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之中的余敵很快就被并州軍肅清,皇甫哲茂立刻命令麾下士卒開始在各個營帳之中搜索起來。
匈奴人應該不會想到自己會回過頭來攻打營寨,也許被他們擄走的蔡琰就在這座營寨之中。
很快并州軍士卒就在一座營帳之中找到了被匈奴人裹挾的女人們,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女人,皇甫哲茂不禁心頭火起。
這些匈奴人真是一群畜生,竟然如此對待漢家女人,他立刻在心里給匈奴人判上了死刑。
“蔡琰,蔡琰可在這里?”
被匈奴人抓住之后,整日惶惶不可終日的蔡琰聽到了皇甫哲茂的呼喚,立刻抬起頭來:“是何人尋訪奴家?”
聽到有人回應之后,皇甫哲茂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某家乃是并州牧皇甫哲茂,看到了姑娘的求援之后特來救援。”
蔡琰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緩步的跑到了皇甫哲茂的身邊:“原來是皇甫州牧,請恕奴家身子疲乏,無法行禮。”
幾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小姑娘已經變成了如花似玉的美眷。看著蔡琰顫顫巍巍的樣子,皇甫哲茂趕緊扶住了對方。
“姑娘小心一些,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就不要講求這些虛禮了。”
實際上皇甫哲茂此時心中有些惴惴,被自己拔了營寨,匈奴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帶上這么一營帳的女人,絕對會拖累自己麾下與匈奴人的戰斗,這一下就讓皇甫哲茂陷入了兩難。
良久之后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今次的戰斗不知會激烈到何種地步。除了自己任務目標蔡琰之后,只能先委屈這些女人了。
“來人,給這些女人一些口糧,讓她們自行離去。”
女人們一聽州牧大人竟然要棄她們于不顧,紛紛哭喊起來:“大人,求求你行行好,將我們也帶走吧。”
“是呀,求求大人可憐可憐我們,把我們救出魔掌吧。”
皇甫哲茂感覺面前有幾百只鴨子在嗡嗡亂叫,趕緊大聲喝止了下來:“停下來,統統聽我說!”
終于營帳中的女人們停了下來,皇甫哲茂這才喘了一口氣:“本州牧并非棄爾等于不顧,匈奴人就在附近,將爾等帶入軍中,如何能夠戰而勝之?”
“一會本州牧會將這座營寨焚毀,匈奴人定然會銜尾追擊。本州牧會給爾等挑一個隱秘之所,待匈奴人追擊我們的時候,你們就可趁亂逃跑,如何?”
皇甫哲茂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他倒是不至于棄這些人于不顧,還是給她們留了一條活路。
營帳中的女人們也知道皇甫哲茂說的確實是實話,俱都沉默了下來。
并州軍士卒分出自己的口糧,交給了這些女人,而皇甫哲茂扶著蔡琰走出了這座營帳。
很快火焰就在營寨處燃燒了起來,帶起了通天的煙柱。
皇甫哲茂與蔡琰共乘一騎,揮手說道:“全軍向離石方向撤離!”
在解救了蔡琰之后,皇甫哲茂并沒有準備罷手。
既然南匈奴能策劃出這一次的行動,那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于夫羅率領的匈奴人已經成為并州安定的隱患,皇甫哲茂自然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與于夫羅一起策劃本次行動的李儒也是這樣想的,皇甫哲茂盤踞在并州,給了董太尉太大的壓力。
在關東聯軍群起圍攻的時候,雖然并州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朝廷也必須對并州有所防范。
與其一直對并州防范,還不如直接干掉并州牧皇甫哲茂,一了百了才是最佳選擇。
西涼軍與匈奴人合計兩萬的騎兵在飛速的奔騰,他們必須加緊速度繞到對方的前面,才有可能將并州軍攔下。
以李儒對于光伏這男的的了解,對方一定會先行前往離石,終于在一路疾馳之后,聯軍在前往離石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
李儒相信并州軍的騎兵速度不可能與西涼鐵騎與匈奴人相提并論,對方肯定會在這里被自己截下。
果然他們的前方揚起了漫天的塵土,戰馬奔騰的動靜讓整個地面都為之顫動。
李儒和身旁的于夫羅說道:“南匈奴單于,你可讓族人做好準備,待并州軍通過之時將他們攔腰截斷,西涼軍會給予他們最后一擊!”
于夫羅點點頭,這就是匈奴人與西涼軍結盟的代價。
無論是漢靈帝還是董卓,他們從內心里就看不起匈奴人。為了族人的尊嚴,還是應該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土地。
并州軍仿佛也預料到了身后有敵人在追趕,所以他們的速度非常迅捷。
待前鋒部隊通過他們的眼前,于夫羅立刻指揮著麾下匈奴騎兵向并州軍沖去。
漫天的塵土遮蔽了匈奴人的視線,當他們闖入的時候,才發現眼前并非是什么敵人的騎兵,而是一棵連著一棵的樹干。
難怪會有這么漫天飛舞的塵土,全是樹木左搖右擺才濺起的。
于夫羅當即就察覺到了異常,還沒等匈奴人退出去,李儒已經安排段煨率領涼州鐵騎沖了出來。
并州軍的先鋒部隊隨即將戰馬上套著的繩索斬斷,一千人立刻向著離石城方向挺進。
等待漫天塵土散去之后,李儒和于夫羅看著一地的樹干,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別人眼中的小丑。
不待他們收攏士卒準備繼續追擊,身后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聲。
迎面而來的是三千他們前所未見的騎兵,無論是戰馬還是騎兵,從上到下全都包裹著厚厚的鐵甲。
這是皇甫哲茂和劉晏傾一州之力,打造出來的三千重騎兵。
看著眼前的南匈奴騎兵和意外出現的西涼鐵騎,皇甫哲茂隨即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眼前的對手可謂是世上三大騎兵中的兩個,只要重騎兵能夠沖垮他們,劉預示著這只核心力量已經訓練完成。
于夫羅看著并州軍中的怪物,強忍著心頭的悸動說道:“兒郎們,不要管皇甫哲茂的裝神弄鬼,沖上去結果他們!”
匈奴人與皇甫哲茂之間可謂是深仇血恨,當下匈奴騎兵就怪叫著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