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見地上躺著的伙計時,眼中的興奮迅速化作滔天的怒火。
“誰干的?”青年憤怒的問道。
站在他不遠處的下人笑道:“沒想到這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看起來挺囂張的,兄弟們給他點教訓。”說完就招呼人上前要動手。
“住手,住手,二位公子這是犬子,還請高抬貴手,小人定當厚報。”馬掌柜見要動手馬上說道,說完又對青年喝道:“逆子,還不快來見過兩位公子。”
“父親,他們咋砸了咱們的酒樓,你怎么還對他們如此客氣。”青年見父親卑躬屈膝憤然道。
“放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進去少在這丟人顯眼。”馬掌柜喝斥道。
“犬子不懂規矩二位公子莫怪。”馬掌柜陪笑道。
“呵呵呵,看來你是不服,給我讓他張張記性。”張悅笑著說道。
“公子,還請手下留情,我愿出雙倍價錢。”馬掌柜趕緊拉著張悅求情道。
張悅抓住馬掌柜的衣領道:“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你以為少爺我稀罕你那點臭錢,給我打。”
“哎呦。”馬掌柜被摔倒在地。
“父親。”青年看見父親被摔倒在地,趕快扶起父親,兩眼噴火的看著張悅,一字一句的道:“你該死。”
“哈哈哈,今天不給你點教訓,還讓人以為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在我面前耍威風,給我往死里打。”張悅面目猙獰的說道,眼中透著濃濃的不屑和嘲諷。
劉琮在一邊平靜的看著,對方連世家都算不上沒必要為他惹得兩人不快,平民對他來說猶如螻蟻一般,引不起他的一絲興趣。雖然這張悅名聲不好,但劉琮想拉攏其父,也必然對這張悅格外親近。
劉琦三人在一邊看得直皺眉,眼中的怒色已經顯露無疑。至于劉磐,若不是劉琦拉著劉磐早就上去揍張悅了。
青年將父親扶到一邊,馬掌柜看今天躲不過小聲對他說:“下手輕點,莫要出了人命。”
青年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圍向他的下人。見青年點頭馬掌柜才舒了口氣,他可知道自己兒子手下不是殘廢就是死亡,不過又擔心青年吃虧,在一邊擔憂的看著青年。
“小子,你還是束手就擒讓我們家少爺出出氣,我們家少爺要是一高興就放了你也說不定。”一個像是侍衛頭目的人笑著喊道。
“哼,他算什么東西,不過一廢物罷了,仗著父祖有點權勢就為非作歹,你們還是早點和他劃分界限,不然連將來怎么死都不知道。”青年望向張悅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毫不掩飾的說道。
“你們這群笨蛋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往死里打。”張悅聽見青年的話氣的罵道。
“小子莫要猖狂,今天誰也保不了你。”中年護衛面色猙獰,說話間已經帶人向青年撲了過去。
“大哥,要不要幫忙,我看他一個人可能招呼不過來。”劉磐見這么多人向青年撲去,怕他吃虧,在一旁急切地說道。
“再等等,看看這小子的斤兩,說不定能有意外的驚喜。”劉琦看了一眼劉磐說道。
劉磐看著一臉急切,但眼中的興奮如何能瞞得住劉琦,他這哪是去助那青年,更多的是想打架。劉琦不禁搖了搖頭,這劉磐的性格未免也太急躁了點,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笑,劉磐畢竟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大哥不會是說他能應付過來吧,這幾個下人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就是磐哥呃…能打得過,這小子如何能應付得過來,難道他比磐哥還,呃…”劉修正說著看見劉磐那殺人的目光趕快閉上了嘴。
“三弟是不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要不要回去我給你活動活動。”劉磐看著劉修的眼睛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就像黑夜中的狼。
“磐哥說笑了,我剛才說錯了,磐哥的武功天下第一。”劉修笑著對劉磐說道。心中卻將自己罵得半死,好好地怎么把這殺星給招惹了,想想以前的悲慘生活劉修都想抽自己。
這劉磐小時候沒少收拾劉修,劉修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沒處申冤。
劉琦在一邊看著這兩個活寶弟弟,一陣頭疼。他的頭疼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被場上的打斗吸引了。
青年看著向他沖來的護衛一臉平靜,交手時必須保持頭腦的冷靜,這是他學武時師傅交代的,這些年他也是按照師傅交代的來做,到現在已經漸漸地成為了一個習慣。
青年眼中平靜可心中卻在為以后打算,這些護衛在他看來就是土雞瓦狗,但在他見過的護衛中絕對算的上頂尖的,從這些護衛身上,青年知道那兩個錦衣少年身份不一般,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已經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兩個人,之后就帶著父親到江東去,聽說江東孫仲謀重用賢才,以自己的武藝一定能出人頭地。
想到這看著沖在最前面離自己約兩米遠的中年護衛,青年人露出了一絲微笑,之后猛然跨出一步,已到中年護衛身前,在后者震驚的目光中毅然出手。
中年護衛看著幾乎是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眼中滿是震驚,待他想要出手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胳膊已經被對方抓住了,他掙了掙沒有掙開,隨后咔嚓一聲,仿佛喝水一般輕松,他的胳膊已經被打折,緊接著胸部再次傳來咔嚓一聲,一整劇痛他失去了知覺。失去知覺前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眼中的青年在變小。
震驚!震驚!
青年一出手就震驚全場。
從青年出手到中年護衛被擊飛僅僅三息時間。一步向前出現在中年護衛面前,抓手,扭折,出拳擊打中年胸部,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無一絲一毫的停滯,就好像事先排好的一樣。
“這…”劉磐嘴唇微張,看著青年眼中充滿了忌憚。
高手,絕對是高手,即使自己也不能如此輕易的重傷中年護衛。而這青年卻做到了,而且毫不費事。青年的每一個動作都平平無奇,但其威力卻大得驚人。
劉磐能感覺到,青年這身動作必定不是天天練出來的,而是這其中每一個動作都練過幾千遍幾萬遍,每一個動作都揮如臂使,交手時這些動作自然而然的連貫起來。
想到這劉磐倒吸了口涼氣,光青年這份毅力就值得他敬佩。
青年瞬間重傷中年護衛后,不管周圍震驚的目光,繼續向剩下的護衛出手,中年護衛是這些護衛的首領,中年護衛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于是青年勢如破竹,在他面前的護衛擋不住他的一合之將,青年游走于護衛中間,不時有護衛被他擊飛,那些被他擊飛的護衛落地后就再也爬不起來,在地上翻來覆去不停地叫喊。
張楓是張悅的護衛頭領,雖然武藝不高但腦袋中有幾分壞主意,張悅在外邊胡作非為遇見麻煩事都是他出主意解決的。因此他頗受張悅喜愛。
此時,張楓一邊使自己遠離青年一邊想解決的辦法。一聲聲慘叫在耳邊響起,看著張悅愈發陰沉的臉,心中越來越著急。張悅的殘暴是他親眼見的,雖然自己在張悅心中有些分量,但這次的事要是辦砸了,回去后可沒好果子吃。
忽然,張楓看見站在一邊的馬掌柜不由一愣,隨后招呼身邊兩名護衛低聲交代幾句。
兩名護衛猶豫了一下點頭向著青年而去。
張楓則是悄悄地向著馬掌柜靠近。
劉琦一直都注意著場上的變化,時不時的望向青年的目光透露著炙熱。現在劉琦身邊什么最缺無疑是人才,不論是文還是武都缺。剛才見青年的武藝如此好劉琦就下決心要招攬到此人。
本來想看看青年的身手怎么樣后再讓劉磐出手,可一看才知道這青年如此厲害,身手絕對在劉磐之上,心中更加堅定要收為己用,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他看見張楓三人的異常時,他笑了。張楓幾人現在做的就像是給他雪中送炭。劉琦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拉著劉磐交代幾聲。
劉磐聽了劉琦的話后就到靠近酒樓門口處站定,緊緊地盯著張楓的一舉一動。
而青年此時正一門心思的收拾著眼前的護衛,他想早點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斗。絲毫沒有注意到向他父親靠近的張楓。
看著再一次出現在不遠處的兩個人,青年決定先解決這兩個護衛。這兩個護衛一直在他視線內騷擾他,可是他一靠近這兩人就迅速離去。雖然他不認為這兩人對他有什么威脅,但這兩個人看上去更討厭。
于是他加速了。
青年兩眼緊盯著前方的兩人,眼中光芒閃爍不斷就像一只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兩名護衛緊張的看著前面的青年,額頭上隱隱的生出汗澤。他們的雙眼中有恐懼,有不安,更多的是期待。
剛才張楓找到兩人讓兩人引開青年時,兩人有些猶豫,這青年的厲害他們看的到,但與此同時巨大的回報更加有誘人。張悅雖然殘暴,但也出手大方,這是張悅雖然名聲不好,依然有很多人愿意跟在他身邊的原因。只要這次成功那么回報定然不小,兩人都有些期待,不禁扭頭看向張楓。
機會!就在兩人扭頭的瞬間,青年看到了機會。
一擊必殺的機會!!!
“這次看你們往哪逃。”青年毫不猶豫的出手,閃電一般出現在兩人面前,雙拳提起目標兩人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