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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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青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然后對零觀說道，“那個女人在走之前還讓我告訴你，你走理之座的路線是錯誤的，她已經幫你把錯誤的地方扭轉過來了，讓你不用太感謝她。”

　　原來罪魁禍首是那個不認識的女性！

　　感謝她…我感謝她妹啊！

　　被她這么一弄，理之座已經徹底不能用了，那種即將崩潰而又抽取咒力勉強維持形態的存在方式，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個巨大的負擔啊。與其這樣，零觀寧愿她直接把理之座廢掉！

　　不過等零觀冷靜下來，又開始仔細分析她話里的意思。

　　我走錯了路線，什么意思呢？

　　想著想著，零觀突然有點明悟了。

　　他知道為什么對方會說自己走錯路了，同時，他也明白到對方絕對與魔咒有著非常緊密的關系。

　　理之座是某個魔法師或者其他身份以超高的智慧書寫出來的魔法的最終階段，是成就魔神的最強魔法之一。在擁有理之座以后，魔術師的生命層次瞬間就會超出一般層次，進入玄之又玄的概念境界之中。

　　然而，書寫這個魔法的人畢竟是以卑微的角落來揣測高層的境界，這就仿佛大山溝里的窮人猜想皇宮里的黃帝一頓飯能吃兩個蒸饃喝兩碗胡辣湯一樣，雖然也有可能猜對了，但更大的可能性其實是猜錯，或者只猜對一部分。

　　而零觀完成理之座的情況，其實就是最后面一種。

　　事實上，書寫這個魔法的家伙根本就是用已有推測未知，推導出來的永劫回歸大魔法是非常不完整的殘缺產物，就算是再優秀的人類也不可能照章修煉成功。但是偏偏零觀先后完成了魔咒五大咒法的修煉，擁有著無與倫比扎實的基礎，而這種基礎就讓他陰差陽錯完成了這個魔法。并且凝聚出了理之座。

　　這種陰差陽錯的行為雖然剛好是錯有錯招，也讓零觀擁有了無比強大的實力和境界，但這些畢竟都是建立在錯誤路徑上的產物，是沒可能往更高層次通行的。相比于純粹是有弱者推演出來的永劫回歸大魔法。魔咒這個由未知超脫者書寫的修煉體系無疑更加的準確和具備潛力。

　　畢竟永劫回歸這個大魔法只是通過外物獲得強大力量，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一旦被別人限制住了，也就沒了發揮的余地了。就像是與李林的戰斗，他的理之座就根本沒有幫上半點忙。

　　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零觀遲早會發現自己選錯了要做的道路，只是那個時候很可能就已經晚了。

　　好在李林和未知女性的出現幫了他一個大忙，雖然零觀不知道對方對理之座做了什么，但無疑她點醒了零觀，并強行把他從錯誤的道路上拉了回來，讓他可以主動察覺到這種錯誤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一心找他茬的李林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好人呢。

　　“…既然這樣的話，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理之座殘存的精華與各種咒法進行融合。等到理之座再次凝聚出來，我就已經真正踏入之前的那個層次，外力再也無法像這次那樣消弱我的實力了。”

　　舍棄看似強大但卻會給自己帶來迷失和危險的力量。換取雖然受到了消弱，但卻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從短期的利益來看，這是一件無法區分是好是壞的行為，但是從長遠的利益來看，這無疑是一件十分明智的選擇。

　　不過讓零觀無法釋懷的是，這個明智的選擇不是出于他自己的主觀，而是因為對方造成的無可奈何的客觀。這種行為就仿佛是強迫零觀學好一樣，分明是把他當成了傻瓜對待了，這個現實著實令零觀有點傷自尊。

　　零觀覺得無奈的另一點是，在沒有完成正和理之座和魔咒之前。他第三法凝聚的身體產生的咒力會一直以維護道理與法則的存在為最優先的事項。換句話說，零觀在這段期間所能使用的力量和手段非常非常的有限，用“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他現在連動彈一下身體都覺得費勁。就算迅速的修整一下，實力最多也僅僅只能回復一些。按照零觀的估計，自己修整之后的實力頂多能和平均等級的servant戰斗，碰上實力在此之上的servant，他就只能讓乳ler救命了。

　　更悲慘的是，他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是青子和愛爾奎特她們的對手。要是她們再鬧起來，那自己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妙了。

　　“不管怎么說，還是趕緊開始著手整理的好，這種無法只有行動的無力感實在太難受了。”這樣想著，零觀從思索著回過神來，發現青子正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零觀叫了她一聲，然后問道：“青子，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啊？啊！”

　　青子回過神來，看了一下零觀看不到的鬧鐘，“現在是凌晨三點…”

　　“我問的不是這個。”零觀苦笑一下，“我是問現在冬木市的圣杯戰爭進行到什么階段了，是不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青子搖搖頭，“你放心吧。從你離開這個世界到現在，總共連一夜的時間都沒過去。圣杯戰爭的話，現在還在冬木市里進行著呢。準確的說，參戰的servant現在僅僅只是死了一個berserker而已。”

　　“原來如此。”零觀松了口氣。

　　好在這里的時間與那顆星球上的不一樣，不然的話，圣杯戰爭鐵定已經進行完畢，那他這個乳ler的master當的就太不稱職了。

　　“先別關心這些事情了，你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青子柔聲說道，“你現在應該傷的不輕吧。”

　　“那好吧。”

　　零觀笑了笑，不再說話，緩緩的合上眼睛，把意識沉浸到軀殼的最深處，開始進行整合的工作。

　　在青子眼里看來，他只是很快就沉入睡眠之中了。

　　“睡得還挺快的，看來真的是累壞了。”看著零觀沉睡而安穩的面容，青子突然間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的笑了起來，臉上盡是得意的表情。

　　低下頭，青子把伸手將從肩頭散落下來的烏黑長發整理到耳朵后面，輕輕地彎下腰，將粉嫩柔軟的唇印在零觀的臉上。

　　這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輕輕碰觸了一下之后就立即離開，似乎是害怕打擾零觀的沉睡似的。

　　然后，青子美麗的臉蛋上露出純凈的笑容。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零觀的臉頰，低聲的說道：“你這個笨蛋居然與人進行那么危險的戰斗，等你清醒過來，我一定要給你好看。”

　　說到最后，她突然失聲笑了起來，因為就連她自己都知道這話當中的水分是多么的重，多么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