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你妹啊!蕭遠心里暗罵,一頭巨大的黑人問號,你也不看看你這兩百號人被人家砍翻只剩多少了,要不是華雄腦子秀逗了鳴金收兵,我看你們一個渣渣都不會剩下。
“大少你別秀逗了,趕緊撤吧,敵軍緩過神來再殺出來就完了!”蕭遠完全不管孫策抗議,喝令左右把他架上馬,令麾下軍士速速組織收拾殘軍,溜了溜了。
孫策不甘心的看著不遠處緊閉的汜水關城門,聽了士兵報上來的傷亡數字才明白自己剛才已是九死一生,兩百精騎當場陣亡近六十,另有將近百余輕重傷員,若不是城頭上的敵軍莫名其妙鳴金下了撤退號令,只恐自己這兩百騎怕不會有一騎能夠逃脫,而蕭遠的八百余人若是一齊卷入混戰,也必是陷入死戰不得脫的局面。
蕭遠正在組織軍士收拾戰場,只令最快速度搜尋受傷士兵、馬匹、兵器三樣東西,必須盡快撤離,他不知道,此時的汜水關上,一雙三角眼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將軍且看。”董卓軍中的謀士,被派來督戰的李肅手指關下,對華雄道:“我軍撤退之后,敵軍正倉促收拾戰場。”華雄不明所以,問道:“那又如何?”
“方才從林中埋伏沖出之敵軍,我已數過,不足一千之數,如今我軍后撤,緊閉城關,敵軍卻在倉促準備撤離,只拿戰馬兵器,連尸首都不要。”
“嗯?此乃何意?”
“我料敵軍并無更多后援,故意欲速速撤退,將軍此時只需率眾殺出,定可全殲賊軍,便可是大功一件啊!”
“唔…只有這點兵就來關前叫戰?,這不合常理之數啊。”
“機不可失,請將軍請速速決斷!”李肅乃董卓本部謀士,不由華雄節制,反有督戰之責,他的話,華雄不能不重視。
“來人,取我兵器來,速點兩千,不,五千精騎,本將親自去!”華雄聽得此言,斷喝一聲便往城下奔去。
已經下令撤離的蕭遠,正押在全軍后方,看著最后的一批傷員上馬,回頭一看汜水關城頭,發現城頭居然沒有一兵一卒,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那扯著吊橋的繩子緩緩地動了起來,伴隨著吱吱呀呀地聲響。
“全軍速速撤離!”蕭遠不急多想,大吼一聲,便驅馬狂奔,趕上在中軍指揮的孫策,“大少,快!關口要開了,敵軍大批人馬就要出來了!”
“什么?快撤!”這會小霸王再也不敢無腦硬剛了,敵人在城關上可是把自己的兵力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殺出來,肯定就是不留余地的窮追猛打了。
說話間,那汜水關門已經推開,吊橋重重地砸在地上,巨大地吶喊聲從關內傳來。
怎么又要逃跑啊,在柴桑是從被敵人追著逃回城下,現在又要被城下地敵人追到野地去了。
“我怎么這么難啊!”蕭遠悲憤地吶喊。
“丟了多余地馬匹和兵器!”蕭遠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大聲呼喊,“快!往東面跑,穿過樹林,去營地匯合!”此處的官道從汜水關口出發,穿過過二里地外的剛才埋伏的樹林,再往東跑十里地左右,便是營地了,華雄再莽,也不可能碾出十里地開外去吧。
蕭遠此時才知道空城計不是每個人都能玩地,被識破的結局太慘了。八百多人在汜水關開始瘋狂逃亡,后面追著兇神惡煞的華雄和他的五千千西涼鐵騎。
此刻的蕭遠,才發現戰場指揮后撤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撤退命令一出,八百多號人馬便像中了邪一樣,瞬間全部失去了組織紀律性,建制完全失去,變成了八百多潰散散兵游勇在官道上亡命奔逃,在穿過樹林的時候,官道稍稍變窄,便出現了互相撞擊和踐踏的狀況,傷兵更是被無情的丟下,任憑蕭遠和孫策在人群中如何大聲呼喝,都完全無法再下達命令,進行任何有效的組織。
蕭遠嘗試了幾次之后,果斷放棄了重新組織大軍的想法,算了,逃命自保要緊,把孫策帶回去就算有所交代了,沖出樹林,眼前便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只見遠處沙塵滾滾,旌旗招展,“蕭遠,看,是父親來了!”孫策如獲大赦,大喊道。
“這么遠灰塵那么大,我連大旗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你也能認出是你老爹?”蕭遠嘀咕道。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后面追擊大軍都已經快咬上尾巴了。一群人見了遠處大軍,不用指揮,便加了把勁繼續奔逃。
大軍果然是孫堅的大部隊,在經過前鋒營地的時候,遇見了孫策留下的探哨,得知孫策一早便來汜水關攻城,氣得孫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四大天王更是嚇了一大跳,慌忙連口氣都沒喘就揮軍西進,這不,剛好遇上孫策的部隊從關下潰散逃出。
看著潰逃而出的部隊,孫堅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揮手,一旁程普會意,大喊道:“全軍,停!列陣!”隊伍中夾雜著的傳令官便跟著大喊“全軍,停!”號令傳遍了綿延一里地的大軍,四千大軍便有條不紊的開始變換陣型,在平原上四處散開,組成防御形態。
“將軍,前鋒部隊潰逃,即將沖擊本陣。”孫堅一旁的程普再次說道。
“唔,祖茂聽令,帶二十督戰隊,令前鋒潰逃部隊,速速停下,敢有沖擊本陣者,殺無赦!”
“諾!”
“包括孫策。”孫堅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
祖茂愣了一愣,便立即再應:“諾!”迅速點齊了精干親衛,縱馬迎往正在往本陣疾馳的潰兵。大喝道:“督戰隊聽令,驅散前方逃軍,敢有沖擊本陣者,殺無赦!”
孫堅再次下了第二道命令:“黃蓋韓當!”
“在!”黃蓋和韓當齊聲應諾。
“你二人分別回本部列防御之陣,嚴陣以待,無令不得出擊!”
“諾!”黃蓋韓當二人領命之后,分別往左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