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將自己的蕭緊緊握在手里,滿臉戒備地看著這壯年男子逐漸接近。
袁歌動用自己的天賦謀士技感知查探了一下,發現這人對自己非但沒有惡意,反而十分感激,于是明白過來這人大概和馬車上的那黃衫少女是一伙的。難怪她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大概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和眼前這武力值有些高的壯漢走散了。
“昭姬,把蕭收起來吧,他不是敵人。”
蔡琰聽了袁歌的話,依舊對這突然出現的壯漢有些不放心,不過卻聽話地把蕭收了起來,只不過右手卻一直貼在蕭上,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壯年男子走到赤兔馬前十步的位置停了下來,朝袁歌抱了抱拳,感激道:“多謝壯士出手相助,前面馬車上那女子是我小女,若壯士日后有用得上我黃漢升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黃漢升?袁歌聽了露出錯愕之色,他這是主角光環正式啟動了么?出門隨隨便便就遇到個未來的蜀漢五虎上將之一,還把他女兒給救了。
“壯士可是有什么問題?”,黃忠看到袁歌臉上的錯愕之色,疑惑道。
袁歌收起臉上的錯愕,換上了一副熱心腸的臉色,答道:“沒什么,不過黃老哥日后還是看緊自家女兒吧,當今這世道可不太平!”
袁歌救了黃忠女兒是不錯,可一來,就算他不出現,黃忠這次也能及時趕到,以他的本事,完全能確保那黃衫少女不出差錯;二來,袁歌想憑借這救人之恩,要挾黃忠為自己賣命,還是異想天開了些。
想要收服黃忠,重點還是要放在他背后那年輕人身上,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黃忠的兒子了,從他那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樣子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身體存在很大問題。
果然,袁歌一說完,黃忠便哀嘆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了,剛剛林間突然出現一只成精了的人參,我來不及多想便去追趕,想要為我這先天體質虛弱的兒子補補身體,豈料人參精沒追到,反倒讓小女險些被人所害。”
兩人說話間,黃忠的女兒黃小蝶發現危機解除,駕著馬車調頭趕了回來,到了近前跳下馬車,委屈道:“爹爹,你總算回來了,那些土匪追了小蝶好久,小蝶快被嚇死了!”
“不得無禮!”,黃忠呵斥了黃小蝶一句,轉頭對著袁歌道:“小女管教無方,讓恩人見笑了,還未請教恩人尊姓大名,日后也好上門拜謝!”
黃小蝶委屈地站在一旁,低頭搬弄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嘟囔道:“爹爹真壞,爹爹真兇,爹爹不愛小蝶了!”
看得出來,黃忠平時對他這女兒還是挺寵愛的,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傲嬌。
袁歌摟著蔡琰翻身下馬,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刻有“歌”字的令牌交給黃忠:“黃兄客氣了,我叫袁歌,若是到了洛陽城有什么困難,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神威將軍府找人幫忙!”
黃忠接過令牌看了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閣下可是以三萬人大勝西羌二十萬人的神威將軍?西園八校尉之首,上軍校尉袁歌?”
“壯士繆贊了,些許功績,無足掛齒!”,袁歌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有顯露身份的意思,否則也不會給黃忠自己的信物了。
黃忠得了確定的答案,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比袁歌得知黃忠身份時還要更加震驚,袁歌的成名之路,讓天下武將都無比艷羨佩服,堪稱天下武將的偶像。
如今偶像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救了自己女兒,黃忠只感覺如夢似幻:“那將軍這是單騎要去哪里?是否需要在下護送將軍一段路程。恕在下冒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將軍身份,單槍匹馬出來闖蕩,未免有些太過冒失了!”
袁歌笑了笑,開口道:“壯士倒是古道熱腸,熱心得很,不過我這次并非單騎出來,而是帶著一萬輕騎,奉圣上之命前往揚州剿滅黃巾殘余。
路上聽到小蝶她喊救命,我的馬更快一些,便先趕過來了,算一算時間,其他人應該也快到了!”
袁歌話音剛落,后方便傳來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沖在最前方的張遼的身影已經依稀可見。
黃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若是將軍因為小女出了什么差錯,漢升可真是無顏活在世上了!既然將軍有事在身,那漢升也不便耽擱將軍時間了,日后若有機會,必當登門拜謝!”
黃忠似乎不想與軍隊多打交道,看到張遼帶隊而來,便上了馬車,帶著兒子女兒一道前往洛陽求醫。
袁歌也沒有挽留,與張遼匯合后便一同繼續趕路。
待到傍晚時分,一萬輕騎便已經快要離開司州地界了。南下揚州收二喬路途遙遠,她們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完全用不著星夜兼程,正巧看到一處驛站,袁歌便下令在此休息一晚。
一萬人驛站容納不下,大多軍士只能找個空曠地方原地搭建營帳,吃些干糧充饑。驛站規模太小,提供不了這么多人的食物,不過能有口水配著硬梆梆地干糧,這些軍士已經很滿足了。
草料這里倒是備得很足,袁歌趁機讓士兵補充了一些,以免到后面草料不足,對騎兵而言,寧肯士兵餓著,馬也得吃飽了。
袁歌、張遼這樣的軍官,自然不需要和普通士兵一起受苦,不僅吃了頓豐盛的美食,還順便洗了個澡,就連休息也是在廂房中柔軟的床榻之上。
特權在哪里都是存在的,士兵們早已習慣,不會有人生出將軍與士兵應該同甘共苦的想法,所有人的想法都是立功,努力地向上爬,爭取自己以后也能過上特權階層的生活。
剛剛沐浴完畢的蔡琰愈發美艷動人,袁歌也不管她披散在肩后的秀發還在滴著水,便猴急地把她抱在懷里親吻。蔡琰對此早已習慣,既然袁歌不在意她濕漉漉的頭發,她正好也懶得擦了,就讓它自己慢慢風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