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用玉璽與曹操交換并州軍的家屬,第二天,呂義就是命人叫來了夏侯德。
夏侯德自從加入了并州軍中,雖然沒有立下多少大的功勞,到底也為呂義征戰過,如今也是掛著一個副將的名頭。
當得知呂義要召見他的時候,夏侯德趕忙放下手中的軍務,來到太守府中,直接進入了議事廳,呂義等候在那里。看到夏侯德過來,溫和一笑,指著旁邊的坐席道:“坐吧!”
夏侯德也沒有客氣,徑直坐了下去,拱手道:“呂將軍,不知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呂義微微一笑,沉聲問道:“夏侯小將軍,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自然知道,當我立下足夠功勞,我可以自由離開并州軍!”夏侯德沉聲回道,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遲疑道:“難道呂將軍現在要放我走?”
“沒錯!”呂義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夏侯德,“自從你來我軍中,每戰必前,立下的功勞已經足夠大了,所以,我決定任命你為使者,返回許昌,給曹操帶一封書信!恭喜你,夏侯德,你終于自由了!”
“是嗎,我自由了!”
夏侯德淡淡的重復了一遍呂義的話,原本他應該覺得高興才是,可是真的當呂義決定放他走的時候,夏侯德忽然又覺得有些不舍。
呂義卻沒有去管夏侯德到底在想什么,還以為夏侯德只是突然得到消息,還處于震驚中,依然繼續說道:“我決定明日派出使者,你將和他們一起返回許昌,好了,你下去收拾東西吧!”
“多謝呂將軍!”夏侯德終于從奇怪的不舍中回過神來,勉強朝著呂義露出一個笑容,隨即起身,有些頹然的走出了太守府。
呂義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夏侯德逐漸消失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家伙,該不會在并州軍待習慣了吧?
不過他可不敢再留下夏侯德了,畢竟要曹操放人,他也要作出一定的誠意,而釋放夏侯德,就是他誠意的表現。、
處理了夏侯德的事情,呂義正要起身,返回后院,忽然,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隨即呂義就是見到賈詡與劉曄聯袂而來,朝著呂義行禮。
“兩位軍師,你們不要告訴我,漢中又出了什么大事!”看到賈詡劉曄二人,呂義忍不住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賈詡聞言,頓時一笑,看了一眼劉曄,沉聲道:“主公,事實上還真的有一件大事,子揚需要向你稟報!”
“哦,子揚有話但說無妨!”呂義笑看著劉曄道。
劉曄沒有說罷,只是從自己的長袖之中拿出一張圖紙,遞給呂義道:“還請主公過目!”
呂義攤開一看。那竟然是一張拋石車的圖紙,心中頓時閃過一絲靈光,歷史上,劉曄不是發明了霹靂車嗎?
難道這個就是霹靂車的圖紙?呂義心中大喜,拿著圖紙上下打量,這可是難得的寶貝啊,在沒有火炮的時代,霹靂車,就相當于原始的石炮一般!絕對是攻城的利器啊!
“子揚,這是你發明的嗎?”呂義拿起圖紙,反過來掉過去的看了幾遍,有些興奮的問道。
劉曄點點頭,眼神同樣也很興奮,沉聲道:“回主公,此乃我根據拋石車的原理,改進的霹靂車。上次我看文和獻策在營外里土山,最近就是一直再想破解之法,隨后就是想起了這種拋石車,不知道主公可愿嘗試著制造一輛?”
聽到真的是霹靂車,呂義頓時更加的興奮起來,搖頭道:“嘗試就不用了,我相信子揚,此車大合我意,我回頭就命人抓緊制造,以為攻城利器!”
見到呂義如此相信自己,劉曄眼中立刻流出一絲感激的神色來,恭敬的退在一旁,然后讓賈詡上前。
賈詡的眼神,立刻陰冷了許多,沉聲道:“主公,雖然張魯的余黨已經清剿的差不多,可是到底還有許多漏網之魚,尤其是西城等地,遠離南鄭,依山阻水,我們還沒能在那里駐軍,這或許是個隱患!”
“西城么?”
呂義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了,西城之地,距離漢中實在太遠,張魯死后,雖然西城方面很快就是投降,不過到底距離太遠,他又忙著對付張任的益州兵,真正能夠控制的范圍,也只限于漢中的平原地帶。
而西城這樣背靠山水的偏僻地帶,卻是還沒有形成有效的控制,一向是投降的張魯舊部把守。
這卻是一個隱患!尤其是西城還是靠近上庸,乃是劉表的領地,他又與劉表不和,萬一劉表趁機攻打西城,遠在南鄭的自己還真的有些鞭長莫及。
“依文和之見,我現在該如何做?“呂義沉聲問道。
賈詡笑了笑,摸著胡須道;“甘將軍哪里,不是還有五千水軍嗎,西城之地,雖然山路艱難,順漢水而下,還是很容易的,主公目前要做的,就是大造舟船,令甘將軍的水軍盡快控制漢水中上游,以免被荊州有機可趁!”
聽了賈詡的話,呂義的眼睛頓時一亮。
確實,甘寧的部下,幾乎清一色的都是水軍,而且還是江夏的精銳,雖然漢中沒有水戰的機會,可是沿著漢水而下,就是西城,上庸!
這兩處地方,可是都靠著漢水,實乃訓練水軍的最佳之地,尤其是上庸的位置,溝通巴蜀,連接荊州,南陽,是一處戰略要地。
一開始的漢中郡,甚至就是包括了上庸等地在內的一個大郡!呂義既然成為了漢中太守,他自然不會滿足于只是占據漢中幾個縣城。
只有把上庸等地囊括在其中,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漢中太守!
想到這里,呂義再不遲疑,立刻命人把甘寧蘇飛叫了過來。
“主公,末將有事情要稟報!”甘寧一到,就是大聲的嚷嚷起來,說道:“主公,末將請求在漢水附近立下水寨,用來訓練水軍!”
蘇飛也是抱拳解釋道:“主公,雖然我們現在用不到水軍,可是若時時操演,士卒必定懈怠,士卒懈怠,等到真正需要水戰的時候,那就危險了!”
聽了甘寧的話,呂義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賈詡與劉曄也是呆了一呆,隨即也是滿臉笑容。
甘寧被笑的莫名其妙,看向呂義道:“主公,可是末將什么地方說錯了,你們為何發笑”
蘇飛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聞言有些緊張的看著呂義。
這又是讓呂義暗暗好笑,趕忙把賈詡剛才諫言,要自己打造舟船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后笑道:“沒想到文和的計策,竟然與興霸是不謀而合!既然如此,這打造舟船的事情,就交給你二人去做了!”
“多謝主公!”
甘寧與蘇飛又驚又喜,趕忙朝著呂義行禮,喜滋滋的下去召集眾人,準備打造戰船了,對此,呂義也不阻止,反正水軍只要有甘寧在,他放心的很。
處理完公務,看看沒有什么事情,呂義就是返回了后院,去陪著甄宓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呂義才是走出太守府,為夏侯德送行。
除了夏侯德之外,他還派了王楷為使者,帶著書信,與夏侯德隨行!
“呂將軍,保重了!”
官道之上,夏侯德策馬橫槍,神情復雜的朝著呂義拱手道別。
“夏侯小將軍,你也保重!”呂義策馬上前,抓住夏侯德的手臂,鄭重囑托道:“希望你念在我們曾并肩作戰的份上,回許昌后,替我好好的問候各位叔母,一定要讓她們安全的返回漢中!”
“將軍放心!末將一定盡力保護諸位將軍的家人!”夏侯德鄭重的點點頭,他抬頭,看著遠處那迎風飄蕩的蒼狼旗,眼眸深處,露出一絲不舍。
最終,卻是喟然一嘆,帶著車馬,緩緩的離開。呂義則是帶著眾將,默默的注視著夏侯德遠行,隨即,也是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