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望垣對峙
并州軍在皇甫哲茂一聲令下之后，很快就開始行動起來。
身經百戰的士卒們早已經習慣這種生活，精神抖擻的跨過司隸與涼州的邊界，向著漢陽郡的冀縣進發。
韓遂的主力就在冀縣駐扎，皇甫哲茂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把韓遂打疼了，才能消掉對方不切實際的幻想。
此時韓遂還在冀縣和馬騰、李傕的代表馬超和李暹進行談判，準備加強三方的合作，一起將朝廷的大軍徹底顛覆。
但是就在馬騰和李傕懷疑韓遂心向何方，韓遂麾下的斥候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啟稟大人，朝廷大軍自司隸襲來，一路向望垣進軍，現在恐怕已經開始攻打望垣。”
韓遂霍然起身，震驚的看著麾下斥候：“你說什么？”
“并州軍已經來襲，還請大人早做決斷！”
韓遂懷疑的目光開始掃向馬超和李暹的臉上，朝廷之前已經下旨赦免了自己的罪過，不可能現在突然來襲。
難道是這兩方有人與朝廷私下打成了協議，所以朝廷才會放棄自己，轉而開始攻伐。
馬超和李暹的臉上也是一臉懵逼，不明白朝廷的突然進軍韓遂駐地，到底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是韓遂已經和朝廷達成了共識，準備佯攻冀縣，以此引誘他們前來在一舉殲之？
皇甫哲茂這一次突然行動讓涼州三方盡皆感到費解，只不過對于韓遂來說，他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孟起、李暹，現在并州來犯，正是咱們團結一心之時，希望你們放下心中芥蒂，隨某家一同抵抗并州大軍。”
馬超和李暹面面相覷，然后李暹拍著胸脯說道：“韓大人放心，吾叔侄多虧韓大人庇佑，定然會全力相助韓大人。”
“好，那某家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韓遂轉而將視線移到了馬超的身上，見對方遲疑不定便問道，“孟起，可是有什么難處？”
馬超搖了搖頭，將酒肆中那個中年人的面孔移出了腦海：“沒有，家父定然會全力配合！”
“好，你們速速返回駐地，韓某準備在望垣與并州軍決一死戰，咱們就在望垣西面匯合。”
走出韓遂府宅的馬超和李暹，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唾沫。
在沒有搞清韓遂與洛陽朝廷之間的關系，哪個傻子會輕易的出兵。
若真是韓遂與朝廷設下的陷阱，他們趕到望垣西面，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個時候馬超的腦海里面又響起那位黃先生的話，讓他頓時有些浮想聯翩。
他們馬家乃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后人，相比什么韓遂來說，豈不是更容易被朝廷赦免嗎？
現在朝廷派遣大軍前來攻伐漢陽郡，恐怕是因為韓遂胃口太大，故而朝廷要殺一殺對方的氣焰。
這個時候馬家若是投效朝廷，難道不是最恰當的時機嗎？
想到此處馬超只是簡單的和李暹寒暄了一番，快馬加鞭的向馬騰的駐地烏式趕去。
李暹一臉凝重的看著馬超離去的背影，他倒是感覺到了韓遂與馬家都有向洛陽投效的心思。
皇甫哲茂這手段果然不錯，一封還沒有著落的圣旨，就讓涼州雙方各懷鬼胎。
只可惜他們叔侄可沒有這樣的出路，唯一的選擇就是并州軍硬抗到底。
至于最終的結果如何，從現在來看，恐怕是兇多吉少。
就在各懷鬼胎的三方商議結束的時候，皇甫哲茂率領的大軍已經將望垣給奪了下來。
擁有了進攻涼州的橋頭堡之后，皇甫哲茂整裝待發，就在望垣等待韓遂他們的到來。
他相信韓遂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對方想要擁有與朝廷談判的本錢，就必須打贏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事。
局勢也如皇甫哲茂預料的一樣，韓遂沒有耽誤多長時間。在李暹和馬超離開兩天之后，他就帶領著麾下大軍向望垣方向趕來。
不過當他來到望垣城西面安營扎寨七日之后，依舊不見馬騰軍和李傕軍的身影。
韓遂沒想到三方聯盟竟然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只不過現在這個份上，他也必須硬著頭皮頂上去。
站在城墻上的皇甫哲茂看著西面密密麻麻的韓遂軍營寨，笑著和身旁的楊業說道：“看來馬騰和李傕還是信不過韓遂，這不就讓韓遂充當了先鋒嘛。”
“主公覺得李傕和馬騰不會再來馳援韓遂了嗎？”
聽到楊業的問題，皇甫哲茂指著城外廣袤的土地：“你信不信，這周周應該充斥著李傕和馬騰的斥候，恐怕這兩人最終還是要過來這里，就要看咱們與韓遂的交戰是何種態勢了。楊業，本將有個想法，你覺得可以實現嗎？”
楊業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公的脈絡，低聲說道：“還請主公示下，末將看能否實現。”
“有沒有一種戰法，雖然是咱們單方面為之，卻讓整個戰場情勢看起來就像是一道陷阱？”
楊業立刻就領會了自家主公的意圖，只是轉念一想又否定了這個計策：“啟稟主公，末將以為此計不妥。”
皇甫哲茂本來只是順嘴提了這么一句，見楊業認真起來他也來了興致：“哦？看來咱們楊中郎將有想法了，盡管道來。”
“諾。”楊業指了指遠處的韓遂軍營寨，接著說道，“若是咱們搞得戰場像是一道陷阱，顯然有些太過刻意，明眼人一看就能想清楚其中關竅。”
“有道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咱們就要正面與韓遂軍激烈交鋒，卻始終保持沒有太多的傷亡，只有這樣才能讓馬騰和李傕產生這是陷阱的錯覺。”
皇甫哲茂詫異的看了楊業一眼，笑著說道：“你這個計策可是比本將要難以實現，怎么樣，已經有所想法？”
“嗯，末將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尚需時日完善。還請主公予末將三日時間，末將定然制定出完備的計劃來。”
皇甫哲茂拍了拍楊業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有何不可，別說三日了，就是七日本將也會予你，可不要讓本將失望。”
“謝主公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