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可能會想奇怪,但其實我是挺欣賞你的。來我這里怎么樣??我幕府內,還少一些參軍。”
張爽努力讓自己的臉變得柔和一點,露出了幾許笑容,看起來像是陽光青年。
但是他不知道,他這副表情在劉備眼中分外讓人憎恨。
這廝前腳把我貶的一文不值,踩在腳底下。吼叫就露出這樣的表情想招攬我?這是當我劉備是六尺孩童嗎?
劉備的心中火勢升騰,幸好他臉皮極厚,一時間看不出喜怒。劉備深呼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心火壓下,正打算婉拒。
這時候,何進開口了。
“張驃騎你晚到一步了,劉玄德已經被我辟為從事中郎了。”何進來到劉備身側,冷冷看了張爽一眼,仿佛要將張爽吃了。看了大概有三秒鐘,何進才對劉備道:“我們走。”
“諾。”
劉備應諾一聲,甩了張爽果斷跟了何進了。
“我就知道招攬他是不成功的。”張爽摸了摸頭,但就算是這樣,也因為劉備的事情非常遺憾。
典韋來到張爽身側,低聲問道:“明公是看上劉備了?”
“我是先招攬過來,然后暗中殺掉。吞的連骨頭都不剩。”張爽也壓低了聲音,老老實實回答道。
典韋十分吃驚,我家明公自成名以來,極喜歡總覽英雄,統攝群英。連許攸這樣的人,也給過機會,沒想到卻要殺了劉備。
“緊盯著他,如果落單告訴我。我召集精兵。殺掉他。”張爽低聲道。
“諾。”
典韋從驚訝中恢復過來,沒多問。
這時,宗員,王沖,吳匡。周倉等人都匯聚在了張爽身畔,張爽剛打算率眾離開。一個聲音響起。
“張驃騎。”
張爽回過頭去,只見后方站著一個容貌上等,氣度出眾,卻有一點點輕佻的官員。不是新晉的河南尹袁術又是何人?
“袁河南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嗎?”張爽不動聲色道,心頭納悶這貨找我干啥。
“沒什么事情。就是想著幾個月前,我與張驃騎在城門附近相遇,那時候,我只是個議郎而已,連德陽殿內都進不來。而此刻。卻與將軍同為殿臣。有些感慨而已。”袁術笑著拱拱手,然后瀟灑的離開了。
記得那一日與張爽見面,他還得下馬車與張爽說話,現在只是拱手而已。這種感覺十分讓他爽快。
而且,他相信用不了十幾年時間,他就能趕上張爽了。到時候,沒準張爽就已經罷官,或者被誅了。
這時代。還是要靠血統的。
袁術腳步輕快,不無得意。
張爽站著想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了,這貨是純粹的裝逼???證明他袁氏子弟。爬官位的速度,非常非常的快嗎???遲早會趕上我嗎??
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后,張爽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不愧是群雄中的一般人物,袁術也就這種德行了。如果在平世,張爽是無話可說,按照袁氏的能耐。袁術遲早是三公。
而他人生頂峰,可能也就三公了。
但現在是亂世。
“世家門閥。不如權謀管用。”張爽笑了笑,呼朋喚友一般的對典韋。周倉,宗員等人道:“晚上在我府中酒宴,我們為宗將軍送行。”
“諾。”
眾人轟然應諾。
當夜,張爽在府中大宴,典韋,周倉等武將,陳宮,陳登,審配,公孫度等幕府幕僚,齊齊到場。
不談國事,只有歡笑。
甚至對于宗員出任弘農郡守的事情,張爽也沒再多說,因為他相信該說的已經說了,他相信宗員能做好。
當夜宴飲。次日一早,張爽便與典韋一起起床,送了宗員出洛陽城西方三十里。
“此去就是青云路,扶搖直上九萬里。好好干吧,宗員。等過些日子,我也得去弘農一趟,做一件事情。”
張爽目送宗員消失在視線范圍后,率領典韋一起返回驃騎將軍府。
前腳剛踏進來,就見審配急匆匆的迎了出來。
“在等我?”張爽看一看天色,這一大早的,有點奇怪的問道。
“有皇后的旨意,請您入宮。”審配低聲說道,一臉奇怪,這皇后最近似乎很頻繁召見他們明公,十分古怪。
“不去,推脫說我生病了。”張爽道。
“咳咳咳!!!”說完后,張爽捂住嘴巴咳嗽了幾句,問典韋等人道:“你們可都看見了???”
典韋機靈的點點頭,對著四周吆喝道:“明公染了風寒了。來人,去準備姜湯。”
于是,眾人緊緊簇擁著張爽,保護一個病人似的,將張爽送回了房間。
“不見皇后???明公這是唱的哪出啊??”審配呆了一呆,而張爽已經走遠了。算了,不管什么原因,明公總有自己的道理。
反正皇后不是天子,生病這個借口就足夠了。
于是,審配親自去把那個傳遞消息的太監打發走了。
好歹也是拒絕了皇后,不得不給面子。張爽回了房間后,立刻讓侍女煮了姜湯,一口喝了,然后,再命府內的醫者開了風寒藥方,煎藥然后倒掉。
布置完這些后,張爽就開始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內,他決定要大門不邁,小門不出,專心做一段時間才。
總之是戲做全套,信不信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張爽的盤算絕對不是逃過初一等十五,他是想逃過幾年時間,等掌握大權再說。只可惜算盤是打的當當響,現實是他連初一都沒逃過去。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有守衛從外走了進來。
“我病了,記得關門。”張爽說道。
“諾。”
守衛應諾關好門,然后遞給了張爽一個腰帶,紫色綬帶,看著有些眼熟。張爽不禁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側門前,停了一輛氣派的馬車。馬車主人說是要見明公,遞出來這個,讓小人送給明公,還留下一句話,內有乾坤。”
守衛稟報道。
張爽一聽,立刻摸了摸腰帶,感覺到異常后,拆開腰帶,取出了一張白帛。
“這是你留下來的。”上邊字跡剛猛,蒼勁有力。
張爽立刻額頭冒出冷汗了,知道來人是誰了。當天在宮中,皇后送了他一個金紫腰帶,荒唐之后,走的匆忙,就拿錯了,回家后才發現。
不過,這件事情張爽是不在意的,反正皇后是比他更怕這種事情被拆穿的。
冒出冷汗的原因是,我躲在家里,她居然追過來了???這是所為何事????!!
“直接讓馬車進來。”張爽本想擋在門外,但轉念又想,狗急還跳墻,皇后親自出宮,肯定是抱著什么目的。于是,便改口道。
“有臺階,有門檻,怎么進的來????”守衛一下子懵了。
“把臺階給弄平了,門檻兒給拒掉了。總之,不能讓馬車內的人現身。”張爽說道。
“諾。”
守衛也懵了,但是想起這是明公的命令,甭管多任性也得尊崇,于是應諾一聲,下去辦了。
張爽想想還是覺得不保險,便讓典韋率領守衛一百,將房間內外,百米距離全部給封鎖住。然后才坐下來,等待皇后駕臨。
沒等多久,門就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古怪的人,身姿婀娜,頭戴斗笠,斗笠上垂落下黑紗。
她順手關了門,然后取下斗笠,露出了精致成熟的容顏,正是皇后。
“這就是病了嗎?要見你可真不容易。”何皇后掃了一眼張爽,輕蔑一笑,然后跪坐在了張爽的對面。
香風陣陣,女人嫵媚。卻又氣勢迫人,威壓無窮。
今時不同往日,張爽不怕她。再說,這是自家底盤。張爽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道:“宮中你的是龍蛇,我是羔羊,入宮見你,只有一個結果,我張爽大好年華,富有春秋,怎么可會嫌命長?”
“你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何皇后一雙鳳目盯著張爽有幾秒鐘,然后說道。她心中還真想過,要將張爽招入宮中殺了。
罪名可以有很多,不敬,甚至連看見嬪妃洗澡都可以。
張爽不入宮,她就沒點辦法了。
其實何皇后有點無奈的,這廝機靈,警覺,膽大,有權術,想陷害,幾乎不可能。所以,她只能親自出宮,來見張爽。
“這沒辦法,你比張讓都要可怕。”張爽不客氣道。
“那我倒是要榮幸了。”何皇后眠嘴一笑,十分嫵媚。下一刻,卻淡淡道:“相信你的話才怪了,你可是連皇后都敢褻瀆的人。”
“那是沒辦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張爽冷笑道。
“算了,扯這些都沒什么用。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問個問題。”何皇后決定不扯皮了,簡直沒完沒了,便淡淡道。
“你可以問,我可以不回答。”張爽非常爽快道。
“你。”何皇后眉目一豎,剛戾爆閃,正想發怒。
“這里是我的底盤,我雖然不敢殺你。但你也沒有任何權威。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張爽冷冷一下,下一刻張大了嘴巴。
“怎么個自討苦吃???”何皇后忽然撫平了眉間的暴怒,反而嫵媚一笑,伸手解開了腰帶。
ps:中暑,頭痛。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