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收獲

　　呂布似有所感，扭過頭來正好撞上袁歌的目光，對著袁歌點了點頭，又看了呂綺玲一眼，扭過頭去和士兵們繼續交談，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秋季的并州，晚上溫度很低，袁歌輕輕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呂綺玲，溫柔地把她喚醒，幫她整理了下頭發，輕聲道：“該出發了！”

　　看到袁歌上馬，呂布也站起身來，讓士兵們全都起身上馬，準備出發。

　　呂布親自訓練的并州狼騎，袁歌雖然還沒看到過他們發威，但僅僅是趕路時所表現出來的嚴整軍紀，便知道這必定會是一支勁旅。

　　五百零三騎輕裝簡從，趁著夜色的掩護接近石羌的活動區域。

　　由于自光武皇帝之后，漢人還從沒跨越邊境主動發起過進攻，導致石羌部族的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絲毫察覺，白天放牧勞累了一天，此刻很快便進入了睡眠。

　　稀稀疏疏的幾個崗哨，還生怕不被敵人發現一樣，舉著火把杵在那里。

　　呂布取下背后弓箭，遠遠地一箭射出，五百米開外正中目標眉心，這羌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火把跌落在地上滾了滾，將這人的衣服點了起來。

　　“袁歌你預料的不錯，這石羌果真沒有一絲警覺，真的是安逸日子過久了，豺狼都會退化成綿羊！”

　　呂布夸了袁歌一句，然后對著手下喊道：“自由射擊，優先清理崗哨，跟我沖！”

　　剛一說完，呂布便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同時彎弓搭箭，一支支羽箭快速射出，箭無虛發，一個個崗哨來不及示警便失去了作用。

　　一個個火把墜落在地，點燃了草原上的干草，熊熊火勢飛速蔓延，很快形成鋪天蓋地之勢，順著風向席卷而去。

　　今天的運氣不是很好，風向沒有對著羌人營帳，否則不需他們動手，便可讓這毫無防備的石羌部落覆滅，讓羌人為他們的大意付出代價。

　　不過這不重要，當石羌部落的人發現敵情時，袁歌等人已經殺到了近前，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牧民們哪能擋得住兇悍的并州狼騎的屠殺。

　　一刻鐘后，石羌部落宣告覆滅。

　　“恭喜宿主，成功指揮一場小型戰斗并獲得了勝利，獲得謀士閱歷＊10，謀略點＊20。”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第一場勝利。

　　獎勵隨機乙級秘寶＊1，謀略點＊20。”

　　沒有理會系統獎勵的提示，袁歌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堆積在一起的羌人尸體。

　　羌人部落是真的民風彪悍，袁歌原本還考慮只殺掉羌人青壯，將婦孺擄回并州慢慢教化，讓他們成為漢族的人員。

　　可當袁歌看到他們無論老人、婦女，還是小孩兒，無一例外的仇恨目標時，當袁歌看到一名優秀的士兵在攙扶一個倒地的小孩，卻被小孩用小刀投襲捅死的茫然無措時，他只能選擇下令：“殺！”

　　戰爭沒有對錯，只有結果，袁歌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可當他真正面對時，心情依舊十分復雜。

　　反倒是呂綺玲對戰場的適應能力出乎袁歌預料，死在她方天畫戟下的羌人不計其數，此刻正駕著馬向他走過來，英武的氣質在沾了不少羌人鮮血的鎧甲襯托下，讓袁歌不禁為之著迷。

　　“袁郎，你不必可憐他們，羌人入侵時，也從來沒考慮過并州的百姓。

　　你若真的為所有人著想，就應該狠狠地打他們，殺他們，打得他們痛了，殺得他們怕了，戰爭才會結束。”

　　“嗯，我知道，不必擔心我！”道理袁歌都明白，可要他馬上就變成對異族冷血無情的劊子手，還是有些困難。

　　呂綺玲能做到，是因為她從小就在并州長大，聽多了羌人殘害邊境百姓的故事，心中對羌人充滿了仇恨。

　　而袁歌的成長環境是五十六個民族一家親的21世紀新中國，自然沒有呂綺玲這種對異族刻骨銘心的仇恨。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袁歌也不會去行那婦人之仁，別說是異族，日后擋住他爭霸之路的，哪怕是漢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打掃完戰場，呂布也帶著士兵們圍了過來，一個士兵興奮地報告道：“今晚擊殺羌人三千五百六十一，我軍陣亡一人，輕傷二十三人，繳獲上等戰馬三千八百匹，黃金寶石兩箱，請指示！”

　　士兵用崇拜的目標看著袁歌，雖說他是呂布訓練的兵，可這還是他第一次打如此酣暢淋漓的大勝仗，心中對袁歌的佩服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們要不要先把戰利品送回去？”呂布聽到收獲后眼睛都直了，三千八百匹上等戰馬啊，河內縣城總共也就一千多戰馬，還有不少劣等馬混在其中。

　　有了這次的收獲，給他兩年時間，他能訓練出一支平原上無敵的并州狼騎。

　　袁歌的呼吸也有些凝重，他知道三千八百匹上等戰馬意味著什么，他有呂布幫助，訓練上不是問題，成建制的精銳騎兵，在開闊地形上就是無敵的存在。

　　袁歌看向報告戰果的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張揚，張稚叔！”

　　“給你五十人，能把這些戰馬送回去么？”

　　“能！”，張揚知道這個任務很艱巨，每人要負責運送近百匹戰馬，可上等戰馬的誘惑對一個騎兵軍官來講，比美女珠寶都要誘人的多，這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袁歌不敢在此多做耽擱，馬上下令道：“好，留下一千匹戰馬，你帶上其它的戰馬和那兩箱黃金寶石即刻趕回河內縣城。剩下的人每人再挑兩匹戰馬，一人三騎，挑好后迅速離開這里，繼續向西行進。”

　　“張揚，若是路上有戰馬逃脫，不要去理會，你只管將剩下的帶到河內縣城就行！”袁歌有些不放心，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是，保證完成命令！”張揚自信地回答了一句，帶著袁歌安排給他的五十個人立刻開始了準備工作。

　　天亮后，幾個羌人斥候陸續出現在石羌部落的營帳這里，他們是看到昨夜的大火后趕過來查看情況的，看到石羌部落的慘狀后，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驚嚇過后則是無窮的憤怒。

　　這一定是漢人做的，他們羌族雖然互相之間也常有征伐，卻決不會做出殺害婦孺這種事來，更不會做出在草原上縱火這種自斷根基的蠢事。

　　被他們視作韭菜的漢人居然敢作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必須馬上回去報告首領，狠狠地屠城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