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退走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看著女王版的吉爾大步走過來，一手提著昏迷過去的女孩，一手拎著乖離劍，零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恍然。
“抑制力找你了？”
吉爾輕輕點頭，用很是危險的微笑表情看著他：“沒錯，托那家伙的福，我現在總算有底氣找你清算一些以前的帳了。”
“…你還真是記仇！”零觀撫額一嘆。
這時候，柏德蔚伸手拍了零觀一下，不滿道：“你們兩個自顧自得的交談是在把我排斥在外嗎？我很不爽！你給我解釋一下抑制力是誰？”
然后，她又用非常厭惡的眼神瞪了一眼正走過來的吉爾，“還有，這個波霸女是什么人？你和她很熟嗎？啊？！”
零觀還沒回答，走過來的女性便已經徑直做出了回應。
“你這個小家伙還是那么沒有教養！嘛，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吉爾挑釁的看了一眼柏德蔚的胸前，“你就抱著和胸圍一樣貧瘠的氣量一直活下去老死吧！！！”
是因為長大了緣故吧，吉爾的個性一下子惡劣了許多。
居然拿最在意的胸圍問題刺激人，個性超級抖S、霸道、無情、唯我獨尊的小女孩哪里受得了這個氣？當即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著。
“什么？！！你這個不知羞恥，只知道賣弄身體的波霸女！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轟殺至渣！！！”
“賣弄身體？你過來，本王一定弄死你！”
“本王？你是哪里的王？哦，我知道了，你是那種宅到把自己當成王的死宅吧，真惡心！！！”
“喂，我怎么覺得有人中躺槍了。”零觀默默吐槽…
吉爾被柏德蔚的毒舌一下子氣笑了。
“小家伙你過來，我一定好好教你什么叫‘禮貌’。”
“我可不認為像你這種賣弄身體取悅敵人的家伙真的知道什么叫‘禮貌’！話說，你知道所謂的‘禮義廉恥’是什么意思嗎！”
“小不點！！！”
“淫亂女！！”
一大一小兩個人吵得越來越兇，越來越狠。就跟不共戴天的仇人見面了似地，連不遠處的神裂和茵蒂克絲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往這邊看過來。
“你就在我的‘劍’下變成渣吧！！！”
“哎呀，我可是準備讓你變得連渣都不剩呢！！！”
互相放著狠話。兩人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大有干一架的架勢。
見狀，零觀急忙跳出來阻止。
不管吉爾是以什么狀態成為大人版的形態的，她都不是受人工天使壓制的存在。而柏德蔚卻因為人工天使而無法動用魔法，自身是傳統炮臺法師類型的她只能憑借零觀教給她、研究了不到兩年時間的強化魔術應對。結果絕對會被吉爾狠虐的！
“好了好了，兩位都暫時消停一下。沒看到那位人工天使正往這邊走過來嗎？！”
柏德蔚氣沖沖的嚷道：“你讓開，我今天非要干掉她不可！”
吉爾淡然一笑，對零觀說道：“你不讓開也沒關系，倒不如說你不讓開正好，我正好連你也一起收拾了！你現在使用不了特別的魔法吧。”
“…太難搞了！”
“轟！！”
就在零觀為現狀感覺頭痛的時候，解決這個局面的事情發生了。雖然這并非零觀想看到的，不過也算成功解決了吉爾和柏德蔚沖突的問題。
因為，出手的人是后方之水，而被攻擊的。則是提著前方之風的吉爾。
盤旋在空中的巨大魔法陣無聲無息的切換模式，一道道有特殊術式加持的水槍從天而降，將吉爾四周數米內的區域盡數籠罩。
“是水之術式？！”
零觀雙眼一凝，立即操縱尚未完全消去的“黑暗之災”進行防御。
“王之財寶！！！”
在漆黑的力量徹底包圍住四周之前，吉爾揮手射出一陣寶具之雨。然而，這剛剛將空氣鈍器擊敗的寶具再次遇到了挫敗，被水做的長槍一一打飛。
吉爾置身于水槍攻擊之中。
好在黑暗的墮天使之力防御的及時，搶在這些水槍之前趕到，兩者轟然對撞。
“轟！！”
氣浪翻滾，塵土飛揚。
金光一閃間。吉爾從煙霧中沖出，來到零觀身前，手中赫然已經沒了前方之風。
“天使術式消失的部分越來越多了，已經沒辦法正面硬杠后方之水了。”零觀嘆了口氣。“黑暗之災”的防御剛剛已經被“水之術式”擊穿，不是吉爾的力量隨著形態的切換增加了的話，吉爾現在就跟前方之風一樣被水之術式整個包圍住了。
“…這個人工天使還真是麻煩啊！”
一擊搶回前方之風，后方之水操縱水流將其送到自己手上，也不去管零觀等人的反應，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人工天使。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旁若無人的撥通了。
“左方之地么？”
“嗯，正是左方之地啦。你那邊都已經結束了嗎，后方之水。”電話那邊傳來了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因為普通魔法無效的緣故，在場耳力敏銳的人基本上都聽到了。
“左方之地？這么說神之右席還真的有右方之火這么的人嘍。”零觀思忖道。
后方之水看向了走過來的人工天使：“前方之風被擊潰了，我現在和她在一起。奇怪的是她的術式和靈裝都沒有出現問題，但是人就是被干凈利落的擊潰了。”
“哦，那倒是很奇怪啊！居然有人能豁免‘天譴術式’的作用？！嗯，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把她帶回來吧，右方之火已經做出具體的指示了。”
“知道了。”
后方之水點點頭，然后問道：“你那邊的計劃進行的如何？”
“被學園都市的力量給擊潰了呢！說真的——雖然只是一些費點時間就能培養出來的人手，但是這么干凈利落的被擊潰還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啦！”
“那么，麗多薇雅呢？”
“趁亂離開了，應該是和歐莉安娜正逃離日本吧。”
“…這么說我們是徹底的失敗了。”后方之水嘆了口氣。瞄了一眼零觀，“計劃這東西果然很容易遇到意料之外的變故！”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和前方之風突入學園都市，抓捕幻想殺手和目錄。另一方面，麗多薇雅她們發動使徒十字，將學園都市徹底變成羅馬正教的地盤。兩個計劃一同進行，互為保險，可惜。由于零觀和吉爾的插手，第一個計劃受到阻擾，而第二個計劃則是被學園都市的力量直接挫敗，連左方之地為了確保第二計劃順利完成的保險——特殊戰斗部隊，都被一同端掉了。
“這么感慨？遇到什么事情或者人物了嗎？”
“算是吧。”后方之水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接下來我該怎么做呢？就算讓我擊潰學園都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這話他說的毫無違和感！
即便學園都市暴露出了大殺器人工天使，城市里有百萬上下的能力者，后方之水依舊自信自己一人就足以踏平整個都市。
原因無它，實力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以力量來衡量的話。就算是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和所有能力者以及人工天使一起上來，后方之水也依然可以將敵人全部轟敗！
如果沒有人工天使的存在，零觀以路西法的墮天使之力和術式完全可以與他平分秋色，可是這個如果并不成立，能正面應對他的在場就只有這位科學制作的人工天使。但是看她連光之羽翼的組成都無法維持在穩定水準的狀態，能打得過后方之水才有鬼呢！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出人預料的，左方之地給出了這樣的回答，“學園都市發生的事情已經在全世界傳揚開來了，現在只需要等待沖突爆發就行了。你帶著前方之風趕緊回來吧，畢竟我們的成員不在這里的話。那個老家伙一定會搞出不少不必要的事情！”
“你要離開？”
“這是右方之火的吩咐，我要帶著那件靈裝前往法國。大本營這里，就交給你了。”
“右方之火呢？”
“不知道。”
左方之地的回答干凈利落。
后方之水嘆了口氣：“了解了。”
掛斷了手機，后方之水看了一眼零觀、人工天使。然后是學園都市，口中念念有詞道：“下一次再見面應該就是在戰場上了，再見了。”
說完，后方之水縱身一躍，水之術式切換，變成一股晶瑩透亮的長長水梯。帶著他和前方之風迅速離開，中途沒有一個人敢攔阻。
“這家伙還真是囂張啊！”
零觀拿眼掃了后方之水的背影一眼，余光不經意的掃到了茵蒂克絲正往人工天使那里走過去，身邊跟著按住刀柄的神裂，看樣子似乎是想個人工天使的載體進行溝通。
“那是人家有囂張的本錢！”柏德蔚掃了零觀一眼，不耐煩道，“好了，這里的事情我大致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們先離開吧。”
“好。”零觀點點頭，看向吉爾，“你呢？你現在雖說變成了大人，但是魔力供應還是在我這邊，你想怎么辦？”
吉爾一甩長發，將乖離劍送入王之財寶中，“當然是先跟著你了。畢竟沒有魔力供應的話，自身存亡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問題！”
“…那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