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是被折磨得最慘的,以致于哪怕困倦到了極致,也依舊睡不踏實,被張遼的大吼直接吵醒。
“師傅她來救我了!”,大喬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喜色,可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袁歌,想到自己昨天和妹妹被折騰了那么久,要是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都有孩子了,師傅現在過來有什么用?
難道讓師傅打袁歌一頓出出氣,先不說師傅愿不愿意和能不能打過的問題,她現在也舍不得啊!
她現在鐵定是當不成皇后了,要說袁歌不成器的話,她還能狠下心來打殺了袁歌出出氣,可袁歌貴為神威將軍,統領西園八校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打殺了袁歌,她和妹妹這殘花敗柳之身,哪里還能找到這么優質的潛力股。
就是目前的地位低了些,連蔡琰那個妾都不如,得努力提升地位才行。
大喬被袁歌馴服前反抗最為激烈,目前成了袁歌的女人,身份卻也轉變得最快。
她努力抽出了下被壓得發麻的胳膊,使勁搖晃壓在她身上的袁歌,同時用昨天因為慘叫太多次,而已經變得沙啞的喉嚨小聲呼喚道:“夫君,醒一醒!”
袁歌睡得像頭死豬,大喬沒有辦法,事急從權,小手擰上袁歌腰間的肉便開始旋轉了進來,大不了事后再被像昨天那樣欺負一次好了,經歷過地獄,大喬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
袁歌吃疼,醒了過來。看了看身下的大喬,以及旁邊的小喬,然后注意到了大喬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疑惑的想道,“大喬不會是欲求不滿,激發了某種神奇屬性,故意想激怒自己,然后得到滿足吧!”
袁歌這樣想著,吸了口氣,輸人不輸陣,那就先滿足她把。
而大喬見袁歌剛醒來,一發完楞便又要做那事,滿臉無語,連忙道:“夫君,先饒過妾身吧,外面有要事需要處理!”
“嗯?”,袁歌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大喬,卻也暗自松了口氣,若大喬真被激發了那種屬性,他感覺自己的能力應該無法滿足大喬,搶來的媳婦卻無法滿足,到時候可就丟人丟大了。
“夫君,我師傅來救我和我妹妹了,快和我出去阻止她,我師傅很厲害的,傷到張將軍或是昭姬姐姐就不好了!”
這個時代女子不論年齡,妻妾之間先入門的便是姐姐。
“啊?”,袁歌一聽蔡琰可能有危險,哪里敢耽擱,連忙摟起大喬,顧不得清洗身子,只是用房中臉盆里昨天沒倒掉的舊水洗了下手和臉,便匆匆地帶著她跑了出去。
大喬昨日歷經摧殘,全身上下酸痛無比,剛跑兩步便站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袁歌及時將她扶住,才幸免于難。袁歌自己雖也是腰酸背痛,不過這時候要有男人的擔當,為了救蔡琰,咬牙抱起大喬,便小跑了出去。
喬府入口處,張遼揮舞著長槍,與那宮裝女子纏斗在一起。
宮裝女子的劍法凌厲狠絕,極適合這種單挑對戰;張遼的槍法則大開大合,雖也有細膩之處,卻更適合沙場拼殺。因此哪怕是占了長兵器的便利,依舊處于被壓制的狀態之中。
宮裝女子心中焦急,哪怕是面對擁有官家身份的張遼,下起手來也是毫不留情,招招直逼要害。她手中長劍時而如游蛇纏繞,時而如猛虎探爪,各種劍法切換自如,讓張遼疲于應付,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難纏的對手。
前所未有的壓力之下,張遼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宮裝女子的長劍,臨陣偷師,大開大合的槍法也學著開始了變化。
宮裝女子發覺張遼槍法變化,頓覺十分惱怒,張遼在她面前施展的這種四不像槍法,讓她感覺到了挑釁的味道,攻勢愈加凌厲起來,不屑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貿然轉變槍法,張遼的壓力的確更大了一些,但他沒有放棄,在后方蔡琰的簫聲輔助下,他感覺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宮裝女子凌厲快絕、變化多端的劍法,在他眼中也變得有跡可循。
壓力雖然很大,但他還頂得住,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戰勝宮裝女子的希望,一開始的壓力是最大的,只要頂住開頭的壓力,隨著對偷學來的新槍法的不斷熟悉,他的壓力會越來越小。
宮裝女子快攻了幾招,也發現自己低估了張遼,他偷學自己劍法而創造的槍法,一開始雖然稚嫩笨拙,卻在以清晰可見的速度不斷完善,她發現自己的壓力在不斷變大。
莫非她遇上了武學奇才,宮裝女子心中突然生出了愛才之心,可想到自己兩個徒弟,師門振興的希望現在還等著自己救援,這點愛才之心就被她瞬間拋之腦后了。
“你這是找死!”,宮裝女子最后警告了一句,雙眼瞳孔由黑色迅速轉變為冰藍之色,一身寒氣向四周逸散開來,春夏交接之際的清晨還有些涼意,在這股冰寒加持之下,她周圍的空氣中都出現了些許冰渣。
張遼依舊沉浸在頓悟的狀態中,對于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所覺,后方的蔡琰發覺了不對,火克冰,她也只能竭盡全力,姑且試一試了。
一曲澎湃熱烈的“十日焚天”被她演奏出來,體內的氣全力催動,整個院子都瞬時仿佛籠罩在了三伏盛夏之下,被蔡琰視為攻擊重點的宮裝女子,更是猶如置身熔爐,瞳孔中冰藍之色瞬間褪去,秘法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蔡琰的曲子還沒停下來,她感覺自己似乎要被點燃了,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了后方這個一直在默默吹奏的漂亮少女。可這時已經遲了,高溫炙烤下的她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幸好張遼理智尚存,長槍最后轉刺為拍,只是將她掃落下馬。
從頓悟的狀態中恢復,張遼也感受到了莫名而來的炙熱,扭頭看向正閉目用心吹奏,陶醉在自己曲子中的蔡琰,第一次對這位將她救醒的大夫生出了恐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