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魔師這一行當之中,以兩儀、巫凈、七夜、淺神四大家族最富盛名,合稱“四大退魔家族”,地位與實力遠在柳洞寺這些地方性質的退魔師組織之上。
然而就跟魔術隨著科技的發展而衰敗一個道理,退魔師這一職業也隨著科技的繁榮而逐漸沒落,昔日強大的四大退魔家族,如今也落得個七零八落。
淺神家越來越弱,越來很快就會被分家淺上一族接受;巫凈家早已幾近滅絕,只剩下攏共三個女人(其中兩個是小蘿莉);七夜家作風殘酷,在除魔師一行中很不得人心,很快就會被遠野家族一夕滅族,只留下志貴兄妹被人分別收養。
而與這三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兩儀家依舊是實力不減多少,勢力堪稱龐大。
早在遙遠的過去,兩儀家就認定超越常人的能力終將導致被文明社會抹殺的命運,因此開始思考如何取得在表面上能與普通人一樣生活的超能力。
于是,兩儀一族開始長期從事“如何在同一個軀體中撞進多個人格的方式,從而創造出全能者”的研究。
一般人無論條件如何,一生中只能窮極一項事物,而兩儀家卻透過血統控制和操作,使得出生的子女中有相當比例會具有雙重人格,而這樣的孩子將會成為兩儀家的正統繼承人。
兩儀家的多重人格者能以切換人格的方式,在不同方面表現出優異的能力,雖然這種狀態并不穩定且會導致能力者自殺身亡,但卻足以使兩儀家長久保持不敗,時至今日,兩儀家擁有的資產在觀布子市已經占據相當規模,地頭蛇的稱呼名至實歸。
從這點來看,黑桐干也的的確確是**/絲逆襲了白富美式姐。
估計是很少有除魔師來拜訪的緣故吧,兩儀家的反應有些怠慢之嫌,柳洞零觀等了足有十幾分鐘,才被管家請進里面。
他們去的地方不是兩儀家的客廳,而是用作劍術訓練的道場。
道場上,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人影正在執著木刀打斗,道場旁邊端坐著一個男孩,看著場中打斗的身影,眼中時不時的閃過絲絲的不甘和羨慕。
這兩人正是兩儀家家主與蘿莉版的式姐,不,應該是兩儀織。
至于旁邊觀戰的男孩,不用猜也知道就是比兩儀式早出生,但卻完全沒有全能者才能的兩儀要,注定要被兩儀家當種/豬對待的悲劇角色。
“抱歉!”管家低頭歉意道,“家主正在教導少主,尊客請…”
“沒關系,正好也見識一下兩儀家的劍術。”柳洞零觀輕輕笑著,打斷了管家的話。
“請稍等!”
管家低頭一禮,慢慢退出了劍道場,去吩咐人準備茶水去了。
柳洞零觀也不在意這些,冷眼正視場中“父女相殺”的局面,當然,他更多的則是在觀察兩儀織,空境中催人淚下地大人氣人物。
因為式和織對外界事物接觸過少,兩人的狀態還處于平衡狀態,所以現在的織(式)并沒有長大后那么冷,那么難以接近,乍一看,十足一傲嬌式萌蘿莉。
不過柳洞零觀并沒有因此低估她,畢竟型月世界的大BOSS就在她體內,誰知道“她”什么時候、什么地點會出來?
戰局中,兩儀家主穩居上風,畢竟現在的兩儀織僅僅只有十歲,就算天賦異稟,但也氣力不足,落敗只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即使如此,織的反擊犀利依舊,守勢穩固,數十招下來絲毫不顯敗跡,令人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十歲小女孩能做到的。
“超越者…”看著越戰越勇地織,柳洞零觀心中沒來由的想到了這個詞語。
退魔師以人類之身退制魔物,性格與心理很容易扭曲,而執著于血脈的四大退魔家族,其繼承血脈的子女更易出現異常。
兩儀的血中有著超越者的遺傳,同時這也是一種源自力量的詛咒——兩儀家的子孫會以極高的確率在出生前罹患解離性同一性障害癥——也就是俗話所說的雙重人格——這就是兩儀家制造全能者帶來的副作用,神秘與科學都束手無策!
從前世知道的劇情來看,兩儀家這一代里就只有式有用這種資質,因此得以從小當做兩儀家未來家主著重培養。
說來也是兩儀要倒霉,上一輩沒有雙重人格潛力的人出現,嫡子的父親就成了兩儀家家主,本來沒意外的話他將也如此當上兩儀家家主的座位,但偏偏意外出現了,他妹子是隔了一輩出現的雙重人格適能者,把他到手的全部搶走了。
悲劇的男人!
擁有超越者潛質的織和式,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會有不凡的生命,是毀滅還是新生,選擇和挑戰將伴隨著她的一生,用無止休…
“我敗了,心服口服!”
柳洞零觀正出神思索間,耳邊響起了織男性化的認輸聲,凝神一看,兩儀家主的木刀架在了織的脖子上,勝負已然分曉。
“嗯!”
兩儀家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轉身,看向道場外的柳洞零觀:“柳洞寺一脈的下任主持,想不到你會來觀布子市。”
“您好,兩儀家主!”柳洞零觀鞠躬問好。
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注重言行舉止透露出來的傳統禮節,他雖然認為這很過時,但在代表柳洞寺一脈后不得不遵守規矩,不然柳洞寺會被人看低的。
果然,柳洞零觀的禮節爭取到了不少好感,兩儀家主微微頷首,“請到客廳用茶吧。”
他又轉頭吩咐剛剛從地板上爬起來,汗流浹背地織,“今天的聯系就到這里,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說完這些,他沖著柳洞零觀點了點頭,轉身從后門走了出去。
“是!”
眼中的凜然氣息迅速消除,式的人格悄然切換,她答應了一聲,好奇的看了柳洞零觀一眼以后,退出了劍道場。
一道人影恭敬的拿著毛巾站著,柳洞零觀隨意打眼一掃,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心道:這人該就是式的私人管家秋隆了。
“請到客廳稍待,家主正在清潔身體。”管家不知何時走到柳洞零觀身邊,低聲解釋著,同時,他單手虛引,方向正是客廳。
“有勞了。”
“不敢擔,請。”
柳洞零觀動身,跟著管家來到了兩儀家的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