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見到皇甫哲茂竟然還敢上前,長笑一聲說道:“區區漢狗不吃好歹,若是乖乖下馬投降,某家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皇甫哲茂橫槍而上,絲毫不理周倉言語中的嘲諷,看架勢就是要與對方玩命了。
周倉也不敢大意,對方的武力雖然略弱于自己,也不是好相與的對象。稍有大意,恐怕會有陰溝里翻船的可能。
亮銀槍與長刀只是短暫的一個相接,皇甫哲茂立刻矮身而下,胯下戰馬一聲嘶鳴,帶著他筆直的向周倉身后的馬車沖去。
這樣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周倉的預料,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讓皇甫哲茂給沖了過去,當下面色大變:“快快快,趕緊攔住這條漢狗!”
皇甫哲茂的計劃好不容易得逞,哪里會給黃巾軍反應的時間,用力的加緊了馬腹,速度再次提升了起來。
臨近馬車之后,皇甫哲茂用長槍將馬車門簾挑了起來,露出了馬車內部的全貌。一名嬌柔貌美的女子端坐在馬車內部,旁邊羅列數個紅木箱子。
身后周倉已經率領黃巾士卒趕了過來,皇甫哲茂不敢多想,連忙跳上了馬車。
女子雖然奮力的抵抗,很明顯不敵皇甫哲茂的武勇,迅速被他擒拿,返回戰馬轉身與周倉對峙起來。
看著小姐被敵人挾持,投鼠忌器的周倉立刻揮停了身后的眾人。
皇甫哲茂眉頭一挑,拔出馬鞍上的佩刀抵在女子雪白的脖頸上:“看來這女子對你們來說相當重要,周倉你待如何?”
“區區一個女人罷了,左右不過是本將搶過來的,看她貌美罷了,本將現在只是一時遺憾,汝不要得寸進尺!”
周倉心里明白,他必須將小姐的重要性降到最低,才能在對方大意的時候救下小姐。
皇甫哲茂冷冷一笑,伸出鮮血浸紅的右手在女子臉頰上摩挲。
“周倉,爾以為某家是傻子不成?退后十步再來與某家計較!”
周倉知道自己不能后退,絕不能將主動權拱手讓人:“眾將士聽令,所有人出擊!”
握刀的手臂輕輕揮動,鮮血順著刀尖滴落了下來:“若是爾等再敢上前,休怪某家辣手摧花。”
周倉見此情景睚眥欲裂,連忙揮停了手下眾人:“停停停,都給本將停下!”
看著黃巾軍眾人停下了腳步,皇甫哲茂這才將佩刀轉到一邊:“周倉,看來某家棋勝一招,現在給某家退后二十步,說不得某家會把這個女子放掉!”
“哼,空口無憑本將如何信你?”
皇甫哲茂微微一哂:“你現在沒有選擇的余地,要么率人退后二十步,要么給她收尸!”
進退兩難的境地讓周倉臉上陰晴不定,將就之后才揮揮手說道:“退后!”
眼見自己的計謀得逞,皇甫哲茂沒有放過這樣的機會,挾持著女子拍馬向晉陽趕去。
女子一看不妙,一邊瘋狂的掙扎一邊大聲提醒周倉:“周渠將,不要管我,區區斬殺漢狗!”
皇甫哲茂眼角的余光看到周倉已經追了上來,立刻一個手刀將女子打暈過去,憑借戰馬的迅捷速度離開此地。
眼前的女子被黃巾軍渠將周倉如此著緊,在黃巾軍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黃巾軍覆滅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皇甫哲茂也在為將來打算。
四散而逃的黃巾士卒對于未來的亂世可謂是寶貴的財富,君不見曹老板憑借黃巾降卒組建的青州軍多么犀利。
若是能夠借助這女子的身份,有了雁門這個地盤,自然能夠憑借黃巾士卒組建一支大軍。
不過看著身后緊追不舍的周倉眾人,想要在這些人追擊中帶走女子,任重而道遠吶。
剛才自己與周倉已經進行了一輪激烈的交鋒,很明顯落入到了下風。
若是自己與周倉單挑的話,興許可以想想辦法斬殺周倉。
只不過周倉的身邊還有數十名黃巾士卒,想要在這種局面下搏殺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邊拼命狂奔,皇甫哲茂一邊默默地想著:“系統,現在還能不能進行機體強化?”
“叮,請宿主努力完成任務,完成任務后會有機會。”
系統這條路走不通,皇甫哲茂就只能繼續奪命奔逃。
這樣的局面已經持續了數日,隨著晉陽城越來越近,皇甫哲茂緊張的內心在逐漸松弛。
晉陽城里面可是當時第一猛將的存在,區區一個周倉算得了什么。
被他挾持的女子看到晉陽城出現在眼前,已經心若死灰。
沒想到自己先是在司隸州被叛徒出賣,好不容易逃出了司隸,結果在并州又落入到漢狗的手中,難道真是天亡自己嗎?
皇甫哲茂看著身后不敢上前的周倉,揮揮手走進了晉陽城的城門。
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前往并州刺史張懿那里,而是現在客棧里面落下了腳。
看著目光中全是憤憤不平的女子,皇甫哲茂不以為意的說道:“還不曾了解姑娘芳名?”
“呸,少在那里假惺惺。”女子唾了皇甫哲茂一口,意憤難平的說道,“本姑娘落入你這漢狗之手又能如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姑娘若是皺一下眉頭不得好死!”
對于女子的話皇甫哲茂只是搖搖頭,心平氣和的說道:“黃巾軍太平道不過是蠱惑人心罷了,以某家來看,覆滅之數放在幾月之后,姑娘何苦要為這艘破船殉葬?”
皇甫哲茂話音剛落,女子就像炸了毛一般大聲說道:“放屁,吾等太平道上聽天命、下安黎民,豈是你這等鼠目寸光之輩所能妄言?”
看著對方的反應,皇甫哲茂更是肯定此女子在太平道地位不低:“某家聽聞周倉乃是黃巾軍張寶的部將,觀姑娘年齡,怕是張寶的女兒吧?”
“二叔......”話剛出口,女子就覺不對立刻閉口不言,“想套我話?癡心妄想!”
皇甫哲茂眉頭一挑,開始圍著女子上下端詳起來。
女子被他如此打量,心中更是惱怒:“豈不聞男女授受不親?丟盡了你們朝廷的臉面!”
皇甫哲茂輕撫著自己的下巴,笑瞇瞇的說道:“張角的女兒確實讓某家好奇,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