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上前一步,微微行禮,“在下玄風,擅長煉制各類丹藥,無論是療傷丹藥還是提升靈力的丹藥,都可!且都是五品丹,至于六品丹也可一試。”
他這還是有些謙虛,六品丹,他能煉制好幾種。
且成功的次數很多。
雖品相只是下等,但那也是六品丹。
柳司君微笑道:“既然是大皇子介紹,想必實力非凡,那便開始考教吧。”
柳司君將人引到大殿,指著放置藥材的架子,道:“那就請玄風丹師試著煉制一種六品丹,種類嘛,你自己選。”
“好。”
玄風十分自信的走到藥材旁,開始查看藥材品類,腦子里迅速籌算著煉制什么丹藥。
只是看來看去,這藥架上的藥材,好像只能煉制破障丹。
柳司君:“玄風丹師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
他臉上閃過一絲怪異。
抬眸瞅了北宸瀚一眼,見他并沒有看過來,于是傳音道:“大皇子,這里的藥材,只能煉制一種六品丹。”
北宸瀚不明所以:“那就煉啊!”
“可,那是破障丹。”
北宸瀚眼中精明一閃而過:“你盡管煉制便是,本皇子自有法子。”
玄風無奈,大皇子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沒有問題,我先準備一番。”
“好。”
柳司君目光沉沉的看著。
約莫一刻鐘后,玄風準備完畢,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靈力,先將爐火燒起。
隨著靈力的注入,丹爐逐漸升溫,散發出熾熱的光芒。玄風小心翼翼地投入藥材,全神貫注的控制著爐火…
玄風將最后一味藥材投入丹爐后,雙手快速變幻,口中念念有詞。
丹爐內的火焰瞬間愈發的旺盛,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爐內傳入陣陣奇異的香氣,在大殿內彌漫開來。
玄風額頭上漸漸布滿了汗珠。
就在玄風全力控制丹爐之時,那彌漫在大殿內的香氣竟漸漸聚成一個個虛幻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光,緩緩朝著丹爐飄去。
柳司君眉頭緊皺,她從未見過這般景象,似乎超出了正常煉丹范疇,心中暗自警惕。
玄風此時緊張的手心出汗,他深知煉丹過程中出現這種起義現象絕非吉兆。
但大皇子之前叮囑過,讓他不能輕易放棄,只能咬牙繼續維持丹爐內靈力運轉。
突然,符文剛一接觸到丹爐,丹爐便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爐壁上原本銘刻的符文瞬間亮起,與那些虛幻符文相互呼應,一時間光芒大盛。
玄風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震得倒退幾步,面色發白,顯然那一下傷的不輕。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風驚恐地看著北宸瀚,眼中充滿了無助與疑惑。
“別慌,繼續嘗試控制丹爐,也許這是煉制出上等丹藥的征兆!”
玄風:“…”
大皇子這是什么意思?
是在嫌棄他煉不出六品的上等丹藥?
柳司君知道他們兩個正在傳音,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一邊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眼下狀況詭異,絕非尋常煉丹偏差,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安排,又或者是觸碰到了隱藏在這宮殿深處的某種禁忌力量。
但究竟是什么,她現在也無法斷定。
此時,丹爐的顫抖愈發劇烈,光芒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炸裂。
柳司君不敢有絲毫懈怠,藍色符箓在手,她將符箓拋擲半空,那張藍色符箓在空中飛速旋轉,而后化作一道道藍色屏障,將丹爐與他們隔離開來,時如減緩丹爐可能產生的爆炸沖擊。
北宸瀚臉上急切,他的目光卻看向原本放置丹爐的底部,目光幽幽。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因為激動,臉部出現瞬間的扭曲,一心控制丹爐的柳司君并未瞧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司君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迅速從介子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瓶,咬咬牙將玉瓶打開,從瓶中滴落出一滴散發著五彩之光的液體,那液體剛接觸地面,便綻放出耀眼的五彩光芒,光芒迅速擴散,與藍色屏障融合,形成一道更加強大的防護層。
此時同時,劇烈震動的丹爐似乎逐漸平息下來,光芒漸漸暗淡。
最后在落在原地。
柳司君:“這次多虧二位,不然這養壽宮還不知保不保得住。”
北宸瀚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柳丹師客氣了,本皇子本來就有義務保護宮中安全。”
柳司君一片狼藉的養壽宮道:“只是很可惜,這次丹藥煉制失敗了。”
玄風一臉愧疚:“是我學藝不精,才引發這場變故。”
柳司君:“雖然驚險,但好在并無大禍,今日的考教我會如實稟告陛下。”
北宸瀚扯了扯嘴角,帶著玄風離開。
回到府邸,北宸瀚陰冷的眼神再也藏不住。
“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就只差那么一點…”
他就能看清楚,丹爐底下到底是什么。
玄風解釋道:“大皇子,破障丹我從來沒煉制過,這也不能怪我吧?”
他也沒想到,養壽宮中那么多藥材,竟然只能配置出那一種丹藥來,六品丹他練得最多的是復容丹,這種丹藥對女子維持美貌有奇效,有些達官貴人修為不高,但有錢的,都愿意花大價錢購買。
北宸瀚卻從玄風口中聽出別的意思。
“你是覺得柳司君是故意的?”
玄風點頭。
本以為北宸瀚會大為光火。
可他卻突然大笑。
“你雖然沒有成功煉制出破障丹,但也算有些功勞,這次本皇子就不罰你,回去好好加強煉丹技術。”
玄風雖覺莫名其妙,但還有機會待在大皇子府,他心里也是極為開心的。
管他為什么大笑。
北宸瀚一個人坐在書房,眼中透露著一絲不甘和思索。
這次雖然未曾探索到丹爐底下的秘密,但有一點已經確認,那就是父皇的確被黑暗靈力侵擾了丹田。
不然為何柳司君為何琢磨著煉制破障丹?
要說巧合,那也太過巧合了些。
可父皇在他面前,只字不提,顯然是不信任他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