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的休整之后,皇甫哲茂這一次并沒有再派遣楊業作為先鋒趕往弘農,而是穩扎穩打率領五萬士卒向弘農城行軍。
既然樊稠已經派遣軍隊前來阻止自己,想必也向李傕等人求援了。
這一次皇甫哲茂的目標可不僅僅是一個樊稠,若是有機會給予西涼軍最大的傷亡,他自然不會錯過。
樊稠這邊也得知了李蒙全軍覆沒的消息,這讓他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只是兵力的懸殊對比還是讓他做出理智的決定,緊守城池等待李傕等人的馳援。
并州大軍可沒有給樊稠太多的時間,在李傕等人還沒有趕到的時候,并州軍已經抵達了弘農城下。
看著密密麻麻的并州軍士卒,將自己所在的城池團團圍住,樊稠真是一籌莫展。
本身他的實力在西涼軍中就是最弱的存在,再加上又損失的九千人馬,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城迎敵了。
所以樊稠現在的選擇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緊守城池、等待援軍。
皇甫哲茂也沒有著急攻城,而是選擇在弘農城外安營扎寨,另外將一隊隊的斥候全部派了出去。
這個時候皇甫哲茂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制作和組裝攻城器械,在這段時間里面,他要看看掌控長安和河東方向是否有西涼援軍。
很快李傕、郭汜和張濟率領援軍正在趕往弘農的消息就被斥候傳了回來。
斥候的消息讓皇甫哲茂很是滿意,當即命令已經有組裝好的投石車在弘農城外一字排開,碩大的石塊飛向了弘農堅固的城墻。
石塊與城墻的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而在這種震懾之下,夏魯奇在皇甫哲茂的授意之下率領五百人來到了城門口。
投石車的攻擊戛然而止,城墻上西涼士卒的目光齊刷刷的放在了樊稠的身上。
很明顯對方這是要陣前邀斗,就看自家主將應不應人家的搦戰。
樊稠這如何能夠忍受,當初在董太師當政的時候,一個并州呂布就將他們壓得夠嗆。
這一會皇甫哲茂有冒出來挑戰他們西涼軍,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樊稠當即指著麾下的西涼猛將林彥說道:“林彥,去給并州人一點顏色悄悄,還真當咱們西涼無人呢!”
“諾,末將必不付將軍所托。”
林彥雄赳赳氣昂昂的率領士卒前去迎戰,看著夏魯奇那副粗鄙的樣子,林彥不屑的說道:“某家乃是西涼大將林彥,來將速速報上姓名,本將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夏魯奇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渾鐵槍就是一式輕飄飄的刺擊。
如此軟綿綿的一式讓林彥更是不屑一顧,并州軍牛皮吹得震天響,到頭來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罷了。
正當他準備隨手一擋,然后取下對方性命的時候,突然發現夏魯奇的這一擊似有萬鈞之力。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長刀被遠遠的蕩開,夏魯奇渾鐵槍緊接而上,林彥就已經捂著自己的喉嚨摔倒在馬下。
所有西涼士卒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要說林彥在樊稠軍中那也是數得上的一號人物,沒想到僅僅堅持了一個回合,就被敵將斬落馬下。
得手的夏魯奇可不會退卻,就這么騎著戰馬在弘農城門外慢悠悠的走來走去,仿佛再說西涼軍全是一棒子草包。
樊稠皺起了眉頭,對面那個并州軍大將可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自己軍中能勝過對方的恐怕也是寥寥無幾。
若是繼續派遣大將前去迎戰,極有可能也是失敗,這樣一來軍中的士氣更是低落。
就在樊稠猶豫的時候,皇甫哲茂從軍營之中走了出來,胯下騰云速度飛快的就來到了夏魯奇的身邊。
看著弘農城緊閉的城門,皇甫哲茂朗聲說道:“某家乃是并州牧皇甫哲茂,特來陣前與樊將軍一戰,還請樊將軍不吝賜教!”
城中的士卒趕緊將皇甫哲茂的意思傳達給了樊稠,讓自家將軍去處理這么棘手的事情。
皇甫哲茂的武力天下皆知,當初在虎牢關前亦曾與溫侯呂布糾纏許多回合。
樊稠暗自揣摩兩人的武力,卻是勝負難料之局。
只是對方已經在自己面前叫囂,若是視而不見,恐怕弘農守軍的士氣會一落千丈。
最終樊稠還是咬咬牙,抓起一旁的攬月刀,來到了兩軍對峙的陣前。
看著身著精良鎧甲的武將出現在敵軍的最前方,皇甫哲茂笑著說道:“敢問可是樊將軍?”
樊稠看著皇甫哲茂年輕的面龐,不禁心中感嘆。年紀輕輕就是一方州牧,難怪可以為所欲為。
“正是樊某,還請皇甫州牧賜教!”
“好說好說,看招!”皇甫哲茂點點頭,隨即一夾馬腹,騰云猶如一只離弦的弓箭,飛一般的來到了范疇的附近。
樊稠也是大吃一驚,如此速度他只在呂布的赤兔馬上見識過,沒想到這匹黑色駿馬,比之赤兔也是不遑多讓。
面對這樣的危局,樊稠也是臨危不亂,手中攬月刀看準時機斬在了對方的槍尖之上,讓皇甫哲茂的一擊落空。
皇甫哲茂感受著前身傳來的陣陣余力,顯然樊稠也不是好對付的那種雜魚。
看起來自己還需要打起精神,這樣才能好好招待眼前這位西涼的將領。
亮銀槍在皇甫哲茂的手中不停的旋轉,騰云再一次提起了速度,沖向了嚴陣以待的樊稠。
樊稠在見識了騰云的速度之后,已經放棄了與皇甫哲茂對攻的打算,打算采取以守為攻,瞅準機會將對方斬落。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起來,樊稠的攬月刀揮舞的密不透風,任憑皇甫哲茂如何攻擊,都無法刺破樊稠的防御。
同為使槍高手的夏魯奇卻不這么認為,在他的眼里,樊稠已經淪為自家主公的訓練工具。
這幾日他兩人經常進行切磋戰斗,許多使槍的小技巧他都一一告知了主公,主公現在正在用眼前的樊稠進行試招。
樊稠慢慢也察覺了出來,心中更是感到了奇恥大辱。很明顯在對方的心目中,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擊殺,根本無須多做擔憂。
想到這里樊稠更是怒火中燒,手中的攬月刀呼嘯的劈開了皇甫哲茂手中的亮銀槍,向著對方的頭顱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