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遴選門客
蘇林并不知道彼岸花妖蘇如是，就躲藏在京城刑部尚書李云聰府邸當中，此時的他，正和袁暮、洪離玉一起，朝府中的客廳快步走去，去面試那些前來投靠的門客們。
蘇府的客廳里，坐滿了儒士，最低的也是舉人文位。他們一邊品著蘇府下人們準備的茶點，一邊相互交談，等待著府邸主人蘇林的到來。
“聽說蘇公子一月寫出三首鎮國詩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就算蘇公子沒拿出隕心石來，我們投靠他都是值得的。”
“自然是真的，其中的兩首可都是上了《圣文》的。而且，這一次的府試，蘇公子再次寫出了一首鎮國的戰詩，而且，墨義一言九鼎，哪個國家還能有這般的天才？”
“這就難怪了，會有如此多的舉人、進士前來投靠！”
在座的這些進士們，大部分年紀都偏大。而且，幾乎也都沒有厲害的世家背景，所以才會選擇投靠一些大世家的公子，謀求更好的思想發展。雖然說門客和家奴是天壤之別，但是說到底成為了別人府中的門客，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去了部分自由。
所以，一般進士以上的儒士，在文位思想很難寸進以后，首先考慮的是入朝為官，其次才是尋找有前途天賦的世家公子投靠，成為其府中的門客。
“公子，前來投靠的門客都在這里。老奴統計了，共計進士十三名，舉人三十六名。其余的那些秀才。老夫就直接讓他們回去了。”賈老笑著向蘇林介紹道。
同時，坐在客廳的這些儒士見到蘇林。也立刻站起身來，用好奇又熱切甚至還有些崇拜的目光注視著蘇林。拱手向蘇林作揖行禮。
一直纏繞在他們心頭的疑惑一點一點的解開，眼前的這名看起來普通親切的少年，鋸就是那個一月三首鎮國詩詞的蘇林？
“公子，諸位都是從我吳國各地趕來投靠的才學名士…”
賈老正興致勃勃地要和蘇林介紹，蘇林卻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個熟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蘇林縣試時候的圣殿監察葉鴻業。
“葉監察，你怎么也來了？”
蘇林打斷了賈老，走到葉鴻業的面前。笑著問道。
“蘇林，呵呵，莫要再叫我葉監察了。自從兩個月前的縣試以后，我就從圣殿辭去天試部科舉監察的職務。游走在天仁大陸九國之間，希望能夠突破到大學士文位，最近正好在吳國附近，聽聞到你府中正在招攬門客，而且還拿出了隕心石這樣珍貴的寶貝來，我自然就連忙趕了過來…”
葉鴻業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蘇林。雖然蘇林的容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并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但是葉鴻業卻從直觀地看到蘇林身上氣質的變化。當初縣試那個剛剛開智的青澀少年，此時卻已經是滿腹經綸，寫出四首鎮國詩詞。墨義一言九鼎的飽學之士了。
這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盡管葉鴻業在心中已經盡量高估蘇林的天才了，他卻還是怎么也想不到。蘇林會有如此的進步。
“原來如此！葉進士，已經馬上要到突破大學士的邊緣了。正需要這隕心石輔助進入責心問道的狀態。”
蘇林毫不猶豫地就從乾坤袋當中拿出了一塊隕心石，遞給葉鴻業道。“您也算是我的半個老師，這塊隕心石還請您收下。”
只不過這么交談兩句，蘇林就能夠將價值五十萬兩以上的隕心石拱手送人。這樣的大手筆，瞬間將在場的進士們鎮住了。
這些進士的境遇都不是特別好，五十萬兩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筆巨款了。更何況，現在的隕心石已經是有價無市，就算你有五十萬兩也不一定能夠購買得到。
“不不不…蘇林，這怎么能行？無功不受祿，當初我前往豐樂縣擔任縣試監察，乃是例行公職罷了。”
雖然葉鴻業迫切地需要這塊隕心石，但卻還依舊推脫道。
“那…就當葉進士來我府中擔任門客的報酬吧！”蘇林笑著說道，將隕心石交到葉鴻業的手中。
“蘇林，你這意思是…收下我這個門客了？可是，你還沒有經過任何的挑選和考驗啊？”葉鴻業一愣，他沒想到，自己能如此順利地就成為了蘇林府中的門客。
“我還能信不過葉進士你么？而且，這里的儒士，還需要拜托葉進士來幫我挑選和考驗呢！我的門客不需要多，但是一定要過人的特長和純正的思想。”
蘇林指著廳中的其他儒士，又說道，“蘇某很感謝諸位如此的信任，不過要想成為我蘇府當中的門客，必然不能是泛泛之輩。大家可以將自己的才學和擅長的思想，都說出來。我與葉進士，會一起考察和挑選…”
說完之后，蘇林就讓賈老另外安排了一間廂房，模仿起現代公司面試的流程。讓大廳當中的儒士們一個個排號進來，面試官便是蘇林自己、葉鴻業、賈老，以及袁暮和洪離玉五人。
將近五十位的舉人和進士，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被排序起來，然后一個個被叫號進入廂房內接受這多對一的面試。這在現代公司當中再正常不過的面試制度，卻讓葉鴻業、賈老、袁暮和洪離玉等人瞬間眼前一亮。
“蘇林，你這個辦法真好，能夠非常有效的遴選人才。”洪離玉坐在蘇林的身邊，看著眼前一名名被剔除掉的儒士。
“與其讓我從一堆儒士當中一個個去挑，還不如我們幾人安靜地坐下來，讓這些儒士們一個個走進來，我們慢慢地考察。這樣才能夠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一個人的才學思想優劣…”
蘇林點了點頭，不過雖然這個面試的方法不錯，但是到現在面試了將近三十多名儒士，包括那些個進士，都沒有出現讓蘇林非常想要招募進來的門客。
蓋因這些前來投靠的儒士，本身就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幾乎都是修行的正統的儒家思想，這種人最適合去入朝為官，成為主政一方的縣令。但是作為門客，卻似乎并沒有多大的價值。
他們當中的許多才學倒是有一點，可蘇林卻并不需要這樣的門客。在蘇林看來，自己招攬的門客，就算文位低一些都無所謂，必須要有過人的思想或者技藝。
蘇林這是在效仿戰國時期的孟嘗君，孟嘗君府中三千門客，都有各式各樣的才能。孟嘗君的一個門客“裝狗偷裘，助其脫身”，另一個門客“學雞啼叫，騙開城門”。正是這些被人稱作“雞鳴狗盜之徒”的門客，屢屢幫助孟嘗君解除危機。
等到客廳里的儒士都已經全部面試過后，蘇林依舊沒有發現能讓自己動心的儒士，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道：“饒是這些儒士有些達到了進士的文位，但是思想卻是呆板的儒家正統學說，不知道變通，兼修百家的思想精華。也難怪他們的文位一直不能突破進步，這是無法明確內心的道，盲目跟隨著科舉制度讀書的惡果！”
進士到大學士是儒士脫離科舉文位，進入自我思想升華的第一步。但是許許多多的進士，都是被卡在這道坎上一輩子。究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科舉的弊病。雖然科舉的本義是通過外力幫助儒士的文位提升，但是它終究只是一套由圣殿人為制定的制度形式。
說到底，這些進士既是科舉應試教育下的成功產物，也是失敗產物。
“蘇林，你不要灰心。今日來的這些儒士，只不過是建安府周圍最先得到消息趕來的。錢家已經將你建府招募門客的消息散布到了九國，相信陸陸續續會有更多讀過你鎮國詩詞的儒士趕來的…”
見沒有一人被錄取，葉鴻業安慰蘇林道，“這些儒士是只會考科舉的腐儒，不要也罷！”
“今日有葉進士成為我蘇府第二名門客，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蘇林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今后葉進士便可依據今日的辦法，幫助我府中遴選門客。不過，依我看來，這些主動投靠上門的儒士，都與我想象當中的相去甚遠。看來真正的才士還需要我主動去發掘啊！”
說完，蘇林帶著葉鴻業在府中挑選了住處，葉鴻業就急急忙忙地拿著隕心石閉關，去責心問道突破文位了。
“蘇兄，你的眼光也太高了。那么多的進士，你竟然一個都沒看上。其中的好幾人我都還認識，在建安府內都薄有名聲。”袁暮倒是替蘇林可惜道。
“袁兄，你這可就不懂了。你看蘇林這府邸就知道了，他可不是一般的秀才建府。尋常的進士，自然入不了蘇林的法眼。而且，我看這些錢來投靠的進士，也并不怎么樣。蘇林不要他們，是對的。”洪離玉倒是贊同蘇林的做法，笑著說道。
“看來還是我太高看了自己的名聲，想來也對，我拿隕心石作為吸引門客投靠的手段。雖然有不少的進士前來，卻都是奔著隕心石，其中還不乏一些別有用心之人。”
其實在今日的面試當中，蘇林就已經敏銳地發現，這些儒士當中，有不少人的眼神閃躲，心思浮動，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派來，想要以門客的身份潛伏在蘇林身邊的奸細。這也是蘇林今日除了葉鴻業，其他的一個都不要的重要原因之一。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