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明籠罩靜默的軍營,沉悶的鼓聲響徹四周,飛虎衛在鼓聲敲響時已經著裝走出軍帳,沖向校場集合。
甘寧及部署緊跟其后,在校場聚集。
然后便是三三兩兩衣冠不整的軍士快步跑向校場,由于跑的倉促一個個彎腰喘氣,高臺上劉琦平靜的看著這一切,默默的計算著時間。趙累帶著軍士堵在校場門口,雖是堵上門,阻止遲到者的進入。
急促的鼓聲猶如催命的喪鐘,使得軍士跑的飛快。蔡和的軍帳中聚集著大大小小十余名將士,他們都看著蔡和目光閃動。
一名小將忍不住問道:“將軍,我們真的不去嗎?大將軍可是說誰要是沒到就斬首的,我們不去會不會被斬首呀?”沒有人反駁小將的話,他們都忠于蔡和,但拿自己生命做賭注的時候,他們都選擇沉默。
蔡和看著面前諸人,臉色陰晴不定等到小將問話才笑道:“我們在這里的人都是將軍,不論官位大小,再加上你們的部下,少說也有千余人,他劉琦難道還敢把我們一起殺了?大家不必的擔心便是,有什么事我擔著便是。”
蔡和說完眾人都松了口氣以蔡和的背景,就是劉琦想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鼓聲驟停。
“封住校場。”趙累在鼓聲停的瞬間,當即命人堵上門戶,阻止外邊的人進入。
來晚的幾個人被堵在門外,紛紛叫嚷著:“放我們進去,放我們進去……”
鼓聲再響,趙累命人放開門戶將剛才堵在外邊的幾人放了進來。外邊幾人見門戶放開,高興地沖了進去。
“拿下。”趙累一聲令下,等在一邊的衛士立即上前將他們拿下,帶到趙累身前。
“擂鼓一同不到者,打三十軍棍,拉下去。”趙累早就與劉琦商量好了處罰措施,肋骨一通不到者,三十軍棍。擂鼓兩通不到者六十軍棍。擂鼓三通不到者,就是軍棍。最后不到場者,斬首示眾。
不多時,校場上一聲聲慘叫響起,看的一旁之人暗暗慶幸自己早到。
慘叫之聲響徹軍營,一些原本還在遲疑的軍士一個個快步向校場跑去。那些被上級下令不得前去的軍士也驚疑不定的跑出帳篷向著校場張望。
蔡和大帳中,蔡和聽到下人的稟報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他真的要將晚到之人斬首,沒想到是虛張聲勢。”
剛才鼓聲驟停,蔡和為了叫諸人放心,命人前往校場查看劉琦是否真的將沒到之人斬首,聽到下人回來稟報,蔡和和諸人松了口氣。
校場上的慘叫之聲不斷,隨著第二通鼓和第三通鼓的敲響,到場的人越來越多,就是是那些被上級命令不得前來的軍士也有些趕到了。
幾十軍棍看的在場之人心驚膽戰,那些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軍士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旁之人都屏住呼吸或者直接閉上眼睛,但慘叫聲仍然通過耳朵讓他們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三通鼓落,慘叫聲也漸漸平息。趙累帶著軍士走到劉琦身前道:“啟稟將軍,還有五百一十三人沒到,依照軍紀當處死。”
劉琦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找你說的辦便是。”說完看向甘寧道:“甘將軍在一旁協助。”
趙累帶著甘寧的八百人和劉琦給他的部眾前去抓人。場上已經炸開了鍋。
“真的要斬首?這可是五百多人呀。”
“八成是真的,我看這次將軍是一定要立威的。”
“沒想到將軍小小年紀竟然比不那些老將兇悍,五百人說殺就殺。”
“劉琦快放了我,我是蔡氏的人你也敢抓,不怕得罪我們蔡氏?”被抓來的蔡和聲色俱厲的道。
劉琦看了他一眼,對著趙累道:“殺。”
吳雄手起刀落,鮮血迸濺,蔡和的人頭滾落在地。
幾名蔡和的屬下叫道:“劉琦你竟敢殺我們將軍,我們將軍是蔡氏直系,你也敢殺。蔡氏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和蔡和一樣以為劉琦只是將他們抓起來打一頓就沒事了,沒想到劉琦竟敢殺人。
“哼,四道臨頭還不自知。”趙累說完,大手一揮,幾名軍士上前將他們斬首。看著地上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其他人嚇得渾身發軟。
這些人擁護蔡和但并對蔡和死忠,此時見到蔡和被殺,當即跪倒求饒。
劉琦沒有饒過他們,校場上鮮血彌漫,血腥味隨之四散,一些人忍不住嘔吐,還有些人像逃走,遠離這里被守護在一旁的飛虎衛斬殺。
恐慌的情緒在軍隊中蔓延,劉琦上前喝道:“你們是什么?你們是軍人,軍人連這點血腥都害怕,那將來還怎么上戰場,怎么殺敵。”
校場上軍士的情緒稍稍平靜,他們只是太久沒見過血腥,沒上過戰場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
劉琦又道:“你們放心只要不違反軍紀我是不會亂殺人的,至于空缺出來的位置我會找人暫時補上,今后按軍功論處,有功者賞,有過者罰。”
解散后軍士們一個個心有余悸的回到帳中,劉琦等人也松了口氣,終于將事情處理好了,要不然恐慌情緒蔓延,遲早會爆發。
長沙太守府中,張羨正在宴請長沙的大小官員,自從張羨叛變后這些官員一直沒有表態,張羨雖然掌控著長沙的軍權,但手下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員將領可用。
例如韓玄、黃忠這些大將在軍中威望頗高,一直沒有表態今天他借這個機會要一舉使得長沙城內再也沒有反對他的人。
張羨舉起酒杯道:“今天是我襄陽的大日子,因為今天我們終于脫離了,劉表的掌控可以自給自足了,今后我們可以不用再看襄陽城內那些世家大族的臉色過日子了。”說完一飲而盡。
眾人見張羨飲完,也只能跟著舉杯,因為他們大多數人的家人都在張羨手中。
張羨看著黃忠道:“黃老弟,這劉表這次派劉琦那個黃毛小子前來送死,你有何看法?”
黃忠是荊州老將,今年已經快五十了,要不是兒子病重他此時說不定還在襄陽任中郎將。看著張羨,黃忠暗自搖頭他可是對襄陽知根知底的,憑借張羨這點實力就想造反,簡直是送死。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兒子還在對方手中。黃忠點點頭道:“確實是劉荊州托大了,這劉琦我見過懦弱無能,不足為俱。”
張羨哈哈大笑又看向韓玄。韓玄在長沙的威望不比張羨小,在百姓中間韓玄的威望比張羨還高,只是沒有軍權,張羨也聽之任之。此時見張羨詢問韓玄迎著頭皮道:“漢升說的不錯,這劉琦不足為慮。”
見黃忠、韓玄服軟很是高興就只半酣才散場。
PS:做飯去了,家里有剩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