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個表哥看起來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不如···
舞臺上的燈光很亮、似乎也很熱，腦袋莫名的有些空，就好似神游在外一般。
李唯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拉著小提琴，身體隨著音樂擺動的幅度、輕重緩急的節拍、臉上的表情都好像是被編輯好的程序一般，與彩排、練習時如出一轍。
表演很完美，但是他現在的這個狀況，怎么想怎么有點詭異。
‘是因為緊張才會這樣的嗎？’
以前英語演講的時候，因為臺下的人太多所以過度緊張，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的嘴在機械性的背誦已經被他練習到滾瓜爛熟的稿件。
而本人則像是旁觀者一樣，想著別的事情，任憑身體自己完成這一系列的舉動，然后倉惶的從臺上逃竄下來。
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少許有點不同。
不能說是身體完全自己在行動，他的腦子也留了部分地方給他去思考下一個小節是什么，下一步應該干什么，應該做出什么動作來符合這里的情景。
很忙的同時，也很放松；腦子高速運轉的同時，也什么都沒想。
這種狀態很神奇···
‘一心二用？’
又花了三個小節的時間去思考，李唯覺得應該就是這個答案沒得跑了。
果然，優質人才有著優質人才的煩惱。
別人興許會在這種臺上緊張、自顧不暇，但是他卻可以在發呆的同時完美的做好所有的東西。
‘這就是天才所要面臨的苦惱嗎？因為太強了，所以總顯得自己有些漫步盡心沒有全力以赴？’
‘唉，天妒英才。’
對，李唯心里確確實實就是這么想的，甚至對于這種說出去會被人暴揍的話，都沒有什么感覺。
‘我這都是是實話啊？’
現在帶上稱號的他的腦回路確實就是這樣的。
又過了一會兒，李唯隨著演奏的頻率，緩緩的、盡可能不突兀的深吸一口氣。
沒有辦法，臺上的氛圍太緊張了，導致他這種人都難免有些呼吸苦難。
雖然在臺上一般人除了聽清自己的聲音以外基本上很難注意到別人的聲音，但是有著聽覺強化的李唯，卻并不需要為這種事情而擔心。
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臺上所有人演奏的聲音，甚至只要他想，他可以分辨出所有聲音的來源。
不過，目前沒必要這樣做而已，而且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萬一因為分心作大了，影響了整體的演出效果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就是因為能聽到的聲音有些多，所以哪怕心里不緊張，但是身體上還是有著少許緊張的本能反應。
就比如說，坐在他樂團第三排從左往右數第四個小提琴演奏者的腳，就一直在‘噠噠噠’逆節拍的顛著，有些煩躁。
這便是耳朵好用的壞處了。
不過話雖如此，在團體協作的時候，多聽一聽旁邊人的聲音其實是有好處的。
因為當一個人過度投入的去進行演奏的時候，難免會有控制不住節拍的時候，就是他李唯也不例外。
一旦過度投入，嚴重帶入了‘個人情感’，比如‘這首曲子就是在歌頌我的帥氣’抱著這樣的心態，全身心的投入去演奏的話，當事者拉小提琴的時候興許沒有感覺，但是一旦被錄下來，或者是旁邊有人在聽的時候，就不難發現，其實難聽的一批，甚至有些慘不忍睹。
節拍混亂，輕重音不分，甚至偶爾還會夾雜著很多的錯音。
所以在演奏曲譜的時候，投入與分離的‘度’很重要。
需要投入的進行表演，但卻不能過分的投入導致演奏失去了原有的嚴謹性。
個人獨奏如此，協奏更是如此。
所有的伴奏都是為了鋼琴主旋律所服務的。
祝叁也是個人，不是一個節拍機器，他的節奏興許會因為演出場地的不同、臺下觀眾的反應以及各種不可控制的因素而產生變化，這時候如果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伴奏與主旋律之間必出現問題。
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這時候需要的就是指揮的微操與主伴奏的配合了。
如果指揮過度投入角色，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拿著魔法棒的小魔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那這場演奏多半也涼了一半了。
張弛有度很重要。
隨著演奏會的進程逐漸步入，隨著他與祝叁兩人因為后續改動過的曲譜大秀技巧次數的增多，李唯一次又一次的清楚的聽見從臺下傳來的細小的驚嘆聲。
有著標準的‘一句握草行天下’，也有著專業人士的長達兩百字近小作文似的感慨。
但這些都是較為尋常的表現，畢竟···李唯在某一次不經意抬眸的時候，注意到了一位坐在前排的金發女子此時正拿著手帕默默地擦拭著眼角。
咋回事？
雖然說，祝叁跟他說過這首曲子描述的是一個悲劇，但是···這都聽出來了？？是托嗎？？
李唯對此也不好評判些什么，但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他決定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一次思索的時間就比較長了，有長達十二個小節之久。
畢竟他還是需要忙手頭上的演出的。
開場的時候勵志要跟祝叁肩并肩并不是單純的在腦子里想一想，他是認真的想要跟祝叁一決高下的。
但是為什么現在會看上去如此的悠閑？還有空想別的東西？
‘嘶···應該是我太強了。’
系統的貼心提示：實在是忍不了了，您可趕快閉嘴吧！
不要臉因為系統的忽然出現，又打擾了他一個八拍的思考時間，但是沒有關系，聰明的他已經得出了結論。
‘就跟看動漫淚目一樣。’
動漫中總有一個瞬間，讓人覺得眼睛里面進了固拉多。
淚點這個東西往往是因人而異的，就比如說，曾經他在看妖尾的時候，總會因為那一首主題曲而淚目，總會因為那一句‘因為我們是妖精的尾巴啊！’而激動不已。
熱血會讓他淚目。
似乎很難讓人理解，跟‘雨忍村的自來也’這種廣泛、被眾人認可的、感人后的淚目似乎有些不同。
剛才那位淚目的金發美女興許也是這種。
每個人感動的地方都不一樣，興許就是音樂中的某一點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感動不已。
當一切思考完完畢后，李唯收回了心緒，開始繼續認真的演奏了起來。
‘不過···我剛剛為什么會思考這個問題？’精神全集中不過兩行八個小節，李唯又一次的開始思維發散了。
‘似乎是因為···最近一直在思考為什么藝術會觸動人心。’
通過這次演奏會李唯大概理解了，觸動人心的標準是首先要讓自己的心靈被觸動，如果當事人都沒有投入足夠多的感情，那觀眾又憑什么能感受得到呢？
想到這一觀點后，李唯的思維停滯了。
‘當事人都沒有投入，觀眾又憑什么能感受得到呢？’他重復了剛才他所想的話語。
單純重復的同時，這句話也是在質問他自己。
現在，他這樣三心二意的演奏，雖然有著系統的掛不會影響到演出的整體質量，但是這樣真的好嘛？
作為主伴奏者，他的情緒都沒有投入進去，還要期待著理解滿分的人來讀取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嗎？
‘呵，還真的是想太多了。’
稱號‘不要臉’，讓李唯免去了緊張的同時，也免去了很多他平時給自己制定的思維的桎梏。
雖然增添了很多不必要的自戀心里思考，但更多的卻是給了李唯自己更多的發展空間和選擇，就比如說現在。
之所以一直對于音樂沒有太多投入的感悟，僅僅只是因為在普通外界看來一個人說‘我將我的全身心投入到了音樂中’、‘我聽了這首曲子很感動’這種行為很傻。
尤其是現在的同齡人，基本上會對于這種行為以‘嗤笑’來回應，用‘中二’來形容。
在追求本心的路上，李唯甚至連那些成天不干好事兒的黃毛混混都不如。
李唯發自內心的抗拒他成為這樣‘表現突出’的‘怪人’。
他在追求真理的路上，選擇成為大多數人。
普普通通、碌碌無為，做著大家看起來‘不奇怪’的事情。
這是為了所謂的‘臉面’與‘尊嚴’。
但是稱號的作用是絕對的，就跟勇氣卡一樣，只要戴上了絕對就是個莽夫。
現在的李唯，他的腦回路中并沒有這些桎梏、迂腐的限制。
他就是要做自己，集全力于一件事情，登峰造極。
去尼瑪的臉！
覺悟并不算晚，反倒是很巧，三個小節后就是開場曲中他的個人solo部分了，祝叁在第一次設計中就留給他秀的地方，鋼琴從主旋律轉為伴奏，有祝叁想要休息的嫌疑，但這無疑就是李唯抓住機會向祝叁宣戰的機會。
這里他不需要害怕他的演出效果以及動作過于浮夸導致主角不明，在他的主場里面，放他的bgm才是合理且恰當的。
‘不要臉’這個稱號，歪打正著一般的起到了絕佳的效果。
驚艷全場。
小提琴特有的高頻旋律響徹在這個音樂廳的時候，觀眾明顯屏息凝視，不免同時發出驚嘆與感慨。
短短的八個小節的時間，雖然曲譜錯綜復雜，但也是無異于曇花一現的展示機會，而李唯抓住了他。
就像是眼花一樣，bo的一下，讓觀眾席炸開了。
觀眾意識到了這個小提琴手的與眾不同，而本身就在臺上演出的祝叁更是敏銳的注意到了此時李唯演奏時的不一樣。
‘這是宣戰的意思嗎？’小提琴只是伴奏，哪怕充當了部分主旋律也只是伴奏，李唯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但他之所以選擇這樣做，只有一個可能！
就像是那一天，他們第一次排練時那樣。
這是戰爭。
當李唯自己的八個小節的空中劈叉環節結束后，祝叁接受主旋律，用著自己更為驚艷的表現，接管了這首曲子。
燃起來了。
悲劇之前，往往都是熱血且美好的，有著這樣的鋪墊，后續的終章，必定在醞釀之后爆炸。
很多人提到音樂會，多半就是想睡覺與困倦，但是就在演奏會剛開場的2分25秒的時候，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而后配合著祝叁有意無意制定的曲譜節拍，或舒緩、或急促，無論是懂音樂的，還是單純來看熱鬧的，都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眼球。
與開篇的小心翼翼的試探不同，自那位小提琴手短暫的接過旋律后，正常演奏會的氛圍就變了，臺上的兩個人就像是無底洞一般，讓觀看演奏會的觀眾不自覺地深陷進去。
隨著兩人正相呼應的節奏，不知不覺間，演奏會進入了終章。
這場演奏會，無疑是成功的，從觀眾的反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能夠成功，有著祝叁與李唯的突然爆發，但更多的卻是長久以來的計劃，與日復一日的練習。
除此之外，作為在音樂廳的演奏會，他有著罕見的、與時俱進的場外效果。
隨著燈光的變換以及燃燒經費的場內特效，金色翅膀展開的一瞬間，有一說一，第一次見到這個完整特效的李唯，也是嚇得差點拉錯個音。
音樂的故事隨著場中落下的金色的雨結束了，所有人完成了他們最后的一個音符的演奏。
一切塵埃落定，在少許的驚喜與李唯全身心的通入演奏下，長達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的演奏會，結束了。
謝幕。
掌聲震耳欲聾，與全體樂團成員起立敬禮致謝后，李唯清楚的感受到了汗水從臉頰上滑落的感覺。
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在大聲的喧囂著‘好累’，但是聽著自己‘砰、砰、砰’跳的越來越快的心跳，以及怎么都壓抑不住的嘴角邊緣的微笑，李唯知道他已經愛上了這種感覺。
在某一地方全力地展示自我，最后收獲掌聲的那一瞬間，真的令人沉迷。
唯一一點可惜的是，臺下的掌聲基本上都是給祝叁的，呼喊著的名字也都是祝叁的，少有點可惜，但是他知道演奏會這東西是一榮俱榮的，這并不妨礙他激動。
而且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在諾大的舞臺上，臺下的人呼喊著的都是他李唯的名字，這樣一個瞬間，讓此時的他很是憧憬。
在所有的樂團撤離后，在主持人冗長的謝幕臺詞說完后，祝叁又一次鞠躬后，今日份的演奏會便是完美謝幕了。
來到后臺，喧囂一片，女生激動的擁抱在一起，男生則是更為是在一點，直接把樂器裝回包里，開始三五成群的討論起了待會的慶功宴究竟會有什么好吃的，指揮到底會不會夸獎他們等等。
李唯，則是比較淡定的。
他與這熱鬧無緣，作為主伴奏，雖然他在等候的時候是跟樂團一行人在一起的，但是他的行李等等東西卻是都丟在了祝叁的單間里。
直接回到祝叁的單間里，直接享受著tony老師的卸妝、洗臉服務。
站了接近兩個小時，一直歪著脖子的李唯得到了精神與身體意義上的雙重放松。
把稱號換成了普通的魅力10，李唯將思想放空選擇了休息。
臉上還是很熱，這是激動后本能的余韻，心臟還在喧囂，耳邊響著的依舊是之前演奏會時交響樂團的伴奏聲。
一切，似夢但卻真實無比。
“哦，對了李唯，等會要去跟贊助商一起吃飯，你來不來？”
祝叁不用像李唯一樣，需要進行洗臉卸妝，所以他坐在一胖的椅子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等待著經紀人忙完后回來確定好接下來的形成。
因為是主角的不關系，祝叁并沒有被畫成大花臉，但是為了保證基礎的舞臺效果，他還是有著最基本的化妝。
而李唯也是看著祝叁跟他一起被化妝師按在椅子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
這個祝叁根本就沒有視頻上那么好看！
什么坐在鋼琴上的氣質變化！
這就是亞洲化妝邪術！
他就在想，區區一個祝叁，怎么可能比他帥氣，果然都是化妝術惹的禍！
而當李唯這樣一想，系統并沒有慣例地彈出‘不要臉’的技能提示框后，這樣的一個思想如同野草一般，變本加厲的開始了野蠻生長。
既然祝叁沒自己帥，他就沒什么繼續可以糾結的事情了。
回歸剛才的對話，李唯給予了祝叁回復。
“可以不去嗎？”李唯問道。
“嗯···我感覺還是去的好吧，畢竟你今天演出的效果很優秀，如果去的話應該會認識很多大佬對你未來的發展也有好處的。”
李唯的答案在祝叁的意料之中，于是直接把之前向好的一套勸說說辭擺了出來。
“我對于這些東西，并不是太感興趣。”李唯依舊推辭著。
“誒？？真的不去？我幫你推薦推薦的話，只要你有繼續在音樂界里發展的心，有個五六位數的贊助不是問題啊。”依舊是按照計劃，先放出了金錢的誘惑，后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基本上李唯這條魚就上鉤了。
這是他在跟經紀人說過，想要把李唯拉成同伙后，來自經紀人出謀劃策的計劃。
‘嘶···’
臉上波瀾不驚，心中波瀾壯闊。
經紀人的計劃，效果拔群，成功的讓李唯堅如磐石準備死磕美術的心，出現了動搖。
‘不，李唯，僅僅只是五六位數而已，也就是為了你學有所成一副油畫的價格···’
“美金。”大喘氣一般，祝叁又吐出了致命的兩個詞。
“嘶···”這一次李唯淡定的臉譜繃不住了，他裂開了。
并不是他不夠堅定，而是他給的太多了···
“唉，別嫌少啊！”不過祝叁看不懂李唯臉上的表情，以為李唯只是在嫌棄賺錢賺的少而已。
他繼續開口，進行惡魔的低語。
“畢竟你只是一個新生的小提琴手，這樣的投資其實已經很難得了。嗯···你今天其實不跟我一起去拉投資也行，等你跟完我三場演奏會，到時候再介紹認識認識，加上咱經紀人的口才應該最起碼可以穩掙六位數的。”
祝叁一副李唯已經同意了的樣子，開始思索起后續應該做的事情。
“具體還得聽聽經紀人的意見，只要投資到手了，你下半年再隨便意思意思，參加一點演出或者演奏會，搞點個人創作，讓大佬知道你沒用他們的錢去長膘，能有一些商業價值，之后那可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財啊。”
祝叁在說的時候，就沒有對為的專業能力產生懷疑，在他看來李唯的這個才能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吃這口飯而誕生了，根本不會存在什么創作不來曲子啊，學不會音樂啊，這種低級問題。
這些統統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你說的這個演奏、搞創作什么的是需要什么門檻的嗎？”而聽著祝叁輕描淡寫的‘投資’‘六位數’‘美金’，李唯承認這一瞬間他心動了。
“首先你得有個基本的考級證書吧···不過你這種情況有些特殊，畢竟已經可以獨立演奏了，這個證書需不需要還是個問題。”祝叁對于這件事情也有些模棱兩可了起來，不知道是在思索還是在猶豫些什么。
“傳說中的什么專業等級？演奏級大師級？”
聽著祝叁喃喃自語的話，李唯發出了來自絕對外行人的質問。
“嗯···”思考了一會后，祝叁給出了回復。
“我的建議是，直接去考個中音的九級。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發展如何了，但是有個證書終歸是保準的。
音協他們的十級、上學院的十二級聽起來很高大上啊怎么樣的，但你還是不要考了，沒什么意義。
我的個人感覺含金量并沒有中音的高。
考試演奏的曲目也比中音的少，雖然等級多了很多但是感覺沒什么用。普通考著玩兒的話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如果急用的話，還是中音的會比較好，被院校廣泛認可的多而且在圈子里也更吃香一點。”
祝叁夾雜著少許私貨，開始跟李唯分享著他的經驗以及意見。
“那什么傳說中的演奏級專業級考試呢？不需要參加嗎？”用著廣泛的看b乎上得到的知識，李唯再一次的發出了疑惑二連。
“嗯？”聽到了李唯的問題后，祝叁一愣，“你說的那都是啥？從專業的院校畢業后，如果從事著演奏家這一行列的話，你就可以以演奏級自居了。
后續的考核主要是大學制定的，不過能畢業的話，你就不再需要擔心任何考核的問題了。只需要思考自己的發展方向，以及該如何創作、拉投資，整出自己的演奏會，才是硬道理。演奏級別的考核沒聽說過啊，最近新興的活動嗎？？等會我找經紀人問問。”
“不···不用了，我在網上看到的···”
雖然似懂非懂，但是中心get到了，考級然后上個音樂系的好大學就行了。什么演奏幾級幾級，多半就是不存在的，單純的用來吹噓的東西罷了。
“不過，我已經決定好考美術學校了啊，我不會考音樂學院的呀。”
“你心疼你那點美術成績干什么啊！白學就白學唄！為了走上正路，你需要有一些犧牲的！”祝叁對此絲毫的不以為意。
“我很喜歡畫畫的，音樂只是順便而已，就沒有什么順便還可以賺錢的方法嗎？”
李唯思考了一番，提出了一個極其貪心的問題。
但這時候的祝叁并沒有像剛才那樣繼續否定他的想法，因為李唯的這句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如果單純的因為‘他適合、他應該’就逼著李唯去學習音樂，那他祝叁跟他的父母又有什么區別？
這種時候要用正確的引導。
既然他喜歡美術，那就以美術為主，只要不放棄對于音樂的研究，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反正到最后他李唯會發現，究竟是美術好還是音樂香的！
短短幾年的時間而已，他祝叁不缺 “可以有的，你可以跟我一起搭檔進行演出，這樣的話，你的投資照收不誤，然后只是需要普通的考個級，時不時跟我演出冒個泡搞點事情就可以了。
唯一有一點難度的就是，迫于壓力，你應該需要有一點點自己創作的曲目，或者說再去精通一門樂曲。
要不然大概會傳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上位理論，同行內就是這樣的，不合作就會貶低，踩死了自己能得到的資源就更多了，這種挺常見的。
咱不需要去踩別人，但是還是要時不時的證明一下你自己的實力的。”
“哦”有些深奧，不過這些事情大部分對于他來說都是好事。
只需要像現在這樣配合演出，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自創曲目，到時候去學一學，不離譜的話，應該還算是能糊弄過去的東西。
最最最重要的是，還不耽誤他畫漫畫，這一頭恰版稅，一頭恰贊助，還有這種好事情，實在是太香了。
李唯不禁感慨著想要在這個社會上愉悅的生存下去，果真還是要靠人脈的啊···
“樂器的話沒問題，鋼琴可以嗎？”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對著祝叁問道。
如果樂器這邊不需要重新練習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鋼琴不行，他也就一個吉他還能拿出手了，要是還不行，那他可能就要考慮一下成本問題了。
雖然學習一個樂器的時間并不需要很久，但是太麻煩了，他想拒絕了。
不過，祝叁的回答完全沒有讓他回絕的余地。
“沒問題，這個王道組合絕對不會出現任何事故的。”
他祝叁精通的幾門樂器中，也包含著小提琴與鋼琴。
偏門的樂器興許會比較酷，但是在演奏會上的實用性與未來的找工作或者開演奏會的受眾上，卻會少了很多。
沒有人會因為單純的酷去買單的。
所以在現實的薪水與酷面前，祝叁選擇了前者。
本身他就很喜歡鋼琴，沒必要再去追求什么酷不酷的東西了。
溫文爾雅的謙和君子，這個設定他不香嗎？
而李唯也跟他英雄所見略同，樂器相似的情況下，兩人的配合契合度基本上是可以達到頂峰值的，在李唯真正意義上在音樂界站起來之前，祝叁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在國內發展的穩定主伴奏伙伴。
誠信靠譜，還不會來背刺的那種，簡直不要太完美。
這一次談話，簡直是堪稱雙贏的。
如此想著，祝叁對于教導李唯學鋼琴這件事情上，也是有了很大的心思，于是考慮了一下自己下半年繁忙的日程表，一個妙計悄然而生。
“你要是想學習鋼琴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退掉經紀人給我安排的工作來特地教你學習的。”
不過，祝叁此時說這句話的目的已經堪比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我看你就是想退掉經紀人給你安排的工作吧···”
李唯翻了個白眼，都不想聽這個人放彩虹屁。
“沒有沒有，我這可以為了我的表弟啊，放棄了掙錢的機會，來免費輔導你，你看我多好。現在的鋼琴老師可貴了，一節課至少都200以上，你看看這多不劃算啊。”
祝叁瘋狂的開始推銷著自己，樣子像極了青色建筑中的老媽媽。
“我的鋼琴水平跟小提琴比起來差不多，不需要您來幫忙了，您只需要給我一點小小的建議就行了。”
也就是lv3到lv4的差距，如果真的要肝，玩兒一天節奏大師就行了。
于是李唯無論是從語氣，還是用詞上無外乎都體現這一個意思。
‘祝叁你還時放棄掙扎，去老老實實的干活的好。’
“你說什么？？？跟小提琴差不多？？你不是說你學美術的嗎？？”
但是李唯沒有考慮過，當祝叁聽到這句話后，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祝叁此時活像是一個怠惰的cospy，從椅子上以一種極其反人類的驚人弧度站了起來，雙手扯著臉頰，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李唯，等待著他后續的回答。
“對啊···怎么了么？”李唯被嚇得戰術后仰了一波。
‘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這個表哥看起來精神有點不太正常，應該是壞掉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