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觀察者檔案
老維是K的安西教練——是的，走了老路了屬于是。
當然，摩根這老頭子K也不能浪費，這家伙應該成為所有人的教練。
夜之城很難混，按照K的設想，自己的幫派以后可是要走向世界的...
不過別人摩根黑手吸了吸鼻子——表示嗤之以鼻。
“對公司來講，你們不過是些三腳貓，有一個算一個，比起公司的精英特種部隊，差太遠...”摩根黑手給出中肯評價。
這讓K一秒回想起——在游戲中，其實玩家們根本就見不到公司的精英特種部隊！
是的，V或者其他人，總有一句臺詞：“我們得趕在公司特種部隊趕來之前，離開這！”
這個精英小隊比暴恐機動隊還離譜——好歹暴恐機動隊還在劇情中出現過一次。
也就是說，游戲里的V，其實一直在打時間差。
玩家從未跟公司正面硬剛過。
“如果說公司特種部隊的成員，實力等級是A，那你們...最多就是B，考慮到你們裝備...還得是B-，你們能平安混到今天，實在是走了狗屎運！”
摩根黑手的評價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留...
K今天專門召集了所有人，包括布里克、杜姆杜姆等，自己這邊所有的核心人物，甚至是朱迪也到場，這會兒日頭上來了，大家也都陸續到場。
就是為了讓摩根幫忙規劃一下；
在K的設想中，摩根黑手當教練，規劃一波大家的發展方向，簡直是美滋滋...
說起來還真的挺心酸的，K花兩萬從布里克手里買了杜姆杜姆...誰知杜姆杜姆水平實在是...真是，K怎么就沒想到？！
杜姆杜姆在游戲里是無敵小弟沒錯，但同時...這家伙...也能被玩家幾槍干死...
從他身上掉落的大木大木很強...但大木大木在主人手中，直接就正正得負了...
簡直是離譜，亂彈琴！
可又能怎么辦呢...杜姆杜姆的前老大都成K的小弟了...對于漩渦幫，K心里太有數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K是他這邊實力最高的。
作為老大，K覺得問題有點大。
別看自己實力高強，幫派人人服氣；
可混街頭又不是打游戲，手下人太弱的話，事事都得親力親為...
下一步，K準備把步調邁開，得跟帕南聯合——帕南的車就得自己操心。
在這會惹到另外一個人——納什。
對，就是那個藏在山洞里的幫派...
帕南有面子，讓K親自操刀去做這件事，但問題是，如果K沒時間呢？
現在幫派越來越大，帕南有事，老K幫一把，也算還了上輩子的情誼，以后事情會越來越多的，到時候怎么辦？
所以KING'S party必須提高實力，最好全™發展成六邊形戰士！
摩根是個好老頭子，既然他選擇幫K，那就送佛送到西，捎帶手給所有人都看看好了...
經過一番仔細的考察之后，摩根很奇怪地看著K：“你是不是活夠了？你們怎么這么弱？”
“啊？這...”K愕然，摩根竟然一秒變臉？！
“我是準備找個地方，安靜地去死，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我知道你們不會很強，但這么弱，也太...”摩根嘴一癟。
“喂，你是怎么做到說服荒坂賴宣的？找你這么招搖，但這么弱的盟友...他有病嗎？”摩根瞇眼。
“別誤會，對于學生，我這人一般不跟人走太近，親近的人死了我會很傷心的。所以既然要教你們...我不希望你們死在我前面...”老頭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得跟你們說實話了；你們這幫人活不久了，而我呢，我說不定明天就會死，所以死之前，我想把自己的家當送給順眼的人，明白嗎？”
摩根理直氣壯。
“等等，你為什么說我們都會死？”K聽出話外音。
摩根黑手桀桀怪笑：“因為軍用科技已經盯上你了，K...”
說完，老摩根咧嘴大笑，他身上的瘡疤也都張口，跟渾身長嘴了似的...非常滲人！
“等等！怎么會？軍用科技怎么知道我的？你怎么知道軍用科技盯上我了？他們不是拋棄你了么？你不是流浪街頭了么？”
K連環發問。
他的敵人太多了！
軍用科技他可惹不起！
別人軍用科技雖然是PUSSY logo，但它真不是個軟角色...
“喂...你沒覺得，我一個老頭子，知道戰斗芯片會要人命很奇怪嗎？這東西可是軍用科技的機密...”摩根邊說邊擺手，他懷疑K現在神志不清...
“嗯？”K果然一頭霧水。
摩根把手攤開：“你覺得，如果我真的在核爆之后流浪了幾十年，我能活到今天嗎？”
這下輪到K傻眼了——摩根之前還說他被軍用科技拋棄了！
之前這糟老頭子還說他流浪街頭的！
“不沖突...我的確是被拋棄了，也的確曾經流浪街頭，但距離我引爆核彈，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軍用科技被收購之后，他們就又找到了我，為了執行阿爾法計劃。”
摩根瞇眼看太陽。
“阿爾法計劃？”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K猜，絕對跟戰斗芯片有關！
“這么說有些自戀，但荒坂核爆之后，我的確有其他人都不具有的價值——我被核彈炸過，我是傳奇雇傭兵，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是軍用科技，你想組建一支超強的特種兵隊伍...你會選誰來作為這支隊伍的老師呢？”
摩根幽幽說道。
完犢子——K腦子里就這三個字。
聽摩根的意思...這個要人命的戰斗芯片，他的戰斗記憶竟然是其中的一部分？！
摩根黑手的戰斗記憶？！
這家伙前半生都是在殺人和去殺人的路上度過的。
手起刀落，還在記者面前表演的那種！
干凈利落，以外科醫生的標準嚴格要求——說擰脖子崴死三十個，就絕對不會爆頭殺第三十一個。
“所以，他們用你的戰斗記憶，合成了戰斗芯片？而且只有他們的精銳部隊可以用？！”K趕緊發問。
如果真是這樣，那K得趕緊想辦法腳底抹油啊！趕緊走流浪者路線，化整為零先！
這種敵人，據點越牢靠，死得就越快！
好家伙，據點，在特種部隊眼里？
攻堅戰...K老懂這東西了...
“不不不...你要這么說，可就太抬舉我了，我只是參與了第一代芯片的刻制，現在的芯片，大概只有百分之八的內容來源于我，畢竟核爆之后...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摩根黑手說得跟真的似的...
“那這樣你更得幫我了！”K焦急萬分，自己手下是什么人自己清楚...
一個個的，說騷話還行，真上場，也就能處理雜魚。
但凡出來個BOSS都得自己拼命。
摩根擰起嘴角：“年輕人，想活命沒事，但你得知道在夜之城...軍用科技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我也希望你是第一個...從他們手中活下來的人。”
“艸！”K震聲。
“那我為什么還沒死？！”K疑惑。
“時間問題，我一點都沒夸張；沒人能在軍用科技的追殺下存活，尤其這個人還在夜之城...”
摩根黑手侃侃而談。
聽到這兒...K腦筋一轉：“等等！等一分鐘，你知道我認識荒坂賴宣的，對吧？”
“那家伙是個廢物，他爸都不把他當兒子。”摩根今天幾乎不咳痰？曬太陽治好了？
“對...是個廢物沒錯，但他的小弟是亞當重錘...”K幽幽說道...
他好像明白軍用科技為什么不動自己了...
“亞當重錘？！他還活著？他當然活著！該死！咳咳咳咳...”看來太陽的功效有限...摩根劇烈咳嗽了起來。
K想起來了...摩根跟著強尼一起進的荒坂大廈。
在這個劇本中，強尼被亞當重錘逮住...救他的人，就是摩根黑手！
游戲里，強尼剛被逮住，下一幕馬上就切換到上飛機部分...
但實際上，摩根黑手在這中間，跟亞當重錘開展了一場決斗。
“間于齊楚了？我還以為軍用科技不知道我的存在呢...原來他們知道啊...那他們擔心惹到荒坂嗎？”K覺得有點兒怪。
自己又不是荒坂的人...雖然他裝過一次，但那不是為了摸暴恐機動隊的底么...
“如果你以為軍用科技怕荒坂，你就大錯特錯了，這里不是東京，這里是只有日本街的夜之城...荒坂？不過是暫住這里的租戶罷了...我告訴過你了，不殺你，是因為時間問題。”
K來不及問出所有的問題：“...摩根，你說說，軍用科技怎么知道我的？”
摩根憑什么這么肯定？給自己裝監控了？
“這還不簡單？夜之城有個賽博精神病，忽然變成了一個更高階的義體持有者，我越獄的時候，看到你的觀察者檔案了。你不會以為...遇到我，是個巧合吧？”摩根黑手吐露真情。
“觀察者檔案？你越獄？啊？”K越來越迷糊了。
“夜之城所有的賽博瘋子，軍用科技都有專門的觀察檔案，這對他們很重要——畢竟他們的精英特種部隊成員，隨時都有可能變成賽博瘋子，防患于未然嘛...”摩根敲腦袋。
這家伙又要咳嗽——K直接扔給他一包傾力治。
摩根吃了一口藥：“關我的地方...是個實驗室，專門研究賽博瘋子的，別這么看著我，我可不是賽博瘋子，我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出來...別想著我能帶你去那...”
“不不不，你誤會了，目前沒有這個想法；不過你說他們把你關了起來...做實驗？”K有些心驚，怎么這里的勢力都愛干這種事？！
“不！嚴格來說，我是助教，做芯片的不懂什么是戰斗，需要我告訴他們，他們呢，維持我的生命，至于我，我也不能離開。”
摩根好像惡心到他自己了...
明白了，K完全明白了。
所以不是自己被軍用科技盯上了，是自己被軍用科技的一個部門盯上了。
“別高興地太早，夜之城的賽博瘋子少得讓人心驚，你不覺得嗎？”摩根黑手笑得很詭異。
“什么意思？”K有不好的預感...
“上千萬人口的城市...賽博瘋子只有十七個，用你的數學算算，可能嗎？夜之城每天死于車禍的人都不止十七個。”
“艸！你是說，軍用科技在有意控制賽博瘋子的數量？！”K懂了...
“不不不，控制賽博瘋子的，不是軍用科技，軍用科技只不過是受雇于奈特公司，幫忙擊殺賽博瘋子而已...”
摩根黑手持續輸出暴論。
“當然，如果一次全殺光，軍用科技又不是除鼠公司，你懂的，有些壞蛋，需要人養養，不然兩邊都不好做賬...財務問題。”
果然是傳奇，一個不精通財務的殺手，還真成不了最好的雇傭兵！
“好，那么，什么時候，軍用科技的精英小隊會找上門來？”K都明白了。
軍用科技獵殺賽博瘋子——這™就跟異形大戰鐵血戰士一樣。
異形就是賽博瘋子，鐵血戰士就是精英小隊，異形每多于十七個，鐵血戰士就會出動...
“我猜，擊殺掉賽博瘋子的人，才能成為精英小隊的正式成員吧？”K反問一句。
“啊...你果然很聰明啊，你好像很懂這些公司的招數，是的，當然，但你也知道，只有最強的賽博瘋子，才能值得被這樣對待...夜之城不止十七個賽博瘋子，當然了，這十七個也是最弱的，觀察者檔案中有標注，強過一定程度...自然會有人來找你，精英小隊的正式合同，可非常誘人啊...”摩根黑手說得很輕松。
好像這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兒...
場內的人都驚呆了，圍著一圈人，靜靜地聽老頭子講故事...
這畫面讓K想起一首歌——坐在草垛上...聽媽媽講...從前的故事~？
“所以我說，你們死定了，如果想讓我教你們，那就活著，在精英小隊的第一波攻擊下活著，對了，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一個賽博瘋子，對應一個精英小隊成員；你們現在，人有點多哦！”
摩根說完，看周圍人。
“老子就知道，世上沒有白給的東西！”K心里很堵。
還以為撿了個寶貝呢...結果只是個閑不住的糟老頭子，這家伙越獄了，然后對自己比較感興趣...
“所以你是來看我怎么死的？！”K震聲，摩根黑手應該改名叫摩根黑心！
“好大的火氣啊年輕人...你說得正好相反，在觀察者檔案中記錄的所有賽博瘋子中，雖然你的實力不在第一名，但我最看好你。我想看的，還真不是你怎么死，而是你怎么活。畢竟，不是哪個賽博瘋子...都可以死而復生的！”摩根黑手說完...
K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有人一直在背后看著自己...在某個角落，也許是墻角，也許是對面大廈的某個窗戶...無處不在！
“放心...不用這么著急，精英小隊是分批訓練的，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批新人訓練結束，才會來找你的麻煩...”
摩根黑手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