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綿竹城外,綿延不絕的大營之中,守衛在大營之側的士卒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不遠處的情況。
只見數百名身穿益州盔甲的丟盔棄甲般的向著這邊跑來,而在這數百名士卒身后近兩千的騎兵緊追不舍,不是的沖上前去將這數百名士卒斬殺幾十人。
這兩千騎兵看上去似乎并沒有盡全力,速度不急不緩起到好處的與這數百名士卒保持距離,讓著數百名士卒不能夠逃走一人,也不至于一下子被壓垮。
“救命呀!”
“救命呀!”
看到大營之前的士卒,著數百名士卒眼中盡皆露出興奮的光芒,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喊道。
“殺!”
趙云看著這數百名士卒興奮的呼喊,眼中冷芒一閃喊聲道,同時催動馬匹陡然向著這數百名士卒沖去,速度較之剛才不知道快樂多少倍。
身后兩千名士卒猶如一個整體一般,在趙云下令之后也是陡然沖了出去,速度驚人之極。
啊!啊啊啊……
見到身后的騎兵追來,僅剩下的數百名士卒一個個面色驚慌,慌張的向著綿竹城前的大營之中跑去。
騎兵的速度陡然增加片刻功夫就沖到了這數百名士卒之中,無數的長槍挺刺穿插,一名名益州士卒被長槍穿透身體,殘留的盔甲在長槍的攻擊之下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
僅僅一個沖鋒下來,數百名士卒就被斬殺殆盡,而兩千騎兵剛好沖到了這綿延不絕的大營之前,恰恰在弓弩攻擊范圍之外停了下來。
嘶嘶…
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大營之內的益州士卒一個個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大營之前的荊州兵馬。
似乎是被眼前騎兵的殺伐之氣所鎮,亦或是被眼前騎兵渾身上下的染紅的盔甲所震懾,一時間竟然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常山趙子龍在此,劉璋何在?速速前來領死!”趙云手中長槍一抖,沉聲喝道,聲若洪鐘,清朗之中透露著堅毅,在整個綿竹城外回蕩。
“豎子爾敢!”聞訊而來的劉璋,剛剛走上城樓就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就是一聲爆喝。
就在剛才,他接到斥候的消息,說荊州兩千騎兵正在追殺前去攻打綿陽的益州士卒。這個時候劉璋還沉浸在楊懷攻下江油的興奮之中,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不過在接二連三的接到消息之后,劉璋才逐漸的相信,不過心中卻狠狠地被震撼了一把。
沒有猶豫當即帶領著麾下眾人趕到了城樓之上,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能夠追殺益州兵馬直至綿竹!難道他就不怕這里的二十萬大軍不成?
一登上城樓,就聽到城外的高喝之聲,當即就是爆喝一聲。
“嗯?”趙云眼睛一瞇看向城樓之上,隨著聲音落下一名身穿袍服的中年走上了城樓,身后數名身著盔甲袍服的人僅僅相隨,護衛在左右。
“你就是劉璋?”
趙云冷聲道,這劉璋如此快的趕到此時的確是讓他驚訝了一下,不過想想這里有益州二十萬兵馬。豈能夠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面前之人雖然是一州之主,地位與自家主公相若,但是趙云卻沒有絲毫下馬行禮的意思,言語之間更是沒有絲毫的恭敬。
“放肆!主公之名也是你能夠喊得?就不怕身死于此?”趙云聲音剛落,城樓之上就傳出一聲爆喝,正是劉璋麾下大將冷苞,見到趙云如此囂張,絲毫沒有面對二十萬大軍的覺悟,冷苞心中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與你家主公說話,豈是你這無名小輩可以插嘴的,沒有教養的東西。”趙云冷哼一聲,接著道:“可是不服,本將就在這里,若是不服大可出城一戰,我倒要看看這益州除了張任還有什么人物?”
“可惡!”冷苞惱怒之極,猛然轉過頭看向劉璋:“主公,末將愿出城斬了這不知調高低吼的小賊,還請主公恩準!”
“準!”劉璋此時也是面色陰沉如水,顯然對趙云的囂張跋扈也是異常的惱怒,當著二十萬大軍的面,若是連這個請戰都不敢答應,他還有和顏面統領這二十萬大軍。
得到劉璋的批復,冷苞猛然轉身大部走下城池,去過自己的長槍沖出了城門。
“小賊拿命來!”一沖出城池,冷苞就爆喝一聲,催馬沖向了趙云。
“殺!“趙云冷喝一聲,胯下馬匹似乎是有靈性一般陡然沖了出去,只見雪白色的馬匹嘶鳴一聲毫無征兆辦陡然沖出,速度更盛冷苞幾分。
“小賊受死!”兩人逐漸接近,冷苞爆喝一聲,手中長槍直取趙云頭顱,若是任由這一槍刺下去趙云的頭顱很有可能被一槍洞穿。
“死!”趙云目光一冷,手中長槍隨之翻轉,槍影閃爍,速度驚人竟然后發先至一下子就越過了冷苞手中的長槍,盔甲應聲洞穿,緊接著長槍噗嗤的一聲刺入冷苞的心臟。
直到死冷苞都沒有看清楚這一槍,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在面前這名小將手中撐不下一招。
駕駕駕……
一槍得手,趙云手腕陡然一震隨即取出長槍,胯下馬匹馬頭陡然一偏恰好將要撞擊上來的馬匹躲過,一個側身就與冷苞分開。
駕駕駕……
冷苞直挺挺的坐在馬背之上,手中的長槍還是剛剛要此處的模樣,馬匹停下冷苞的是神撲騰一聲跌落在地。
“什么?”城樓之上的劉璋等人盡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麾下的大將冷苞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斬殺。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還沒有看清楚冷苞就已經跌落在地,身死當場。劉璋身旁的眾人也是震驚的看著地上的冷苞,每每看向趙云的目中皆是驚疑不定,這冷苞也算得上劉璋麾下有數的大將之一,這樣的大將竟然連趙云一槍都接不下,實在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看來你會下士卒慣會吹噓,如此廢物竟然要揚言取我性命當真是可笑之極。”趙云一手輕拉韁繩,一手手握長槍,嘴角之處滿是譏諷。
不過隨著趙云的話語聲,長槍槍尖之處又一滴血紅的鮮血滴下,卻是讓這一幕變得更加的冷冽。
對于趙云的嘲諷之語,城樓上的眾人一個個面色一沉,但卻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要求出戰,剛剛冷苞身死的那一幕實在是讓眾人震驚,眾人自問沒有把握接著這一槍。
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皆是畏懼的看著趙云,劉璋面色是一片鐵青之色,這荊州僅僅前來一名將領竟然就將他麾下的數名將領盡皆打壓了下來,當真是讓他極為的不甘。
“主公,末將請戰!”注意到劉璋的面色,黃權心中苦笑一聲,面色決然的上前道,此時因為趙云的到來,已經是讓二十萬大軍的士氣變得低落,若是再任由這趙云如此下去,那二十萬大軍的軍心就會渙散一空,即便是劉璋親自統領大軍也無法挽回。
趙云僅一人,而這里卻有二十萬益州大軍。之前趙云當真二十萬大軍的面追殺益州士卒,將數百益州士卒斬殺一空,而后更是一槍斬殺大將冷苞,僅僅兩千人就已經壓的二十萬大軍像是喘不過來氣一般,若再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嗯?”見黃權如此,眾人皆是目光復雜的看著黃權,以趙云的武藝,黃權此去是兇多吉少,但是此時黃權能夠站出來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眾人不由得多了幾人敬佩。
“主公三思。”就在眾人以為劉璋會答應之際,一道聲音陡然響起,讓眾人皆是一鄂。
說話之人身著袍服,但卻是常見的儒袍,并非是什么官袍,最重要的是此人的面容眾人皆是首次見到。
此人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而且剛剛此人稱呼劉璋主公,那說明此人已經是劉璋麾下,劉璋何時有網絡到如此人物?
面對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此人神色平靜,絲毫沒有不適,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此人的不凡,能夠跟隨劉璋到這里皆是在荊州位高權重,心思通透之人,一瞬間就想明白此人的身份。
這些天劉璋的表現每每出人意表,此人又恰好在此時出現,那么此人就很有可能是在幕后為劉璋出謀劃策之人。
“主公,以這趙云之勇猛,非張任將軍與嚴顏將軍不可力敵,黃將軍雖然文武雙全,但是卻也不是此人的對手,與其白白丟了性命給荊州提高聲望,還不如不作理會。而且黃將軍文武雙全,整個益州能夠與黃將軍相比的人可不多,若是無辜身死于此,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中年人三十多歲,一臉笑意的看了一眼黃權,然后轉過頭鄭重的對著劉璋道。
“呼!那以先生之意,此事該如何處理,這趙云如此折辱與我,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劉璋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看向中年道。
若是別人,他自然不會理會,但是此人卻是不同,若是此人之言得以實現,那么益州的勢力擴張之快,遠非荊州可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