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瑯又通過太極力控制著長針在它的腦髓里攪動了幾圈,在確保它確實是死透了后。
他才把它從地上拎起來。
這只鼬型生物的體重只有四五十斤重。
血液和紅白的渾濁漿體正沿著長針造成的傷口處緩緩流出。
關瑯仔細打量了它一番。
之前它的飛行速度太快,想要一覽全貌也只能看個大概。
現在近距離觀察,關瑯才發現這小家伙的神奇所在。
難怪他之前粗略觀察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合理,那雙相對于身軀來說小一號的翅膀是如何支持它進行高速而靈活的飛行的。
原來是在它的腋部,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孔狀器官,看起來應該是作為噴氣的作用存在的。
關瑯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生物界具有噴氣式動力的生物。
雖然他之前也聽過有種叫做太平洋褶柔魚的魷是可以噴氣躍出海面進行短暫飛行,以此來躲避天敵的,但真的親眼看到這種類似的生物時,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瘋狂。
盡管這頭鼬型生物多半不是自然進化的結果,不過這種特殊的生物能誕生存在于自然界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它的鐮刀也十分可怕,關瑯輕輕觸摸了一下它狹長而鋒利的前足腿節,他的鐮刀狀脛節十分銳利,泛著如同金屬般的冷光,關節可前后轉動,常向腿節折疊。
頭部是鼠首,長著咀嚼式口器,強勁的上顎出布滿如同鋸齒的尖細利齒。
“有點小惡心”關瑯近距離擺弄了一下它的身體,感覺稍微有點反胃。
不過它身上傳來的特殊濃重血氣,卻讓他口嫌體正直地咽了咽口水。
將它收入了系統背包面板中,下一刻周圍散落的甲殼碎片,血跡,碎肉全部都消失在原地,轉而靜靜地躺在系統背包空間中。
關瑯聽著遠處逐漸熱鬧的蹤跡,也沒有再多磨蹭。
將現場的遺落物進行處理后,他縱身一躍,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飛速行進中的關瑯思索著自己此行有沒有留下什么重大的暴露他身份的線索。
在腦海復刻了今晚的行動后,他松了口氣。
首先是血液、皮毛、皮屑等dna樣本,他今晚的行動并沒有流血,最直接的樣本少去了一個,至于毛發和皮屑,由于他身體的進化,這方面的脫落比起正常人來說,已經是大大減少。
正常情況下,除了程序員、銷售員等脫發高危職業外,一般人每天的脫發量是在五十根到一百根之間。
關瑯日常基本上不脫發,哪怕留下極少量的樣本在他今晚如此龐大的活動范圍中想要搜尋出來,也是一個難度極大的事情。
而且最關鍵是,目前的華國還沒有建立起全民的dna數據庫,如果單純想要通過dna樣本就確認人的身份,除非是那些已經在公安部門留有案底的,以前犯有較嚴重罪的人才會被保留dna樣本。
至于帆布鞋和短袖都是他前幾年購買的出貨量極大的制品,想要循著這種線索找到他的身份,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當然,關瑯接下來一段時間,也準備老實一段時間了。
在第六感的超凡感知下,關瑯避開了人群,悄然回到院子里,變回了日常的身形相貌。
和之前那種處于內力狀態下的強大對比,雖然現在的身體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極為強大了,但關瑯還是有些不滿足。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本身的身體素質才能達到那種超凡的程度。
關瑯回到公寓里,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本地的新聞和論壇,盡管在郊區的動靜不小,但還是沒有相關的新聞和討論。
天氣依舊燥熱,六月中旬天南已經是迫近盛暑,再有一月就即將達到一年中最炎熱的節點。
學院里,關瑯的童鞋們已經有些躁動了。
天南大學建筑學院大概會在六月末就結束本學期的課程。
而在期末考試周只有寥寥一門枯燥的概論課程需要考試。
像是許多課程都是過程考核為主,平時的調研與實驗報告,期末提交論文。
所以盡管才六月中旬,但卻已經臨近假期,大家不免都有些心潮起伏。
關瑯也不能免俗,不過和其他討論著去哪兒玩的同學們不同,他則欣喜于暑假漫長而能自主揮霍的時光,至于去哪兒,玩些什么,做些什么那都是次要的事情。
高謙和期待準備著一場去海邊露營的活動。
暑夜、海浪、燒烤、比基尼、帳篷、沙灘、晚霞多么浪漫而美好的組合,聽上去就非常有夏天的感覺。
關瑯被他說得有些心動了。
當然他想的不是沙灘美女之類的事情,而是到了海邊,他就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去釣魚了,他可沒忘記自己有一個釣魚圖鑒的長期任務。
還能在炎炎夏日中,來場沙灘排球或是創意沙雕比賽,這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連他這種有點小宅的男生都忍不住心生幾分期待了。
“所以,一起去海邊玩啊!”高謙和嘴角咧開,腦海中不知道在幻想些什么。
“到時候再說吧。”關瑯雖然有些意動,但現在離暑假還有些時候呢,他也不確定暑假的安排,所以也沒有應承下來。
放課后,關瑯走回了院子里。
走進廚房所在的廂房里,關瑯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了那頭鼬型生物。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但出于系統背包中,它仿佛還帶著剛死去的溫熱。
關瑯咽了咽唾沫,雖然它長得丑,但卻又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取出鋒利的切肉刀,在它腹部的皮毛上一劃。
使了好些勁,刀刃將堅韌如牛皮的灰色皮毛剖開。
一些淡粉色的如同長蟲般的腸道嘶溜從它溫熱的體腔中滑出來。
關瑯將腸子和內臟器官在院子中的羅漢松下的土壤中埋入。
緊接著開始處理那些汁肉飽滿的新鮮肉塊。
“咕咕咕!”
肚子仿佛也開始催促關瑯進食,一種吞噬欲從關瑯內心深處緩緩涌出。
好在關瑯還有最基本的克制,才沒有直接開始茹毛飲血般地生食血肉,下鍋爆炒,很快肉香味在整間廂房中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