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仙凰焚炎金
星空戰艦在混亂星域穿行。
這里是圣玄帝國的星域邊荒。
從混亂星域星辰最密集的區域穿梭過去后，就可以到達天玄聯盟，而且，是直接抵達天玄聯盟主星域腹地！
不過在這里，普通戰艦和飛船，只能慢慢的飛行，連百分之一光速都做不到。
而正常的戰列艦，在這里，恐怕也只是做到勉強百分之一光速。
但星空戰艦在這里，橫行無阻，以超過光速的速度在前進。
法則開路，驅散隕石，撕開空間，無極加速。
超過光速之后，宇宙就顯得很不同了。
這種法則上的超過光速，光在這個范圍內也變得更快了。
簡單點說，其實星空戰艦飛行時，是提高了自己區域內的光速的上限，超過了正常宇宙的光速的速度。
所以，每時每刻，站在星空戰艦上，看到的都是超長天文單位距離中所有的天體散發的光。
一住s://www.bequge.cc
同時迎來四面八方加速后的星光。
整個世界，就顯得一片光霧茫茫。
就仿佛是…混沌之中。
圣龍軍團第一軍的人，都在操練。
熊貓耀武揚威的走在人群中。
誰不老實，當場罰款。
韓舟在進行了一系列的偷襲后，發現自己效率太低了。
現在的光腦，使用方法是手寫，或者用神識寫字。
這種方法在韓舟看來，就有點奇怪。
為什么不用鍵盤呢？
韓舟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做一個鍵盤。
這鍵盤，之于自己，就像是筆墨紙硯之于至圣先師時代的大儒。
肯定是要好好做的。
韓舟和丹辰子他們研究了那么久的靈能設備，還一起做過兩代機甲，對于制作靈能設備的基礎，已經是門兒清了。
不過，這最優秀，傳導能力最強的金屬去哪兒找？
而且，如果鍵盤做得好，應該可以超越百分之百的文氣發揮出威能。
所以，材料必須得好。
韓舟手背在背后，走在星空戰艦上。
白茫茫的天地之間，星空戰艦上各種金屬和晶體，散發著各種光芒，自帶各種光污染，韓舟很喜歡這玩意兒，因為以前電腦上經常搞這些有得沒得的東西。
繞著圈子，韓舟走過了一個營地，都走遠了，又走了回來，站在營地門口往里面看。
這個營地是靈能武器運送團隊。
雖然修士們都是使用自己的武器進行進攻，這樣才能抱著用法則對于進攻進行加成。
但星際戰艦還是有很多熱武器的，也需要各種能源方體，需要配件，甚至更換維修。
韓舟在這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站在門口的韓舟立刻引起了營地里其他人的注意。
“是，仙武將軍！”
身份通過智能核心，很容易查看到。
韓舟擺了擺手，看向了那張熟悉的臉。
那胖子抬起頭，看到韓舟，喜笑顏開：“畜…老韓！”
韓舟笑了起來：“耗子啊耗子，我還以為你終于變成死耗子了，沒想到你又活過來了。”
齊修賢，耗子，死胖子。
齊修賢站起身來，放下了手中的金屬筆：“哈哈哈，胖爺我怎么可能會死，逗！”
“胖爺可是要征服帝都的男人。”
“嘖嘖。”韓舟走上前：“征服帝都？就你？伱這才筑基九階，還沒金丹呢。”
齊修賢捶了一拳韓舟肩膀，聳肩：“我去年才考上大學，當時才剛到筑基期不久，一年能到筑基九階不錯了。”
“雖然這邊的資源挺好的，但是沒有什么歷練的機會，不過天劫應該不遠了。”
“對了，我弟弟…”
“你弟弟很好。”韓舟：“他現在在仙武學院的稷下學宮住著，有我的人照看著。”
齊修賢嘆了一氣口氣：“行，以后他就是你弟弟了，我不管了。”
韓舟：“？？？”
看韓舟臉色詫異，齊修賢笑嘻嘻：“你多有錢啊，他跟你混比跟我混好。”
“可還行！”韓舟吐槽：“你自己不會賺錢么，這一次出征，到時候到處都是錢。”
“以你的能力，等回去的時候，那還不得是個大富翁了啊。”
兩人聊了一會兒，韓舟拿起桌子上的筆：“這是什么東西？”
齊修賢低頭一看，看著那支金屬筆：“哦，這是靈能融金筆。”
“用靈能加熱筆尖，可以融化金屬…”
“烙鐵嘛！”韓舟打斷：“電烙鐵不好用嗎，為什么用這玩意兒？”
齊修賢深吸一口氣，拉開了左邊的衣袖。
衣袖下，居然是一條金屬手臂。
“這是…”
齊修賢拽極了：“瞅見沒有，最新金屬手臂，這一條手臂得五千多萬呢。”
“不過為了保持和我修煉的云霧法術保持一致，所以這條金屬手臂只能使用云霧的能量，不能用電，用電烙鐵什么的容易短路。”
說著齊修賢哭笑不得：“當時上面的人來帶我走，我還以為他們是敵人，最后我引爆了炸彈，準備同歸于盡。”
“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救了我的命，但是手沒保住。”
“不過沒事兒，等到了金丹期，就可以用天材地寶配合金丹期的修為去修復斷肢了。”
韓舟看著這玩意兒，點了點頭。
這東西，說穿了就是低級機甲手臂是同一個道理。
有一枚芯片作為運算核心。
然后安裝了一枚云霧之道基礎芯片，可以用來代替真手臂，使用云霧法術。
甚至都沒到法則那個級別，距離道，更是差遠了。
就跟劣質的單屬性機甲是類似的，還更低級一點。
韓舟左右看了看：“給我找一枚龍芯過來，再給我找一把刻刀，一柄電烙鐵。”
齊修賢疑惑：“做什么？”
“給你改裝一條真正的手臂。”
齊修賢去找東西，韓舟也從自己的須彌芥子袋里面找出了一些材料。
都是當時做機甲剩下的。
韓舟新一代的機甲，是葉恨之閉關這一年來，韓舟沒日沒夜帶領團隊做出來的，用的都是元嬰級的材料，以前制作金丹級機甲的材料就剩了很多。
安州本來準備找個機會把這些剩下的材料拿去賣了的，不過還沒來得及。
很快，齊修賢就把東西都找過來了。
韓舟則是建立了一個結界。
自己要弄的東西，都是保密的，可不能給這里的人都看了去。
結界出來，齊修賢才開口：“我見到過黃阿七。”
聽到這個名字，韓舟猛然間抬起頭盯著他：“你說誰？”
“黃阿七。”
齊修賢很篤定：“我和他說過幾句話。”
“在我來這里的時候，他是凝氣期的修為。”
“見到他后我就聯想到了你，仔細想一想，你身邊，居然有天妖星計劃中的人專門去保護。”
黃阿七，就是韓舟曾經在垃圾場的大哥。
那時候，韓舟就跟著大哥混。
后來有一天黃阿七消失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了貪狼。
很久之后，韓舟回到了垃圾場，把貪狼給宰了，這事兒也只有齊修賢知道。
剛見到韓不歸時，韓舟就詢問過韓不歸黃阿七的事情，韓不歸說他死了。
“我找人問過了，說他死了。”韓舟如是說。
齊修賢撓頭：“他去了天玄聯盟。”
“他一直只是凝氣期凡人，比我們這些修士更容易混進天玄聯盟。”
“至于他是不是死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見他的時候，他都活著的啊，怎么又…”
齊修賢為什么要說這事兒，就是想跟韓舟說韓舟以前的大哥沒有死。
結果現在，人真死了。
人生真的是世事無常。
韓舟嘆了一口氣：“算了，也別說私仇了，國仇家恨，這一次一起算。”
“來，你這條手臂拆下來，我就用這個結構來替換材料制作。”
齊修賢手放在肩頭，指紋認證后，金屬手臂彈了下來。
現在齊修賢的身體是改造過的，整個左骸都做了機械借口，肌肉組織轉接靈能設備的接口。
就像他說的，等他金丹期后，就可以修復殘軀了。
不過現在還只能用這手臂。
很快，韓舟就用大量的三品金屬材料，替換掉了金屬手臂原本的二品金屬材料。
然后用文芯，替換了原來的老一代芯片。
然后有刻寫了文芯轉控制關節操控、靈能操控的陣法和文字。
這條手臂重新燃起了光芒，比起之前高級了很多。
“這手臂現在可以使用任何筑基期法術和武技，而且能增強百分之五十的威能。”韓舟手握刻刀，刻寫著詩詞。
齊修賢聽到說釋放任何筑基期法術武技還能增強百分之五十威能，驚訝：“那豈不是等于那些最頂級的筑基期武器的加持了？”
韓舟點頭：“差不多吧，這些材料，不比那些最頂級的筑基期武器的材料差，當然得有點搞頭。”
韓舟沒有給這個手臂，賦予機甲那么多的用處，也不用考慮整體的防御性，進攻調度等等。
就是單純賦予這東西正常手臂能用的功能，外加了一些蓄能單位，以及道術增幅陣法。
最后，在上面刻了一首詩詞。
日寒月暖，來煎人壽 “這首詩，只能用三次，用完就得換供能核心，這塊供能核心要一個億。”
韓舟提醒齊修賢。
齊修賢點頭：“靈源晶我知道，我在S783火神炮里面看到過。”
“這首詩的作用是什么？”
韓舟：“任何元嬰及其以下的人一旦中了這首詩詞，就會變的蒼老無力。”
“也可以反過來使用，讓己方即將垂垂老矣甚至死亡的人，恢復到巔峰狀態。”
“無論是哪一種用法，都只能保持不長的時間，如果是化神期高手，估計幾秒就掙脫了。”
齊修賢大喜：“神一樣的技能啊！”
“這東西我肯定不會常用。”
韓舟捏了一下額角：“我有點事情先走了，這一場戰爭，一定要活下去。”
“你不會真要我幫你養弟弟吧？”
齊修賢朗聲大笑：“哈哈哈，當然是開玩笑的，等我回去后，就去接我弟弟走。”
“那倒不必。”韓舟：“你弟弟文道上面有天賦，文道種子已經發芽了，最好留在我哪兒讀書。”
齊修賢點頭：“行！”
韓舟起身：“我先走一步，刻寫這首詩太費勁了。”
韓舟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本來韓舟就已經通過網線襲殺了很多天玄S級天才了，消耗很大。
就算用靈源晶補充了部分文氣，現在這一首詩下來，也算是身體被掏空了。
齊修賢看著韓舟收起了禁制走了，帶上了手臂，重新套上了衣服。
旁邊的人圍了上來：“你認識仙武將軍？”
齊修賢笑了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有人羨慕：“那你發了啊！他不調你去他的軍隊么？”
齊修賢樂了：“圣龍軍團第一軍？我去干什么，去送死？那是普通筑基能去的地方嗎。”
“就算是金丹七階，去圣龍軍團第一軍，那也就是墊底的小兵。”
“再說了，我們待在后勤部隊，最后也是要分下去跟著各個軍走的，到時候可能會分到圣龍軍團那邊去吧。”
有人好奇韓舟和齊修賢小時候的事情：“我聽說仙武將軍這個人，非常的…”
“狗嘛。”齊修賢：“沒事兒，我這么說他不會在意的。”
“你這么說，后半夜走路要注意前后左右有沒有人準備敲你悶棍。”
齊修賢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自從齊修賢有一天見到韓舟把貪狼剁成了肉塊，就非常的懼怕韓舟。
但奇怪的是，韓舟每一次來撿垃圾，都喜歡找齊修賢搶。
齊修賢怕啊，就想躲。
一來二去，齊修賢練就了一身靈活的本事，輪別的不好說，論逃命，那是一絕。
后來齊修賢領悟過來了。
韓舟是故意的，故意每次找自己麻煩然后放過自己，制造出一種他老是殺不了人的錯覺。
因為韓舟每一次找齊修賢動手，齊修賢都好好地活著。
所以有些人就會對韓舟放松警惕。
之后，這些真正心狠手辣又對韓舟敵意很重的人，就一個個的消失在了垃圾場。
齊修賢明白了過來，韓舟在演戲。
于是齊修賢也開始演了，每天都在演如何堤防韓舟。
后來的垃圾場里，大家都覺得韓舟和齊修賢有仇，只要一見面，韓舟就是那狗，齊修賢就是那耗子。
但是卻沒人想過一件事情，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閑事。
韓舟當狗，只是在垃圾場陰那些老貓罷了。
至少在大家眼中，齊修賢膽子小，韓舟出手畜生，但并不致命，形成了共識。
只有齊修賢知道，韓舟心狠手辣，根本不是狗那么簡單，可以說是瘋狗、餓狼，擇人而噬。
而也只有韓舟知道，齊修賢也不是膽小，齊修賢精通逃跑，但卻是最不怕死的人。
因為齊修賢要是怕死，早在撞破韓舟殺貪狼時，他就應該逃了才對。
但是，為了修行，為了賺錢讀書，齊修賢沒有逃出垃圾場。
或者，還因為當時齊修賢已經收養了齊養生。
在這個世界過日子，沒點演技，怎么會有出頭之日。
不怕死，卻最是擅長逃路，這大概就是人生的精彩之處吧。
撫摸著自己的手臂，齊修賢驅散了人群：“沒什么熱鬧好看的了，都散了吧！”
看著韓舟遠去的背影，齊修賢感覺自己已經真正的走出了垃圾場，以一個人的身份，堂堂正正活在了人世間。
遠眺間，星空下。
齊修賢樂呵呵的開始憧憬未來：老韓都有今日，他日我齊某人，也要弄個將軍來當當！
星空戰艦的指揮核心。
韓舟溜達著走了進來。
有人阻攔：“禁止通行。”
韓舟：“找韓不歸。”
這人聯絡了韓不歸，隨后放行：“請。”
很快，韓舟就到了指揮部。
這里很多人都認識韓舟，報以笑意。
韓舟也沒一個個的打招呼。
這地方大佬太多，進來就要打招呼，太累。
除非這些人見面給紅包，否則韓舟懶得打招呼。
韓不歸此時正在研究天玄星的地圖。
最近，整個圣玄帝國保持網絡靜默。
但是，潛伏在天玄星的圣玄修士，還是在不停的匯報情況。
所以，大軍的進攻方案也在調整。
“現在星空戰艦要到達天玄星，起碼還需要兩個半月。”
“現在這套方案，肯定還是有問題的，你們重新分析一下，再做幾套備選方案出來。”
“特別是盯準了天玄戰爭公司的動向，一旦有動向，馬上重新計算。”
等韓不歸發出了指令，才抬起頭看向韓舟。
面對韓舟，韓不歸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就像韓舟想的一樣，當初韓不歸并不想自己的兒子參與這一場戰爭。
韓雄為了這場戰爭，準備了四千三百年。
韓不歸從出生起，就注定了參與這場戰爭。
包括韓不歸的弟弟韓天涯也一樣。
韓不歸并不想讓韓舟參與這場戰爭，所以才把韓舟丟到了全圣玄星幾乎資源最差的地方。
但誰也想不到，韓舟從這個地方，起于微末，走到了今天早這一步。
韓不歸擠出微笑：“舟兒，找我做什么？”
“拉倒吧。”韓舟：“我來問問韓家子弟每個月有沒有什么俸祿啊，補助啊什么的。”
韓不歸愣了一下，點頭：“有。”
韓舟：“好，我要領取，就這些年的，都給我兌換成四品惜云金吧！”
惜云金，是這一年來，韓舟做實驗中，發現文氣傳輸效率最高的四品金屬之一。價格極其昂貴。
韓不歸翻手拿出了一塊人頭大小的金屬：“這個你拿走。”
韓舟看著韓不歸手中的金屬。
奇異，這東西似乎在燃燒著七色火焰。
焰色反應韓舟還是懂得，七色火焰，證明了其中混雜了很多不同性質的金屬。
不過仔細一看，這些火焰并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靈氣外泄。
一塊金屬，無休止的在往外泄露靈氣？這…
旁邊有人笑著：“鎮妖侯，你挺舍得下血本啊！”
韓不歸淡笑：“見笑了，家女韓琪現在才是鎮妖侯，我現在沒有爵位。”
有人哈哈大笑：“韓不歸，你不會是想要一戰封國公吧。”
韓不歸縷了一下長須胡子：“呵呵，怎么也得封王吧？”
這指揮核心，工作環境倒是不差，這些人關系都很好。
不過也對，這指揮核心，應該是從三千年前開始形成的，一直到現在。
如果內部有問題，那也早就磨合好了。
要是三千年還有問題沒磨合好，那有問題的雙方肯定有一方已經死了，問題也就沒了。
韓舟卻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韓不歸這種級別的人，拿出的金屬，居然被稱之為真舍得下血本？
這金屬到底是什么東西？
韓不歸手中的金屬依舊燃燒著瑰麗的七色火焰，而金屬本身是黑色的，能看出一點點暗紅色。
“這東西叫做仙凰焚炎金。”
韓舟愣了一下：“仙凰焚炎金？”
韓不歸：“你脖子上不是帶著一根凰淚晶項鏈嗎？”
“鳳凰血脈的妖獸咳血，能讓金屬可以溫養身體。”
“而這仙凰焚炎金，乃是仙級鳳凰浴火重生時剛好處在金屬上，才能煅燒出的金屬。”
“鳳凰一般只在梧桐之上浴火重生，在金屬上重生會導致大量能量流失。”
“這么一塊金屬，大概儲存著半個仙人的能量吧。”
聽韓不歸這么說，韓舟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何等的寶貴。
“這東西，儲存著半個仙人的能量？”
韓不歸：“說是這么說，但是仙凰焚炎金很難制作成成品武器。”
“這些金屬能量很高，但是硬度和韌性并不算特別高。”
“不過如果是用來隨身攜帶，可以鍛體。”
韓舟笑了，本來來找做鍵盤的材料來著，要什么硬度韌度？
鍵盤又不是用來呼臉的。
沒想到還有這種寶貝：“這是哪兒來的？”
韓不歸笑了：“我們這些人在天妖星閑的沒事做，就每日瓜分以前天妖星上那些大妖儲存的寶物。”
“上一回化神期大比，誰贏誰獲得這個，你老子我，化神期無敵。”
有人笑了：“韓不歸你別狂，上次我閉關了，你不見得比我強。”
海皇也笑了起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也就是后起之秀，一千七百年前的化神期大比，打的那才是真正的化神期大比。”
韓不歸并不在意這些說法：“我聽人說，龍鳳麒麟都天生與文道是親近的，所以這東西你用正好，拿走吧。”
龍鳳麒麟和文道親近么？
韓舟也不知道，直接雙手去接仙凰焚炎金。
這塊金屬，不重，而且可以說是很輕巧。
人頭這么大一塊金屬，和一方石質硯臺差不多重。
對于普通凡人來說，都算不得重物，頂多算是個比較重的擺件的重量。
對于修行者來說，那簡直是輕如鴻毛。
這東西，居然擁有半個仙人的能量？
這是什么驚世巨寶？
韓不歸就這么把這個東西給我了？
韓舟笑麻了：“老爹你慢慢忙，兒子我先走一步。”
等韓舟走了，一直在埋頭處理文件的葉軒轅抬起頭，靠著旋轉椅轉過身來：“你們家這個還算好，我們家那個，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葉軒轅和韓不歸一樣，也不想讓葉凌虛參與這場戰爭。
但是葉軒轅的做法就比較莽撞。
在葉凌虛剛懷上，還感受不出性別時，就說自己想要個女兒。
結果生了個兒子。
葉凌虛還從各種途徑知道了自己父母想要個女兒的事情。
就是那時候，四王妃玲瓏仙子就開始執行葉天生大帝的這項計劃，離開了帝都。
從小，葉凌虛就沒感受到過什么父愛母愛。
加上流言，所以葉凌虛感覺自己生的很多余。
哪怕現在葉軒轅想要去解釋，那也是白搭。
韓不歸板著臉：“你想多了。”
“你看好了，今天他在我這兒帶走仙凰焚炎金，叫我一聲老爹，等明天再見到，他就會叫我‘喂’‘那個誰’你信不信？”
葉軒轅：“這樣嗎？那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好歹凌虛那孩子還是愿意叫我一聲父王的。”
有時候，老一輩總想著安排下一輩的路。
自己必然要參加這場戰爭，就不想下一輩卷入其中。
但這些莽撞人做事兒就沒有細膩可言，也不會說什么先照顧誰的感受。
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直接安排了就行了。
帝國千年甚至百萬年的大計之中，哪有那么多功夫安排這種事情？
整個帝國除了敗家子家庭，就沒有幾家勛貴家里父子和睦的。
葉軒轅：“我倒是挺喜歡這小子的。”
“聰明，天賦極強，無論是哪種天賦，學習能力也是極強。”
“也許未來，他會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
“大皇子？”韓不歸擺了擺頭：“太遙遠了。”
韓舟回第一軍的路上，在網絡上檢索仙凰焚炎金的信息。
雖然說現在全帝國都處于禁網狀態。
但是，軍中將軍及以上級別的人是沒有這個限制的。
大家每天都在網上沖浪，有時候看一下天淵關那邊的戰爭直播，有時候了解一下天玄聯盟的資料什么的。
韓舟看了仙凰焚炎金的資料，才知道自己被韓不歸給忽悠了。
仙凰焚炎金，強度達到了六品金屬的強度，對比真正的仙金，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韌度，只有五品金屬的強度。
好處是很容易鍛造，壞處是沒辦法做武器、鎧甲。
仙凰焚炎金的確擁有半個仙人的能量。
但是這種能量，并不可以大規模提取。
只是在以恒定的速度，往外逸散。
換句話說，如果你能用仙凰焚炎金制作出某種需要恒定能源的設備，那它既等于六品金屬，又等于九品級別的能源。
可如果你找不到這種用途，那這東西對于高等級修士來說，就是個雞肋廢品。
這玩意兒，最大的用處就是，放在修士小世界里，模擬太陽。
恒定的火焰，恒定的能量輸出。
如果模擬太陽，可以讓小世界有一個穩定的能源，甚至可以讓小世界發展的可以供人居住。
韓舟緊皺眉頭：“電！信！詐！騙！”
這就一個電池，我信了你的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這分明就是詐騙！
不過隨后，韓舟還是感覺這東西作用不小。
而且對于別人來說，這就是個名不副實的假寶物。
對自己來說，這仙凰焚炎金卻像是度身訂做的一樣！
完美。
首先，這等于是一種易于鍛打的六品金屬。
就算強度不高，也是超越化神期級別的。
自己起碼在目前三個境界內，都可以用它當做武器。
其次，它還是一個仙道之下的頂級九品能源，非常難得，至少裝配了它，可以永不缺能源，不會出現能源耗盡，靈能設備停擺的尷尬局面。
另外，韓舟擁有這塊仙凰焚炎金，還有第三個用處。
自己的文道芯片，一直都在發展之中。
未來使用文道芯片的人越多，自己的初代文道芯片就會越強大。
這東西，需要更大的能源才能支撐它的核心算力了。
這是其一。
其二，文道芯片已經覺醒了芯片之魂，只是一直在沉睡之中。
或許是供能不足引起的。
有了這塊仙金，或許可以讓文道芯片之魂醒過來。
真正的醒過來。
韓舟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塊仙凰焚炎金做成鍵盤形狀。
準確的說，是把光腦微縮集成在它上面。
鍵盤嘛，完全可以做成折疊的，收納在光腦里，用的時候再彈出來擴大，方便攜帶。
而如果是戰斗時，拿起來呼臉，估計也挺好用。
最關鍵是，如果鍵盤光腦一體，很容易安裝在機甲上。
這樣一來，機甲一方面可以使用仙凰焚炎金供能，另一方面還可以使用初代文芯的算力，一舉兩得。
最最關鍵是：“如果它做成鍵盤形態，是不是可以利用這股恒定能源，來減少我的文氣消耗？”
現在韓舟學海書山十分強悍，但還是頂不住經常跨境界使用戰詩。
七座文山的戰詩壓根就不是韓舟現在支撐得了幾次的。
《哀王孫》和《風雨大作》幾乎可以抽光韓舟。
如果鍵盤做好，恰好就能解決順著網線打人效率不夠高的問題。
“天不生我韓儒仙，鍵道萬古如長夜！鍵來！”
“聽起來很有精神…就是有點蠢。”韓舟默默地放棄了這條口號，畢竟聽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