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的笑容,高高在上的姿態,著實讓人痛恨。
徐福身后的一眾少年,頓時朝著張爽怒目而視,仿佛被惹怒的狼崽。
徐福卻不以為意,大笑道:“波才此人坐擁十五萬大軍,卻被你擊破。不過蠢材。”頓了頓,徐福又笑道:“至于項羽,力拔山河,我可不敢與他媲美。”
說到這事,徐福話鋒一轉,右手抬起,將劍指向張爽,嘿然道:“但是,我卻自負一身膽志卻不遜于項羽。不管你今天是找我的,還是順便找我的。你想要我死,我便要竭盡全力反擊。你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氣息凌冽,膽氣迫人。一眾少年熱血沸騰,紛紛道。
“沒錯,我們徐帥雖然年少,但卻勇猛過人。親手格殺之人,不下十余。你有種便與我們徐帥單挑。”
“張爽,你可敢下馬受死?”
也有人叱咤。
少年氣勢高,傲氣沖天。張爽卻笑了笑,對典韋道:“所謂游俠,就是這種人嗎?”
“差不多吧。”典韋聳了聳肩,說道。
“上吧,將徐福擒下。”張爽將指向前,吩咐道。
“諾。”典韋應諾一聲,雙腳一夾馬腹。
“噠噠噠!”馬蹄交錯,載著典韋飛速沖向徐福。
“啊啊啊!”人在途中,典韋一聲暴吼,猛將前驅,山崩地裂的氣息排山倒海的散發出來,如天如日。
一將當前,萬軍莫敵!
一眾少年頓時失色,膽氣稍若之人,甚至差點站立不穩。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了,什么叫武力,什么叫廝殺。
他們以前的好勇斗狠,在這股氣息面前,簡直弱小的可憐。
猶如過家家一般。
“莫怕,人死不過頭點地而已。”徐福一聲斷喝,將劍前指。眸中兇悍之色一閃而逝,猛朝著典韋砍去。
竟意圖將典韋連人帶馬砍翻。
“徐帥威武!”一眾少年血脈噴張,發聲大呼。
“幼稚!”典韋一聲長笑,單戟拔出,反握著單戟迎向長劍。
“叮!”
瞬間,金鐵之聲大作,徐福只覺得一股大力從雙臂傳來,心中不由驚駭。“這人單臂,便能匹敵我雙臂??”
“碰!”
下一刻,徐福長劍脫手,一陣天旋地轉,人便已經被典韋夾在臂下。
徐福懵了,他雖然膽氣迫人。但也不過少年,更沒有預料到,自己頗有勇力,卻被人一戰而擒拿。
眾少年懵住了,己方大將。剛才還膽氣迫人的徐帥,居然會有這樣的下場。
“哈哈哈!下去吧。”便在轉瞬間,典韋已經擒拿徐福以歸,他哈哈大笑著,將徐福仍在了張爽前邊的地上。
“徐帥!!!”眾少年大驚,連忙前呼后擁,上前搭救。
“唰!”這時,一柄長劍搭在了徐福脖子上,張爽輕蔑一笑,對眾少年道:“誰敢稍動,我便殺他。”
頓時,眾少年不敢動。
這時,徐福已經清醒了過來。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他坦然面對死亡,昂首看向張爽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然后,輕蔑道:“但是就算我死了,也難以改變你是個不敢與我決一勝負的懦夫。”
“沒錯,懦夫,懦夫。”眾少年大罵。
“懦夫????!”典韋眉毛倒豎,似虎張牙,殺氣森然。一眾精卒也是雙眸圓睜,殺氣四溢。
只要張爽一聲令下,便能將這幫小子,殺個血流成河。
眾少年也蓄勢待發,做困獸猶斗。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中。
“呵呵。”張爽呵呵一笑,低頭看向徐福,笑道:“所以典韋說你幼稚。兵勢,擁大眾,持重持正。擁小眾,劍走偏鋒。所以,你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欲與我單挑。但是我也不是傻瓜,我在占據上風的時候,怎么可能答應???”
此刻的徐福根本沒讀過兵書,因而茫然,不知道張爽說什么。但是他仍然不服氣,說道:“巧言令色,也難以改變你懦夫的本質。”
“你說懦夫就懦夫吧,反正嘴長在你身上,我也不能控制。”張爽笑笑不以為意,隨即又戲謔道:“不過,你現在卻是我的階下囚,身不由己。”
說完,張爽下令道:“將這些少年全部放倒。”末了,張爽又補充道:“但不要殺傷性命。”
“諾。”
典韋等轟然應諾,獰笑向前。一眾傲氣沖天的少年,便被如狼似虎的精兵給擒下了。
欺負傲氣少年后,張爽擒徐福以歸。
回到大宅內后,王封說道:“將軍,請將徐福與其黨羽一起,交給在下處置。”
“這人我自有打算。”
張爽回絕道。
“但是將軍是應我之邀,才去擒拿他的。”王封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結局,于是吃驚道。
“我說了,我自有打算。”張爽收斂了笑容,淡淡說道。
“哼。”典韋冷哼一聲,氣息凌冽。
“不敢。”王封頓時滿頭大汗,連道不敢。并連忙告辭,連滾帶爬的走了。
王封走后,典韋卻疑惑道:“大人,您對那個叫徐福的小子,有什么打算?”
“我覺得他是個人才,想要培養一下。”張爽笑了笑,說道。
“培養???培養成武將嗎??那小子膽氣確實不錯,很驍勇。”典韋深以為然,點頭道。
“以他膽氣,確實驍勇。但也冥滅眾人了,我是想將他培養成帥才。都統諸將,假節一方的督將。”
張爽卻笑道。
“他那種性格,能做督將???!”典韋瞪大了眼睛,成了圓球,失聲道。
“浪子回頭,善莫大焉。且讓我施為一番,讓他知道好勇斗狠不過匹夫之敵,非上智。手握重兵,胸中有韜略,才是智者,大將。”
張爽大笑道。
“我覺得大人你這一次是白費功夫,就算浪子回頭。他也未必是讀書做督將的料子。要知道,督將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典韋仍然不信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天的他,未必是明日的他。我會證明,這個沖動又傲嬌的小子,絕對是個人才。”
張爽大笑著,便走出了大廳,去見徐福去了。
“我覺得大人您是白費功夫。”典韋嘟囔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