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了數日,進了函谷關地界,找了當地鄉民問了,再有三十里就到函谷關城了,蕭遠看看看天色,走的再快,天黑之前也到不了城里了,便下令全軍就地扎營,明日再趕往函谷關。
徐晃看了看四周環境,對蕭遠說道:
“主公,此地貼近官道,就地扎營太惹眼了,還是往那邊山坡過后去一些好。”
蕭遠看了看地形,覺得在管道旁扎營的確不妥,別的不說,如此開闊的地帶,連放崗哨都不知道怎么樣,區區兩百余人,若是在夜晚被甘寧這種亡命之徒劫營,不要說百騎了,十余騎就能沖個七零八落。
“公明你說的對,你來安排扎營吧。”蕭遠深知要充分調動下屬的自主性,而且還要相信下屬在專業方面的權威性。
徐晃在遠離官道約五里處尋了個好地方,卻是一處面陰的小山坡,坡勢平緩,足以容納兩百余人,也不容易被官道上經過的大軍發現,而且在坡頂設個暗哨,俯瞰方圓十里開外 ,動靜一覽無余。
蕭遠看著徐晃忙碌著給軍士們布置任務,安營扎寨,不由得嘆道:“看來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古人學習啊。”
嘆畢,蕭遠一腳踢了不遠處閑著看風景的魏延,道:“你這二哈,看看徐公明,好好學習人家,不然以后怎么放心讓你帶兵打仗!”
是夜,徐晃安排了值夜,魏延負責上半夜,徐晃自己下半夜。
魏延本來不肯,道:“值夜這種事情,讓軍士去就行了,屯長何必要幸苦。”
徐晃道:“值夜之事,事關重大,軍士不知輕重,若是睡著了,則置我全軍于險地也。”
蕭遠聽了,瞪了魏延一眼,魏延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地帶著兩名軍士往山頂爬去。
半夜,蕭遠睡得正香,忽然被魏延搖醒。
“主公,前方官道上有情況。”
蕭遠一個激靈從地上蹦了起來,提了長槊往山坡頂上奔去。
只見遠處官道從函谷關方向過來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蕭遠皺了皺眉頭,不滿意的說道:“這似乎只是路過官道的官軍吧,你這也叫醒我?”
話音未落,二人開始聽見有隱隱約約的喊殺聲了,但照道理如果是沖著蕭遠這一支部隊來夜襲的話,沒必要這么遠就開始喊吧。
蕭遠再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前方官道確是兩支軍隊在交戰,或者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支軍隊在追殺另外一支部隊,那逃亡的兵馬且戰且退,看上去已潰不成軍。
蕭遠又打了個哈欠,道:“幸得公明長于軍略,讓我把扎營處移到了這里,不然今夜我軍必然稀里糊涂就卷進這場戰斗了。此處離官道甚遠,應該不會殃及,你好生看著,我去睡了。”
話音未落,蕭遠正待回去睡覺,魏延又道:“主公你且看!”
蕭遠忙隨魏延指向看去,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那潰軍竟然三五騎棄了官道,往這邊山坡沖來。
蕭遠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大哥你跑路沿著官道跑不更快么,非要跑我們這邊來。
蕭遠趕緊讓魏延去叫醒徐晃和全軍將士,讓全軍不得喧嘩,披甲待命。自己收了長槊,伏于地上。
不想那五騎人馬竟直接沖著蕭遠的位置疾馳而來,似乎是要越過山頂逃命去了,蕭遠一陣叫苦,再不避讓一不小心要被馬踏成肉泥了,只能持槊翻身閃開,堪堪躲過馬蹄,卻是立刻暴露了。
“主公,有埋伏,小心!”
五騎中的一人借著月光瞅見蕭遠,一槍掃了過去。
蕭遠自是早有防備,借坡一滾躲開,那人又喝道:“你們且帶主公先走!”便又挺槍來刺蕭遠。
蕭遠莫名其妙被那人騎馬用槍追著,甚是狼狽,瞅準了一個空擋,單手持槊全力趟地一掃,竟是硬生生的把那馬腿打斷,馬長嘶一聲哄然倒地,那人在山坡上翻了幾個跟斗。還未起身,早被蕭遠欺身上前,長槊架在脖子上。
此時,魏延早已叫醒徐晃,正帶了一群士卒,摸了過來。
“主公快走,天下可無洪,但不可無主公啊!”
蕭遠聽得蹊蹺,正待發問,那四騎中為首一人倒也不走了,打馬過來,抱拳道:“不知這位將軍…”
蕭遠見此人身形面容,不待他說完,驚聲問道:“你是曹操?”又對地上的那位問道:“你是曹洪?”
那人回到:“正是。”
躺在地上的卻沒有吭聲。
蕭遠恍然大悟,曹操在洛陽力諫袁紹追擊不成,自己帶了孤軍想追上董卓大軍看看想占點便宜,不料早已被董卓謀事料敵在先,設了個口袋陣。
此戰曹操幾乎全軍覆沒,自己靠曹洪死戰方才得脫,沒想到倒讓自己撞見了。
蕭遠收了槍道:“孟德啊,孟德,幸虧你遇見了我,你又欠我一個大人情了。”
“這位是…?”
“廬陵蕭遠。”
聽得蕭遠自報名號,曹操連忙狐疑的問道:“蕭遠?”
這時王二從蕭遠身后冒出來道:“曹將軍,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此處。”
曹操見了王二,方才確信,忙下馬上前握了蕭遠雙手,道:“前次救秋娘之恩未報,想不到今日在此又能夠遇見恩公,只是今日事急,曹某先去了,此恩來日必報。”
曹操扶了地上的曹洪起身,曹洪與另一人合騎一馬,五人慌慌張張望山坡另一邊疾馳而去,留下蕭遠在原地目瞪狗呆。
我尼瑪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好歹留下一點銀兩買路錢啊。蕭遠憤怒的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沫。
再這邊看,官道上戰斗已基本結束,追兵倒也沒有發現有人往這邊逃了,便只顧收拾戰場。
蕭遠令全軍將士不得喧嘩,全軍繼續休息,徐晃接著守夜,暫且不提。
蕭遠今天已不是第一次見曹操了,不過打交道說話是第一次,這么短短幾句話下來,倒是對這個三國時期最大的梟雄有了初步的認識。
多疑,這是毫無疑問的,蕭遠自報名號后放過了曹洪,曹操顯然沒有相信,只王二出現了才敢確認。
薄情,蕭遠算得上是曹操的大恩人了,今日匆匆一面,相認之后,竟然短短一句寒暄了事,便忙不迭地逃命去了。顯然沒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的了,哪怕此時已是不算太危險地境地。
“孟德啊孟德,我蕭遠不怕孫堅,不怕袁術,不怕公孫瓚,更不怕劉備,跟他們打交道我還能游刃有余,跟你打交道,我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啊。”蕭遠自言自語地嘆道。
一旁地魏延聽了,嘀咕道:“主公,這曹操有這么神嗎?”
“有,當然有,不過沒有你神,你射掉了他兩顆門牙呢。”
“你說什么呢,主公,我都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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