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袁也在此時完成結印,猛地將雙手向前推出,那些黑色符文如同一群黑色的蝙蝠,朝柳司君和黎青撲去。
符文所到之處,空氣仿佛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柳司君揮動太虛鏡,一道柔和卻堅韌的白色光幕從鏡中射出,與黑色符文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光芒四濺,強大的靈力波動席卷整個大廳,桌椅被掀飛,墻壁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黎青趁著符文與光幕僵持之際,身形一閃,如同一道耀眼的閃電,朝著柳時袁沖去。
他手中長劍挽出幾個劍花,劍劍直逼柳時袁的要害。
柳時袁冷哼一聲,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黑煙,避開了黎青的攻擊。
黑煙在大廳中盤旋,突然從另一個方向朝柳司君撲去。
柳司君早有準備,她輕喝一聲,太虛鏡光芒大盛,一道強大的吸力從鏡中傳出,黑煙快速被吸入鏡中。
柳時袁察覺到危險,黑煙迅速凝聚成人形,再次施展邪術。
一道黑色的火焰從他掌心噴出,朝柳司君燒去。
這黑色火焰溫度極高,所到之處,地面被燒出一個個黑色的坑洞,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
柳司君運轉靈力,在身前形成一層冰盾,抵御著黑色火焰的侵襲。
冰盾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響,不斷融化。
黎青見狀,立刻轉身,長劍一揮,一道劍氣朝著柳時袁射去。
柳時袁側身避開劍氣,卻沒想到劍氣在擊中墻壁后,竟然反彈回來,再次朝著他攻去。
柳時袁躲避不及,劍氣擦過他的手臂,劃出一道傷口,頓時鮮血直流。
“你們這對孽障,今日我定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敢!”
院子的護院陣法激蕩,老太君拿著佛珠出現在院子里,身后還跟著兩個客卿,其中一個已經突破元嬰巔峰修為,成為分神期道君。
“母親,你為何總護著她,我才是您的兒子。”
老太君一臉痛心:“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明白我為何會護著君兒。”
“都是這個逆女逼我的!她非要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我也是為了柳家,為了我們柳家能重振往日輝煌!”
老太君看著柳時袁,捂著心口:“你口口聲聲為了柳家,卻與血靈教勾結,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妄圖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對得起柳家列祖列宗嗎?”
柳司君趁機撤去冰盾,走到老太君身邊,恭敬道:“祖母,他與血靈教勾結,害死我母親,證據確鑿,決不能輕饒。”
柳時袁見老太君毫不留情地指著自己,心中怒火愈發旺盛。
他癲狂大笑:“既然如此,那你們都別想好過!”
說吧,柳時袁不顧手臂上的傷口,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動作,天空中突然烏云密布,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云層中穿梭,整個柳府都被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那名分神期的客卿見狀,臉色一變:“不好,他這是要施展禁忌邪術,我們得阻止他!”
言罷,客卿運轉靈力,周身泛起一層耀眼的金光,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朝著柳時袁沖去。
同時,另一名客卿也迅速出手,在劉府周圍布下一層防御結界,防止柳時袁的邪術擴散出去,殃及無辜。
柳時袁看到客卿沖來,冷笑一聲:“就憑你也想阻止我?太晚了!”
柳時袁見雙手猛地插入地下,地面瞬間裂開,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涌出,霧氣中隱隱有猙獰的鬼臉浮現,發出陣陣凄厲的慘叫。
這些鬼臉如同實質一般,朝著客卿撲去。
客卿手中出現一把金色長劍,他揮動長劍,劍氣縱橫,將撲來的鬼臉一一斬碎。
然而,鬼臉源源不斷地從霧氣中涌出,仿佛無窮無盡。
老太君看見這一幕,內心無比復雜。
她實在是想不通,柳時袁到底為什么走上這一步。
柳司君看了眼老太君,道:“祖母,如今旁人還不知曉柳家家主修煉邪術,一旦傳揚出去,柳家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
沒錯,她是在給老太君施加壓力。
老太君肅然點頭:“你說的沒錯,一旦他的邪術施展成功,后果不堪設想。”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不能拉著整個柳府給他陪葬。
老太君出手了,手拿佛珠,念念有詞,佛珠發出金光,一層又一層的金色靈力朝柳時袁涌去。與另一個元嬰巔峰的客卿一左一右牽制住柳時袁,而另一個手拿金劍的客卿已經蓄力完畢,朝著柳時袁狠狠揮去。
眾人的攻擊,尤其是老太君也出手了,讓他心中愈發憤怒。
他加大靈力輸出,那些黑色霧氣愈發濃郁,鬼臉也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同時,他從霧氣中召喚出一只巨大的黑色魔手,朝著揮劍的客卿抓去。
客卿見狀,忙運轉全身靈力,在身前形成一層金色護盾。
黑色魔手抓在護盾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護盾光芒閃爍,似乎隨時都會破裂。
就在局勢陷入僵持之時,黎青突然突破鬼臉的阻攔,來到柳時袁身前。
他大喝一聲,將全身靈力匯聚在長劍上,朝著柳時袁刺去。
柳時袁察覺到危險,只能閃身躲避。
他運轉靈力,在身前形成一層黑色護盾。
“噗!”
黎青的長劍刺在黑色護盾上,就在此時,手拿金劍的客卿也全力一揮,兩道劍氣砍下,護盾劇烈顫抖,出現一道道裂痕。
柳時袁因為這一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柳司君趁機再次催動太虛鏡,星辰之力的光芒變得更加強盛,直接穿透黑色霧氣,擊中柳時袁。
柳時袁被光芒擊中,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色霧氣和鬼臉在柳時袁受傷后,瞬間消散。
天空中的烏云也逐漸散去,陽光重新灑在柳府上空。
柳時袁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眼神充滿不甘。
他看著柳司君,又看了眼老太君,破罐子破摔,咧了咧嘴:“母親,弒子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