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曹操的兵馬布置十分得當,大營扎的也整規有據,營外是拒馬柵欄,防止大水的壕溝,每個營帳之間相距為兩丈,所有的雜草等易燃物都被清理一空,十萬軍馬分成三座大營駐扎,相互策應這樣又可以防止大火與偷襲;
每個大營外還設置六座箭樓用來示警、應急等,每隔一刻鐘就有邁著整齊步伐的步軍來回巡邏,半個時辰就會有一隊騎兵風馳電掣的回營報告所探查的敵情;
還有一些低級軍官挨個營帳的巡視,作風相當的嚴謹,所有的士兵都在養精蓄銳以應對即將爆發的大戰;
這一年,張繡二十七歲,正是一個豪氣干云、英姿勃發的好年紀;
遠處山坡之上的張繡望著曹操的軍馬布置,心中贊嘆,窺一斑而見全豹,難怪曹軍可以連戰連捷,這等嚴謹的態度加之旺盛的斗志,這都是打勝仗的前提啊!
張繡輕夾馬腹,低俯身軀,手中畫雀寶雕弓張弦以待,一路急速沖向曹軍大營,只有從這里沖過去他才能見到他的叔父,并且幫助他的叔父;
“嗚嗚嗚”,嘹亮的號角聲提前預警,軍營之中所有士兵提槍出來,整齊列隊...
“嗖嗖嗖!!!”,一連九支羽箭,每一箭都射穿箭樓上的哨兵,張繡急速貼近曹軍大營;
“嘶哷哷——!”,汗血白龍馬一聲嘶鳴,后身發力猛然越過了五尺高的拒馬柵欄。“咚咚咚”,健壯有力的馬蹄穩健的在地面踏擊出有節奏的聲響;
張繡不做片刻停留,催馬上前,虎頭湛金槍鏗的一聲插入營門的圓木門上;“開——!啊啊啊!”。張繡雙臂發力槍身被強勁的力道擠成一個詭異的拱形;
“咔咔咔!”,木門發出不堪重負響聲,“咔噠!”,一聲脆響后,終于它倒下了;張繡坐下的馬匹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逼迫的向后踏出幾步;
“我們上!”,張繡將湛金槍挽出一個槍花,面對身前重兵林立的曹軍,豪氣頓生。一拍汗血白龍馬飛身上前!
“盾!”,一名伍長大喝一聲,率先持著鐵盾迎上前來,飛奔了幾步之后。他停下腳步,將盾面底端立在地面,肩部抗住上端;他手下的數十人也一同上前,毫不畏懼的組成了一個鋼鐵的墻面,意圖擋住張繡的腳步;
“哼!”。張繡低哼一聲,湛金槍在手中急轉,“嗖!”,血花飄漸。那名勇敢的伍長就這樣失去了寶貴的生命,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未來得及說出來;
殘暴的張繡。用力一挑,英勇的伍長在他死后終于體會了一下人類飛上天空的感覺。要是他活著他一定會說:那不是一個好感覺!
“啪!”,破麻袋一樣,英勇的伍長落在了地面,不得不感嘆一下,“不管你飛的再高再遠,平穩著陸才是最重要的!”
“擋我者死!”,張繡發現曹軍的堅韌指的不是一般的強,他們對待戰爭的態度簡直讓人費解,面對死亡他們并不悲傷,也不懼怕就是那樣固執的擋住他前進的道路;
漠然的態度,每個人的表情都不是歇斯底里的猙獰,他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陣地,有這樣的軍隊嗎?有!青州軍!這是一支有著獨特信仰的軍隊!
數百青州軍圍住了張繡,無懼于張繡精妙的武藝,他們只是簡單的刺出手中的長矛,或許張繡的槍下一秒就會要了他們的性命,但他們依然固執著這種行為;
“媽的!給我死開!”,張繡奮力的將架在身上的數十根長矛猛地隔開,鋒利的虎頭湛金槍槍刃割下一片矛頭...
糾纏,不是一個好戰略,張繡的槍走的是輕靈的步伐,并不適合這種糾纏不休的鏖戰,他選擇了暫避鋒芒,攻敵薄弱的戰斗方式;很快他就開始了打游擊;
“弩箭準備!”,忽然,一聲喝喊嚇的張繡汗毛直立,弩與弓的差別就是,弩更加快,防不勝防,如果是神仙,會玄妙的金口玉言術,來一句:“你射不到我!”,就可以躲避所有弩箭的攻擊了,但張繡不是一個神仙,他只是一個比大多數人都要強的凡人而已;
對付弩箭的方法就是靠近發射弩箭的士兵陣中,與他們短兵相接;依靠著強大地機動能力,加上曹軍顧忌傷到同胞,張繡殺入了弓弩陣當中;
曹操帶著一干文臣武將來到帳外,站在高處遙望在大營中左沖右突的張繡,一臉欣賞的問及左右:“那是何人?怎么如此英勇?如此勇士!我簡直愛死他了!”
華雄哥上前道:“那是弘農守將張濟的侄子——北地槍王、張繡!”
“北地槍王?好大的口氣!主公!末將請戰!”,黃忠不屑的吹著花白的胡須,怒睜虎目,手中的卷云刀纂的嘎嘎作響;
“主公!我等前來投奔主公寸功未建!在下愿意出戰斬下這個狂徒的頭顱獻給主公!”,蔡陽也不甘示弱,甕聲甕氣的上前請戰;
“主公!”,被兩個老將搶了先,曹操身后的典韋、許褚也是不甘寂寥,紛紛請戰;
“哈哈哈!好好好!”,曹操大笑數聲,又連連叫好:“我知道諸位將軍的勇武,不過...如此人才殺了實為可惜!這樣吧!將他趕出去即可,莫要傷了他!”
眾人一聽,不能殺!這活計該怎么做,誰也不敢說自己有把握在不傷了對方的情況下將他趕跑,何況還是張繡這等高手,一個不小心反而會傷及自己;
黃忠眼見沒人愿意去,當即一拍胸脯:“我來!”,豪氣干云的邁著堅定的步伐上前;
“哈哈哈!”,張繡又一槍挑了曹軍的一個屯長,這已經是第五個了,加上他之前殺掉的一個校尉,他已經殺害了十幾名曹軍軍官,此時他可謂是驕狂至極:“難道曹營就沒人了嗎?靜是些蝦兵蟹將!”
“毛頭小子!不要太猖狂啊!”,雄厚的聲響從他的正面傳過來,一柄大刀也隨之砍來,刀鋒劃過的地方,似乎可以斬斷一切,連空氣也不例外;
張繡大駭,雙臂奮舉,險之又險的架住大刀;“哐當!”,一聲,震得張繡虎口發麻,長槍險些脫手,嚇得他冷汗直冒;
這時候張繡只能別扭的微微抬起頭觀察自己的對手,一名威武的白須老將正對他怒目而視,堅毅的面龐不怒自威!為什么張繡這般別扭呢?因為黃忠的大刀還架在他的脖子上呢!
“死老頭!勁兒還挺大啊!”,張繡蓄滿了全身的力氣奮力的向外一搡,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黃忠不惱不怒,將卷云刀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線再一次砍向他的頭顱;
張繡的天分只能說優秀,并不能說精才艷艷,但他用自己的勤奮補齊了那一點差少的天分,再加上他的天生神力,他將“槍神”童淵所傳的“百鳥朝鳳槍”舞出了另一種風情;
黃忠是一個高手,不過數招就逼迫他將絕學都使了出來;迅猛更勝版本的“百鳥朝鳳槍”的確是難得的絕學,但黃忠也不是吃素的,比張繡多出兩倍有余的“武齡”讓他一一化解了那些招式,并且反攻過去;
三十招時,雙方旗鼓相當,五十招后,黃忠盡占上風,幾次張繡都差點被斬落馬下,但是黃忠卻每一次都沒有出手,漸漸地張繡也知道了對方有意留自己一條性命;
“嗡”,黃忠的大刀堪堪停留在張繡的脖頸上,鋒銳的刀鋒甚至劃破了張繡的皮膚,流出幾滴血液,而張繡卻無動于衷,就那么伸著脖子,也不反抗;
“為什么不還手?小子?”,黃忠問道,眼睛盯著張繡仔細的看,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張繡拱手,慷慨的說道:“我敗了!愿殺愿剮,某悉聽尊意!”
“好膽氣!”,黃忠贊道:“主公愛惜人才,不愿殺你!你做的太過火了!若不是主公有令,哼哼...”
“我們本就是敵對的,你死我活才是唯一的解決方式,我死乃我命也!我并不認為我做錯了什么!”,張繡微笑著說道;
“很好!”,一聲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一個并不雄武也不高大的卻十分威嚴的人,在一干人簇擁下走來:“你走吧!我不殺你!相反,我還很欣賞你!這一次!我放了你!但是!你要好自為之!沒有下一次了!”
曹操?曹操!張繡一下子判斷出對方的身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張繡策馬向外奔去,所過之處曹軍將士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并無動作;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就憑這等御下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滋滋滋!”,像是有些惋惜的咂舌后,曹操大手一揮:“收拾營房!鞏固防守!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攻破了這里!以后被在跟我說什么萬無一失、固若金湯之類的空話!干活吧!”
手下眾人慚愧過后,呼喝士兵,重新布置營房,加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