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棧道,萬里險山。沒有走近子午谷,是無法體會它的險峻的,兩面都是險峻的高山,中間一條深深的山澗流淌而過,九曲十八彎,全靠架設在山崖上的一段棧道才能通行 尤其是山谷之內,并非是一條道路,密林之內,時常會出現各種分叉,一旦走出了道路,就可能迷失在其中,耽誤時間。更是消耗軍糧。
更有一些地段,天然就適合伏兵埋伏,每一次通過這些地段,呂義都是戰戰兢兢,唯恐遭遇到漢中的伏兵。
盡管呂義心中明白,別說是張魯,恐怕天下的諸侯,都是以為自己還在關中鏖戰,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敢穿過重重險地,殺入漢中呢?
山林之內,分不清東西南北,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林,更有猛獸的吼叫,時不時傳出。指不定什么時候,前行的眾人就會遇到一些猛虎熊羆。
好在最近這幾年,鐘繇坐鎮長安,許多原本逃難在漢中的百姓,有一部分都是通過子午谷返回了長安,然后淪為關中諸將的部曲。
段煨的軍中,就多有曾經通過子午谷的流民,也是靠著他們,呂義才能夠這么快的作出決定,偷襲漢中。
大軍連日都是急行軍,雖然明知道張魯此時恐怕還在與劉璋大戰,根本不可能在子午谷設防。可是凡事都要往最壞的地方打算。
一路之上,呂義還是不斷的催促大軍急行軍,片刻都不敢耽誤。他所尋找的婦人,也都是村野健婦,一個個身材雄壯,面龐黝黑,經歷過常年的勞作,所以大軍雖然急行,她們也能跟的上。
當夜晚的時候,這些健婦也能夠取來清水,就著干糧,侍候這將士們吃飯,當然,火呂義是不敢升的。
誰知道子午谷內,有沒有張魯的探子。
吃著干糧,休息的時候,聽著士卒與村婦開著一些玩笑,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八天。子午谷的道路,也漸漸的開闊起來,不再是那么險峻了。
“主公,再過個十幾里,我們就能出谷了!”一位負責帶路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此人原本是段煨部曲,早年曾經逃入漢中,躲避戰亂,后來有從子午谷進入關中,投靠在段煨的田莊過活。
呂義征集熟悉子午谷地形的時候,就選擇了他作為向導。一路之上,全靠著此人領路,他才沒有走冤枉路。
竟然比預定的十天時間,提前了兩天走出了子午谷!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當然,子午谷的棧道并沒有遭到損壞,這也極大的方便了大軍的行軍。
否則,呂義是斷然無法在八天的時間,通過數百里的險峻峽谷的。
“傳令,大家抓緊趕路,必須盡快沖出谷口!”雖然還有十幾里,呂義卻是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段距離,已經距離漢中極近了,萬一碰到漢中的探子,或者山中獵戶,他的行動肯定會暴露!
“主公有令,繼續前行!”
命令被層層傳下,陷陣士與鈴鐺兵皆是精銳中精銳,聞言立刻就是起身,盡管他們人人臉上都是帶著疲憊。
其余的婦人卻是有些叫苦連天了,她們雖然是吃苦耐勞,到底沒有如此高輕度的行軍過,很多人腳上都是走出血泡,坐在地上叫苦連天。
“快起來,誰敢不走,我們頭一個先宰了你們!”
一群鈴鐺兵罵罵咧咧,抽出身上的匕首,要威脅婦人趕路。
呂義頓時皺了皺眉頭,趕忙命人制止,隨即又是看向那些跟著過來的百姓,沉聲道:“諸位,本將知道大家都累了,不過若是今日若能趕到城固,所有人,本將賞賜十金!”
“十金?”
坐在地上的百姓驚呼,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一絲火熱,十金,對于百姓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能夠改變一家人的命運。
“拼了!”
“有了這些錢,俺也能給娃子買一些好衣衫了!”
“我家小子娶媳婦有著落了!”
重賞之下,原本還在叫苦連天的百姓都是來了干勁,許多人一骨碌就是爬了起來,開始前行。
“主公,一人十金,這數目似乎太多了點吧?”張繡卻是覺得給的太多了。這里少說也有一千個百姓,若是一人十金,那豈不是要給出一萬?
呂義卻是哈哈大笑,搖頭道:“區區萬金而已,若能換取一個漢中,就是十萬金,本將也不會皺眉,大家都加把勁,最快走出去人,本將賞賜百金!”
“轟!”
前行的百姓嘩然,就是許多軍卒的眼睛都是紅了,然后不等呂義吩咐,都是爭先恐后,朝著前方不要命的跑,腳下的棧道,都是被踩的劇烈搖晃。
呂義頓時就是臉色一白,他現在可是站在懸崖上的吊橋之上,士卒們一開始奔跑,吊橋就是劇烈的搖晃,差點都讓他以為吊橋要垮掉了。
好在一路前行,都是有驚無險,受到賞賜的激勵,無論是軍卒還是百姓都是發足狂奔,原本十幾里的路程,。很快就是通過。
子午谷外,沒有敵軍!
“我們通過了!”
沖出谷外的軍卒,都是發出了歡呼聲。呂義也是心中感嘆不已,雙腳用力的跺了跺地結實的地面。
“還是站在地面的感覺最好!”張繡更是抹了一把額頭的大汗,心有余悸的看著后面的子午谷。
呂義也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不過他現在總算是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路。
“蘇將軍,立刻派出人馬,給后方的兵馬送信!”
呂義看著還在歡呼的人群,冷冷的對蘇飛吩咐道,隨即不等蘇飛答應,他已經大步走向那個中年向導,追問道“這里距離城固還有多遠?”
“回主公,最多再走三里準到!”那向導還沉浸在度過天險的興奮中,手舞足蹈的說道。
呂義卻是聽到眼睛大亮,只有三里路程嗎?這又是一個好消息啊!
“興霸,高叔,你們聽到了嗎?城固距離我們,只有三里!”呂義看向了招來眾將,神色有些興奮。
“主公,末將愿為前部!”度過了子午谷,張繡的信心大增,也想彌補自己的過失,于是主動請令!
呂義看了看張繡,微微一笑,沉聲道:“眾將之中,唯有張將軍與胡將軍乃是關中口音,即使你們不說,我也要你二人為前部!”
張繡大喜,胡車兒也是咧開嘴大笑。其余諸將雖然心中不甘,但是誰叫他們不是關中人。
而并州軍目前裝扮,又是關中的流民,只能悻然后退。
安排好攻城的人選,呂義并沒有立刻進攻城固,而是下令眾人尋了一處隱秘的山坡暫時休整。
畢竟連續八日急行軍,即使再精銳的士卒,也不可能再次作戰,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整。
數個時辰后,士卒的體力逐漸恢復。
高順,甘寧,張繡等將,立刻就是迫不及待的圍攏在呂義身邊,齊聲道:“主公,將士們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是否現在趕去城固?”
“很好,傳令,大家繼續前進,用平常的速度趕往城固就行了!”呂義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他也怕夜長夢多,被張魯的探子發現,從而露出了破綻。
立即起身,接過親衛遞過來的一把短戟,藏在了身后。其余的士卒,也紛紛起身,或者拿起匕首。或者拿起短戟。
都是一些易于隱藏的武器,都是貼身藏著,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隨后,一群軍卒。或者扶著身邊的健婦,或者背著一個矮小的少年,真的如同拖家帶口逃難到流民。一路趕到城固城下。
一群流民的出現,幾乎立刻引起了城固城中的警覺,許多士卒急忙就是登上了城頭,已經有人騎著快馬沖出來,大聲喝問道:“站住,你們是哪里的流民,從何處過來的?”
呂義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城固的守軍還挺警覺,好在他帶著張繡這個關中人,當即向張繡使了一個眼色。
張繡會意,用一口關中口音說道:“諸位將軍,我們是關中的百姓,因為并州軍入關中,四處殺掠,不得已,只能再次逃難,過來漢中躲避兵禍。”
“是啊,是啊,諸位將軍,還請開恩,放我們進城吧!”一群健婦早就得了吩咐,此時一個個都是掩面假哭,聲音悲切無比。
“這些人怎么辦?”一個士卒看許多健婦哭的凄慘,心中疑惑消失了大半。
“原來是從關中過來逃難的,我也聽說。那并州軍最近關中大戰。不過你們到底是流民,放不放你們進城,我們說了不算!”
“還需要城守大人定奪!”
幾個漢中的士卒七嘴八舌的說道,眼神卻在附近的人群中逡巡。
呂義心中猛然一跳,以為這些人發現了破綻,旁邊的向導趕忙低頭,小聲的道:“主公不要擔心,這些士卒是想要找油水,給錢就能打發!”
“原來是這樣!”呂義心中恍然,原來是想趁敲詐流民,不過只要這些士卒愛財就好,他趕忙拿起掏出一塊金子,不著痕跡的遞給了張繡。
那幾個漢中士卒一看到金子,眼神之中立刻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張繡也是明白過來,趕忙拿起金子,遞給那幾個士卒,笑道:“諸位將軍辛苦了。還請行一個方便。”
為首的一個士卒,毫不客氣的接過金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口氣也和緩起來,笑道:“看你們千里而來,也不容易,跟我來吧!這就帶你們進城!”
說著話,這幾個漢中騎兵就是反身回了城中,沒過多久,城固的城門,就是緩緩打開。
呂義的神色頓時一冷,朝著甘寧等人點點頭,偷偷的拔出了短戟,藏在自己背后。
八百陷陣士,八百鈴鐺兵,此時也紛紛上前,大步流星,朝著城門趕去,反倒是一群婦人,此時都是個個膽戰心驚,只敢遠遠的跟在身后。
城門處,一個校尉模樣的武將正好巡視過來,看到城門忽然打開,不由呵斥道:“怎么回事,城門為何無故打開?”
“回王將軍,是從子午谷來了一群流民,所以我們才開門讓他們進來!”一個士卒急忙說道。
“子午谷的流民?怪事,子午谷里面到處都是群山,他們不躲在山里,卻不遠數百里,跑來我漢中,實在不對勁!”
被叫做王將軍的人滿臉疑惑,不過還是親自帶著人,走出城門,朝著外面一看。
此時,也正是呂義帶著一千余精兵快步朝著城門走來的時候。
剛才大家夾雜著婦人在內,還看不出什么,可是此時,所有的百姓都是害怕的站在遠處,只是留下精兵在前。
那種恐怖的殺伐之氣,頓時就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尤其是陷陣士,不滿八百,卻可匹敵數千人,真正的精銳之士,即使穿著尋常的服裝。也難以掩飾渾身的氣息。
王將軍只是看了一眼,就是到抽一口涼氣,大吼道:“不好,他們不是流民,是軍兵。來人,快關城門,敵襲,是敵襲!”
呂義看到城中突然出來一名武將就知道要糟,更是沒有料到此人一眼就是發現了蹊蹺,心中咯噔一跳。
雙眸之中,卻是露出了一股凌厲的殺機!好不容易靠近了城固,他豈會任由城門關上。
當即拿出手戟,朝著那名武將就是飛速的擲出。
與此同時,呂義雙腳更是用力一蹬地面,如同了獵豹一般的沖向城門,大吼道:“諸將軍,殺入城固!’
殺!殺!殺!殺!
眼看到行蹤暴露,陷陣士與鈴鐺兵同時暴喝,發出恐怖的咆哮,朝著城門就發足狂沖,幾個士卒措手不及,頓時被按到在地上,奪走了武器。
“敵襲,不好了,有人偷城!”直到此時,城內的漢中士卒才是反應過來,很多人大聲驚呼,想要關閉城門。
王將軍更是一刀撥開了呂義飛擲的短戟,抬腿就要退入城門內。
;“哪里走!”
雙方距離城門本來就很近,不過數十步的距離,呂義又是狂奔,幾個呼吸就沖到了城門處。
嗡的一聲,呂義沖到了城門邊,一拳砸出,把一個想要關閉城門的士卒砸的吐血倒飛,可是還不容他飛出去,呂義的另一只大手,已經鐵鉗般的抓住那人的胸甲,拖拽了回來,直接當作武器,朝著人群瘋狂砸去。
城門的一側,十幾個還想關閉城門的士卒,頓時被砸的人仰馬翻,吐血倒地。
“殺了他!”也有兩個悍勇的城中士卒,手提著刀槍,朝著呂義殺了過來,。
“找死!”
呂義神色一冷,不退反進,一拳砸出,轟碎一人的腦袋,一腳踢出,又踏碎了另一人的胸骨,趁著那人倒下的瞬間。大手如鷹爪,抓住砍向自己的長刀,猛力一震,就是奪了過來。
緊隨呂義身后的甘寧,高順,孫觀,蘇飛四將,也是人人發狂,狂沖入城門之內,所過之處,殺的守軍節節敗退。
竟然是直接殺穿了城內的甬道,沖入了城中。緊隨其后的陷陣士與鈴鐺兵、同時吶喊,開始四面尋人廝殺。
“怎么可能?”已經退入城中的王將軍,完全沒有想到城門會如此快的淪陷、,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將軍,怎么辦?我們快頂不住了!”雖然城中的士卒也有兩千余人,可是沒有了城門,的保護、,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陷陣士與鈴鐺兵的對手,只能是不斷的后退,拋下了一地的尸體。
王將軍更是震驚,繼而神色決然,大吼道:“都來我身邊,我們一起殺過去,只要奪回城門,我們還有獲勝的希望!”
“好,、都跟著王將軍!”殘余的士卒見到有人領頭,都是振奮起來,加上呂義帶來的士卒也不過千余人,守軍都是還有極大的戰心。
廝殺的呂義,立即就是主意到了正在指揮士卒的王將軍,剛才也是這人,識破了他的偽裝!
擒賊必先擒王!呂義的神色頓時一冷,拿起隨手奪來的一把長刀,朝著守將殺去。給但是就在此時,呂義的身后,卻是旋風般的沖出一條魁偉的大漢。哈哈長笑,吼道:“主公,看我斬殺此人!”
竟然是甘寧,同樣注意到了那個王將軍,舉起手中的一把短戟,就朝著王將軍啄了過去。
“休要小覷人!”
王將軍看到甘寧只是拿著一把短戟跟他交手,大怒,手中長槍揮動,抖動十余團槍花,朝著甘寧刺了過去。聲勢極其驚人。
“來得好!”甘寧的雙眸猛然一亮,手中短戟輕輕晃動,當的一聲,砸在了長槍的尖頭之上。
兩股巨大的力量劇烈交鋒,王將軍只感覺長槍劇烈抖動,一股恐怖的大力令他忍不住瘋狂的后退了好幾步,在地面之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但是還不容王將軍站穩腳跟,甘寧手中的短戟,突兀的脫手飛出,如閃電般,射向了王將軍的心口。
“不好!”王將軍大驚,想要躲避,可是身體重心還沒有穩定,只能咬牙,無奈的在地上翻滾,驚險的躲避過這幾乎必殺一擊。
“咦?”
千余士卒已經殺了進來,呂義并沒有在動手,而是站在一旁指揮,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見了王將軍躲過甘寧殺招的場面。
心中微微一動,叫道:“興霸,不要殺他,抓活的!”
戰場之中,甘寧已經重新搶了一把長刀,與王將軍殺到一處,正要一刀劈死王將軍,聽到呂義的話,趕忙改擊殺為游動,與王將軍站在一處。
呂義也走了過去,在一旁觀陣。這似乎激怒那名守將,王將軍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一股羞怒之色,手中的長槍揮舞的更加迅急,原本一槍只能刺出十幾道槍影,現在竟然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余條!
卻是被激發了斗志,武藝更上一層樓!
甘寧的神色也微微有些詫異,繼而放聲大笑,他手中拿著一把斷刀,不斷的橫劈豎斬,所有靠近他的槍影,都被輕易的擋下。
反倒是甘寧每次進攻,都要逼迫的王將軍拼命防守,不敢有著絲毫的大意。周圍攻打喊殺聲,也是越來越微弱。
城中不過兩千守軍,豈是并州軍的對手,不過半個時辰,守軍或死或降,唯有甘寧這里,兩人還在激動。
雙方爭斗五十合,竟然是不分勝敗!
這讓圍攏過來的軍卒都是興奮起來,大聲鼓噪,在為甘寧加油。
呂義也有些震驚,雖然他知道,這是甘寧心有顧忌,不敢放手搏殺的原因,可是此人竟然能夠在甘寧的手下支持五十合,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若是在廝殺下去,萬一甘寧收不住手,擊殺了此人,那就太遺憾了,并州軍奪下漢中容易,可是要統治漢中,就必須要啟用一些漢中的舊人安撫民心。
呂義決心招攬此人,于是叫道:“興霸,差不多了,退下來吧!”
“諾!”
甘寧聽到呂義命令,趕忙后退了幾步,跳出戰團,王將軍卻是廝殺的有些紅了眼,竟然在原地又是亂捅了幾槍,才是清醒過來。
這一看不要緊,王將軍頓時震驚了,看了看四周,全部是殺氣騰騰,彪悍無比劉安機的悍卒,而自己的兵馬。竟然一個也見不到。
王將軍的臉色頓時一白,眼神卻是死死的盯住呂義,他看的出來,這群人是以呂義為首,于是朝著呂義吼道:“你們到底是何處兵馬,就算要死,我王平也要死的明白!”
“王平!竟然是王平!”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呂義心中的暗喜,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啊,雖然出身不好,但是并州軍從來沒有出身這一說。
怪不得這人能夠與甘寧交手五十合,歷史上的王平,不就是蜀漢的大將嗎,武藝自然不會太弱了。
“原來是王將軍,在下呂義,久仰大名了!”得知面前的人是王平,呂義微微一笑,鄭重抱了抱拳。
“呂義?你就是并州軍的呂義?”王平心中狂震,仔細的看了看呂義,又看了看附近彪悍的士卒,臉上又青又白,苦笑道:“我早該想到了,漢中與關中,十余年無戰事,。也唯有并州軍,明攻長安,其實卻是要攻打我漢中。”
“呵呵…王將軍說的沒錯,我并州軍的最終目的,就是攻打漢中!實不相瞞,我乃是奉了陛下密旨,前來剿滅張魯逆賊,王將軍,你也是大漢子民,難道就甘心為張魯這等叛賊賣命嗎?”
呂義勸說道,更是毫不臉紅的借用了漢天子的名義,反正大漢民心所向,凡是用天子作為幌子,絕對沒錯。
雖然明知道呂義的話只是一個幌子,可是王平還是猶豫了起來,畢竟張魯與別的諸侯不同,其余的諸侯,都是漢室的官員世家,唯有張魯,與張角一般,都是反賊。
王平也不是一個愚忠的人,看到四面被圍,逃無可逃,無奈之下,只能丟掉長槍,伏地道:“既然將軍乃是奉了王命前來,王平愿降!”
“哈哈哈…..王將軍快起來!我等皆是北方之人,對于漢中不熟悉,以后漢中的事情,本將還需要多多聽取你的意見的才是!”
一日之內,占領了城固,還得到王平這樣的大將,呂義心中說不出的歡喜,又命人開始打掃戰場,派人通知還在長安的兵馬,讓眾人火入子午谷。
諸多事情忙完,然后才是叫來王平,要詳細詢問漢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