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還有雷神?”
“這尼瑪,不要了吧!”
“老天爺,抓緊把沮授給劈了吧,他竟然妄和天帝抗衡。”
一時間,袁軍甲士怨聲載道。
一個個目光帶著惶恐,全都看著遠處張繡和即將問事的雷神。
雷神!那可是神吶!
他們這輩子哪有機會見這玩意。
沮授更加慌了,不時抬頭望自己頭頂看看,生怕忽然落下一道雷電,把自己給劈死在這。
小腿肚也是直抽筋,
可他生為三軍主帥,不能慌。
鎮靜,他得鎮靜,他什么大風大浪內見過?嗚嗚,這個雷神他好像真沒見過,為啥一直搞這些東西哇!
至于荊州軍陣,張郃也是生硬的咽了口唾沫,自己究竟跟了個什么人?
這…也太夸張了吧?
怪不得一堆人投靠,感情這是天帝啊!
估計高覽那廝早就知道張繡是昊天上帝的身份了吧?不然怎么會這么積極?恐怕是惦記上白日飛升了。
而此時,在無數人矚目下,
一根通體黝黑,閃著金屬光澤的電棍緩緩下降,竟然懸空豎立在張繡面前,看的所有人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有,它又來了!
那個男人又開始了。
方才是一道光柱,光柱堪比白日的艷陽,籠罩張繡,乃是燈神,絕對是天下奇觀,不過這一次…
所有人微索眉頭,好像不太對。
雷神不應該電閃雷鳴,噼里啪啦的呢?為何此時看上去好像并沒有…
霹啦!
一道電擊聲不算太響,可周遭依舊有很多人聽見。
聲音不是關鍵,關鍵那電棍頂端,一道道雷電竟然肉眼可見,閃著蜿蜒的電弧,看上去讓人惶恐不安。
“我操,真,真的是雷電?”
不知是誰高喊一聲,聽的真切。
雷電他們自然見過,沒到夏季暴雨雷鳴的天氣時,一道道電弧在天邊閃現,照耀整個大地。
可誰人又見過雷電在眼前?
而且還是一個黑鐵棍發出的。
“信物,那一定是雷神的信物。雷神降下信物,就如用剛才一般,雷神果然來了。”又是一人喊道。
一時間,袁軍上下惶恐不安。
蘇由郭援等人,一個個上下頜都止不住的打顫,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們小眼神不時的看了眼沮授,仿佛再說,爹,別掙扎了,咱們逃吧,不然雷神一道驚雷落下,恐怕…真得化成灰。
“爾等凡夫俗子,竟敢開罪昊天上帝,找死不成,信不信吾現在就降下一道驚雷,讓爾等神形俱滅?”
張繡壓低聲音,用著厚重沉悶的聲音說著同時,還揚起了手中“信物”,作勢想要來上一雷。
嘩啦啦!
此話剛說完,袁軍寨頭上已經跪服數以千計的士卒。只見他們一個勁的納頭叩拜:“雷神饒命,雷神饒命。”
“雷神,莫要胡言!”張繡用著天帝的口吻訓斥:“他們不過是尋常百姓,并無意與我為敵,不可妄造殺孽。”
“若他們真要與我為敵,在引天雷將他們化作齏粉也不遲。”
張繡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會這群人還敢反抗么?
應該不敢了吧?
一聽張繡的話,袁軍上下,整個營寨上面,無數甲士,此刻嘩啦啦叩首,口中一個勁喊著不敢與天帝為敵。
嗚嗚嗚,這誰頂得住哇!
動不動引天雷給他們渡劫。
沮授:“???”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雷神就算了,可眼下這群士卒顯然已經被嚇破膽了,他就算想守也有心無力啊。
“起來,都給我起來。”
沮授不甘,他咆哮吼著。
只不過,這群士卒吊都不吊他。
起你奶奶個腿,
打死都不起來。
一個個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沮授,仿佛再說,你沒看見對面雷神在呢?你不想活我們還不想死呢。
“軍,軍師,要不…我們撤吧,我怕撤晚了,寨下面的兄弟都要嘩變。”蘇由抿嘴,有些擔心。
他們其實也想投敵,可家人在袁紹手里,投敵那他們的妻兒老小就沒了啊。不然看到這情形,早八年拿沮授換錢了。
“撤?往何處撤?”
沮授被氣的不輕。
“主公尚且不知所蹤,而且現在撤走,三軍無糧,能撤到何處?恐怕三五日這些兵甲能散的干干凈凈。”
沮授惱怒叱喝了句。
“可是軍師,眼下就算不撤,麾下士卒也都兵無戰心啊。”郭援也是著急說道,眼瞅著張繡就要劈人了。
而此時,祭臺位置。
只聽張繡尊敬道:“既天帝有好生之德,小神暫且不造就罪惡,若天帝再有指示,小神隨時入凡間。”
“這是小神信物,可調動些許雷電,就送與天帝。小神先行告退。”
聽著雷神走了,袁軍上下都松了口氣,不過他把信物留下,這…
“張繡,汝不是可請雷神么?何不引雷將我化成齏粉?”沮授見軍心難用,不由將矛頭轉向張繡。
蘇由:???
郭援:???
沮授周遭,眾將都愣住了。
小腿肚一抖差點沒給沮授跪了。
爹,你是我們親爹,你丫的不帶這么作死的啊!就算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們啊!
想著,他們還抬頭看了眼。
說實話,心底慌得一批。
腳下小碎步移了移,距離沮授稍微遠了點。
“呵呵,沮授,吾本想引雷將爾等化成齏粉,可吾非弒殺之人,今日且不引雷,卻可用一燈的法器刺爾雙目。”
張繡說完,一把抓過最大的探照燈,那是高功率的,比后世大貨車的燈還要刺眼,后世經常見過有避光性,
現在,古代夜盲癥一堆。
大燈打開,光柱直接籠罩沮授。
沮授:“???”
丫的,自己瞎了?
那光瞬間刺的他啥都看不見。
這,這究竟是何等利器?他本以為自己排兵布陣就能抗衡張繡,可眼前看來,天下幾人能勝他?
也難怪曹操三次敗在他手上。
扭過頭,閉上眼足足良久才有些緩過勁,他吞了口唾沫,有些煩躁,眼前這仗是打不下去了。
“袁軍的將士們,汝等若是有不想死的,就全給我跪地抱頭,否則天雷落下,爾等永世不得輪回。”
“至于誰能斬殺沮授,吾賜天上神兵一件,并且等本仙帝功德圓滿之際,定保爾等位列仙班。”
張繡聲音嘹亮,
只是兩句話,直接瓦解了敵軍斗志。
而此時,袁軍上下,看沮授的眼神都變了,紛紛咽了口唾沫,變得有些貪婪,甚至是激動。
仙班,那可是仙班。
長生不老那種,誰不愛啊!
沮授抿了抿嘴唇,張繡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太雞兒壞了,不過這個獎勵,他自己都有些心動哇。
沮授,最終向現實妥協。
打他奶奶個腿,和開掛的打打個雞兒?不是找虐么?
“撤,撤,速撤,”
他高聲呼喊,帶著諸多部將后撤,他怕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甚至他清楚,若非眾部將還有些威懾力,估計他沒了。
下了寨頭,他只希望能帶走幾千鐵騎,戰馬怎么說也算是口糧呢,到時候忍一忍可以殺馬充饑,也算一個辦法。
看著沮授開始撤退,
張繡身后,眾多將軍嘴角抽抽。
什么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看到了么?這他喵簡直就是典范,簡直了。
這直接把沮授嚇得倉皇而逃,不費一兵一卒,反而有無數的袁軍開始歸降,間接的壯大了隊伍。
“什么嘛!這就跑了?一點骨氣都沒,”張繡撇了撇嘴,頗有一絲不屑得語氣。
趙云趙凡嘴角抽了抽,
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張繡。
主公,求求你當個人吧!
這,這是骨氣的事情么?
這換成是誰都不敢在你面前裝逼啊,你丫的又請雷神又請燈神的,太雞兒恐怖,也就是沮授能頂這么久。
換成郭圖,早八年投了。
“主公,要追么?”笑歸笑,趙云還是極其認真,抱拳開口道。
“不用了,窮寇莫追。更何況,讓著人去宣傳今日的所見所聞,豈不更好?”張繡嘴角勾起道。
“好了,抓緊去收編袁軍甲士,準備迎戰袁紹。”
“諾!”眾將齊齊應下。
一個個已經充滿干勁。
原先張繡只是諸侯,現在…身份已經變了,搖身一變,他已經是昊天帝了,比皇帝還重要,能不厲害么?
當夜,沮授只是領兩三千鐵騎出逃。
余者,除了戰死四散而逃的,大多數被張繡收編,選其中精銳補充各個兵團內,其余雜兵則被安排在后方運糧方面。
而正面,張繡兵力已不弱袁紹,
至于兵源質量,更是碾壓。
而此戰得勝,還收繳了袁軍上下所有的輜重糧草,甲胄軍械,數不勝數。
進過一夜的發酵,
次日,白天里,無數人在和沒有見到的士卒述說,關鍵越說越恐怖。
“嗨,你們是沒看見,昨日,主公他一聲令下,雷神屁顛顛來了,他留那信物足有手臂粗細,丈許長短。”
當第一批聽眾聽完,
“嘖嘖,你們是沒看見,昨日,主公他一聲令下,雷神屁顛顛來了,最后他留那信物足有磨盤粗細,十余丈大小。”
“只是一棍,袁軍潰不成軍。”
“那可不,據說那個沮授都被嚇尿了,連滾帶爬跑了,若不是戰馬夠快,早被天帝給弄死了。”
而這種議論,一直傳了無數年!
天色蒙蒙亮,
一片荒野內,沮授神情懊惱。
后面眾多部將甲士,也都是干癟著嘴唇,露出絲絲憂傷。
“軍師,敵軍沒有追來!”蘇由抱拳說著,明顯可以看出他松了口氣。
“軍師,如今該怎么半?是撤往鄴城,還是尋常主公?”郭援皺眉,帶著詢問的語氣說著。
“不能撤,我們一旦走了,主公便更加是孤軍深入。這樣,我們立刻繞行往南去,一定要趕在張繡前面,與主公匯合。”
“主公那邊尚有十萬兵馬,就算不能與張繡抗衡,也能安然無恙退回鄴城吧。”沮授連忙安排道。
“嗯!”眾將點頭。
袁紹若是死了,他們家中妻兒老小也別想好過,到最后都是死路。
當即,沮授率不足三千鐵騎南下。
次日晌午,一片溪流旁。
袁紹真抓著水囊咕咕飲水。
一連行軍數日,他都有些疲憊了,此時正讓三軍休息,只留有哨騎。
“報~,啟稟主公,沮授求見。”哨騎狂奔而來,翻身下馬,抱拳高聲道。
“沮授?他不是在葉城外么,來這里作甚?”袁紹把溪水咽肚,不由露出好奇,皺眉道。
“主公,想來是張繡不敢出城,沮授特地前來迎接。”郭圖抱拳,輕笑說著。
“迎接?”袁紹狐疑,“走,且去看看。”
剛走沒多久,袁紹看見了沮授,只不過此刻的沮授毫無往日意氣風發的感覺,反而有種消極松懈。
而且蓬頭垢面,完全就是剛逃出來一樣。以至于袁紹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慍怒問道:“公與,這是怎么回事!”
“主,主公,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沮授說到這,頓了頓看向袁紹。
旁邊,蘇由也都贊同的點了點頭,仿佛認同沮授剛才說的,畢竟那種事沒有親眼看見任誰也不相信。
“說!”袁紹冷聲道。
“主公,張,張繡他不是人,他是昊天上帝轉世,前日夜里,高覽張郃二人叛亂,奉迎張繡入寨,”
“吾倉皇應戰,只能固守東營。”
“可,可張繡竟然請到了天下神仙,其自己更是昊天上帝轉世。”說到這,沮授和眾將抬起目光,露出希冀。
袁紹:???
郭圖:??!
其余文武:???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一個個看沮授的眼神都變得怪異,怎么一場仗打的,沮授整個人變傻了!
顯然,沒人把這個當真。
“沮授,你好大的膽子,汝兵敗直言便是,竟然拐彎抹角掩蓋自身過錯,真拿我們當傻子呢。”逢紀也是冷哼道。
“哼,沮授,若是他人說就算了,可你竟然信這些無稽之談。他張繡若是天帝,那吾便是執掌天帝的人。”
郭圖也是不忍放過這個機會。
“主公,我…”沮授不知該怎么解釋 沮授難受啊,他清楚這么說沒人會相信。
“哼,兵敗就是兵敗,或許找這些理由?”袁紹惱怒,那可是他最后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