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聯軍行軍的速度,顯然比呂義預料的要快的多。雙方的斥候剛剛接觸不久,探子來報,馬超的騎兵已經殺到了天水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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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中,立刻大亂,無數百姓驚恐,實在是馬超的威名在西涼太大了。已經是深深的扎根在人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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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原本還打算看看弩車發射的威力,聽到馬超一到,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吩咐蒲元抓緊時間訓練弩車兵之后,就是帶著一幫文武來到天水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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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兩百步開外,一群群騎兵亂糟糟的簇擁著在那里,看似不成陣型,可是羌胡最擅長的就是騎射,來去如風。陣型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太過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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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的前方,馬超面如冠玉,頭戴吞狼盔,身穿黃金甲,一件由白虎毛皮做成的大氅披在身上,顯得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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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城頭帥旗搖動,無數身穿鎧甲的將軍出現,馬超知道是呂義到了,目光一橫,舉起手中黃金盤龍槍,揚聲大喝道:“呂子誠,我西涼與你,素無恩怨,為何侵我疆界?更派刺客殺害程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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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哈哈一笑,知道這是馬超想要先聲奪人,洗清馬家的清白,怎肯讓馬超如愿,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大聲罵道::“馬超!休要血口噴人!本將發誓,若是本將的人殺了程銀,五雷轟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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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你們派人刺殺程銀?”馬超有些糊涂了,看呂義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情一樣,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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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卻是肚子里暗笑,程銀當然不是他派人殺的,就是程銀死后,賈詡才跑來告訴了自己這個消息,所以他完全可以推脫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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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要栽贓嫁禍,呂義豈肯讓馬超好過?當即又是搖頭道:“馬兄,你們也真是的,本將知道你們馬家想要吞并西涼,獨霸一方,可是也不能如此過激,連自己的盟友也殺,還想陷害到本將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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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你別亂說,我們馬家光明磊落,豈會做那等事情!”馬超差點沒有氣的吐血,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更是有些擔心的看了周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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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跟隨過來的騎兵,可不僅僅是馬家一人的,還有韓遂馬玩兩人的,這話要是傳了回去,絕對又是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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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趕忙是打住了這個話頭,金槍又是一指呂義,冷笑道:“呂子誠,休逞口舌之利!我素聞你武勇,今日我們可敢與我單打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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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殺雞焉用牛刀?不消我主動手,本將就能斬你!”馬超話音未落,奮威將軍張繡,已經是大怒著跳了出來,朝著馬超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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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你來!”馬超耀武揚威,極度不屑的看著張繡,更是做了個放馬過來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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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頓時大怒,也有心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武勇,啪的一抱拳,對呂義道:“主公,末將請令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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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笑了笑,搖頭道:“張將軍稍安勿躁!此乃馬超激將法,切不可上當!且等聯軍人來齊了,再出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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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城外馬超拱手道:“馬兄,本將知你武勇,萬夫莫敵,這比斗就免了吧,本將寧斗智,不斗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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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馬超說話的機會,見到來的只是騎兵,呂義直接扭頭,帶著眾人下了城樓,并沒有絲毫接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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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馬超的眼中冷芒閃爍,本想激城中武將出來,殺殺并州軍的威風,卻是被呂義如此輕易化解。心中實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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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馬超看了看左右,全部是騎兵,根本不可能攻城,只能派人出來罵戰,想要激怒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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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十幾個嗓門粗大的西涼騎兵就是站到了陣前,朝著城中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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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此,呂義卻只是微微一笑,下令大家不予理會,只是命眾將挑選機靈士卒組成弩車兵,盡快熟悉弩車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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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聯軍罵了半日,累的口干舌燥,見罵不出并州軍,都是垂頭喪氣,前來向馬超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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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也是郁悶無比,看看防守嚴密的天水,強忍住上去攻擊的念頭,無奈的帶著騎兵,緩緩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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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也沒有在意,第一天出現的,全部是行動快速的騎兵,殺出去也是沒多大收獲,他的目的是馬騰的步卒,自然不會輕易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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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馬超依然早早前來天水,揚聲挑戰,更帶了上百個嗓門大的人一起開罵,并州軍中,很多人都是怒氣勃發,冷靜如張遼趙云也是忍不住跑來找到呂義,請求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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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依然搖頭,不準諸將出戰,只是派人密切注意城外的兵馬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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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馬騰聯軍主力到達,兩萬多名步卒一起來到天水,于二十里外扎下營寨,趙云等人再次來找呂義,請令道:“主公,如今聯軍悉數到齊,我們可以出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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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既然馬騰已到,本將豈能示弱!”呂義淡然一笑,他知道這幾天馬超連續罵戰,諸將都是憋著火氣,要是再不發泄,估計所有人都要氣爆了。連忙許諾第二天大軍出戰,才是讓趙云等人興奮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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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呂義留下一萬大軍守城,其余五萬大軍,悉數拖出城外,排成陣勢。最前方的,卻不是陷陣士打頭,而是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后面則是一輛輛用黑布蒙著的巨大弩車,由士卒推著前進。其中還夾雜了少量的霹靂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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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陣士與無當飛軍,則是站在弩車兩翼,作為保護,其后,才是一群群的并州軍步卒,左右兩翼,又有嚴顏領著大量弓弩手作為保護。軍陣的不遠處,則是張遼趙云率領的騎兵,作為兩只偏軍,防備聯軍攻擊大軍的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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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看起來,并州軍的軍陣,都是以防御為主,似乎想要用弓弩與盾牌,抵擋聯軍的騎兵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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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已經布好陣勢的馬騰一看,頓時冷笑了起來,搖頭道:“人言并州軍強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強弩雖克制騎兵,可老夫兩萬鐵騎,豈是區區盾牌能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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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卻是有些憂慮,他想起了上次慘白的經歷,趕忙提醒道:“兄長不要輕敵,并州軍中,有一種霹靂車,可拋射飛石,火油,距離極遠,上次我就是因為如此,被破了長矛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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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如此!還是先派人試探一番才是!”霹靂車的威力,馬騰也有所耳聞,不敢怠慢,當即看了看左右,就命從子馬岱領五千羌胡騎兵,前去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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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岱得令,立刻一聲大吼,舞動手中鋼刀,領著五千輕騎率先發動了進攻。轟隆隆的馬蹄聲,立刻打破了戰場的寧靜,無數羌人嘶吼著,舉著彎刀,策馬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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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敵軍開始進攻了!”見到馬騰軍動,孫觀橫著眼睛,不斷的瞄著呂義,眼巴巴的等著呂義下令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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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卻是微微搖頭,看了看對面,沉聲道:“馬騰主力未動,這不過是試探進攻罷了!傳令,弓弩手準備,霹靂車準備!不要讓敵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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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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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官飛速的策馬進入軍中,傳遞了呂義的命令,咚咚的戰鼓聲開始在軍陣中響起,一隊隊弓弩手開始準備好弓箭,瞄準了沖鋒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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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威的,卻是射程最遠的霹靂車,一百輛夾雜在弩車中間的霹靂車被揭開了黑布,士卒有條不紊的放好火油,斬斷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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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聲,天空陸續升騰起上百個通紅的火球,朝著沖擊的騎兵砸了過去,沖鋒的麻馬岱嚇了一跳,趕忙催動戰馬,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瞬間脫離了火球的籠罩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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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羌胡騎兵也是怪叫連連,但速度絲毫不比馬岱慢上多少,都是極為靈活的躲避過火球的覆蓋,只有零星幾個倒霉鬼,被火球砸中,變成了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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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讓羌胡騎兵士氣暴增,憑借高速的機動力,他們完全可以輕松躲避霹靂車的拋射攻擊,即使霹靂車在不斷的調整攻擊的角度,依然不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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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發射了兩輪,奪走了不到十余個騎兵的生命,霹靂車就不得不停止發射。因為快速沖鋒的騎兵,已經沖擊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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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善射的羌人已經開始張弓,興奮的怪叫著,準備來上一場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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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老將嚴顏帶著無數強弩兵來到陣前,無數強弩亂發,朝著沖過來的騎兵就是一陣亂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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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兩百步,強弩兵就可以發射,但嚴顏硬是忍到了一百五十步,才是下令射擊,這樣的距離,強弩的穿透力無疑更加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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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最前面的一排敵騎,慘叫著連人帶馬被射成刺猬,慘死于戰場之上,而此時,距離弓箭的最大射程,還足足有著五十步的差距,許多羌人又是純粹的游騎兵,身上連皮甲都是沒有,迎上強弩的攻擊,如同破布一般,倒下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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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這并州軍的弩箭好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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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岱沖鋒最前,受到的箭雨也是最多,他手中刀鋒輪動,叮叮當當的擋住飛來的弩箭,感受到上面強大的力道。馬岱心中又驚又怒,顧不得進行攻擊,一聲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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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羌胡騎兵都是勒住戰馬,從側面避開箭雨,狼狽的朝著軍陣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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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看的一驚,有些驚慌道:“不想并州軍如此厲害,我們連靠近都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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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卻是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哈哈笑道:“兄長不須擔心,雖然小敗,敵軍虛實,老夫已經盡在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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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請看,那霹靂車雖強,卻只能拋射,對步卒有效,對騎兵卻是傷害不大,唯有那強弩是個麻煩,但只要我們拼命,沖上去近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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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說的是!”馬騰眼睛一亮,得到韓遂提點,也發現了霹靂車的弱點,精神頓時振作起來,朝著馬超點頭道:“孟起,沖陳陷陣,就要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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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放心!”馬超自信一笑,他也看過了并州軍的攻擊,雖然那些強弩讓他忌憚,可馬超有信心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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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馬騰更是派把馬家最精銳的一批重甲騎兵,讓馬超帶領。雖然這些重甲騎兵不如并州軍來的恐怖,但最少也是人人半身鐵甲,可以橫行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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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馬騰又是讓閻行馬玩領一隊人馬,龐德候選等人領另一隊人馬,先從兩翼發動攻擊,馬騰的中軍步卒卻是最后出動,緩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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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開始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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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馬騰全線逼近,呂義微微一笑,又看到閻行所部在敵軍左翼,更是面露出喜色,不過他沒有立刻讓己方的騎兵出動,而是讓把弓弩手全部調往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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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無數弓箭弩箭蝗蟲般從并州軍的兩翼之中飛射而出,抵擋住聯軍兩翼的攻勢。只是這樣一來,前鋒卻是無法再有大批的弓箭進行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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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機會了!兒郎們,隨我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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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率先從兩翼發動進攻,為的就是吸引并州軍的強弩過去,為聯軍沖陣,破壞霹靂車制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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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的兩翼打的火熱的時候,中軍的馬超一聲大吼,手中的黃金盤龍槍朝著前一指,身后的萬名騎兵,頓時狂吼起來,如同一道鋼鐵洪流,狠狠的朝著并州軍的軍陣碾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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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那東西真能擋住如此恐怖的沖擊?”張遼來到了呂義身邊,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對面可是萬馬奔騰,萬一被沖進軍陣,并州軍說不得就是一場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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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也有些微微的緊張,但他可是看過弩車發射的恐怖的,對黃月英設計這種弩車據有極大信心,因此只是淡然一笑,沉著下令道:“讓他們沖陣!傳令弩車準備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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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的戰鼓聲再度響起,一個傳令官舉著青旗,跑過去傳令。、負責指揮弩車的,正是高順。看到青旗升起,高順神情冷漠,一抬手,命人揭開了一直用黑布遮擋的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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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霹靂車被人很快的推了下去,這東西只能拋射,對于移動快速的騎兵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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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在此!爾等誰敢一戰!”因為盾牌的遮擋,沖鋒的馬超并沒有看到弩車出現,只是見到一輛輛露頭的霹靂車被人火速的推了下去,不禁哈哈大笑,沖擊的更加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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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騎兵,也是肆意狂笑,沒有強弩,沒有霹靂車,即使對面有著大量盾牌,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沖上去,哪怕并州軍手里拿著的是鐵盾,他們也能把它沖擊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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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的臉上,更是露出嗜血的神情,想象中自己沖入敵陣,大殺四方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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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沖鋒的騎兵興奮莫名,后面觀戰的韓遂,卻是忽然覺得眼皮狂跳,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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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成公英也是眉頭大皺,感覺到了并州軍的不對勁,面對如此眾多的騎兵沖擊,并州軍不用弓箭防御,不派騎兵抵抗,難道真的想用步卒來對抗騎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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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非是瘋子!哪怕最精銳的步卒,也不可能抵擋騎兵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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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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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與成公英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憂慮,但是到底那里出了問題,兩人又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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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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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馬奔騰,最前方,還有西涼第一猛將親自領著重騎兵沖鋒,這絕對是恐怖無比的一幕,足以摧垮任何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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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并州軍中,許多軍卒再聽到那種萬馬踐踏大地的恐怖聲浪,也是感覺臉色蒼白,心神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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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前面拿著盾牌的軍卒,感覺手心都要冒出汗水來了,若不是后面是號稱鐵面無情的高順指揮,許多軍卒都要生出逃跑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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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步,兩百步,敵騎在快速逼近。幾乎是每前進一步,前面的軍卒的臉色,就要蒼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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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觀陣的呂義,心也跟著抖一抖,差點忍不住就要越過高順,下令弩車上前了。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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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高順,他有著毫不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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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百五十步!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距離,對于步卒或許很漫長,對于騎兵,幾個呼吸都能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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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拿著盾牌的人,雙腿都是開始抖了起來。有些驚恐的回頭看著高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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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的臉色依然是冷漠無比,寒冷的仿佛冰塊,但他總算是說了一句讓人松了口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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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手散開,弩車兵,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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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軍令的盾牌手趕忙散開,一輛輛弩車,閃爍著寒光,被推倒了第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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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沖鋒的西涼騎兵都是微微有些愣神,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一輛輛奇怪的車子。但如今馬匹已經開始沖鋒,所有人都是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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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排的騎兵,已經是端平了手中的鐵戟,發出了陣陣怒吼。中間的馬超,更是咆哮起來,就要進入最后的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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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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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高順,卻是用比馬超更大的吼聲,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前面的弩車兵立刻松開絞索,伴隨著無數嘎嘣嘎嘣的恐怖震動,一輛輛弩車,開始了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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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篷大篷的箭雨,仿佛一陣恐怖的巨浪,呼嘯著射向了沖鋒的騎兵。密密麻麻,如同一排排奪命的刀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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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鋒的聯軍騎兵立刻如同破布一般,連人帶馬都是被強勁的弩箭所洞穿,除了靠后的馬超依仗武藝高強,瘋狂舞動盤龍槍避過了箭雨,第一排的數百名騎兵,全部被弩箭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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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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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沖鋒的騎兵,仿佛麥子一般,慘叫著,鮮血橫流的撲到在地上,然后被后面的騎兵踩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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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騎兵眼睛瞬間就紅了,怒吼著,希望殺上去,為袍澤報仇,但是忽然感覺身體劇痛,一支支弩箭,瞬間在他們身上刺出無數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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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不斷,無窮無盡!沒有絲毫間歇!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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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臨死前的騎兵,臉色都是充滿了驚駭還有無窮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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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妖法!這一定是妖法!”觀戰的馬騰,嘴唇直接就哆嗦了,沖在前面的,可都是他手下精銳,這一瞬間,居然就死了上千人,馬騰心痛的眼眶都是快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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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更是有著濃濃的恐懼,兵馬死了沒關系,他的兒子馬超,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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