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鳴叫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房間內,嘰嘰喳喳的,讓屋子里睡覺的零觀慢慢醒了過來。
明明身體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可是胸口卻依然向零觀盡職的傳遞出沉甸甸的感覺,讓零觀明確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壓著。
還沒睜開眼睛的零觀下意識的動動身子,結果沒用,身體被壓的很結實。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零觀好笑的這樣想著。
胸前壓著自己的東西正傳來一定的柔軟感,單憑身體傳達回來的感覺,零觀便能大致得出結論:那是不失重量,柔軟而又有很有彈力的東西。
隱約中,一股非常好聞的清香撲鼻而來。
“這種感覺好像是…”
驀地,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就在他驚慌的睜開眼睛,準備伸手去推的時候,左側的脖子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于是,難得賴床一次的零觀猛然清醒了。
啊嗚——
脖子左邊被咬住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零觀感覺到體內的血液被吸走了。
“痛痛——!!”
零觀睜開眼睛,就看到本應該在隔壁原本屬于自己房間里的愛爾奎特正趴在平躺的自己身上,以相當曖昧的姿態壓著自己。
“愛爾奎特,你這家伙!!!”
零觀掰開愛爾奎特摟著自己身體的雙手,將她拎了起來。
映入零觀眼中的,是愛爾奎特毫無吸血愧疚感的爽朗笑容,絕美的臉上滿是絕對的純真。
“你醒了啊。”
“你醒了啊?我要是不醒。你還不把我吸干人干啊!”
零觀怒極反笑,伸手摸了摸左側的脖子,愛爾奎特吸血尖牙咬出來的洞孔已經消失。她的吸血并沒有對零觀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雖然被吸血的感覺很不好就是了。
——得好好的數落她一番才行!
零觀盤腿做好,準備開口。
然而就在視線正經落在愛爾奎特身上的時候,他雙眼頓時化成了點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當場!
愛爾奎特現在穿的雖然仍是昨晚那身純白的服裝,但是卻沒了昨晚的整潔與齊整——純白的漂亮衣服因為水珠的緣故緊緊貼著雪白的肌膚,極具濕身誘惑力的裝扮沖擊力十足的作用在零觀的眼球上,破壞著名為“理智”的精神防線。
而且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她剛剛品嘗到零觀鮮血之后的舒爽表情,怎么看怎么煽情。
從身上冒著的熱氣以及身上根本談不上擦過的水珠來看,她必定是剛剛出浴,而且沒有擦干或者根本就沒擦身子就套上了衣服,跑到這里搞“襲擊”了。
“為、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愛爾奎特可愛的歪歪腦袋。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我是說,你一個吸血鬼干嘛大早上洗澡?!而且還不擦干身體就往我這邊跑!還有,你沒有驚動寺里的其他人吧?”
“因為白天會很困,所以我才洗澡提提神啊。可是我洗完澡才發現沒有澡巾,又不能光著身子,就直接穿上衣服了。至于寺內的其他人,你放心好了,他們根本沒發現我。嘻嘻。而且就算他們像發現我,我也會消除掉他們記憶的。”
愛爾奎特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赤色的眼瞳。
看著愛爾奎特那洋洋得意的樣子。零觀松了口氣,同時不覺想起了她作為真祖具有的能力。
作為真祖一族的公主,愛爾奎特自然與一般的吸血種不同。她不但可是在日光下行走,也不懼怕流動的水、大蒜、圣水、十字架等驅魔圣物。同時,她也保留了遠勝一般人類的體能、恢復力、吸血沖動等特征。平常連血液都不需要特別吸食的她,和一般人一樣吃著同樣的食物。
而且。她與生俱來的懷有著少有生物能夠具備的魔眼——魅惑之魔眼,就算被研究精神的大魔法師在這方面也敵不過她。
“…所以,就趁著洗完澡全身大滿足,于是就來吸別人的血嗎!?”
“因為你的血液不但不會加重我的吸血沖動,還會淡化掉我對血液的渴望。所以我才…我吸血對你根本沒有壞處,你干嘛不讓我吸?”
“那是因為疼啊!”
愛爾奎特狐疑起來。
“嗯…是這樣嗎?可是我剛剛咬你的時候,你并沒有一下子就把我甩開,而是將我提了起來,并沒有強制阻止我。是因為那個嗎,身為人類但是在早上卻反應遲鈍?”
“嘛,就當是這回事吧。”
零觀臉色紅了紅,不自然的別開臉。
老實說,他剛剛的抵抗愛爾奎特吸血的力度的確不大,因為在被愛爾奎特抱著的時候,他心里有種繼續這樣也不壞的感覺。
“誒,人類明明是生活在白天的生物啊!”
“人類也有各種各樣生活習慣的——”
零觀的視線落在愛爾奎特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她的胸部。
純白的衣服因為水跡而無法盡到遮掩身體的責任,白里透紅的肌膚隱約可見,華美而又夢幻的嬌體散發著與純真臉孔兩個極端的誘惑力。
那挺立的女性特征如同兩顆豐滿成熟的果實,雄偉的雪白雙峰與那苗條纖細的腰肢相互襯托,仿佛要沖破衣服似地呼之欲出。而且更令零觀挪不開視線的,是那因為未干的水珠沾濕的衣服隱約間透露出來的春色,高從山峰頂部粉紅色的地方已經——
愛爾奎特她居然不穿內衣!
零觀感覺鼻子有些發熱,似乎有血液不受控制的往那里涌過去的勢頭。
他原本很想移開目光——可事發突然,又幾乎沒有近距離受過這種程度的沖擊,那足以超越任何種族鴻溝的男性本能硬是讓他舍不得挪開目光。
“我怎么了嗎!?”
見到零觀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熾熱的視線頓時令愛爾奎特下意識的審視自己,然后——就算是天然呆如她,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
愛爾奎特的體溫迅速上升,美麗的容貌瞬間被染上緋紅。
“別、別誤會!我正、正想提醒——嗚哇!!!”
零觀慌忙搖著雙手解釋,然而愛爾奎特根本沒聽他的,猛的沖了過來。然后,一只白嫩的拳頭在零觀眼中越變越大,然后…
“轟隆——”
門板和墻壁破碎的聲音全都被零觀如同流星般撞入地板上迸發的聲音遮掩住,被戲稱為連ex寶具都打不穿的地板磚咔嚓咔嚓的碎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
“是什么再響?”
“快去看看。”
寺里的僧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卻看到零觀狼狽的倒在坑里,失神的喃喃自語的說著:我又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