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二哥,你們且出來看,小弟我給你們帶了什么回來,快,快。”
一進營門,一手扯著蕭遠,一手拎著大雁脖子的張飛就敲鑼打鼓的大叫起來。
“大哥二哥!快出來看啊。”張飛還未走到營帳前,不見二人出來,又急不可耐的叫道。
“嘿呀,三弟你這半夜胡鬧什么,不就是打了些野雞野鴨嘛,勿要驚擾了大家。”關羽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
“翼德你回來了。”劉備倒是起身,掀了營帳門簾一看,嚯,這張飛左手一只野雞,右手一只…呃,蕭遠?
“哈哈,蕭遠是你啊,哈哈哈哈,蕭遠。”劉備語無倫次的沖了上來,雙手扶了蕭遠的肩膀使勁搖晃,倒弄得蕭遠一陣齜牙咧嘴。
“怎么,蕭遠你受傷了。”劉備關切的問道。
“嘿,不妨事,就是被俺老張蛇矛不小心打了一下。”張飛大大咧咧的說道,“這廝,哦,是蕭遠兄弟皮厚,我已經看過了,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此時營帳內的關羽聞聲也走了出來,道:“能被你翼德打了一蛇矛還不妨事?”
說話間,桃園三兄弟簇擁蕭遠進了帳內坐下。
蕭遠坐定,看著三張圍著自己的大臉,好不容易有說話的機會,道:“呃,這個,玄德兄,我好餓…”
跟著張飛回來的時候,蕭遠其實已經一口氣把明天的三張餅子摸出來全部吃了,不算太餓,不過這頭砸自己面前的大雁蕭遠可是一直惦記著。
“蕭遠你且候著,我去讓軍士們把這大雁給烤了,嘿嘿。”張飛很識相的拿著大雁又出去了。
“記得多放些鹽巴,要是有孜然,那是最好!”蕭遠急忙起身,不忘叮囑一句,然后才又坐下來,和劉備、關二哥正式見禮。
“玄德兄,關二哥,一向可好”
“好,好,蕭遠兄弟,今日何故來此?”劉備喜滋滋的問道。
“呃,這個…”面對劉備這樣的謙謙君子老好人,蕭遠實在不好意思那么干脆利落的撒謊,支吾了幾句才道:“昨日在汜水關前一場大戰,與逆賊華雄部鏖戰至天黑方休,混亂之中與本部失散,今日在這林中迷路,尋覓了一日,這不方才與翼德撞上,還交手了兩個回合,險些…誒!”蕭遠無恥的參了三弟一本。
“嘿呀,這個三弟,還如此魯莽行事。”劉備又關切的摸了蕭遠的手,要查看傷勢。
蕭遠頗有些吃不消,連連說道“不妨事,不妨事,幸虧翼德手下留情啊,就是可惜了我的兵器。”
說道此處,張飛撞了進來“大哥、二哥,你們不知道,我正射中一頭大鳥,正要去撿,哪知一人搶了我這大鳥就跑,天又黑,我哪里知道是蕭遠兄弟,上去就打了兩個回合,嘿嘿,沒想到,又把蕭遠兄弟的槊給打折了。”張飛咧著嘴,兩手一攤。
“又?”劉備關羽齊聲問道。
蕭遠慌忙說道,“嘿嘿,此事說來話又長了,且先不提。玄德兄,今日蕭遠便要在此叨擾了,不知…?”
“好說,好說。”劉備忙不迭地應道,“蕭遠你說與那華雄鏖戰一日,戰況如何,可說來兄弟聽聽?”
“我軍前鋒一千余部,前日抵汜水關前,昨日我軍遣兩百精騎在關下搦戰…”蕭遠如實地把戰斗狀況描述了一遍,只是把自己逃跑地事跡稍微…那個美化了一下,“殺出重圍之后,我仍被敵軍銜尾追擊,此時戰場沙塵滾滾,我已不知方向,尋不著本部人馬,事急只能盡早脫離戰場奪路而走,故在此山林之間迷失了方向。”
一番戰情講述下來,倒聽得劉關張三人心馳神往。
“二百人搦戰汜水關,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單騎沖陣,那孫家公子端的一條好漢啊,哈哈”張飛率先發言。
“那孫家公子,你說他只有十六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關羽嘆道。“孫文臺此子,前程無量也。”
蕭遠忙跟著附和了兩句,心里卻MMP不止,這古人難道不惜命嗎?都這么浪漫主義情懷,喜歡單騎破千軍的故事?
“蕭遠你能洞察戰機,隨機應變,乃大將之才也。”劉備見二弟三弟猛地夸孫策,連忙表揚了一下蕭遠。
這話倒說的蕭遠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說話間,軍士便送來了烤好的大雁,嗯,孜然是不可能有的,不過鹽巴倒還是撒了一些,香,真香。
四人便在一起享用了燒烤大餐,張飛吃了一半不過癮,又貢獻了自己僅余一點私藏的酒,四人方才盡興。
“今夜盡興,吾當與蕭遠兄抵足而眠。哈哈哈哈”劉備干了最后一杯,抹了抹嘴。
“玄德兄,小弟有一事相求。”
“哦?蕭遠你說。”
“玄德兄,我不日將往洛陽尋找故人,如今既已從長沙軍中脫離,已不便再回去了,我想再在貴軍中叨擾數日,玄德兄你看?”
“好,好,蕭遠你便想留到哪日都可呀。”劉備忙不迭地答應了,“如此,我便可日日與蕭遠你秉燭長談,不亦快哉。”
“如果哪日與烏程侯大軍相遇,還望幾位大哥幫忙為小弟遮掩一二啊。”
“好說,蕭遠可安心的隨軍行走,昨日我已與公孫太守議定,兩日之后即抵達汜水關,蕭遠你熟悉地形,可為我軍參謀一二。”
“好!”蕭遠也一飲而盡。
蕭遠和桃園三兄弟并排躺在營帳里,感覺回到了中學時代睡通鋪的年代。
臥談會開始。
“自上次酸棗與蕭遠你一別,已是五日有余,甚是想念啊!”
“小子,你剛才那一招回馬槍,力氣好大,震地俺老張地手都生疼,這么大地力氣,你在老家是作什么生計的?打鐵?”
“額…不是,倒也是,我當替補,上場就打鐵。”
“蕭遠,你與我說說,那汜水關守將華雄如何?早年與黃巾軍鏖戰,我嘗聽說過此人,乃董卓手下第一號戰將。”
“華雄武力90左右,嗷不,失言失言,云長你且不用問,幾日后你親自去試了就知道了。”
“等等,怎么變成三問一答了,現在輪到我了,翼德,剛才你打我那一下,把我的兵器又給打折了,你還沒賠我呢,兩次作一次賠,我要一根好木頭,還有,你那一招千鈞壓頂,頗有氣勢,能否教我?”
“兵器的事好說,哥哥明天親自給你打一柄精鐵做的槍桿,招數嘛,哪有什么招數,先要有力氣,才能講招數。”
“翼德你幾天沒洗澡了,怎么一股…”
“什么?洗澡是什么?”
“玄德兄,你剛才…是放屁了?”
“失禮失禮…且待我掀一下被子。”
“二哥,你睡覺的時候,胡子放在被子里面還是外面?”
“…呃,放里面還是外面?我以前從未想過,嗯,外面好還是里面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