吳郡。
中途路過周泰、蔣欽原本駐扎的島嶼，收編留守的江賊和補給物資，修整了幾天后，一把火燒了寨子。
重新出發順江而下，路過曲阿打著江東陸氏大旗，劉繇的駐軍也沒有為難就放行了。
抵達吳郡婁縣上岸，領軍進入吳郡治所吳縣，在航船途從徐州有消息傳來，呂布和曹操在兗州一場大戰，曹操被打的大敗，現在還在僵持。
吳郡西鄰丹陽郡，南靠會稽郡，環抱震澤（今太湖）。
春秋時期，吳國所在地，歷來是揚州江東的政治文化中心。
也是所有江東頂級士族的駐扎之地，漢初為了降低江東貴族們的影響力，漢朝才把治所遷到了更北方的淮北壽春。
江東士族向來排外，朝廷任命劉繇成為揚州牧，但實際上是吳景、孫賁將劉繇迎接到曲阿，才使其得以在揚州立足。
劉繇實際控制范圍，僅丹陽北部到曲阿一線，連吳郡治所吳縣都無法控制，更別說江東其他地區。
所以陸衡回吳郡之時，沒有選擇由曲阿靠岸進入吳郡，而是到長江更下游的婁縣登陸，因婁縣實際就是在江東士族把控之中。
陸衡抵達陸家勢力范圍之時，腦海中的系統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
廬江突圍戰、逃離孫策的追殺，獎勵宿主炒茶工藝、根據宿主表現評定基礎統帥值、智力值永久提升3點，當前統帥46、智力78。
宿主陸衡三公山遭遇戰獲得勝利。
對手孫策、黃蓋、韓當，陸衡軍戰損573人、孫策軍戰損671人，戰損比85.39%，獎勵5點聲望值，宿主當前聲望值75點。
陸衡聽到系統獎勵就在想：“完成了新手任務，只獲得一個炒茶工藝？”
“這玩意有啥用，怎么不送點厲害的，比如神臂弓制造圖紙、步人甲制造圖紙，等等都比這個好。”
這個坑爹系統，算了系統你牛、你說了算，不過已經存到75點聲望值，再存些聲望值再召喚一名英豪”
陸衡想罷就走入了陸家。
現在的陸家與其說是大宅，還不如說的陸家堡。
概因，陸家并不在吳縣城內，而是建立在縣城外，范圍幾十里、由城墻包圍、城墻高達三丈、城墻之上強弩、滾木、鐳石，一應俱全儼然一個小型城堡。
東漢末年，世家大族土地兼并嚴重！
漢靈帝光和七年，又爆發了全國性的黃巾之亂，江東自然也在戰火范圍之內。
各家豪族都建寨自保，更別說江東四大家族之首的陸家，吳人尚武崇文以武自保，也就慢慢的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規模。
陸衡一進入陸家，就安排便宜老爹先回房養病，便宜老爹畢竟年事已高，而且陸衡強行把他帶回吳郡，倔老頭身怒火攻心久久不散，一路上又顛簸拼殺，突圍氣溫一降就病倒了。
陸衡安排好便宜老爹休息后，就看到了便宜老媽與其他陸家成員。
陸康生有三子兩女和一個從子除陸衡外，長女早早出嫁，嫁給了顧家現任家主顧雍，也就是陸衡的姐夫、次女陸婉年齡還小還未出嫁。
長子陸儁字伯達，已近中年為人寬厚實誠，身旁站著一位中年婦人，是大哥的妻子出自張家。
幼子陸績今年才7歲，還是個小屁孩到是和大哥兒子陸尚同歲，身邊還站著一個十幾歲的正太陸議，也就是之后的大名鼎鼎的，江東四大都督之一的陸遜。
順便提一句，現在陸家官職最高的，竟然是小屁孩陸尚，小小年紀已是郎中。
陸遜是陸康的從孫，陸遜的祖父陸紆，是陸衡便宜老爹陸康的哥哥，早就亡故，父親陸駿在陸議年幼就亡故了，所以從小在陸康家長大和陸衡、年紀相近關系也最好。
陪著父親的五旬老婦人，就是陸衡三兄弟的親母朱氏，出自江東士族的朱家嫡女，也是現在朱家家主母親的親姐姐。
歷史上的陸家在陸康過世后，只是衰落了十幾年，沒有被其他世家給吞噬和滅亡，就是因為世代與其他三家頂級世家聯姻。
歷史上的孫策，為了拉攏江東士族支持，把自己女兒孫氏許配給了陸遜，陸遜崛起之后又重回四大家族之首。
原時空的陸家，可沒有陸衡的出現、陸康死守廬江兩年，陸家族人死傷大半元氣大傷，陸康死后朝廷拜大哥陸儁為郎中。
可不久陸儁也亡故了，只剩下陸遜和陸績兩個小孩支撐，如若不是有陸遜，這個奇才可能就會被江東頂級世家除名了。
陸衡見到家人后，有些不可置信：“這個十二歲的正太就是陸遜？”
系統給我檢測陸遜，還有我大哥陸儁五維。
系統檢測陸遜、陸儁 陸遜字伯言（現名陸議）
巔峰五緯：統帥97 武力 64 智力96 政治89 魅力93
當前五維：統帥32 武力 24 智力67 政治63 魅力56
陸儁字伯達 當前五維：統帥41 武力 33 智力73 政治71 魅力83 商才91
特技：‘商人’行商交易談判中智力上升5點 “我去！陸遜才十二歲智力、政治雙六十，智力已經高達67果然妖孽！”
“大哥各項能力都不錯，還是個商界奇才啊！”
陸衡在腦海中，得到了陸遜的屬性無語中。
陸衡組織了下語言，對著這個時代的至親家人說道：“母親、大哥，衡雖然這次帶著父親突圍廬江，可是父親和那袁術交惡，孩兒更是和孫家孫策結下死仇。”
”如今袁術勢大，且無胸襟不會善罷甘休，那揚州牧劉繇雖是宗室，卻遠遠不是袁術和孫策的對手。”
”一擔袁術和孫策南下揚州，將是我陸家是滅頂之災，孩兒決定聯絡江東世家支持自保，還望母親和嫂嫂支持”
說完便重重一拜。
老婦人連忙一邊扶起陸衡一邊說道：“衡兒，不必如此事已至此，為娘便修書一封去朱家，隨后你親自拜訪，相信朱家家主，還是會給我這個姨母薄面的。”
陸儁在一旁也跟著道：“二弟，何必行如此大禮，本就是為我們陸家，大哥愚鈍為你馬首是瞻，要在這亂世中保全陸家，我們兄弟必須齊心協力。”
張氏也連忙附和大哥說道：“是啊，叔叔不必如此，我也寫一封信給大哥。”
隨著母親和嫂嫂的回答，陸衡心中稍稍安定，眾人又問了一些在廬江的情況后，敘舊了一番，陸衡放心不下便宜老爸陸康，就走出臥房命人尋找江東名醫。
也就在陸衡走出臥房之后，腦海中系統出了動靜。
發布任務-陸家崛起、先從吳郡開始。
獲得吳縣控制權，任務獎勵：？？？
系統在這時發布新的任務。
陸衡安頓好便宜父親，就帶著陸儁、陸遜進入會客廳，王主簿等陸康老臣還有牛皋、周泰、蔣欽等人都在等待陸衡儀事。
陸衡剛進入會客廳，見到老牛就問：“老牛傷勢好利索了沒？”
“如今已到吳縣，可好好休養，以后可要多多仰仗你啊！”
老牛搖晃著大腦門拍著胸脯說：“二公子放心，老牛我皮糙肉厚，那些小傷早就好了。”
陸衡見老牛精神十足也就放心了，轉頭對著大哥陸儁道：“大哥，族中錢糧、資產還是交由你打理，由大哥打理這些某放心。”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是重中之重招兵買馬、鍛造兵器等都需要糧草、錢糧，族中大小事和人手就交給大哥。”
“還有讓族人再起幾座鐵匠鋪，多多招募工匠，派遣族人守衛我有大用，還有若有廬江前來投靠百姓和士卒要一并安置。”
陸儁心中默默把陸衡吩咐的事情，一一記下點頭答應：“二弟放心、這些事宜為兄還是有把握的。”
叮囑完大哥后，陸衡又和王主簿拜了一拜說道：“王主簿，您是父親麾下老人了，也與我等一起回到吳郡，早已是一家人，還望王主簿助陸某一臂之力。”
王寵（字公紀）作揖回禮應聲道：“二公子嚴重了，二公子盡管吩咐，某王寵已不是什么廬江城主簿，二公子如若不嫌喚作某公紀便可”
“陸衡見王寵答應心下一喜，對于這個便宜老爹的能臣，還是十分尊敬的說道：“公紀叔是父親麾下老臣，不可不敬，某視公紀為叔輩。”
“我陸家需要自保，不可沒有軍士，還望公紀叔張榜招募兵勇、鍛造兵器、器械、籌集糧草、軍備等事宜，還望公紀叔鼎力支持。”
“隨軍軍需官等會全力支持公紀叔，還有派人尋找韓校尉蹤跡。”
“某定不負命”王寵點頭稱是。
最后陸衡又對周泰、蔣欽、牛皋說道：“公奕海蛟營，可駐扎在婁縣渡口。”
“建立軍營、水軍所需兵器、甲胄、船只可向公紀叔索要，我要海蛟營重新整編訓練一直精銳水軍是否可辦到？”
“末將領命”蔣欽拱手回答。
“幼平先與公紀叔一起負責招募訓練新兵，我要在來年開春前新兵，有一定戰力可否辦到？”
“屬下遵命”周泰起身接令。
“老牛，我知道你精通箭術。”
“老牛從陸家護衛、軍士和招募新兵中，挑選有天賦使用弓箭和弩箭之人單獨成立一營，老牛親自訓練我有大用可否辦到？”
牛皋點著大腦袋答應道：“二公子放心、包在我老牛身上。”
“大哥，今日先派人下拜帖，我明日親自去顧家拜訪，議弟如今我陸家正是危機之秋，為兄希望一起多參議。”
陸儁和陸議點頭答應，然后眾人各自離開辦事。
次日，顧家堡門外，顧雍正等待陸衡上門拜訪。
現在顧家家主正是顧雍，還是陸衡的姐夫！
陸衡大姐陸娟，從小對待陸衡、陸議兩兄弟極好，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嫁給顧雍后廬江與吳郡距離遙遠往，來就少了甚是想念！
陸衡帶著陸儁、陸議和送禮隊伍，剛到顧家堡就看到顧雍站那翹首以盼，當下跳下馬來對著陸衡說：
“衡弟、議弟你們姐姐可想死你們了，從昨天開始就絮叨到現在，快快進屋再說”，顧雍說完，就拉著陸衡的手進入大門。
顧家會客大廳內，陸衡正觀察著顧雍，只見顧雍身高七尺、身穿儒服、頭頂帶綸巾、相貌堂堂，濃眉大眼、胡須約有三寸，眉宇間字帶有書卷氣息。
顧雍自幼拜，當今名士、大儒蔡邕為師學習，手中三絕更是名冠吳郡。
其一、是一手飛白體書法，堪稱當世一絕深得蔡邕真傳。
其二、琴藝高超，在這江東只有美周郎（周瑜）可媲美。
其三、顧雍博覽群書，過目不忘精讀儒、經、律、法等眾家珍藏讀書，才學能力足以媲美曹操麾下王佐之才荀彧。
趁著空擋，陸衡對著腦海中系統吩咐“系統幫我檢測顧雍五維。”
顧雍字元嘆 巔峰五維：統帥56 武力 54 智力88 政治94 魅力92 音律92 書法96
當前五維：統帥56 武力 54 智力86 政治91 魅力92 音律90 書法94
陸衡暗暗驚舌顧雍的屬性：“不愧為史上江東丞相，巔峰五維政治、魅力兩項90以上，更精通音律和書法。”
“可惜！歷史中的孫權要的是傀儡丞相，只要皇室集權!”
“如若換成曹操、劉備，應該更能發揮出，顧雍全部才能，顧雍的名氣絕對不會亞于荀彧和諸葛孔明。”
這個便宜姐夫，乖乖當我的蕭何吧！”
顧雍讓陸衡等三兄弟紛紛落座，讓下人上茶，片刻下人們端來一盤盤，裝有沸水的茶鼎、茶杯還有木炭，附帶還有小碟的鹽巴、蔥、姜、橘皮、八角等配料。
三國時期茶文化，已經在士族階級和豪強普及，世家大族除了宴席之外，會客都主要以茶來招待貴客。
江東更是以出產茶聞名于世，可這個時代的是煮茶并不是后世的泡茶，兩者截然不同。
陸衡目瞪口呆的看見顧雍、大哥嫻熟的把鹽巴等作料，放入茶鼎小火熬制，陸議那小子更是把八角、橘皮等一股腦都放了進入攪拌。
陸衡好奇的拿過，陸議那小子分好的茶杯，淺嘗一口瞬間就后悔無比！
這味道！所有大料的味道混在一起，就和后世惡整人那些，亂放調味料的奇葩‘料理’同一個味道。
陸衡腦中一閃，對了之前還在擔心經濟來源，現在已是諸侯逐鹿的年代，穿越的晚了點。
糧食早就是軍需物資，連年的戰亂、災荒多少糧食都不夠，更別說蒸餾制酒太奢侈，只靠著陸家那些產業，要發展軍備遠遠不夠。
可是這年代還是煮茶、我那新手獎勵的炒茶工藝，可以給大哥制造‘新茶’！
只要推出新茶，以大哥的經商能力，我就不需要擔心軍需了”
陸衡腦中正在神游。
“衡弟，父親還好么?”
不知什么時候，從后院走來了一位中年婦人，身后跟著幾名丫鬟，正詢問陸衡打斷了他的神游，陸衡抬頭望去正是大姐陸娟。
陸衡只能中斷自己的商業大計對陸娟說道：“姐，父親年事已高，這次突圍回吳郡著實被我氣壞了，路上一路的艱辛，且今已入冬天氣漸漸轉涼，父親病情加重。”
“我已遍訪名醫，給父親看病，不過姐和姐夫還是多回陸家看看父親！”
陸娟聽完父親的情況，有些感觸說道：“爹爹的脾氣，我怎么會不知道！肯定是衡兒你強行把爹爹帶回來了。”
“不然現在還在那廬江城，被那孫策圍著，衡兒這事你做的對！”
“還是你有出息！不似你大哥唯唯諾諾的。”
大姐還是這樣秉性，嫁給了姐夫那么多年，沒有任何改變，陸儁和顧雍則有些尷尬的站在顧雍旁、陸議低頭不語。
陸衡馬上岔開話題說道：“姐夫、姐，橫今日前來是求姐夫幫我和陸家一臂之力！“
頓了頓陸衡說道：“此番多次與孫策交戰，才終于從廬江突圍！”
“可是衡痛罵孫策，已和孫家結下不共戴天之仇，且父親交惡袁術。”
“那袁術非寬厚之人、睚眥必報，如今勢大帶甲數十萬，野心勃勃。”
“更有孫策這樣的虎將，助紂為虐必然染指江東，今已深秋不便大規模出兵，來年開春那袁術、孫策必然出兵江東。”
“那劉繇雖是宗室，但就是靠著孫家才坐穩曲阿，必然不是袁術和孫策的對手，陸家已到危亡之時，還請姐夫、姐姐助我等一臂之力。”
說完陸衡雙手作揖，重重拜下，陸儁、陸議也一通拜下。
“衡兒，快起！”
陸娟連忙上前，一一扶起自家兄弟，陸娟已嫁入顧家，雖是顧家主母，但是畢竟這有關家族存亡的天大之事。
陸娟還是望向顧雍，等丈夫的回答，可心里還是期望著，丈夫能夠答應弟弟的請求。
顧雍摸著胡須，沉吟思考片刻便問陸衡道：“云龍，汝可有破敵之策？需我如何幫助？”
陸衡整理思緒堅定的說道：“姐夫、漢靈帝光和七年黃巾之亂，地方擁兵自重！”
“更有董卓亂政廢立以來，漢室威信早已不在，現如今漢失其鹿、群雄逐鹿、諸侯相互征伐，亂世早已到來。”
“如今袁家勢大，河北袁紹、白馬公孫一戰袁紹必勝，幽州早晚被袁紹所破，再橫掃青州。”
“袁紹將坐擁冀、青、幽、并四州，黃河以北半壁江山，定南下奪取中原。”
“而中原曹操，也是當世之人杰，呂布之流絕不是曹操的對手。”
“徐州陶謙、宛城張繡之徒守城之輩，曹操不日將會一統中原。”
“再者淮南袁術，雖是袁家嫡子，但是和袁紹不合已久。”
“為人好奢淫、重徭役、苛捐淮南百姓怨聲載道，非亂世之雄主！”
“絕非袁紹、曹操二人所敵！”
“袁術雖如此，可有袁家鼎力支持，且帶甲數十萬，又有孫策等將勢力雄厚。”
“荊州劉表，盡得荊州世家鼎立支持，足以自保。”
“而我江東士族一項排外，猶如一盤散沙，劉繇至今無法掌控江東全境，必然被逐個擊破，到時就是江東四大世家滅頂之日。”
“我陸衡雖不才，但出自江東陸家，本就是江東士人，和那孫策交手數次，互有勝負。”
“若衡獲得江東父老鼎立支持，江東地勢篤厚，天下精兵出丹陽、江東英雄更是輩出，練精兵坐擁大江天險，自保當然無虞，可保江東士族之安。”
“待中原二雄一決勝負之時，襲奪取徐州北上逐鹿中原，未必不如秦末項羽之勢！”
“還望姐夫鼎力相助，若陸顧兩家先聯結！”
“朱家世代與我陸家聯姻，互為助力早已密不可分！”
“衡自當說服朱家后，不愁張家不答應，如此陸家可保、江東士族可自保！”
說完又重重拜向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