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一覺起來就把疑惑放到腦后,專心養病。也許是劉琦心情大好的緣故,劉琦的傷也跟著好的快了許多,是以劉琦這幾天心情越來越好,而晴兒,婉兒兩個丫頭也跟著比以前活潑了許多。畢竟是剛進府沒有經過嚴厲的熏陶。雖然來時家里人再三叮囑,要小心伺候,兩個丫頭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生怕犯了錯,受到責罰,待范幾次錯后劉琦也沒有責罰漸漸的就放開了。畢竟是從小學伺候人的,現在沒了剛進府時的拘謹,伺候起人來得心應手,把劉琦服侍的舒舒服服。
劉琦本就心情好,看到她們盡心盡力就是不是的夸上兩句,兩女受到夸獎心中美滋滋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在劉琦面前不茍言笑。
兩女本來就是美人胚子,笑起來更是嫵媚誘人,若是以前的劉琦多半會坐懷不亂,可現在的劉琦哪能受得了。只是現在有傷在身,把劉琦氣的牙癢癢,就是沒辦法,只能占些口頭便宜。兩女見劉琦吃癟的摸樣笑的更美。就任劉琦占些口頭便宜。
兩女,一個性格柔順,溫婉可人,一個性格爽利,處處透露著靈動。是管家專門挑選的,是為劉琦將來準備的侍妾,兩女都知道。本來不知道劉琦性情,但這事又不是他們決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中國古代的一大規矩,也不是她們兩名小女子能改變的。兩女已經認命,可現在看來劉琦性情溫和,待人寬厚,嫁與他是她們的福分。兩女在心中已經接受了劉琦這個丈夫。
幾天下來,三人也漸漸有了感情。
劉琦這幾天不是聽劉磐等人說一些襄陽的趣事,就是與婉兒,晴兒打情罵俏。可謂是逍遙自在,可有些人卻逍遙不起來。
張懌奉父親之命前來襄陽替換弟弟回長沙的,就順便在襄陽城內游玩幾天,他來接替弟弟,沒想到弟弟不愿意回去,想再逗留幾天,他自己也想一個人在襄陽轉轉,就同意了。
之后,張懌將襄陽城有名的地方看來一個遍,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襄陽花。
原來張羨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毛病,可是耐不住張悅的死纏爛打,就允許他到襄陽玩兩天,同時也替自己表表忠心。他也沒指望張悅能辦成啥事,就派張懌隨后趕到,接替張悅,沒想到張懌同意他晚回去幾天就出事了。
當天張懌就前往蔡瑁府,蔡瑁接見了他。雙方談得非常愉快,蔡瑁非常肯定的說,你父親是我好友,說什么我也會救你弟弟的。只是現在劉琦沒醒不好開口,等劉琦醒來就去為張悅求情,讓張懌放心。
張懌聽后非常高興,一顆心放了下去,說代父親表示感謝,走時還奉上了厚禮。
之后,張懌也沒再去拜訪其他官員,他覺得,依他父親與蔡瑁的關系,蔡瑁肯定會救出弟弟,光有蔡瑁一人就夠了,再找其他人純粹是浪費,說不定還會惹得蔡瑁不高興。
至于劉琦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一個過了時的公子,沒什么了不起的。
從蔡瑁府出來,張懌舒了一口氣,心情輕松,又到牢中見了見弟弟,告訴他沒事,過幾天他就可以出來了。打理了牢中上下,讓他們好好照顧張悅,一臉輕松的回到了客棧。
聚福樓那么有名,張懌自然會去品嘗。張懌去吃過一頓后,就暗自決定以后每天要來聚福樓吃上一頓。
二樓的間,張懌正坐在哪,一邊品著桌上的酒,一邊看著窗外,過往的行人,居高臨下,讓他感覺什么都是那么美好。
“蹬蹬蹬…”一連串腳步聲傳來,張懌皺了皺眉頭,沒有回頭,說道:“不是說不讓你打擾嗎?怎么這么不懂規矩。”
“啟稟公子,剛傳來消息劉琦醒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他叫張凌是張羨的親信,派來協助張懌。
“劉琦醒了關我屁事。”張懌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猛然轉過頭問道:“你說劉琦醒了?”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張懌哈哈大笑:“這個混賬東西終于醒了,害弟弟在牢中受了這么長時間苦,待弟弟出來后一定要在這聚福樓為弟弟壓驚。”說完扔下一片金葉,帶著張凌下樓而去。
第二天,張懌滿懷希望的驅車往蔡瑁府,沒想到,卻被告知蔡瑁不在府中。張懌暗罵晦氣,也沒多想。第三天依然是這樣,張懌開始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他讓張凌派人留意蔡瑁府。第四天張懌又去拜訪,蔡瑁同樣不在。張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張凌的人說蔡瑁就在府中。
這下張懌再不明白就該去自殺,這分明是蔡瑁不想見他,為什么不想見不用猜就是因為張悅,張懌霹靂梆啷的將屋里東西砸了泄憤,同時大罵蔡瑁不是東西,收了東西不辦事。他就不明白,蔡瑁為何就不肯幫這點小忙。
罵歸罵,但弟弟還是要救。張懌趕緊拿著錢財往蒯越府去,結果連蒯越也沒見到。張懌不信邪往管家手里塞錢,管家得到蒯越吩咐不見張懌,也不敢擅自做主,可到手的錢財沒道理往外推。于是張悅悲劇了,管家拿了錢就再也沒出府見他。
張懌在門外氣的吐血,但也不敢闖蒯越府。只能無奈的離去。接下來的幾天,張懌將襄陽城的大小官員府邸都跑了一個遍,于是張懌接著悲劇,那些官員不是沒在家,就是見了面收了錢財,客客氣氣的將張懌請出府,沒有一個答應幫忙。
張懌這兩天是徹底沒脾氣了,現在襄陽的官吏他都見了就是沒一個可以幫他的,他真是欲哭無淚,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來時父親說如果出了事,蔡瑁不肯幫忙,就不必求別人了,當時他沒當回事,現在看來父親還是對的。
突然張凌快步走了進來,低聲在張懌耳邊幾句。
張懌本來發白的臉頓時氣的面臉烏紅,“誰,誰,究竟是誰?”張懌喊完頭一歪暈了過去,被一邊的張凌接著。
伊籍府,伊籍看著下人送進來的禮物,哈哈大笑。下人們仿佛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依然默默的干著自己的事。因為這幾天,伊籍笑的次數比以往一年加起來都多。有時候毫無征兆的就哈哈大笑起來,剛開始大家還以為大人病了,夫人也想為大人請大夫,可大人不讓,說沒事,幾次之后大家就習慣了。
這幾天伊籍做起事來仿佛有用不完得力,劉琦的表態讓他非常欣慰。他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那些同僚,同僚們紛紛贊他做得好,他出去就覺得有面子。
昨天,張懌前來拜訪時他沒見。但是,張懌卻將禮物留下。他從劉琦那回來后就一直想著如何對付張羨,現在看到張懌送來地禮物,他想到了一個對付張羨的辦法。他不懂什么陰謀詭計,但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他還是讀過的。他不喜歡陰謀,他習慣用陽謀。
“你聽說沒有長沙太守的兒子張悅被抓了。”
“是么?”
“真的。就是那個整天無法無天的張悅,前段時間還打死了劉二,可憐的劉二不過走路擋了他的路,就被打死了?”
“不會吧?聽說他和琮公子關系很好,很得州牧大人喜歡。怎么會無緣無故被抓。”
“聽說是派人刺殺州牧大人的大兒子劉琦公子,才被抓地,這次肯定逃不了。”
“切!你們這都是啥時候的消息了,太老了,那張悅的大哥,來襄陽了,就是來救張悅的,聽說光財寶就帶了十幾大車,這幾天把襄陽的大小官吏都送了禮,過幾天張悅就要被放出來了。”
“這是真的嗎?真是造孽呀!老天爺怎么不睜開劈死這個殺星呀。”
“就是,就是這讓我們怎么活呀!”
一夜之間,襄陽城中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著長沙太守的兒子張悅,群情激昂,仿佛張悅成了整個襄陽的公敵。
襄陽城中各大府邸都知道這個消息。
“有人使跘子。”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紛紛猜測到底是誰在使跘子。
蔡瑁府,書房蔡瑁坐在桌旁,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這中年便是張允。
“德珪,你怎么看?”張允問道 “沒什么,只是他們玩的一些小把戲罷了。”蔡瑁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認為最可能是誰?”張允問道。
“伊籍這兩天很活躍。”蔡瑁答非所問。
“你是說是伊機伯,他這些年不是一直很少有動作嗎?”張允顯然很驚訝。
“他見了劉琦。”蔡瑁說道。
“那更不可能了,那個廢物不可能如此大膽。”張允幾乎驚叫出聲。
“兔子急了還會還會咬人呢,更何況人。”蔡瑁一字一句的說。
“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真不管張悅了嗎?這張羨可是一大助力呀。”張允猶豫了一下道。
“那是以前,現在他是個掃把星,誰沾到誰倒霉。州牧大人這此時鐵了心要張悅的命,伊機伯只不過是在上面加了把火罷了,這是陽謀,只是在張悅的死罪上加把保險而已。”蔡瑁嘆道。
兩人說了一會張允起身離開。書房只剩下蔡瑁一個人,蔡瑁望著劉琦府的方向道:“你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