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自小飽讀詩書,又受蔡邕這位大儒影響,心地十分善良,被李氏如此請求,差點直接答應下來。
可想到自己的爹爹還在獄中,蔡家還需要自己拯救,她不得不肯下心來道:“李夫人,你不要這樣,醫者不能自醫,昭姬也有難言之隱,請先讓我和袁將軍單獨談一談!”
李氏忙將磕頭的對象轉變為袁歌,“袁將軍,請您一定要讓蔡神醫救救文遠啊!”
袁歌皺了皺眉頭,救是一定要救的,可李氏這樣,便等于將自己的底線展示給了蔡琰,一會兒談判的時候,他將無法和原本計劃中那樣占盡優勢。
本想直接離去,可又不想寒了李氏的心,那樣以后張遼的忠誠便難以保證,想到蔡琰也是個聰明人,說不定會識破自己的計謀,袁歌干脆也懶得做戲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蔡琰治好張遼的!”
呂綺玲見到蔡琰后,心中立刻便出現了危機感,生怕他想利用蔡邕,對蔡琰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便連忙跟了上去。
蔡琰見袁歌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只好主動道:“袁將軍,您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昭姬希望治好將軍部將后,將軍能寬恕我爹爹的冒犯,讓人將我爹爹從大牢里放出來。”
袁歌點點頭,“放過你爹蔡邕不是不可以,不過么,這個條件還不夠!”
聽到袁歌沒有死不松口,蔡琰心中大石落地,試探道:“不知將軍還想要加什么條件?”
“我想要你!”,袁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袁歌說完后連忙看向呂綺玲,觀察她的態度。
呂綺玲這次倒是沒有生氣,袁歌那天剛在宴會上宣布了只愛她一人,她相信袁歌絕不會這么快變卦,就是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名堂。
蔡琰此時則有一種偶像崩塌的感覺,聽了袁歌在宴會上的宣言后,蔡琰便覺得袁歌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被她打上了好男人標簽的袁歌,居然當著他妻子呂綺玲的面,說出了如此露骨的話,難道那天袁歌只是在作秀?
不應該啊,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拿宣揚女權來作秀,除非是腦子有坑,蔡琰不覺得腦子有坑的人能有袁歌今天的成就。
可這袁歌的要求又該解釋,莫非她的魅力太大,一下子就把袁歌的魂兒給勾走了?
蔡琰想到這里,不自信地低頭打量了下自己,嗯,沒胸!
可就算沒胸,就算她對袁歌印象還不錯,她也不能如此輕易答應袁歌如此過分的要求,去做別人家的小三。
小三是會被原配打死的,呂綺玲武將出身,她可打不過。
“袁將軍,您說笑了,妾身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將軍垂愛。”
袁歌聽蔡琰不堅定的語氣,知道有戲,于是解釋道:“你醫術高啊,我把你留在身邊,以后不管哪方面有問題了,都可以隨時請你幫忙治療!”
呂綺玲這才反應過來,捏了袁歌的腰上軟肉一把,心道:“真不是個好東西,想留個私人專屬醫生在府中長住,說的跟納妾一樣。
不過也怪這蔡琰長得實在有些漂亮,才會引來誤會,除了沒胸,以及臉略微有點嬰兒肥外,幾乎沒什么瑕疵,雖是醫生,以后還是得盯緊了。”
呂綺玲解開了誤會,蔡琰卻在自己的幻想中越陷越深。
留在身邊,那方面出問題,隨時治療,蔡琰腦海中將這幾個詞聯系起來,瞬間便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神威將軍居然腎虛。
可袁歌明明腳步穩健有力,頭發黝黑,聲音中氣十足,怎么會腎虛呢,莫非是她的醫術還不夠高深?
也是,她的醫術全靠自己通過醫書研究,閉門造車,難免會有些狹隘,幸好那張遼的病癥她正好看得出來,不然爹爹就救不出來了。
蔡琰先入為主,將袁歌當做腎虛,推演下去,竟發現越來越接近事實。
袁歌和呂綺玲如此恩愛,必定是夜夜笙歌,呂綺玲又是武將出身,體質強大,袁歌為了滿足呂綺玲,必定十分辛苦,因此便造成了腎虛。
難怪袁歌當著呂綺玲的面說要納妾,呂綺玲非但不生氣,還和他眉來眼去,原來是這個緣故。
年紀輕輕就腎虛,袁歌一定十分羞愧。不愿意讓別人知道,這才想到了把她也收入府中,這樣幫他治療腎虛時不但方便,不需要有所避諱,還能確保消息不會泄露出去。
只是這樣的話,蔡琰自己就成了完完全全的犧牲品,被壞了清白,還得不到袁歌的愛。
是否要為了父親和蔡家犧牲自己,蔡琰陷入了糾結當中。
“我答應你!”,蔡琰考慮了大概一柱香時間,才開口答應了袁歌的條件。
袁歌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認知出現了偏差,要蔡琰放棄自由,一直呆在袁府中,袁歌覺得自己換位思考的話,一定會考慮更長時間。
不,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也不對,如果為了呂綺玲,他也許能作出犧牲。
“答應就好,那我們便先去給張遼治療吧,李氏應該早就等急了!”
蔡琰見自己答應了袁歌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沒有任何表示,不由有些傷心,可想到自己的處境,終究還是沒有發作。
袁歌如今權勢滔天,被他盯上了,哪里還有拒絕的余地。
若不答應他,不僅爹爹救不出來,蔡家因此覆滅,蔡琰自己也照樣逃脫不了袁歌的魔掌。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你要答應我,不可以食言,一定要放我爹爹出來,并且不能繼續對付我爹爹和蔡家!”
袁歌感覺到了蔡琰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一時沒有想通便沒有繼續去思索,對于她的要求一口答應:“我答應你,只要他們不自尋死路,我會對他們網開一面的!”
“哼,人家都要給你做妾了,你說話怎么還這么難聽!”,蔡琰心中極為不快,可她也知道,袁歌愛的只有呂綺玲只有一人,她只是負責治腎虛而順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