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和橋其兩人互相攙扶了跌跌撞撞到了橋府門口,蕭遠把快要癱在地上的橋其交給門房時,那橋其還勿自喃喃的胡言亂語,蕭遠也顧不得許多,見門房把橋其接了進府,便往回趕。
出門左右看了,竟然不見王二,暗道這夯貨什么時候學會偷懶了,莫不是又跑去買糖葫蘆了。等了片刻,仍不見王二,便自回客棧了。
未進房門,蕭遠便聽得幾聲放肆的笑聲,急忙趕上把門一開,果然是魏延這二哈已坐在房內和王二說話。
“哈哈,魏延你果然來了!”蕭遠激動不已上前抱住了魏延。
魏延被蕭遠的熊抱悶地喘不過氣來,嗡聲說道:“我魏延當年也是宛城西北一帶出了名的講義氣混江龍小霸王,前日答應了將軍在洛陽相會,怎可不來。”
三人坐下細說,方才知道魏延已到洛陽數日,那時蕭遠二人還在爬北邙山呢,魏延輾轉找到橋府叩門尋人,卻因形容舉止猥瑣被門房轟了出來,便只能日日在門口候著,偏偏蕭遠去的那日,魏延有事不在門口蹲點,便錯過了,直到今日下午王二在橋府門口蹲了半日,才撞見魏延,王二又知蕭遠在和橋其談要事,卻不便打擾,便一起回了客棧。
王二叫了飯菜招呼魏延,又給魏延講他跑路回家之后的故事,蕭遠孫策如何汜水關血戰,后又是關羽一合斬華雄,虎牢三英戰呂布,倒聽得魏延心往神馳,抓耳撓腮,不禁后悔不已,不該急著回老家,倒錯過了這么多好戲。
“魏延,此行回宛城,可還順利?”
“順利,有馬騎,也就兩日便到了,我爹見了我,可高興了,我還給了我老爹一大筆錢。”魏延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惦記蕭大哥,是以家里也沒有久留,便直奔洛陽而來。”
“可有黃老大的消息。”蕭遠還惦記著卷款跑路的黃忠。
“哪有,這老小子,騎了我的馬,哦不,是將軍的馬,跑的飛快,我們約定的集合點,他留了標記,可卻沒有停下來等我,想是思念兒子心切,直奔長沙去了。”
“嘿,來日空了,定要你去長沙將他請來,對了,還要把你那誰家姑娘給一并娶來,聘禮我來出。”
“嘿嘿,那敢情要謝謝蕭大哥了,不過,這老黃頭不就欠了你一匹馬嘛,不至于千里去尋他吧,再說了,這馬的帳算我頭上,我魏延言出必諾,欠錢必還。”魏延拍了拍胸脯,倒是講義氣的很。
“哈,老黃頭有你這號朋友,也算是運氣,不過我可不是要找他要馬,我是想請他來當我的大將!”
“大將?”魏延聽了,頗不服氣,道:“將軍你不是有我們兩了么。”
“嘿嘿,大將多多益善,還有,你是不知道,這老黃頭黃忠的武藝,遠遠比你想的高,待尋來了,我要好好向他請教。”
“好了,如今我的哼哈二將齊聚,咱便要干大事了。”蕭遠鄭重地宣布。
“首先,你二人先要把槍術練好,亂世之中,保住小命最重要,以前我懶,沒有認真讓你們好好學習槍法,現在這本冊子就交給你們,明日我便開始教授你們槍法,務必每日勤加練習,王二你都早會背了就不用了,魏延收著吧。”
說罷,蕭遠把童月給的童家槍法冊子鄭重地給了魏延,魏延早在軍營便知蕭遠有此槍法冊子,今見蕭遠大方地傳給了自己,不由得大為感動,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師傅”才把冊子接了過去。
接下來兩日無事,蕭遠便得空尋了個空地,教授王二和魏延學習槍法,那王二則委實頭腦不夠機靈,蕭遠其實在廬陵就開始斷斷續續教給他槍法,王二這一年多下來,卻連寥寥百余字的槍法要訣也記不住,又偷了懶在一旁唱歌給魏延加油,竟然還是Rap。
“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身輕好似云中燕我們豪氣沖云天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剛柔并濟不低頭 我們心中有天地”
蕭遠氣的上去就是飛了一腳,“老子唱的歌你一句不拉全部背下來了,怎么讓你記槍法要訣就記不住呢?你這是要去當說唱歌手還是去參加我愛記歌詞啊。”
再看那魏延卻是頗有天分,竟然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得了槍法的當日,就念了一晚的要訣,便全部記住了,第二日練習,不半日便把一套槍法使得有模有樣,倒是給了蕭遠一個不小的驚喜。
這是天才啊,至少比蕭遠的天分還要高。不愧是后三國時代的武將中的佼佼者,假以時日,待眼前這瘦弱的小子發育完全,再把力量和速度練上去,便是一員戰場猛將啊。
蕭遠等了這三日,便已有了計較,此次再入橋府,主要目的卻不是為了那什么虛無縹緲的占卜偈語,而是要再去求橋其一件事。
橋家目前暫時向董卓示弱,得了董卓的信任,勢必還能在朝堂上有所作為,無論如何,讓橋其給自己謀個軍職還是有可能的,當然,職位越高越好。
此時的洛陽,吏治已亂,賣官鬻爵橫行,哪怕用自己的石子向橋其賒幾千兩銀子,務必謀得一實職軍職,只有手握兵權,方能在這亂世有所作為,也只有手握兵權,才有機會在洛陽城破之時,更有一份機會去阻止董卓火燒洛陽,為漢家保留這一國之都,也為這百萬洛陽軍民保住自己的家園。
期間,蕭遠還買了米兩石,十幾斤肉,又雇了車,交代了路線,讓魏延代勞去了城南一趟,送給卞夫人。
回來的時候,卻見魏延賊兮兮的對蕭遠豎了個大拇子,倒看的蕭遠不明所以,等又看見魏延在和王二說悄悄話,聽了什么大人威武,已經四個月了云云,才明白了幾分,蕭遠登時勃然大怒,拿起長槊就去追殺魏延,倒弄得雞飛狗跳。
“你這夯貨!想什么呢?那是驍騎都尉曹孟德大人的老婆!”蕭遠咬牙把魏延按在墻根。
“老大我錯了!”魏延被蕭遠扳了手,痛的哇哇大叫。
“說,你在卞夫人那邊有沒有說什么胡話!”
“沒有啊,我什么都沒有說!”
“我就說了將軍您的好話,說您少年有為,神勇無敵,別打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還說了恭喜早生貴子,啊啊啊,好痛啊,別打了…”
魏延的慘叫持續了一個下午,一直回到客棧躺在床上還在不停哼哼。
完了,好不容易刷的好感被敗光了,要是傳到小仙女那兒…改明兒要不提了魏延的頭去道歉?
蕭遠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