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約法三章
張寧微微躬身，周邊的黃巾百姓和士兵紛紛跪下，只是他們跪拜的對象，卻并非袁歌，而是一身素衣的張寧。
袁歌對此毫不在意，開口道：“允！”
隨后袁歌讓呂布帶人占領巨鹿城，在城頭換上威風凜凜的金黃色“漢”字大旗，派出傳令兵通知原地駐守等待情況的大軍來與他匯合。
袁歌跳下赤兔馬，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張寧身前，看著她如月般清冷的面龐，一向放浪的他此刻竟生出不敢唐突的心思，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出口。
張寧笑了笑，伸出自己纖嫩的小手拉住袁歌的大手，開口道：“走吧，跟我到處逛一逛！”
絕美的笑魘讓袁歌有些恍惚，輕輕捏了捏張寧柔弱無骨的細嫩手指，腳步不自覺地跟著張寧向城內走去。
兩人走在一起，張寧一直在講，袁歌一直在聽。
原來是張角自知黃巾軍命數已盡，正巧算到女兒嫁給袁歌后可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又不愿張寧以敗亡賊寇女兒的身份出嫁，干脆放棄抵抗，和張梁、張寶一起，將畢生功力傳給了張寧。
袁歌一直覺得自己將泰寧城送給張寧作為聘禮，已經是大手筆了，沒想到張角的嫁妝更是夸張，直接愿意將整個勢力作為嫁妝，拱手相讓。
想到左慈在信中提到的張角已經突破，袁歌結合張寧的敘述，心中有所猜測，突破的會不會是吸收了張角三人畢生功力的張寧，而非張角。
袁歌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問出來。
張寧帶著袁歌來到天師殿，天師殿外，張角那一百記名弟子的尸骸已經被人收走；天師殿內，曾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張角、張梁、張寶全都盤坐在那里，尸骨已變得冰涼，沒有半點氣息。
“節哀！”，袁歌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試探著安慰了張寧一句。
張寧沒有理他，松開袁歌，獨自上前跪在張角面前，這才對著袁歌道：“你也過來！”
袁歌猶豫了下，他來到這個世上，還從未下跪過，可張角如此成全張寧，最終也是便宜了他，張角值得他這一跪，于是上前與張寧跪在一起，拉住右手邊張寧的左手，看她想要做什么。
張寧卻沒有理會他，獨自朝張角拜了三拜，然后開口道：“父親，我把袁歌帶過來看你了，寧兒多謝父親成全，若父親您泉下有知，會看到女兒幸福的。”
張寧說完，便拉著袁歌站起來，開口道：“走吧，我累了，我們回房休息！”
“等一等！”，袁歌松開張寧，上前在張角身上摸索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身后逐漸抓狂的張寧。
“袁歌，你夠了！”，張寧怒道。
“我成功了！”，袁歌拔下張角一撮頭發，興高采烈地交給張寧，無視她暴怒的神色，將這一撮頭發交給她，開口道：“這個你收好，你爹還有救！”
“嗯？”，張寧神色稍緩，看著手中的頭發，滿是疑惑，問道：“你有辦法救我爹爹？那保全他完整身體豈不是更好，為何獨留這一撮頭發？”
袁歌搖搖頭，解釋道：“武者修身，謀士修魂，異人我接觸得少，暫時不作評價！
人死如燈滅，何謂之‘死’？
我的理解中，‘魂滅’謂之‘死’，身‘死’而魂未‘滅’，稱不上真正的死去，你父親如今的狀態，便是身‘死’而魂未‘滅’，只有修復他的‘魂’，再給他塑造新的身體，便有救活的可能。
我剛才的動作，便是將你爹爹他未滅的殘魂，引導進了這一撮頭發當中，日后我若是再有突破，或許有憑借著一撮頭發救醒你爹爹。”
張寧聽得似懂非懂，她如今的狀態等于是武者、謀士、異人三修，且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可對袁歌所說的理論，雖能理解，還是無法印證真假。
不過袁歌沒有騙他的道理才對，她選擇相信，將那一撮頭發小心收好，開口道：“謝謝！”
“你都是我的人了？謝什么謝，你房間在哪里，帶路吧！”，袁歌小小地露了一手，頓時取回了兩人間的主動權，又恢復了男人的自信。
袁歌在心中暗喜道：幸好沒有放棄研究符印，若非對感知符印的研究，導致他對精神力的理解十分深刻，今天又豈能鎮得住張寧這個小妮子，重拾男人雄風？
張寧在一旁默默翻了個白眼，袁歌大概還不知道，張寧她突破后，獲得了一個神奇的能力，只要是別人想到她，她就能立刻獲知想她的人是誰，以及想要對她做什么，某些方面比袁歌的天賦謀士技感知還要牛逼許多。
“走吧！”，張寧懶得理會袁歌的自以為是，牽著他往自己房間走去。
進了張寧閨房，給袁歌的唯一感覺就是樸素，一張小床，一張圓桌，桌上有一疊蔡侯紙和一盞油燈，桌子邊上還有一個凳子，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裝飾。
凳子都只有一個，那兩人豈不是只能上床了？袁歌興奮地想道，關上房門，就想要把張寧摟在懷里。
卻不料張寧只是心念一動，一股無形的氣勁便控制著他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張寧自己則坐在床邊，朝他笑了笑。
“寧兒，你這是做什么？”
“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想和你約法三章。”
張寧笑魘如花，只是堅定的語氣卻讓袁歌有些氣餒，張寧是不想吃了他，問題他想吃了張寧。
張寧見袁歌不說話，便繼續道：“我當初答應過你，只要你能不借助他人力量攻破巨鹿城，我就心甘情愿地嫁給你。如今你雖然做到了，卻是我爹爹他故意成全我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已好三仙開始了合作。”
袁歌的黑歷史被張寧點破，不好意思道：“寧兒，這…”
張寧打斷道：“過去的不重要，若我計劃違約，便不會在巨鹿等你。你能信任我信中的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里，便已經通過了我的第一個考驗。
不過要想讓我跟你回到青州，還需要再答應我兩個條件！
若是做不到，今夜我是你的，今晚過后，我們再無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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