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隨即加入了戰場,在他們開始與敵人廝殺之前,他們的刀劍先砍向了自己人。
按照伯爵的命令,任何在前方潰退下來的農奴都會被私兵不毫不留情的擊殺。
一名貴族私兵忠實的執行了伯爵的命令,其毫不猶豫的朝著身前的逃跑農奴遞出了手中的戰矛,一矛扎入了一名農奴逃兵的肚子,那名農奴隨即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嚎叫起來。
沒有任何同情,私兵將戰矛拔出,隨后又在其脖子上連刺幾下,那農奴很快便沒了聲息。
“來自伯爵的命令!任何后退者,死!”
不少心懷鬼胎的農奴被這一幕稍稍震懾,原本要逃跑的心思稍緩,不少已經回過頭來準備要跑的農奴只能畏懼的返回陣線上。
當然這種程度的震懾肯定無法讓他們完全老實下來,他們只是在等新的機會。
援軍的加入和伯爵殘酷的命令讓陣線再次穩定了下來,半職業的貴族私兵們戰斗素養和戰斗意志都不是農奴可比得,有盔甲在身,并且武藝更好的私兵們很快就開始了反推,敵人的農奴也開始了潰逃。
見此情景,沃爾夫伯爵同時下令自己手下的貴族私兵加入了戰場,隨著雙方貴族私兵的加入,雙方的戰局又開始出現了僵持。
“去死吧!”
一名敵軍私兵一矛刺出,朝著軍陣中的奧托刺去。
看著眼前刺來的戰矛,奧托不閃不避,任由其刺在了身上。
“鏘鏘!”
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敵人的戰矛亳無意外的沒能刺穿奧托的戰甲。
這是步戰,敵人的戰矛沒法像是騎槍一樣破開重甲,身材高大的奧托身穿兩層鐵甲,在戰場上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鐵塔。
而其本人則掄起手中的雙手巨斧,直接砸在了持矛私兵的頭上。
“砰!”
敵人的頭盔瞬間變形,而其腦袋宛如西瓜一樣炸裂開來,紅白的汁水迸濺,這恐怖的一幕影響著身邊其他敵人的士氣,他們尖叫著后退,可又在友軍的逼迫下不得不再次朝著奧托的方向進攻。
而奧托看到自己一斧下去,周圍敵人驚恐萬分的狼狽模樣,不由得放聲哈哈大笑,巨大的嗓門震得敵人的耳膜生疼。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戰斧沒有一點停留,戰斧一次次飛速的落下,隨著他戰斧的每一次落下,必有一名敵人死亡。
從來沒有人一個人的能接得住他一斧,敵人往往是連人帶武器的被當頭劈碎顱骨,有人試著用盾牌抵擋,換來的只能是變成參雜著木屑的殘尸。
“哈哈哈哈,霍斯特爵士果然是完美的騎士!”
奧托一邊無情殺戮,一邊愈發放肆的大笑。
在上決戰前幾天,精通所有武器的霍斯特以大師級的戰斧使用技巧指導了奧托戰斧的使用方法,現在看來卓有成效。
巨力配合著技巧,重甲搭配上恐怖的體力,讓奧托宛如狼入羊群般瘋狂殺戮。
在敵人的眼中奧托猶如魔鬼在世,在殺戮他們的同時瘋狂的大笑,這種視人命為無物的態度給敵人的士氣以沉重的打擊,讓與其為敵的敵人士氣愈發低落。
甚至有些友軍也犯怵,默默的與這名瘋狂的巨漢拉開了點距離。
步兵戰團中的奧托就像是騎士戰團中的霍斯特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敵人士氣崩潰,不管不顧的朝著后方跑去。
“快跑!那是撒旦放出來的魔鬼!”
“我的老天!沒人能接得住他一斧。”
潰兵們嘴里大叫著朝后方逃去。
沃爾夫伯爵麾下負責督戰的下屬直接拔劍斬殺逃兵,看到這種情景,被奧托殺怕了的農奴與私兵們惡向膽邊生。
“見鬼!他逼著我們去送死!”
“你既然非要讓我們選一個,那我們讓你知道,你和那個魔鬼那個更容易對付!”
說完,潰兵們一擁而上,亂刀把督戰士兵分尸后接著逃跑。
沒有什么能阻止他們逃離奧托的腳步。
沃爾夫伯爵在后方看著騎士與步兵兩處戰團中逐漸糜爛的態勢,他不得不痛苦的承認,他可能要輸了。
臉上經過劇烈的掙扎后,他還是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決定。
只見其帶著侍從迅速的朝遠處的貝克伯爵縱馬奔去,其一邊跑一邊朝著戰場大喊:
“停手!都停手!”
聽到伯爵的命令,最先下停下來的是騎士們,他們之中不少人早就坐地上投降了。
隨后騎馬侍從和農奴們很快停手。
沃爾夫伯爵的農奴們則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終于不用面對那個殺人惡魔了。
沃爾夫騎馬一路沖到貝克伯爵面前,期間沒有任何人阻攔。
沃爾夫伯爵在貝克伯爵面前十多米的地方勒馬停下,他摘下了自己的鎖子甲手套,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沉著臉朝著看來的貝克伯爵說道:
“好吧好吧,都結束吧!我不打了!
那副態度如同在結束一場游戲。
聞言,貝克伯爵的臉上綻放出笑容,他很有風度的翻身下馬,一路走到沃爾夫伯爵身前的草地上撿起了他丟在地上的鎖子甲手套,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塵土過后遞給了眼前的沃爾夫伯爵。
只見開戰前還出言譏諷的貝克伯爵如同老友一般說道:“哈哈哈,早該如此,過幾天我會舉辦勝利宴會,你一定要來喝一杯。”
沃爾夫伯爵本就陰狠的眼神愈發陰沉,他黑著臉接過貝克伯爵遞過來的手套,看著遠處戰場上倒在地上的農奴尸體和受傷哀嚎的受傷者,他心中如同刀攪。
當然,沃爾夫伯爵不是在心疼農奴們的遭遇,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財產們。
十一世紀已經是人比地多,農奴們隨時都可以用流民補充。
但要是找到像眼前戰場上的農奴一樣順從并精通農活兒,他要花費很多精力,他和他的男爵們要恢復到開戰前的農奴數量不知道要過多久,一想到因此耽誤的領地生產,導致自己收入減少,他就十分煩躁。
更重要的是,他作為投降者還得繳納一筆戰爭賠款和割讓土地。
狩獵林區的沖突都是借口,對于兩位伯爵來說戰爭一開始就是朝著對方的賠款和領土去的。
中世紀的戰爭,其底層邏輯永遠是相互掠奪。