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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布子市發生的事情很快在整個魔道世界里傳播開來。◎,
實力強大到犯規程度的魔法使,連接根源之渦特殊存在的少女,單方面威懾進行約定的冬木市圣杯戰爭,現任魔導元帥羅蕾萊雅突然拜師…這些消息以光速傳遍整個里世界,讓有意的魔術師全都心思活絡起來。
就在有心的魔術師們整軍待戰,全力進行準備的時候,在遙遠的英吉利的某處正發生不尋常的大事。
阿露滋貝利。
這里原本是鄉下一角的小村子,但是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成了擁有成套設備的工業地帶。
這并不是魔術師或者人外運用了特別力量導致的結果,而是完全憑借人類之手,通過合理的資金與勞動,在幾乎沒有任何商業價值的土地上硬是建立了落后于時代,與周圍不相稱的工業群。
值得一提的是,支持這里建設的幕后之人并不是人類,而是真真正正的“人外”。不過由于由于這里是不使用任何奇異、神秘手段,通過“正當人類經營”所建立的東西,管理者也是善良的人類的緣故,使的圣堂教會和魔術協會都只能“默許”它的存在,在一邊靜靜的觀測著這里的發展。
是的,神秘系在現實的主流力量面前再一次的妥協了。
獨自一人的司祭漫步在混雜了櫛比鱗次的中世紀風格的房屋與鋼筋混凝土工廠的不和諧風景之中。
這位神職人員身上穿著純白的法衣,上面遍布著金色的刺繡,毫無疑問是非常豪華富麗的裝束。而穿著這身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出現的特別信徒裝的司祭,是一位看起來還非常年幼的少年。
鞋子在石板地面的廣場上發出“咯答咯答”的聲響,司祭邊欣賞沿途的風景。邊來到一間狹窄的圣堂。
這里沒有陽光的恩惠,也沒有油煙的味道,更沒有人類的氣味,毫無疑問,這里是早就破敗了的神圣場所。
司祭來到圣堂的正中央,眼中不禁流露出懷念的目光。
幾只老鼠從角落里竄出來。來到司祭的腳下,溫順的伏低四肢,就仿佛是等待著命令的士兵一般。
嘰嘰嘰嘰 突然間,老鼠們尖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警戒的味道。
“啊,謝謝大家。不過不用擔心。那是我的老朋友。沒有開場白就來突然襲擊的事他是不會干的。”
就在司祭安慰老鼠們時,一聲格外巨大的鳥翼聲降臨到圣堂上方。
“喲,好久不見。你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想說這里正在進行的大儀式,那我可沒心思參與。”同樣在二十七祖中擁有一席之地的人外就這么與司祭說起話來。作為有著千年交情的朋友。客套什么的根本沒有必要。
阿露滋貝利巴萊斯庭這就是翼聲主人剛剛提到的大儀式,那是從數十年前就開始進行的古老祭典。
魔術協會與圣堂教會一邊默許阿露滋貝利的發展,一邊相互監視阿露滋貝利,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大儀式。相信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地獨占利益,占據這片有圣地味道的土地。
司祭帶著笑意的問道:“怎么,你不在意這里出現動亂之后的影響嗎?畢竟這里能夠不依靠死徒便在人類社會中建立起來可全是因為你的功勞哦。還有,thedark私落入其他人手里的后果。你這顆鳥頭就沒有考慮進去嗎?”
“哼!難道你還打算讓我和白翼合作不成?別忘了他可是公主的敵人!那家伙的不臣之心可是連人類都知曉呢。”
“怎么會呢?”司祭笑了起來。
在祖中被看做是叛徒的他根本沒有平等相處的祖,唯一的例外就是這個個性非常奇怪的黑翼公。聽到他并不打算和白翼公一同進行那個古老到發霉的儀式,司祭出自各個方面的立場都讓他松了口氣。
“話說回來,這里雖然是我策劃籌建的,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是白翼那家伙的地盤了。舉辦儀式的只有那個家伙,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如果儀式真的因此而成功的話。那金色公主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司祭臉上的笑容消去,贊同的露出苦惱的神色。
作為朱月最初的追隨者的白翼公,只認為朱月是死徒之王,絕不接受“白姬”正統真祖公主和“黑姬”偽正統真祖長公主的身份,并且自命“死徒之王”。事實上。他也的確擁有這份相應的勢力,而更糟的是,他還擁有這份相應的實力。
在冬木市見識到白姬公主殿下的實力以后,本來對“thedark私”并不怎么上心的白翼公突然不惜一切代價的使用各種物資加速大儀式的進行程度,似乎是要把存在于傳說中的存在召喚出來。
thedark私對于死徒們來說是終極愿望,一手承擔這個儀式的白翼公向資格最古老的六位祖發出了招待信。每一位祖都是原液擁有者,如果六位聚齊的話,搞不好真能召喚出來那位thedark私。
傳說這位thedark私一誕生就將通知所有的吸血種,如果傳聞屬實,那么他們效忠的“白姬”愛爾奎特就將面對超出尋常的對手。再加上白翼公代表的勢力,“白姬”的處境將會很不妙。
“那你呢?會同意參加嗎?作為最古老的祖,你應該也受到白翼公的邀請了吧。”司祭瞇起了眼睛。
“你還不是一樣收到了邀請。”
“哼!”
千年老友之間的親密關系突然染上了一層敵意和殺意,整個圣堂的空氣都因此而變得冷冽如刀。
司祭和翼聲主人的關系非常微妙,既親密又排斥,他們發誓奉獻一生的目標是同一人,固然行事風格和效忠的方式不一樣,但是他們對于白姬的忠心卻不容置疑。也許就是因為這份忠心吧,他們之間才會存在著想要殺死對方的統一意見。如果不是迫于外界的局勢,他們早就廝殺起來了吧。
“在阿露滋貝利將要舉辦的儀式,愛爾特璐琪那位冒牌貨大概也會到來,我們效忠的主人只有一個你不會忘了吧?黑翼公。”
“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上,我想我們的意愿應該是相同的才對。”
司祭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就好…嗯,即使不久后我們之間也許只會剩下一個,但是只要在此之前你站在我這邊就可以讓我安心不少,畢竟光憑我一個實在難以應付那家伙的護衛。不過如果有人稱‘死徒殺手’的你在,這次一定能夠清除掉那個冒牌貨。”
“當然。”
黑翼公頓了頓,繼而再次開口:“公主殿下最近在做什么呢?難道還是在千年城中沉眠嗎?”
“不!公主殿下已經從冒牌貨那里搶回了美麗的長發,不過作為代價,她放走了那個冒牌貨。現在應該是在千年城里吧。”司祭臉上露出復雜著各種感情的奇怪表情,“她說要把千年城搬到日本去。”
“哦。”
黑翼公簡單的語氣里充滿了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的情緒,感覺到這一點的司祭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日本嗎,我會去那里拜見公主殿下的。不過,你可別逾矩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哦!那么,再見了。”扔下這么一句話,黑翼公振翅飛走了。
“該死的鳥之王!”司祭咒罵一聲,眼神莫名的閃過失落。
黑翼公和司祭都是效忠“白姬”愛爾奎特的祖,但是與真正意義上把白姬當成主人的黑翼公不同,司祭的心中有著更加濃烈的愛慕和希望白姬接受自己的野望,正是因為這份大逆不道的感情,黑翼公才一心要除掉這個狂妄的祖。
這是兩者關系惡劣的真正原因。
另一方面,天然呆的公主不擅長應付司祭,屢次讓他的愛意落空(據說黑姬喜歡司祭,并且由于司祭不接受的緣故,而發展到要吃掉他的地步)。在被羅阿誘騙吸食了血液之后,她更直接陷入了沉眠,只會在羅阿轉世的時候蘇醒,追殺羅阿,使的司祭根本沒有展現愛意的機會。
到了現在,司祭更加沒有展現這份愛意的機會了。
與白姬相處了那么久,他從未從她口中頻繁聽到任何人的名字,可是就在來這里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從公主殿下口中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這讓司祭的內心充滿了扭曲和痛苦,甚至有干掉這個名字主人的沖動。
“你可別逾矩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哦!”
黑翼公臨走時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司祭突然苦笑起來,就算我想逾矩那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啊!
旁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困擾公主殿下發揮實力的吸血沖動已經莫名其妙的大大減輕了,現在的公主已經有著越來越恐怖的實力。在這樣實力面前,他根本沒有傷害到對方的實力和機會。
而且就算是去偷襲,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唉!”
司祭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如同肉蟲一般被掉在圣堂正中央的最后一日,以及突然降臨在自己眼前的那輪光輝的血月…
那真是無與倫比的幸福時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