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魯奇與張繡之間的交戰愈發激烈,兩位用槍的高手在一起纏斗,其精妙招式讓皇甫哲茂甚至是羅士信都受益匪淺。
對手的難纏讓夏魯奇眼中的欣賞更加濃烈,只是他身負自家主公的眾望,只能先將對方斬落馬下。
隨著夏魯奇下定了決心,渾鐵槍的槍尖開始震顫起來,讓張繡無法判斷下一擊來自何方。
張繡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這樣的攻擊讓他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對面的敵人變成了他的師傅。
這么沉重的壓力讓張繡有些喘不過氣,只能舉起手中的虎頭金槍,一招百鳥朝鳳傾瀉而出。
夏魯奇搖了搖頭,張繡現在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原本他還以為對方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壓力,現在看來是自己奢望了。
虎頭金槍雖然化作了漫天的槍影,但是渾鐵槍的槍身還是突破了無數的虛影,筆直的刺向張繡的心窩。
張繡沒想到自己的絕招被敵人這么輕易破解,收勢未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槍尖刺進自己的身體。
鮮艷的血液從張繡心口噴涌而出,但是他也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雙臂死死抱住渾鐵槍的槍身,讓夏魯奇無法在進一步。
觀戰的張濟頓時睚眥欲裂,張繡可是張氏一族這一代最杰出之人,將來必然是張氏一族的扛鼎之人,絕不能無緣無故死在這個地方。
所以當兩人如此僵持的時候,張濟立刻派遣手下三員大將出去解救自己的侄兒。
因為張濟的及時安排,夏魯奇并沒有時間對張繡補上最后一擊。
張繡捂著自己的胸口,強行驅使著戰馬退回到張濟軍中,剛剛落到地上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夏魯奇的對手已經換成了眼前張濟軍的三員大將,只是對面這三人如何能是夏魯奇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他們。
夏魯奇提著渾鐵槍,看著面露懼色的張濟軍朗聲說道:“還有誰上前送死?”
以一敵三都如此輕松愜意,再加上自己的侄兒同樣落敗,張濟明白自己軍中無人會是眼前將領的對手。
但是為了麾下士卒士氣,張濟還是從軍陣中走了出來。
不過他可不想和這個夏魯奇交戰,所以來到兩軍陣前的張濟便向著并州軍挑釁:“皇甫哲茂,可敢與本將一戰?”
張濟知道自己不是夏魯奇的對手,肯定不會自討沒趣,所以他把目標放在了皇甫哲茂的身上。
雖然這個年輕人被吹的神乎其神,但在張濟看來對方不過就是享受父輩余蔭罷了。
皇甫哲茂眉頭一挑,被對手主動挑釁,這還是他第一次享受的待遇。
所以他沒有什么遲疑,駕駛著騰云就超過了夏魯奇。
“夏將軍暫且退下,讓某家來會一會張濟。”
夏魯奇一看自家主公明亮的雙眼,就知道他的興致已經被挑了起來。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乖乖的退回到并州軍陣之中。
皇甫哲茂將亮銀槍抗在了肩上,看著張濟說道:“某家乃是并州牧皇甫哲茂,久聞張將軍之大名,但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第一次相見卻是在戰場上。”
張濟看著比自己侄兒還要小上幾歲的年輕人,心中不禁感嘆起來。
今后恐怕就會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自己這些老人會慢慢退出這個舞臺。
只是現在他還需要為背后的士卒闖出一片天空,好讓張氏一族能夠傲立于亂世之中。
“皇甫州牧多說無益,你我各為其主,兵戎相見乃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看招!”
張濟手中的長刀徑直橫斬了過來,這種僅僅依靠蠻力的橫斬皇甫哲茂一貫是看不上的,隨手抓起亮銀槍就擋了過來。
夏魯奇見狀心底大驚,連忙喊道:“大人小心!”
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遲了,張濟的臉上出現了猙獰的笑容,刀鋒一轉避開了亮銀槍的槍身,轉而斬向皇甫哲茂的胸膛。
冷冽的刀鋒讓皇甫哲茂不寒而栗,手腕翻轉之下,亮銀槍險之又險的將張濟的進攻擋下,但是手臂上還是被切開了一道口子。
也幸虧是有一旁夏魯奇的提醒,要不然剛才這一刀,就足以讓他失去自己的性命。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皇甫哲茂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不停的顫抖,加上之前自己身中劇毒,這是自己第二次距離死亡如此相近。
最近的順風順水還是讓他志得意滿,小覷了這天下的英豪。
張濟再怎么說也是西涼軍的一員大將,亂世之中的一方諸侯,怎么可能被自己如此輕易解決。
皇甫哲茂深吸一口氣,無視手臂上狹長的傷口,握緊了手中的亮銀槍。
“張將軍倒是給本州牧上了一課,接下來某家會全力以赴,還望張將軍斧正。”
話音剛落,他就立刻展開了行動,騰云的速度立刻提升到了極限,一團黑影向著張濟滾滾而來。
張濟也沒有想到皇甫哲茂的攻擊會來得如此迅猛,面對亮銀槍的攻擊,張濟也只能勉強用長刀阻擋下來。
皇甫哲茂得理不饒人,在騰云的加持之下,從四面八方向著張濟殺了過來,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
張濟就算想要反擊,在這種狂風暴雨的打擊之下,他只能用長刀組成了防線,守衛著自己的安全。
皇甫哲茂瞇起了雙眼,手中的亮銀槍在一片刀光之中穿越過去,直取對手的咽喉。
張濟只能向后躺下,亮銀槍間不容發的擦著身子刺了過去。
皇甫哲茂冷笑之聲,亮銀槍轉刺為掃,狠狠地一槍掃在了張濟的身上。
受此重創的張濟吐出一口鮮血,只感覺半個身子都已經不屬于自己。
皇甫哲茂駕著騰云再次折返回來,亮銀槍在太陽映照下閃爍著寒芒,這一擊就要取下張濟的性命。
就在皇甫哲茂準備著下死手的時候,利箭破空的聲音讓他立刻停了下來,亮銀槍毫不停留的撥了過去,將張濟軍中射來的羽箭掃落在地。
這個時候張濟也已經緩過勁來,重新挺直了身子:“皇甫州牧果然厲害,差一點就讓本將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