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隨著袁紹與曹操只見局勢的日益吃緊,冀州的氣氛同樣是變得有些凝重,一隊隊兵馬從各地匯聚冀州,一員員大將從各地趕回,每天來來回回過往的兵馬不計其數,讓冀州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鄴城,自從袁紹攻占鄴城之后,此處就成為袁紹麾下四洲之地的中心,作為四洲之地的中心,此時卻是匯聚了袁紹麾下大半的大將謀士,城中的酒肆茶樓每天都在討論著袁紹與曹操之戰的結局,對于此戰的結果大部分的人都非常看好袁紹,因為曹操的勢力與袁紹勢力相差太遠。
這幾天隨著分散于各地的武將謀士齊聚鄴城,整個鄴城的形式都有些詭異了起來,城中的百姓甚至能夠見到大街之上兩名謀士大吵大鬧。
原本這些武將謀士分散于各地,現在齊聚鄴城,矛盾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三大勢力相互碰撞,誰也不服誰。而支持袁紹的實力卻是冷眼旁觀并不插手,要不是有袁紹壓著,恐怕此時的鄴城早就大亂了起來。
鄴城的驛站之中,自從徐庶趕到鄴城之后就住在這里,今天驛站之中來了一位重要人物,讓驛站之中的人一個個小心謹慎不敢稍有逾越。
“元直,此事主公心中已經有所決斷,怕是不能夠救援荊州了。”一處房間之中,沮授一臉羞愧的對著徐庶拱手道。
前幾天曹操暗中聯合四方突然向荊州發難,消息傳到鄴城,徐庶當即前往袁紹府,請求袁紹向曹操施壓,讓荊州能夠緩解一些壓力,沒想到除了第一次見到袁紹之外,徐庶每次前去求見都會被袁紹以重重借口推脫,幾次下來徐庶心中早就對袁紹能夠出兵幫助荊州不抱任何希望了。
在前來冀州之前,徐庶就對冀州的形勢有所準備,但是到了鄴城之后一番打探,徐庶才知道冀州的形勢比想象的要更加的復雜。
冀州雖然人才濟濟,武將如云,但是袁紹麾下的勢力實在是錯綜復雜。袁紹有三子,長子袁譚此時已經是近三十歲了,但是袁紹仍然沒有絲毫立儲的心思,在袁譚三人之中猶豫不定,讓袁譚三人爭權奪勢日益的嚴重,整個鄴城的官員大半都被牽扯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不被各方影響。
袁紹麾下的幾名重要謀士都牽扯其中,郭圖,辛評兩人極力擁立袁紹的長子袁譚,而逢紀,審配兩人確實暗中支持袁紹幼子袁尚與袁譚相爭,而袁紹二子袁熙被袁紹任命為幽州牧,麾下勢力也不弱,三兄弟明爭暗斗正想想將對方壓下。而沮授,田豐幾人雖然極力勸道袁紹,事事為袁紹出謀劃策,但是卻被三人聯手排擠在袁紹面前影響力大減。
“呵呵,公與不用太過自責,盟約之上只是說荊州與冀州結盟聯手攻擊曹操,并沒有說冀州需要援助荊州。”徐庶搖搖頭笑了笑道。
對于荊州的局勢,徐庶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他卻并沒有覺得荊州真的會被曹操暗中的謀劃給擊垮,先不說劉琦的手段智謀皆非一般人能夠比得上。而劉琦麾下諸葛亮,龐統等人才能,徐庶再清楚不過,以這兩人的才能,荊州平息動亂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徐庶對于沮授的情況極為了解,若是以前袁紹多半會聽從沮授的建議救援荊州,但是現在沮授在袁紹面前說話的分量越來越輕,不管在袁紹面前說什么話,都會招致逢紀,郭圖,審配,辛評四人的極力反對,因此袁紹才沒有答應沮授的提議增援荊州。
“呵呵,讓元直笑話了。”沮授拱拱手苦笑道。
“公與可不要忘了當初答應主公大條件,如今冀州的情況公與應該非常的清楚,雖然原本處勢力極強占據優勢,但是以冀州的形勢,想要將曹操擊敗實在是難上加難,而且曹操麾下郭嘉,荀文若幾人的才能,公與應該極為清楚,曹操可不會想袁本初一樣對麾下之人的建議視而不見。”
徐庶看了看門外,見馬忠已經帶人將整個房間四周圍得水泄不通,低聲道。說完徐庶兩眼緊緊地盯著沮授道。
“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冀州形勢雖然不容樂觀,但是相對于曹操冀州占據的優勢還是極為明顯,我想主公早晚能夠察覺到儲位的重要性。”沮授目光一閃搖搖頭道,只是態度已經不是在荊州那般決絕。
沮授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中極為清楚,以冀州目前的情況想要擊敗曹操困難重重,曹操麾下幾人的才能他非常清楚,冀州的弱點他們不會看不到,若是袁紹到時候還是這般對正確的意見視而不見,冀州想要取勝實在是希望渺茫。
“呵呵,以三位公子如今的權勢,就算是袁本初確立繼承人,公與以為三位公子就能夠相安無事嗎?”徐庶笑了笑道,沮授砸冀州的威望甚高,只要能夠勸降沮授,到時候就會有一大批人跟隨沮授前往襄陽。
聽到徐庶如此說,沮授一陣沉默。袁紹三位公子的權勢實在是太過巨大,袁譚被袁紹任命為青州刺史,在青州經營多年早就控制了青州,而袁熙被袁紹任命為幽州牧,同樣是將幽州當成自己的地盤,袁熙雖然至今沒有太大的勢力,但是深的袁紹喜愛身后的勢力也是不弱,即便是袁紹確定繼承人,三人也不會叫交出手中的權勢。
“此事等此戰結束之后,再做決定。”沮授搖搖頭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說了,不過到時候還希望公與不要反悔。”徐庶也不在意道。
“這是自然,不過我希望荊州不要從中作梗,我想元直此來冀州的用意并非這么簡單吧。”沮授雖然一直沒有說,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徐庶在荊州的地位他極為清楚,這樣的人如何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盟約趕到冀州。
“公與放心,在下此來的確是奉了主公之命趁機招攬一批人才,不過此戰結束之前在下可不會前去招攬,否則說不定會被人說成瘋子。”徐庶微微一笑也沒有隱瞞此行的用意。
“呼!希望元直能夠像說的這樣。”沮授嘆了口氣,他雖然知道徐庶的目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呵呵,公與心中應該已經有所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了不過到時還希望公與能夠為荊州出一份力。”徐庶極為清楚,在冀州自己十句話也比不上沮授一句話。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在下義不容辭。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在下就告辭了,主公那邊我會盡力爭取的。”沮授拱了拱手站起身。
“多謝公與了。”徐庶站起身將沮授送出門外道。
等到沮授離開之后,徐庶才轉身走進房中。
“軍師,袁紹還是不愿意增援荊州?”見沮授離開,馬忠走了進來皺眉道。他心中自然相信,劉琦能夠將荊州之事處理還,但是能夠有外援處理起來也更加容易。
“呵呵,冀州已經是暮氣沉沉,那袁紹自以為能夠擊敗曹操,驕傲自大,猜忌之心越來越重,他巴不得荊州能夠與曹操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哪里還會支援荊州。不過你不用擔心,荊州之事主公定然能夠處理好。”徐庶搖搖頭道。
“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徐庶說完也不等馬忠說話,首先問道,顯然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這是袁紹麾下重要人員的家族狀況,由于時間太短,只能夠打探出這些人的大致情況,更深層次的情報還需要些時間。”說著馬忠從懷中抽出一張錦布,錦布之上密密麻麻的寫著蠅頭小字,每一列都記錄著一個人,少說也有數十人。
徐庶結果錦布面上一喜,他此次前來冀州的目標可是要從這幾十人之中尋找,劉琦將來要擴充勢力和地盤,需要極其龐大數量的人才為他治理各地,還需要更加多的武將為他南征北戰,這些人可都是袁紹麾下有頭有臉的人物,多招攬一個荊州的勢力就多一分。
“嗯,這些情報雖然多,但是卻還是太過粗糙,要將這些人有什么喜好難處,和什么人有矛盾,在袁紹心中的地位如何,之前是干什么的,都打聽清楚,這樣我們才好下手一些。”徐庶大致的看完之后搖搖頭道。
錦布之上僅僅是羅列了幾十人的姓名和家中的大致情況,至于人際交往和其他的都是含糊不清,極為模糊。徐庶想要為劉琦招攬這些人,必須要知道這些人需要什么,有什么弱點,這樣才能夠對癥下藥。
“軍師放心,不出十天,定會有消息傳來。”馬忠拱手道。
“嗯,記得防備郭圖,逢紀,審配幾人,這些人對沮授心存不滿,我們與沮授有走的極近,這些人定然會暗中搗鬼。”徐庶放下錦布看向馬忠道。
“軍師放心,冀州城中的有些身份的官員已經被嚴密監視,驛館之中除了飛虎衛之外還有錦衣衛暗中相護。”馬忠道。
等到馬忠離開之后,徐庶才拿起錦布細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