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接觸到黑色的劍柄,無邊的惡念和瘋狂殺意立即順著皮膚進入大腦,沖擊性之強,令猝不及防地零觀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迅速清除掉入侵的副作用,零觀驚疑不定的看著漆黑的西洋劍。
從劍的外觀上還能看出來這柄劍就是之前零觀扔進黑泥里的“豐饒神之劍”,但是周身的黑色,以及那黑色之中蘊含的惡念,怎么看都不像是英靈該有的寶具。
“…好家伙!怎么會有這么強烈的副作用,似乎比之前封印進忘卻之書中的時候還要更加濃烈,難道是因為寶具墮落的關系?”
這一推斷其實與真相十分接近。
“黑泥”是“此世全部之惡”的具現化,代表著全人類所有的罪,所有的惡,以零觀得到的量,那些黑泥足以令接觸到的實力強大的英靈直接進入“黑化狀態”,更何況只是一柄寶具。如果說存在于幻想中的寶具是人類美好幻想的結晶,那么黑泥就是人類心內罪孽的毒瘤。
當兩者互相遭遇,而黑泥一方明顯處于優勢的情況下,寶具很自然的“黑化”了,進入可以稱之為“墮落”≌☆長≌☆風≌☆文≌☆學,★≌≯t的狀態里面。
豐饒之神的佩劍,可以冠之“神劍”、“神器”、“圣劍”等美好詞語的寶具,因為這些黑泥成了世間最毒、最狠的魔劍!
“黑泥”能夠污染一起精神,以人類幻想為主材料的寶具自然也不列外。當“豐饒神之劍”被黑泥徹底污染,全部進入這柄劍之寶具當中的時候,它原本的輝煌戰績和榮耀卻都被人類的惡意污染,扭曲。并且賦予了朝著惡向發展的力量和概念。
自動殺敵,堅固的劍身,鋒利的鋒刃,這些神劍擁有的能力都被魔劍完美繼承下來,而且,它還有著別的恐怖能力黑泥灼燒一切的能力賦予魔劍無物不焚的火焰。此世全部之惡賦予魔劍接觸到就被惡念和罪惡污染、入侵的詛咒,以及融合了大量黑泥而具有的吞噬和分裂…
總而言之,因為零觀將寶具扔進黑泥里面的無聊舉動,“豐饒神之劍”和“黑泥”起了奇妙的變化,從而誕生一柄邪惡的魔劍。
平心而論,這柄新生的魔劍的威力絕對不俗,放進圣杯戰爭里最少也是A級別。不過問題在于,這也給零觀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連零觀抖無法直接觸摸這柄魔劍。
因為黑泥沒有任何目的性的傳播詛咒,凡是接觸到它的人或者其他生物都會被惡念和罪惡污染、入侵。甚至就連零觀這個主人也不列外。就好比剛剛,他只不過是稍微觸及了一下魔劍的劍柄,精神上就受到了不下于大魔術級別的精神攻擊魔術。這也就是零觀這個實力強勁的“人”能清除詛咒,要是換了一般人,估計立即就會被黑泥污染、吸收精神,連都會被同化掉。
“我能感受到這柄劍的威力提升了,不過麻煩的程度也提升了呢!”
撓著腦袋,零觀無奈的感慨起來。雖說這柄魔劍現在已經能聽自己的話自動殺敵,因而并不需要觸摸劍柄。但是在戰斗中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很有可能就會弄出自己被自己的武器傷到的囧事。真是這樣的話,那零觀可就丟死個人了!
“這種東西就算是用了也有時間限制,一不小心還會被詛咒侵蝕掉心智,真是麻煩的東西!…算了,還是先封進忘卻之書再說。”
隨手一揮,魔劍化為黑色的顆粒進入忘卻之書當中。這一過程進行的非常快,所以并沒有給零觀帶來什么像樣的傷害。然后瞬間的功夫,這些傷害就被治愈,根本不需要零觀去注意。
密切了關注了一會兒忘卻之書,發現魔劍并沒有影響到它之后。零觀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看看窗外的景色,東方的天空已經越來越白,卻是黎明已至。
就在黎明降臨冬木市這片土地的同時,離冬木市最近的機場F機場,一架由國外而來的飛機正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這就是極東地區的空氣嗎?意外的感覺不錯呢。”
乘客從飛機上下來,人群中一個俊秀的青年旁若無人地大聲說著這話。
這位青年身邊沒有任何的行李,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連鞋子都是黑色的,清一色的黑令他的皮膚呈現出病態般的白。
“吶,你說是不是,愛麗絲醬?”
隨著他的問話,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點了點頭。
“嗯!”
這是一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三無屬性的小女孩,個子相對于這里的小女孩顯得稍微高出一些,不過也沒高出多少。雖然長得粉妝玉裹,十分的美麗,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如果不是她還能自如的走動,并且對外界做出反應,任誰都會將她當做是等比例大的人偶之類的東西看待。
這個被叫做“愛麗絲”的小女孩,衣著非常的華麗。
絲質的白色裙子和圓圓的禮帽,銀色的長發綁成兩個麻花辮,自耳后搭在胸前,紫色的緞帶在耳朵上方綁成蝴蝶結,劉海與紫紅色的眼睛平齊。鞋子是與青年相反的白色,腿上過著白色的過膝襪,手臂上是白色的絲質長手套這怎么看都是在電影或者中才能見到的西方傳統貴族小姐式的打扮,單是那身衣服就要花費相當高的金錢才能得到。
對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來說,這身衣服實在是過分的豪華昂貴了。
雖說如此,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卻沒有一個感覺浪費,甚至心里面有著只有這樣的裝束,才能配得上擁有這樣飄逸的銀發和美麗容貌的小女孩。
“愛麗絲醬,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有沒有感覺不適應?”青年一臉關切的看著 “沒有。”
頓了頓,小女孩又說了一句,“感覺很好。”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愛麗絲醬會不會不適應空中旅行,畢竟愛麗絲醬可是第一次坐飛機,我真是擔心的不得了呢…”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回答,青年卻好似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訊,滿臉欣喜的感嘆著,嘴里沒完沒了地啰嗦個不停,仿佛小女孩坐飛機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而她沒事又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的事情一樣。
“荒蕪,你很吵誒!”
“…是、是嗎!對不起了,愛麗絲醬,我讓你感覺討厭了嗎?啊!我真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吵到了愛麗絲醬,我看我只有以死”
“我先走了。”
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年演戲一樣夸張得動作,女孩對于四周人們詫異與看熱鬧的視線視若無睹,平靜的如此說了一句,然后邁步就往飛機場外走去。
見狀,青年再也顧不得耍寶了,急步追了上去。
“等我一下啦,愛麗絲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